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瞧你扭得这样,正常点儿行吗,你会让我对Omega产生心理阴影的。”
尹星翻了个白眼,乐成洋跟赵来跟他商量晚上去哪儿玩,看到宿舍里忙活的蒋望舒,打了声招呼。
尹星撞了下段移:“你看。”
他抬下巴指了指,盛云泽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尹星西子捧心双眼放光,啧啧道:“你看那腿,那腰,那身材,那脸,高冷禁欲系,谁要是能嫁给他,真有福气,性福的福,我说的是性生活的那个性。”
段移:“你不用特意强调出来,我听得懂你在鸡叫。”
至于盛云泽的性……
被压了十几年的段移当然知道,盛云泽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禁欲高冷,他是个闷骚腹黑男啊。
床上花样不要太多好吗,每天晚上换着来不重复的好吗!而且不但难伺候还嘴贱好吗!
想起盛云泽冷不丁的那些犀利吐槽,段移抖了一下。
丫是真毒舌,不带一点儿掺水的。
盛云泽抱着棉被,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淡定地推开段移寝室的对门,走了进去,紧接着哐当一下关上了门。
赵来举起大拇指:“不愧是校草,你看他那吊样,我看着就来气,段哥,不怪你膈应他,我也膈应。”
段移:……现在是你段哥被他膈应了好吗。妈的死渣男,以前在床上哄我的时候是这个德行吗?!
段移和盛云泽不和,众所周知。
他懒得解释,开门道:“趁还没到晚自习,打一把来不来?”
四人坐在宿舍里打牌,剩下两个Beta屈服于段移的淫威,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地缩在床上看书。
没了盛云泽的信息素,段移的牌越打越烦躁。
他和盛云泽结婚多年,就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Omega的本能在渴望丈夫的信息素,段移的牌打不下去,扔了一地。
蒋望舒问:“心情不好,改换打麻将?”
段移:“人才,你带麻将来宿舍?我出去抽根烟。”
他推开门,穿过走廊到阳台上。
阳台对面正对着盛云泽的宿舍窗户,窗户下面挂着几件洗干净的衣服,还有内裤。
白色的,看尺寸,段移只看一眼就认出来是盛云泽的。
衣服虽然洗过,但也沾有盛云泽的信息素。
段移被撩的浑身起火,后颈腺体处跟针扎一样疼,换做平时,他一秒都不等就滚进盛云泽怀里了。
漂亮的脸蛋皱在一起,段移长得有些女气,像个瓷娃娃做的假人,干净的黑白分明,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没褪干净,很稚气,奶狗一样的眼睛,水盈盈——用蒋望舒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可爱,想日。
他难受的原地转两圈,目光一凛,落在了盛云泽的衣服上。
人不能抱,衣服总让他吸一口吧。
段移一面唾弃自己实在猥琐,一面屈服于本能,找了根晾衣杆儿往对面宿舍狂戳。
长长的晾衣杆瞬间串起了两件,一件短袖校服,一条内裤。
段移的目标是那件短袖校服——废话,要是偷内裤他成什么了,变态啊!哥也是有底线的好吗!就算是老公的内裤也不是随便偷的!
可惜天公不作美,手抖了下,短袖校服掉到楼下。
晾衣杆上只剩下一条内裤。
“哗啦”一声,对面宿舍窗户被打开。
盛云泽端着洗好的衣服和段移的目光对上了。
他冷冷地眼神缓缓往下,略过段移的胸口,到了段移的手,段移手上的晾衣杆,晾衣杆上的——他的内裤。
段移:=口=!
盛云泽:……
第2章 死亡ABC
“于圣人先驱而言,我在思想言行上犯了一个错误,为了我的错误,为了我的过失,为了我最严重的罪行,我在此祈求上帝耶稣,阿门……”
段移安详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合十,放在胸口。
“告诉老班,我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还带着微笑。”
“你去不去上晚自习!”蒋望舒被段移这幅样子气笑了:“你给我下床!”
段移垂死病中惊坐起,疯狂抱住床柱:“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要么你放手,要么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革命烈士连反动派的刺刀都不怕,我还怕你个没点儿B数的Beta?!”
蒋望舒使劲扯着他:“你他妈的——你也知道革命烈士连反动派的刺刀都不怕,那你他妈的还怕盛云泽!”
段移:“革命烈士可没他妈的偷盛云泽的内裤!”他补充:“还他妈的被抓了个现行!我不活了!”
他猛地砸到床上。
一连串的“他妈的”,把段移给说晕了。
他口干舌燥的坐起来:“给我倒杯水。”
蒋望舒:“你不死了?”
段移:“渴死也算死,再不给我倒我就真死了。”
蒋望舒倒给他,“你真不去晚自习?”
段移:“我不去,我没脸见盛云泽,太丢人了。”
蒋望舒迟疑道:“好吧,虽然你今天有点古怪。我把你开水壶拿走了,晚上记得去开水房拎水壶。”
段移摆摆手:“跪安吧,朕乏了。”
半个小时后,段移从燥热中翻身。
他穿好衣服,拉开大门,鬼鬼祟祟从三楼往下跑,打着手机电筒找盛云泽的短袖。
下午尴尬的场景惨不忍睹,不忍回想,段移牙酸的祈祷:盛云泽最好忙着去上课,来不及捡短袖。
饶了一圈,段移眼前一亮,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霜雪味儿,透心凉,心飞扬。
他在草丛里一阵乱扒,终于找到了盛云泽的短袖。
段移热泪盈眶,连忙抱着深吸一口,他感慨道:我现在真像一个死变态。
盛云泽的短袖洗的很干净,除了霜雪般冷冽的信息素,就剩下金纺洗衣液的薰衣草味儿。
段移爽的毛孔都张开了,自身的信息素也稳定下来。于是连忙把短袖塞到怀里,从草丛中狂奔回宿舍。
他和盛云泽结合之后,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安抚,否则很容易情绪失控。在另一个世界里,盛云泽和他寸步不离,但在现实世界,段移跟盛云泽连一根毛的关系都没,甚至他在盛云泽眼中,很可能成为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想到这里,段移深沉地捂脸。
别说寸步不离,就是靠的近点儿,盛云泽都能用冰冷的眼神杀死他。
他妈的,守活寡啊我……
段移从抽屉里翻出剪刀,打算把盛云泽的短袖剪成一片一片,每天带一片上学。
他安慰自己,也不算变态,人家女孩子上学也是带着一片一片……的姨妈巾的嘛。
短袖和姨妈巾都是白色,我和妹子都是为了生理需求,没区别。
刚准备剪,晚自习下课。
整栋宿舍楼如同开水一般沸腾起来,跑步、打闹、推搡、嬉笑怪叫,每一个声音都在提醒段移,他确实回到了现实世界。
并且和盛云泽毫无瓜葛。
“砰!”
寝室门被撞得震天响,蒋望舒一边脱鞋一边脱衣服:“今天我第一个洗澡谁都不能跟我抢!”
国际楼四人一间,两个宿舍中间有一个公共洗浴间,四个淋浴,四个卫生间,八个人抢着洗,先到的先洗澡。
说话间,蒋望舒就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段移眼睛辣的要死:“你能不能文明点儿?”
蒋望舒:“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端起喜羊羊粉色脸盆冲进浴室,爆发出一声史家之绝唱:“操!哥都跑这么快了怎么还赶不上,你们他妈的没去晚自习啊!”
隔壁宿舍先抢到水龙头的男同学哈哈大笑。
水声、讨论声,宿管阿姨的大嗓门,裹着一条毛巾在寝室间窜来窜去的学生,走廊里吹风机声混在一起,上演了普通的男宿舍的普通夜晚。
306的平头哥扯着破锣嗓子喊:“你们谁偷了盛云泽的短袖啊,老实交代!”
段移在宿舍里听到声音,心里一惊,遂安慰:放轻松,查不到你头上来。
而且拿老公的东西怎么叫偷呢,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305寝室的吼:“平头,你他妈上对门Omega宿舍吼啊,咱们这儿谁拿盛云泽短袖啊?”
平头不甘示弱吼回去:“妈的看你们一个个饥渴的,对A都能出手,我告诉你们啊,我这学期的作业还指望着盛大神,都给我老实点儿交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挨个儿上人家寝室搜,搜到段移这里,被洗完澡的蒋望舒挡住了:“干嘛?有搜查证吗?知道这儿谁的地盘吗?”
平头瑟缩了一下。
蒋望舒狗仗人势,嘚瑟道:“你知道段移在里边儿吧,怎么的,你这学期没被他揍过,心里痒痒?上赶着来找抽?”
平头干咳一声:“蒋老兄,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脚下的每一块土地,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你家段哥还搞民族分裂呢?你们国民党的地,那也是人民的地!”
蒋望舒:“滚蛋!”
段移看蒋望舒堵门口,平头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就把盛云泽的短袖往枕头下面塞。
他深刻的唾弃一番自己的猥琐,与此同时打死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