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修咳了一声,把鞭子收了回去,“我鞭子是我的本命法宝,所以会根据我的心情做出反应,你大惊小怪,没见识,果然天水宗的人就是土包子。”
“我若是土包子,那薛丹融是什么?”方潮舟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对方。
小魔修哼哼,“他自然跟你们不一样,他是肉包子。”
难怪招狗惦记。
小魔修看着方潮舟,下巴一抬,“你既然是薛丹融的二师兄,平时见他肯定见得多对不对?”
方潮舟摇了头,“小师弟他性子冷清,向来喜欢独来独往。”
“那你跟他感情如何?”小魔修又问。
“你刚刚看见了,他方才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尽师兄弟的礼节罢了,并不熟悉。”方潮舟隐隐猜到了小魔修想做什么,“若你想让我帮你引荐,我实在是做不到,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住在哪,能不能遇见他,全靠你自己本事。”
小魔修似乎没想到方潮舟居然肯告诉他客栈地址,他眨了眨眼,随后掏出一块玉牌,递给方潮舟,“这是千里玉牌,是一对,你拿了这一块,以后只要我联系你,你这边就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方潮舟看了一眼,没接,“你要我转交给小师弟?”
“不是,给你的。”小魔修扬着下巴,一脸傲慢,“以后只要我联系你,你就要第一时间回复我,当然,我问你肯定是问薛丹融的事情,你到时候要一五一十地回答我。”
眼前的小魔修修为不算高,脾气那么差,还喜欢使唤人,居然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看来有后台啊。方潮舟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魔修,但现在看来,大概率不是。
这样性格的人,倒是像原著里的黯魂门门主的小儿子。
黯魂门门主的小儿子名叫黎珠,因为性格乖张,貌似好女,又身为小反派,所以有一大群粉丝的,不过站他父亲和薛丹融的人更多,因为很多人认为黎珠跟薛丹融在一起,可能薛丹融是攻。
毕竟,CP可拆不可逆!
原著似乎描述了黎珠第一次出场的时候便是易了容。
“我还不知道兄台贵姓。”方潮舟迈出了试探的咸鱼鳍。
“我姓黎,你叫我……黎忘吧。”
嗯……
还真是他。
方潮舟闻言,果断接过千里玉牌,黎珠这个小魔头好对付,但他爹那个大魔头不好对付,毕竟是刚见了薛丹融一面,就把薛丹融给绑了,还意欲霸王硬上弓,最后是被薛丹融反捅了心脏,才没有成功。
可这个大魔头被捅了心脏都没有死,可见他的修为之高。
虽然这段剧情还没发生,但小魔头已经开始出门溜达了,看样子离大魔头出门的时间也不远了。
大魔头惹不起,所以连带的这个小魔头也不好惹。
“你且收着,以后不管我什么时候找你,你都要第一时间回答我。”黎珠用吩咐的语气说。
方潮舟点点头。
黎珠想了想又说:“你喜欢薛丹融吧?别想否认,这个世上没人不喜欢他,我爹跟我就都喜欢他,不过我和我爹说好了,各凭本事,所以如果我爹找到你,你可不许说你跟我认识。”
方潮舟求之不得,又点了点头。
“行吧,看你还有点用,放你一马,你走吧。”
方潮舟刚走两步,腰上就缠上了鞭子,黎珠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走那么快干嘛?我话没说完呢,虽然你喜欢薛丹融,但你不准对他有非分之想,更不许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立刻,把你偷藏的所有薛丹融的话本交给我。”
于是,黎珠啥都没收到。
方潮舟仅有一本薛丹融的同人话本,因为看完了,早随便丢在洞府里哪个犄角旮旯了,怎么会带出门。
黎珠不死心地扒拉了方潮舟那堆话本好久,见真的没有,才讪讪地收回手,但他嘴上还是不愿意饶了方潮舟。
“你这人太无耻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人写的都没有你脑子里想的精彩?所以才不看?禽兽!龌龊!肮脏!”
他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方潮舟见人走了,立即收起话本,迅速返回客栈。
他到的时候,杜云息正站在客栈门口,见到他出现,立刻就迎了上来,“二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方潮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等我?何事?”
杜云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下左右,随后抓住方潮舟的手腕,低声说:“我们去房里说。”
正在这时,方潮舟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盯着这边,他微微侧脸,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薛丹融。
薛丹融还是之前的那幅打扮,他径直往门口走,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杜云息也注意到了薛丹融,立刻问:“小师弟,你去哪?”
薛丹融丢下两个字,“出去。”
杜云息看着薛丹融的背影消失不见后,神情落寞不说,还轻轻叹了口气,但他很快就抓着方潮舟这条咸鱼去了他的房间。
“二师兄,快!”
方潮舟看话本看多了,看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接。
“快不了,乖,再忍忍。”
等他对上杜云息古怪而诧异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我……我是说我今天比赛,站得太久了,腿有点酸,走得不快。”方咸鱼露出咸鱼那标准而无害的微笑。
好在杜云息没跟方潮舟计较,他先开了门,把方潮舟推了进去,又看了下左右,才自己也走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第七章
门关上了。
方潮舟看着关上门后步步向他紧逼的杜云息,愣了愣,但听到下一句后,更愣了。
“二师兄,你把裤子脱了。”
“啊?”方潮舟眨了下眼,表情惊愕,“为什么要脱裤子?”
杜云息顿知自己失言,立刻解释道:“我近日在新炼一种丹药,这丹药或许能帮助治疗二师兄的阴症,我知道师兄因为那病郁郁寡欢,深居简出,我想我既身为师兄的师弟,应当尽一份绵薄之力,但治病还需对症下药,所以……”
说完,他眼神不由扫向方潮舟腰带以下。
他话虽未尽,但方潮舟已懂了他的意思,故而方潮舟吸了一口冷气,他未想到自己一个谎言还惹出这样的麻烦。被一个男人的视线注视,实在有些奇怪,所以他忍不住用折扇挡住自己被注视的地方,勉强笑道:“五师弟,我知你好意,但真的不用了,我这病已经药石无灵,况且我现在也习惯了。”
“二师兄,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嘲笑你,但是我真的不会,而且,今日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杜云息表情严肃,下一瞬,他咬咬牙,直接道,“二师兄,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方潮舟:……
方潮舟说:“我选不脱。”
“不行!二师兄,必须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看一下二师兄的……”病,要不然我怎么对症下药?
可惜话尚未说完,就有人破门而入。
的确是破门而入,门都被踢烂了。
进来的人是方潮舟的大师兄。
大师兄年长他们许多,颇有一种长兄为父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此时他横眉冷目,怒视杜云息,“混账!真是满口胡言,有你这样轻薄你二师兄的吗?出来,领罚!”
方潮舟立刻解释,“大师兄,你误会了,五师弟他只是……”
可惜他的解释被大师兄直接打断了,大师兄大手一挥,“你不要袒护这个混账东西,他今日就敢逼你脱衣服,还句句皆是不堪之词,作为大师兄,理当有肃正门风的责任。”说完,他还强行把方潮舟抓到自己身后,“还有,你这几日离他远一点。”
方潮舟有些头疼地捂住额头。
这都什么事啊?啊,好累啊,他想去睡觉。
最后在方潮舟和杜云息合力解释了小半个时辰后,大师兄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不甚白皙的脸上都看出了脸色变红了,他方才在外面听到杜云息和方潮舟后面的对话,还以为是杜云息要欺辱方潮舟。若是两情相悦,他倒也不管,可话听上去更像是强迫。
他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想把自己从这种尴尬境界弄出来,所以他话题一转,又转到了方潮舟的身上。
“二师弟,哎,你也是,你有这毛病,为什么不告诉师兄我呢?我虽不才,但这些年手里头的各种丹药也不少,而且五师弟精通歧黄之术,你还是不要讳疾忌医,这样,今日正好我和五师弟都在,你就把裤子脱了给我们看看,不要害羞,当初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这话大师兄说得没错,当年方潮舟来天水宗的时候才几岁,路都走得歪歪扭扭,师父不让皇宫里的宫人留在山上,故而都是他带着方潮舟。
可方潮舟完全不愿意,他那话本是谎言,若是脱了裤子,万一被发现端倪,那他们就知道他故意在撒谎了。
但他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有人从房门外经过了。
方才房门被大师兄弄破了,现在即使关上,也烂着一个大洞,店小二说明日才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