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段移闭着眼休息了会儿。
他闻着包厢里因为喝酒而稍稍失控的信息素,Alpha微妙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攻击性极强的指向了段移。
段移现在不但后颈疼,脑袋也跟着疼,跟盛云泽打了声招呼就往洗手间去。
出来时看到盛云泽站在门口等他,诧异道:“你刚怎么不跟我一起来?”
盛云泽:“我准备回去了。”
段移求之不得:“你打好招呼了?太好了,我跟你一起走。我作业还没写完呢,明天郝珊珊要收,我怕她记我名字,对班干部的影响不好,我们做表率的不能带头……”
段移边走边晃,差点儿摔一跤。
盛云泽这回没扶他,段移之后自己扶着墙走,心里吐槽:真没有点儿同学爱。
他跟上去两步,雷达很敏锐:“盛云泽,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又哪儿惹你了?”
——刚还好好的。
盛云泽往前走,没理他。
段移酒劲上来了有点儿气,抓着他的胳膊就问:“你要是不高兴你就说,是我的问题我可以道歉,我最烦你对我甩脸子,你一招数从恋爱使到结婚你不腻啊?”
盛云泽不知生闷气还是如何,也没听出段移话里的不对劲。
他忽然转身把段移往墙上一摁,段移单薄的身体撞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火了:“你丫有病啊!”
盛云泽脸色阴沉,两人都喝了点儿酒,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他似乎要说什么,但憋着没说,抿着唇阴郁地盯着段移。
半晌,盛云泽松了手,但依旧用膝盖抵着段移。
这个姿势其实非常具有攻击性,段移几乎被他按在墙上,能为所欲为。
“钱小舟问你初吻的时候,为什么避而不谈。”
段移脑袋晕乎乎的,心想:这是个什么破事儿?你就为这事儿生气?
“我不想谈,换你你谈?”
盛云泽顿了下:“你欠我一次真心话。”
他指的是刚才没为难段移的事。
“要问就问,你腿别顶着我,我脚踮着难受。”
“你和南野接过吻吗?”
很突然,干脆利落,说是问,倒不如说是逼迫,盛云泽无形的在用Alpha的信息素施压,仿佛某种惩戒手段,又欲又强势。
段移听完,哑然一笑,酒精泡晕了大脑,看着盛云泽近在咫尺地脸,胆大包天的反问:“你是不是想问我初吻还在不在?”
盛云泽没说话。
段移勾勾手,示意他凑过来一点。
盛云泽没有防备,段移忽然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脸颊耍酒疯似的“啾”了一下,落下一个连吻都称不上的蹭蹭,嘴角都没蹭上。
段移推开,大咧咧毫不在乎道:“刚才还在,现在没了。”
一副哥就是耍流氓了你拿我怎么办吧的态度。
很快他就清醒了,因为盛云泽的脸色太奇怪了。
段移那点儿上头的色心顿时烟消云散,连忙找喝醉的借口,硬着头皮:“……我喝醉了,你当我发疯算了。”
说完,也不管盛云泽回什么,转过身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盛团座面瘫脸:这个不算,重来,我教你一个标准的
小段初吻在的,这个不算,之后要跟老公来一个五分钟正式的吻[推眼镜
以及虽然校花是个高岭之花,但其实他……挺会玩儿的没错就是那种玩,而且小段属于奶凶的类型其实在那啥上就比较乖有求必应[推眼镜
第19章 低烧
“他今天怎么没缠着校花了?”郝珊珊趴在桌上,一边抄数学作业一边问蒋望舒。
“男人的贤者时间。”蒋望舒吸了口太太口服液,感慨:“就是看久了,就看腻了。”
郝珊珊:“什么意思?”
蒋望舒:“小段可能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厚颜无耻,被校花严肃斥责之后痛定思痛决心悔改像个男人一样勇敢放手再也不骚扰人家了。”
他说完,撞了下也趴在桌上的段移:“是吧,段宝。”
段移:“别烦我。”
口气不善。
郝珊珊问:“他怎么了?”
蒋望舒答:“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你今天别搭理他。”
段移带着口罩,头脑发热,低烧已经持续了一上午。
昨天晚上,他耍流氓似的蹭了下盛云泽,一到寝室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干了什么?操!他疯了吧,果然喝酒误事,胆大包天,调戏盛云泽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段移懊恼地把头埋在胳膊肘里,不敢发微信联系盛云泽,连抬起头看一眼盛云泽的勇气都没有。
——尴尬。
他怎么能把事情搞得这么尴尬,段移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往盛云泽面上凑了。
还好盛云泽依旧是那朵高岭之花,段移缠不缠他,他都能巍然不动,自成一派,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也不知道盛云泽有没有在背后骂他祖宗十八代……
第二节课下课,大课间时间,外面下雨,取消了跑步,半个小时足够学生休息。
蒋望舒正抱着物理书苦读,他开学摸底考那一次考了班里第二,667分,盛云泽跟他拉开了40分,吓得蒋望舒她妈连夜跑去灵隐寺烧香拜佛。
“我都跟我妈说了,去年期末考是因为盛云泽没来考我才拿第一的,她非觉得我突飞猛进赶超盛云泽了。”蒋望舒边做笔记边吐槽,“害得我今年还被任命学习委员,操,我真的不想当!”
他的成绩很稳定,从高一到现在基本就在前十名徘徊,运气好的时候考过第一,比如盛云泽要参加比赛来不及回来考试的时候,其余时间都考第三或者第五,发挥稳定。
盛云泽是当年的中考状元,到了人才济济的二中,成绩也一骑绝尘,反正怎么考都是第一。
高三一班是二中的实验班,除了段移这一个掺水的,其余学生都是实打实的学霸。
大课间也没见多少人跑出去玩,都在班里抱着书复习,也有一边复习一边吃零食的。
“段移!”南野在窗口敲了下。
他不避讳,直接从后门进来,蒋望舒大喊:“干嘛呢不是我们班的不让进啊!”
南野:“边去,没找你,我找段移。”
蒋望舒:“小南同志,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已经是小段的前前夫了。”
南野随口一问:“为什么不是前夫?”
蒋望舒唏嘘:“此事说来话长,官方盖章前夫哥另有其人。”
“喏。”南野把郝珊珊赶走,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段移前面的座位,把塑料口袋里的药盒扔桌上:“给你带的,感冒了?水杯给我,我冲一杯给你喝。”
蒋望舒乐道:“你还挺上道,我早上就给他兑过一次了,丫嫌苦,死活不肯喝。”
南野:“你怎么跟以前一样娇气?”
段移耳鸣:“麻烦吵架上外边儿,别打扰我睡觉。”
南野眼尖地看到段移桌上除了他的药,还有两份。
蒋望舒:“这份郝珊珊买的,这份方芸买的,小野哥,你消息不灵通啊,献殷勤都赶不上趟。”
“段移?”后门又被敲响。
简翘探了半个身子:“我进来咯?”
蒋望舒连忙站起身,浮夸的欢迎:“女神大驾光临,来来来,请请请,心病还需心药医,段移要看到您来了病得好一半……”
简翘将信将疑地拖了一把椅子来坐,把手里的感冒颗粒放桌上:“哪儿不舒服啊?”
段移“哼唧”一声。
郝珊珊挽着方芸的手穿过走廊,刚到后面,就看到简翘挂面式垂在背后的长发。
“段班人缘还真是好哈……”
生个病人尽皆知,都上赶着来送药。
方芸:“还不是蒋委员长发的朋友圈,一方有难八方点赞,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段班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几句,却没打算进教室。
段移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十分优秀。
蒋望舒不必说,也是富二代一枚,家里比不上段移,但跟段移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南野也是小有名气的杂志模特,简翘更不用说,看杭城电视台的谁不知道她主持的少儿节目。
跟普通学生拉开了一大段,凭空增添了几分距离感。
段移单独一个人时,方芸还没觉得他跟自己差多少。
可一旦段移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方芸就能深刻的感受到,段移的圈子和她的圈子有多么大的差距。
学校让他们坐在一个班级里,不代表出了社会之后他们还是一类人。
落差让方芸心里颤动不已。
“……他人缘本来就挺好的,跟谁都没什么架子。”
方芸闷闷不乐的走进教室,郝珊珊拽了她一下:“别嘛,是读书不香吗,非要盯着段班!”
两人走后,盛云泽从拐角出现。
“喂,女的,你带的什么药啊?是人吃的吗?”南野对简翘的敌意毫不遮掩。
简翘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给你这个人渣吃的,叽歪什么?”
段移弱弱开口:“你俩能消停点儿吗……”
南野冲段移撒娇,“你怎么帮简翘说话啊,这女的脾气差的要死,都不知道你看上她哪儿了?没胸没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