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此刻的应东赫却是天人交战,脑海里响着:快去吧,你的爱人需要你,去跟他一起享受人间极乐吧。心里却是凌辰仰着脸问自己:你跟林晨晨做过爱吗?如此这般煎熬之下,感受着怀里人的磨蹭,感受着口中被吸纳搅动。终于,眼前之景、脑海里的催促占据了上风,应东赫眼睛一闭,低头便回应了过去。
林晨晨也是心中一喜:终于上钩了!
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可应东赫没动静,似乎失了神智、远离了是非,依旧激动地、急切的、饿了几天的饥汉一般,匍匐其间,攫取着甘甜的泉水一般的津液。
许是听着没有回应,这时竟是响起了凌辰的喊声,“应东赫,你开门,医生到了!”
喊声一起,应东赫蓦然一僵,心中一个激灵,放开了怀中的人。站起身,缓了缓情绪,整理了一下衣服,“晨晨,医生到了,我去开门。”说罢转身去开门了。
这边林晨晨气的一个倒仰,眼看就要成其好事,又是这个凌辰!凌辰你给我等着!
却说这边凌辰,看到开门的应东赫,虽然全身齐整,表情也没什么异样。可看着应东赫间或不自在的神态,眼神中那一丝一缕的心虚,凌辰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倘若自己没有找过来,亦或来晚了那么一步,恐怕两人的腌臜事儿也便得逞了吧!
这还是自己眼见应东赫带着不太对劲的林晨晨提前离开,担心之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询问,却听家庭医生支支吾吾,似在掩饰着什么一般。于是擅自偷偷跟上了家庭医生,这才找到此处落脚点。待看到医生敲门没人响应,凌晨的心一悬,心焦之下,这才主动上前敲门并大声呼喊应东赫,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情景。
待家庭医生进去之后,凌辰便看了一眼依旧杵在门口,没有跟进去的应东赫,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欲走。
这时,应东赫却是上前一步,拉住了凌辰的胳膊,神色间带着狼狈,虽说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潜意识让自己这么动作着。
“凌辰,凌辰”喊了两声,却也没了下文。
“放手,应东赫。”说着使劲甩开拉着自己的手。
应东赫却是没松手,反而上前一步,把凌辰抱在了怀中,似乎放手了,自己便会懊悔终生一般。勒紧了,直至怀中人喘不上气一般,硬是挣扎了起来。推搡之间,凌辰使尽全力,把应东赫推得一个酿跄,靠在了背后的门框上。
依旧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应东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慌的厉害。上前两步再一次把凌辰搂在了怀里。
这次,凌辰使劲挣扎开,一拳打在了应东赫脸上,“应东赫,你个混蛋。”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着,似乎徒然又难堪一般,停下了话音,低下了头。
凌辰看着应东赫这般模样,也心知这便是那心魔的阴谋,深呼了一口气,缓了缓神,道,“进去看看你的晨晨吧。”说罢转身而去。
这次应东赫没有拦住凌辰,但心里却觉得自己万恶不赦,似乎也成了那最是恶心人的腌臜物一般。但往深了想,却一片茫然着。不安的攥了攥拳头,应东赫吸了口气,还是回房间去看看此时林晨晨到底如何了。
☆、四:意难平
却说这边的应东赫进屋之后,看着被医生注射了镇定剂,已然安静下来的林晨晨,不觉间有些尴尬。
眼见面前的林晨晨似被凌虐了一般,那脖颈处,甚至星星点点的草莓印,应东赫不禁暗恨自己。一是为着对凌辰不知名的愧疚情绪,二是林晨晨作为自己的珍宝,这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是啊,白月光便是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如何能拉下神坛呢。
这天之后,凌辰很明显的气闷着,不再搭理应东赫,甚至躲避着应东赫。全不再如往日一般,哥、哥的,甜蜜蜜的喊着。这让转瞬间便意识到的应东赫更是心急,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什么、担心什么。这是自己最憎恨的凌辰,自己该有心磋磨才对,如今怎么只是看着他生气,自己就先慌了神儿呢?
却说这日傍晚,应东赫想也想不通、道也道不明之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焦躁、一股烦闷。坐在书房里,本应忙于工作的应东赫,却是从酒架上找了瓶威士忌,也不再讲究什么规矩,直接拔开塞子,对着酒瓶就吹了起来。这喝白水的架势,根本就是想自己找醉呀。
这时,管家敲响了凌辰的门,“二少爷,大少爷自己闷在书房喝酒,晚饭也没吃,佣人去敲门也被赶出来了,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您过去看看?”
管家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虽说两位少爷以往关系最是紧张,可近段时间很明显有所缓解,且自己眼看着大少爷对二少爷越来越欢喜的模样,故才过来找二少爷去看看。
可这时的凌辰却是冷淡的很,“我知道了”,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回答了一声之后,就跟不知道一般,依旧做自己的事儿。管家一瞧,也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离开了。
却说凌辰,待管家离开之后,却是恨得把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犹自不解恨一般,复又捡起来,重新摔了几次。“好你个应东赫,还能耐上了!”
待发泄完了,重新躺回床上,“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不爱伺候着了。”
本以为这天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半夜时分,自己的房门却被敲响了,愣是把梦中惊醒的凌辰给吓了一跳。
起身开门,迎面正是一身酒气的应东赫,凌辰一看应东赫这般模样过来找自己,心里更是不高兴了。“应东赫,你回去,我已经休息了。”
可这应东赫却是不由分说,待凌辰开门之后,一步闪进了门,然后后背倚着,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凌辰一瞧,这是打算跟自己这儿耍酒疯不成?想罢,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冷眼看着眼前邋遢又狼狈的应东赫。
“我,”说话间吞咽了一下口水,平时总高高在上的应东赫,如今这气势,在凌辰面前硬是矮了一截儿。“我不知道,我看着你跟我生气,我难受,可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凌辰,我心慌,我看不得你跟我生气。”
“好,应东赫,你为什么看不得我生气,你不是最爱你的晨晨吗?”
“凌辰,我不知道,脑海里似总有声音提醒我,我爱林晨晨胜过我的生命,可每次一想到你,就像被浇了一桶冷水一般,整个人都清醒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爱谁。凌辰,我,”话没说完,却是被凌辰打断了。
“应东赫,你要脚踩两只船?我告诉你,你想踩,老子还不稀罕呢,你回去,等你清醒之后我们再谈。回去吧。”说话间,强硬的打开了被应东赫关上的房门。
这厮应东赫却是不想就这般离开,又是吞咽了一口口水,似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攥了攥拳,上前一步,把扶着门的凌辰环在了怀里,又一次顺手把门关上了。然后埋头在凌辰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等这么一刻等了许久了。
凌辰差点儿给气笑了,这是耍赖不成?
想着,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应东赫,别给我犯浑,你现在不清醒,我不怪你,你出去。”说着指了指应东赫身后的门。
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人,应东赫的焦躁感又上来了,“怎么做都不对,不是这样的,面前的人不该这样,他应该真心信赖着自己、依偎着自己、顺从着自己。”想着,应东赫又是上前一步,把凌辰勒在了怀里,这力气不容抗拒。
此时说出的话,过后来听,不仅是凌辰,就是应东赫自己听来,也是心惊!
“凌辰,你不是要爬我的床,你不是要勾搭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嗯?来,”说话间,掐着凌辰的下巴,待凌辰微微张嘴之际,直接狼吞虎咽一般亲了上去。凌辰简直惊呆了,这他妈哪里还是自己的应东赫呀!
凌辰剧烈的推拒着,挣扎的间隙,刚得自由的凌辰,直接一拳头打在了应东赫嘴角。
“应东赫,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说话间,粗喘着气的凌辰又要去开门。不可否认,除却生气之外,眼前的应东赫是让凌辰惊惶的、害怕的。
这厢应东赫,却是截住了欲擦身而过的凌辰,再一次把人勒在了怀里,一只手掐着凌辰的后脖颈,强制凌辰抬头看着自己,“凌辰,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搞你,装什么装?”
说话间,一只手竟是直接从睡裤边缘伸了进去,恶狠狠一般狠掐着凌辰,铁钳一般的手,又是疼痛又是羞窘,叫凌辰忍不住眼眶泛雾。
方适时,凌辰只觉身后一疼,这应东赫竟是不顾干涩、不顾挣扎,一根手指硬是动作了起来。不自觉间,泪珠便滑了下来。
也不知是怜惜还是顾虑,应东赫把手拿了出来,可却把这逞凶作恶之手,放入鼻尖轻嗅,“凌辰,连这儿都是又香又水的,这么迫不及待,啊?”
似是不敢看面前人脸上的神情一般,应东赫直接把凌辰甩在了床上。这便是欲要行那不轨之事了。一个妄想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可另一个却是挣扎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