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不过两日,有一侍女竟然害怕被报复投井自杀了,徐暖因这一事又大病了一回。
醒来之后,便索性让她们离宫,省的担惊受怕。
自此徐暖几乎不出玉昭宫,除非在御花园晒会太阳,便再不与宫里别的人交往。好在皇后人善,时常让小公主徐妍来玩,徐暖才不至于一个人窝在那宫殿里。
忽地一阵风吹来,略微有些冷,徐暖回过神裹紧着披风。
顾自一人漫步往里头走着,徐暖才发现这里头其实还挺大的。
虽没有御花园那般大,可也是足够都城里一栋豪宅。
隐约听见身后好似有脚步声,徐暖警惕的停住,正欲转身往回走时,忽地被人捂住嘴鼻,被拉进一石亭中。
“不准喊!否则就杀了你!”这人威胁的喊道
徐暖点头,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细细看这人,方才察觉这人竟是女子所扮的蒲大师。
“真是奇怪了,我辛辛苦苦的穿进来,尹若月到底信你什么,居然为了你把我关了起来!”
锋利的匕首就放在脖颈间,徐暖也不敢动,忙开口说着:“冷静,都是女人,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这会露出狐狸尾巴了?”蒲大师冷笑道:“我就说原来的徐暖定是病死了,你居然蒙混过关,看我不把你这面具撕掉!”
“等下!”徐暖困惑不解的问着:“我不曾害过你,你干嘛要针对我啊?”
“剧情已经错乱了,我必须除掉你才行!”
脖颈间忽地刺疼吓得徐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蒲大师心口处忽地穿过一剑,原本搁在徐暖肩上的匕首也滑落到地上。
徐暖怔怔的看着,蒲大师痛苦的捂着心口,怨恨地说着:“给我等着……”
“这回不行,下回我也得杀了你……”
不知道尹若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徐暖只觉得手心里凉的很。
侍卫抬走蒲大师的尸体,尹若月伸手摸着捂着徐暖的脖颈间,惊慌地喊着:“别动。”
虽然徐暖没法看见脖颈上的伤,可见尹若月这般惊慌的模样,猜想大概也是吓人的,
直至被尹若月带回房间,徐暖都还是清醒的,只不过对于疼痛好像有些迟缓。
瞥见侍女们端着一盆盆雪水离开时,徐暖还很意外,心想难不成这才是自己的劫?
没有任何的缓冲,突然之间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等再醒来时,脖颈间已经敷上药裹上纱布,那火辣辣的疼,随着呼吸又一阵阵的袭来。
不禁皱着眉头,见尹若月坐在一旁,脸色很是苍白。
徐暖缓缓的看着尹若月唤着:“你怎么了?”
尹若月没有应话,只是小心的摸着脖颈间的纱布,轻声问道:
“还很疼吗?”
因为不能摇头,徐暖只能微侧着头看着尹若月应着:“恩。”
“你平日里看起来这么冷静,怎么脸色比我还苍白了?”徐暖玩笑的说着。
掌心被尹若月握在手里,贴着她的脸颊,却是很凉。
尹若月缓慢的俯身,眼眸里泛着微光,细声地说道:“没有照顾好公主,这是月儿的疏忽。”
“不怪你,不过若是你再来慢些,那我说不定会怪你的。”
徐暖扬起嘴角笑着说。
“对了,我睡多久了?”
尹若握紧着手应道:“两日。”
徐暖见她脸色不好,猜想她定是没有休息开口说:“那你上来陪我躺会。”
“不了。”尹若月摇头,将徐暖的手放置在被褥里,“快到卯时,我该去上朝。”
“切勿扯动伤口,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即可唤候在外头的侍女。”尹若月再三嘱咐着。
等尹若月离开之后,徐暖因为伤口疼得厉害也睡不着。
脑袋里放空时,想起那蒲大师说的话,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难不成还可以自由选择的穿书?
这也太扯了吧!
第二十章
不过既然自己都能碰上穿书这种事保不准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自己当初是怎么穿过来的,好像一直都是个谜。
约莫着巳时左右,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徐暖只觉得脖子僵硬的就像个中风患者。
午时过后昏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时候。
隐约觉得后背有些软,无法转动脖子,徐暖只好缓慢的转身。
尹若月安稳的睡在一旁,像是累坏了般,气息绵长。
只是这个姿势有点不太妙。
徐暖被护在怀里,整张脸与那柔软处离的好近,几乎只要一低头便能蹭着。
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偏偏尹若月手还揽着徐暖,根本就没法退。
反倒熟睡的尹若月像是感觉到徐暖的动作,更加粘了过来。
少女的柔软扑面而来,徐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脸红的发烫,又不敢乱动。
“徐姐姐这样不好。”侧躺着的尹若月低声呢喃着,脸红的让徐暖险些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徐暖,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好不容易偷偷拉开距离。
徐暖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房间很是安静,窗外大半边的天都已红透,很快就会消退。
身旁的尹若月手小心的搭在徐暖手臂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那白皙如雪的肌肤,那淡蓝色肚兜露出些许。
徐暖移开视线,怕她着凉,便伸手拉着被褥小心的给她盖好。
在没穿这书里来之前,徐暖是单亲家庭,妈妈再婚之后,几乎没再见面。
后来唯一亲近的外公也去世之后,徐暖更是不和别人接触。
独来独往惯了,所以听到尹若月说喜欢的时候,徐暖脑袋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另一个人生活,就算穿进这本弃文里,成了一个随时会死的病公主,徐暖也没这般惆怅。
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可现在却因为尹若月诉说的好感,而有些怅然。
什么是好感?
喜欢又是什么样子呢?
徐暖没想明白,只是因为脖颈间的疼痛而隐约有些头疼起来。
因着这伤,徐暖待在床榻上近半月才得以出房间。
那后颈旁留下一食指长度的疤痕,徐暖握着手中的铜镜看了看,颜色确实比肤色深了些。
屋外下着大雨,才不过十月初旬雨水突的接踵而来,这般天气徐暖出不得门,侍女怕被责罚只敢开了半扇窗户。
走至窗旁,徐暖看着外头被雨水冲刷的绿叶,颜色好像都要深了许多。
“这会该去备晚饭了”徐暖对一旁候着的侍女说着。
侍女低声应着:“是。”
瞥见外头的大雨,徐暖便唤住要出去的侍女询问:“这雨下的突然,她或许没带伞,你让仆人备好伞。”
“是。”侍女这才掀开帘子离去。
果然不过一会,酉时屋子便暗了下来,饭菜刚备好尹若月便从那方长廊走来。
徐暖缓缓坐下,倒着茶水抿了小口,便听到帘子上那珠串的声响。
“今日有事耽搁来的晚了。”尹若月坐在一旁说着。
几名侍女都悄然退下,至于跟在尹若月身后的那侍女在一旁候着。
徐暖放下茶杯询问:“朝堂上有事?”
“无事,只是那福王今早与周远一派吵了起来,皇帝因此发怒训斥福王,耽搁不少时间。”尹若月边说着,一边乘着热汤递于徐暖。
徐暖伸手捧着这热乎乎的鱼汤,喝了小口,味道正好。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地响着,倒显得屋内有些安静。
徐暖听着便问:“可是福王故意找事?”
“恩。”
书里曾提过福王和周远恩怨颇深,追溯起来恐怕得是先皇执政时,周远的侄子曾在比武之时伤了福王的次子。
按理说比武误伤是常有的事,可偏偏福王心胸狭窄,一直耿耿于怀。
王公贵族一党一部分依附福王,另一部分则是归附于五贤王徐庆。
朝中势力盘根交错,只能逐个击破,回神见尹若月一直都不爱吃肉,只得夹着那肉放在尹若月碗里。
尹若月很是不解的看着徐暖,徐暖被看的莫名其妙的,只好开口说:
“再不爱吃肉,多少总要吃点,这样对身体不好。”
“公主我很少生病的。”
徐暖见尹若月好似真厌恶极了那肉便应着:“不生病也不代表健康。”
“你这年龄就该吃些肉,说不定还能高些。”
尹若月颇为自信的将肉夹回徐暖的碗里说道:“我身高虽不说与壮汉相比,可与一般男子身高也相差无几,倒不如给公主吧。”
额……
这是明目张胆的鄙视。
徐暖也不回话,将这肉吃下,也不再去看尹若月。
停筷欲饮茶时,尹若月三番两次的探寻,徐暖也全当没看见。
尹若月却突的执筷夹起那盘中的肉,吞咽的动作极快,表情很是僵硬。
“肉我已经吃了。”
尹若月饮着茶水,而后凑近着说。
徐暖捧着茶侧头看向她,只觉得方才她这举动像孩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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