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荫整个人埋入被子中。
他脑袋里零星回忆起一些片段,他努力回忆前几天拨通讯问他要债的冯引疆。
脑袋里慢慢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毕荫很快发现,冯引疆就是他穿回来第一天想起来的那个抓住他嗅闻的那男人。
这两人勾勾搭搭,冯引疆还第一个向他债?!
不,重点不对,毕荫握住拳头努力冷静下来。
重点是,这两人那么暧.昧,究竟有没有过财色交易?
毕荫崩溃,又回想起第一天看到的那句话,那个叫Antitrope问他又装O,是不是发.骚□□?
还有那个□□懈的,穿越者当时那个神态,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穿越者究竟有没有拿他身体乱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补偿的金手指是真有,还有俩。
在男男关系上,穿越者没能乱来,至于为什么,后面再慢慢解释嘿嘿嘿。
攻叫闻垚,跟穿越者没有一毛钱关系。
小荫现在境遇不好,都是穿越者的锅,慢慢就会好起来了,莫慌。
谢谢大家的阅读与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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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灵泉
毕荫一个人在房间气得脑袋疼,气着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
张姨中午十二点准时过来轻轻敲门,“二少,下来吃午饭了?”
声音透过隔音极好的门板传来,有些模糊。
毕荫从睡眠中清醒,朝门外应了一声,“好,马上就来。”
毕荫捂住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颅脑损伤的后遗症,他太阳穴一阵隐痛。
门外没有声音,张姨应该下去了。
他翻身坐起来,坐在床沿上用脚丫子去够拖鞋。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他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湿哒哒贴在身上。
毕荫反手拉起紧贴在背上的布料,轻轻扇了扇。
等等!毕荫忽然瞪大了眼睛,他们家有智能温控系统,哪来那么多汗?!
他心里带着一股不祥的预感,脑袋缓缓转过去,目光落在床单上。
墨绿色的床单中有一大块颜色明显变深,他伸手过去一摸,手上立即带上了水迹。
这个水量绝不可能是汗迹。
毕荫脸色微变,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裤|裆。
该不会这么大个人还尿床吧?!
就算摔坏了脑袋,也说不过去啊!
裤|裆前面没湿。
毕荫表情更不好,拉肚子比尿床还要糟糕。
他颤抖着手往后面摸了摸,屁.股那块干爽,再往后,裤腰上才有点水迹。
艹!万幸!
毕荫脑门上折腾出一股虚汗,他大松一口气,手有些软。
刚刚某个瞬间,他甚至想到,该不会是穿越者把他身体玩残了,所以漏尿,幸好不是。
还好,没有尿裤子也没拉肚子。
既然不是他拉的,这么一大滩水究竟是哪来的?
毕荫抬头看看天花板,天花板很干爽,床铺周围也没异样,房门更是紧闭。
这么多水,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毕荫犹豫了一下,缓慢凑近床上的湿痕闻了闻。
这湿痕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他闻来闻去,也就是被褥上的洗洁剂香味。
奇了怪了。
毕荫拧着眉头,上上下下检查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二少?”张姨在门口又轻轻敲了一次门,“面快坨了,要不我给你再煮一份?”
毕荫被惊了一下,赶忙扬声,“不用,我马上下来。”
他站起来换掉身上的衣服,在离开房间之前,目光瞥见床上的痕迹,他赶忙用被子盖住,不管这痕迹究竟怎么来,他等会再处理。
他身上新换的衣服也是高中的衣服,这些年他长高了些,衣裤都有些短,露出他白皙清瘦的手腕与脚腕。
尤其脚腕,他脚腕线条特别漂亮,脚后跟那里的跟腱线条很明显,皮肤薄薄绷在骨头上,显得精致异常。
张姨见他,不由多看一眼。
“怎么了?”毕荫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有些奇怪。
“没什么,”张姨乐呵呵,看他心情挺好,感慨了一句,“就觉得你们这年纪的孩子一天一个样。”
毕荫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脸,“我跟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就住院之前。”
“变化?”张姨听他这话,端详他,“要这么说,还真有,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点?”
“不能吧?”毕荫以为她会说气质,没想到说的事身高,“就这么几天,能长高到哪里去?”
“好像还真高了一点,可能你背挺直了。”张姨打量他,越发肯定,“皮肤也变白了,还白了好些。”
毕荫更加诧异,“真的啊?”
“骗你干什么?”张姨将鸡汤面跟各种小菜端上来,“先来吃个面。”
“谢谢张姨。”
毕荫今天中午格外饿,整个人手脚发软,闻到面香味,他顾不上别的,赶忙吃起面来。
张姨在旁边看了一眼,毕荫吃面吃得异常优雅,哪怕能看出他明显饿了,吃面的动作也没有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了。
先前他一个人吃面时总喜欢一边嗦面条一边看手环投出来的视频,面条的汤汁有时候会溅在餐桌上,今天则完全没有。
看来他真有一点改变,张姨有些高兴,先前就算再不好,到底是年轻人,肯改总是好事。
毕荫吃碗面,将面碗跟小菜收到厨房去。
张姨见他这样,赶忙道:“我来我来。”
“没事,我就顺手。”毕荫道:“今天的面很好吃,谢谢张姨。”
“哎,你喜欢就好。”张姨更高兴了,“你晚上想吃什么,张姨给你做。”
“都行,我晚上可能在外面吃饭,不用特地给我做菜。”
“你病还没好,还出门啊?”
“有点事要办。”毕荫放好碗,对她笑笑,“那我先上去了。”
“好,你忙。”
毕荫吃饱了,整个人有些慵懒。
他回房间,床铺还是湿漉漉,先前那一大块水迹并不是他的幻觉。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哪来的水。
毕荫站在窗前犹豫了半天,实在做不到将湿掉的被子拿下去给张姨处理,干脆将被子抽出来,晾到阳台那边去。
今天太阳很大,又正是夏天,可能很快就能将被子晒干。
将被子跟床单拿出去之后,毕荫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床垫也湿了一大块,很明显,这床垫今天决没法用了。
毕荫皱着眉头,上上下下考察究竟哪里来的水。
他想着想着,手心忽然湿润起来。
他很快察觉到这情况,紧张的目光落到自己手心。
他手心先是沁出大滴大滴的水珠,接着是小股小股的水冒出来,跟泉眼一样,还咕嘟咕嘟。
他手心里的水很快就积攒不下了,水“哗啦”一声落到地上,毕荫这才从傻眼状态下回过神来,瞪着眼睛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灵泉?”
要是几年前,手心突然冒水他得吓死,现在倒还能展开联想。
水还在哗哗往外涌,毕荫忙趿着拖鞋跑去厕所,直接塞住浴缸,放到浴缸里。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渗到床上已经渗了一波水,这次涌出来的水并不多,大概也就是一升多。
毕荫能感觉到,能调用的水都涌出来了,要继续用,得等一段时间,可能像涌泉那样,过一段时间,泉眼就会重新涌出水来。
毕荫盯着这些透明的水,犹豫了好一会,终究还是不敢用嘴品尝。
他打开水龙头,将手心的水洗干净,关上浴室门,下楼去花园里搬了一盆月季上来。
花园里月季都是大月季。
张姨见了,问:“二少,你搬月季干嘛?这月季这么大盆,”
毕荫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抗,脸涨得通红,搬到二楼走廊的时候,他呼呼喘着气,答道:“想给房间换个风格,张姨,以后这盆月季就放我房间里吧。”
“这花盆跟你房间也不搭啊,要不再让人送一盆过来吧?”
“不用,我就喜欢这盆。”毕荫摆摆手,“这盆我自己种,你们别管啊。”
张姨多看了两眼,毕荫已经搬着月季吭哧吭哧挪到自己房间去了。
月季就放在阳台,毕荫揉捏着手,拿杯子去浴缸舀他弄出来的泉水。
他将能舀的水全部舀起来,浇到月季根旁边,这泉水效果怎么样,过一段时间就清楚了。
做完这一切后,毕荫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月季,一边望着远处的天,给冯引疆发信息:冯先生,我出院了,您今天有空吗?我们出来聊聊?
毕荫前天在医院的时候跟他简单沟通过,他对催债并不是很执着,反而像是另有目的。
冯引疆很快回复信息:晚上七点,深知岁等你。
-好,晚上七点见。
毕荫深吸一口气,上网查了一下深知岁,那是一家私房菜菜馆,人均消费四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