但他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欣悦,一晚上连更了几万字,让那些嗷嗷等着投喂的读者们都惊呆了,纷纷喜极而泣地留言问大大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兴事。
一直到了凌晨兰司才终于精疲力尽地睡着了,这次他睡得十分安心。
不久后又到了一个下雨天,他提心吊胆地睡着了,发现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再在梦里骚扰他,那些蛮横湿腻的缠绵梦境被日光蒸发得烟消云散。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兰司继续过着宅在家里的独居生活,但忽然从某个下雨天开始,他竟然开始梦到那个男人了。
和以前那些被掠夺侵占不同的是,现在的男人只是立在他面前,兰司依然看不清他的面目,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深黑的目光紧紧黏在了自己身上,犹如心脏被无形的藤蔓束缚着慢慢收紧。
男人看着他,低沉的声音流露出明显的难过。
“是你当初把我种下来的,是你让我快快长大的,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要我了?”
兰司听不懂他的话,茫然地想要说什么却根本就发不出声。有冰凉光滑的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然后攀着他的小腿往上爬,有的缠住他的手臂或者勾住了他的脖颈,有的却无声地钻进了隐秘的深处。
兰司猝然一僵,难堪地挣扎着含糊大喊,男人却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他被生气的藤蔓玩弄,根本没有要阻止的念头。
他低声说。
“兰司,你把我们扔了,我舍不得怪你,它们可还都是把你当妈妈一样的孩子。到现在还生你的气。”
兰司的眼里被逼出了湿润的泪水,那些藤蔓额劣调皮,却没有像男人一样填满占有。
可被藤蔓分泌出的湿黏液体沾满全身的时候,他居然会不自觉生出对男人的渴望。
以前男人会亲昵地拥抱他抚摸他,对他粗鲁也对他温柔,会将他彻底填满,如同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战栗着生生撬开了,然后挤进了炙热的温度。
可现在兰司茫然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忽然就生出了无限的委屈,是在习惯了之后陡然生出的落差感。
似乎是察觉到了兰司含泪望过来的可怜目光,男人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兰司无意识地将身子探前了一些。
但悬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时,男人的手停住了,他像在克制着自己的某种汹涌情愫,一寸寸收紧掌心又垂在了身侧。
他着着兰司,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兰司每次醒来前望到的最后一个画面都是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面对着他一步一步地越退越远,只丢下了他和那些气冲冲的顽劣藤蔓们。
兰司呆呆地坐在床上,睡梦里被缠缚的湿凉感已经消失了,但那种从内心里渴望男人的依赖感居然还残留着,鲜明地让他的心都不受控制地极速跳动着。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失落落魄地躺下来,双腿无意识地夹紧被子,然后羞愤地捂住了脸。
家里的食物吃完了,兰司照常去小区附近的大超市买新的一批,却看到紧关的门上贴着最近正在装修所以暂停营业的通知,他只好再去另外一个稍远点的大超市。
那个超市的对面就是花卉市场,兰司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出来的时候看着路对面,犹豫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然后找到了当初卖给他绿植的那个老板。
他迟疑地问老板。
“老板,我上次从您这里买的绿植还有吗?”
老板为难地说没有了,那盆绿植是他在来花卉市场的路上偶然看到的,当时就孤零零地放在了路边,周围也没有人在。
老板爱花爱草,于是就把那盆绿植捡起来带到了花卉市场来卖,看到兰司第二次来后,他热情地问起那盆绿植现在怎么样了。戀
兰司的脸上浮起了一起浅红,低着头搪塞了过去然后又忍不住问。
“那您当初是在哪里捡到的那盆绿植,方便告诉我吗?”
老板爽朗地仔细告诉了他,兰司知道了后才发现那里就是他老家的附近。
兰司以前和家人住在偏僻落后的乡下,后来父母带着他来城市里上学,家里的房子就一直没人住。
等兰司长大了为父母养老送终后,觉得乡下的老房子自己不会再住了,于是几年前就卖了,也没有再回过乡下。
现在知道了这盆绿植的出处后,他突然隐隐猜到了什么。
以前自己年纪小的时候和父母一起种地做农活,因为天真又好奇,所以他时不时就跑去山里捉兔子玩,或者是和小伙伴一块摘枣。
现在看来,或许那盆绿植是他当初随手种下的一个种子,所以现在就来找他了。
兰司小时候七八岁就被父母带去城里了,所以对乡下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乡下的人也都认不出来他。
他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家,踌躇了一下然后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没关,于是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入目是整洁的干净院子,只是屋门墙壁上全都爬满了蓬勃的绿色藤蔓,密密麻麻地如同一个奇异的世界。
兰司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居然着到有的藤蔓在动。
正在屋子里浇水的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水壸,只穿了下身的衣服,看到兰司的刹那间他瞳孔皱缩,手里的水壸掉了下来。
兰司身后攀附在墙壁上的藤蔓悄悄把大门彻底关上了。
【完】
作者有话说
男人:(惊喜)居然主动找我了!!
兰司:(震惊)藤蔓为什么不肯放我走了!喂喂......呜呜! Q A Q
这个世界的后续就是小兰司被关起来日来曰去
啦嘻嘻嘻~
下个世界是【人X猫妖】,明天见!
[人×猫奴]
第301章 【人X猫奴】(上)
在拍卖会上,沈月离拍下了一只猫奴。
如今的时代科技高速发展,在上层圈子里出现了为了满足人类贪欲而用手术改造出来的小兽奴,几乎每个权贵都养着少年或少女模样的小兽奴,说是寻新奇也好还是跟风也罢,就杈当是养个听话漂亮的小宠物。
沈月离是和合作伙伴一块来拍卖会来谈生意的,从二楼的视角俯视下去能将台上的景象尽收眼底,当那只猫奴出现的时候,沈月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兴趣。
主持人正在将猫奴进行展示,猫奴的耳朵很小巧,身上只套了一件足够激发人冲动的白衬衫,薄透的有些过分的材质能够若隐若现地看到他纤细柔软的身体,一根毛茸茸的长尾巴从白色棉质内裤后面垂了下来,随着猫奴紧张的情绪一晃一晃的。
他的皮肤雪白,黑眸红唇显得便宛如明烈的画似的惊心动魄,黑色的蓬软头发像是棉花糖,神情稚拙又懵懂。
被主持人抓着手臂往聚光灯下推的时候他怕生地不停往后躲,怯怯软软地喵喵叫着。
每个房间都能清晰地听到主持人的话和猫奴的嘟囔声,沈月离的目光沿着猫奴的眉眼一寸寸打量到他的手脚身材,只觉得这个小宠物似乎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旁边的合作伙伴看出他的兴致后,笑着说。
“我把他当做礼物送给沈先生的话,不知道沈先生能否笑纳?”
沈月离并没有接受他的示好,优雅地支着下巴凝视着猫奴,微笑着说。
“喜欢的话我会自己拍下的,就不劳烦毕总了。”
毕总被他拒绝后,识趣地转移话题继续说。
“现在这种小兽奴的确挺常见的,长得漂亮也乖,又不需要怎么费心,可比养情人省心多了。”
沈月离漫不经心地和他闲聊着,看着主持人按照惯例将猫奴的每寸皮肤都暴露在众人面前进行展示。
唯一遮蔽身体的白衬衫被剥去的时候,猫奴既害羞又生气,瞪着主持人朝他超凶地喵了几声,手指也弯成了要挽他的攻击动作,只是上面的爪子早就被剪掉了。
见到他有任何不配合,旁边负责处理突发状况的保镖便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一个黑色的项圈强制地戴在他脖子上,猫奴似乎极其害怕这个带电的东西,被戴上后就顿时乖下来了,就算被主持人捏着耳朵摸也只是泪眼汪汪地咬着唇。
从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举牌了,之后便一直有人加价竞拍,沈月离始终都没有动,直到看到紧紧抓着内裤的猫奴被主持人揪住内裤边缘后不得不松开手的时候,他才终于按下了竞拍器,直接将价钱加到了一千万。
小兽奴在普遍流行后就不会非常昂贵了,虽然拍卖的确能捧出几个身价奇高的小兽奴,不过高达一千万的拍卖价也实在是绝无仅有了。
三次询问后无人再争夺,主持人便一锤定音。
下一个拍卖品上来的时候,拍卖场的保镖礼貌地敲敲门把他拍下的猫奴送了进来,沈月离看着被黑布罩住的方形,朝保镖微颔首就示意他出去。
等门关上后,合作伙伴努力克制着好奇心,调侃地问。
“沈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要是我早就忍不住掀开了。”
沈月离笑了一下,边起身走过去边随口说。
“不过是一只宠物罢了,倒没有一桩生意更让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