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懒理那一公一母,又老又丑,郎郁尘如实评价,他蹭过去同黄连速吃起了矮几上的小点心,味道不错,饿死老子了!
话说,我可以走了吗?踏马的还要整什么幺蛾子?郎郁尘三两下便将碟子里的点心吃了个精光,旋即抹了抹嘴,欲拉着黄连速迅速滚蛋,不曾想那龟公竟领着一少年走了进来。
龟公别有深意地朝郎郁尘道:“公子慢用,若不满意可换……别的口味。”言罢,那龟公十分得趣地离开了房间,尽心尽责地蹲守在门外。
郎郁尘脖子一缩,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的,娇嫩无比,想来也不过十四五岁,身上挂着一件薄如蝉翼般的衣衫。
还不如不穿呢,郎郁尘睨了一眼,一颗葡萄直直滑入喉咙,差点没被噎死。
那少年十分有眼力劲,扭着细腰,水蛇似的滑过来,伸出那只纯白细瘦的手按在郎郁尘后心轻轻柔柔地抚弄着。
郎郁尘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燎着自己,正欲跟黄连速开口说离开,可黄连速那傻鸟却自觉地退了出去,郎郁尘以为黄连速要带自己走,慌忙起身,却被那少年扑倒,妈呀……不由分说,一杯美酒就灌进了郎郁尘的喉咙,呛的郎郁尘心肝肺都扭在一块了。
黄连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遗言:“师叔,好好享受,我去外边遛遛。”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的成全,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你……松手,我……啊哟……”郎郁尘哭爹喊娘,这少年怎就跟个软体动物似的,扒住自己的脖颈怎么也不撒手,一张巧嘴凑上来乱舔!
你是个泰迪精吗?郎郁尘没忍住蹬了一腿,那少年便软绵绵地撞在铜炉上,额角霎时就沁出血来,看起来有点惨。
门外的龟公听见响动,以为两人玩的重口味,不由地轻声骂了句脏话,不知是嫉妒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郎郁尘看那少年瑟缩的身子有些心颤,都是为生活所迫,自己实在不必过于苛刻,他疾步向前走到那少年身边,将发带截断帮他包扎好了伤口,语气也软了下去:“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伺候。”
那少年双眼满是恐慌,哆哆嗦嗦道:“是不是我活不好,公子可千万别赶我出去,我……会被打死的。”
“你就说本公子不喜欢未成年的小孩,嗯?”郎郁尘拍了拍他的肩,竟有些酸涩。
那少年这才抖着腿一脸委屈地退了出去,龟公听那少年的陈述,心下了然。
郎郁尘哪里还敢再待下去,此地爷爷不留了,江湖不见!
郎郁尘寻了扇窗户,正欲朝外跳,猛然觉着自己双腿不听使唤地抖动,不过须臾,直接软若棉花,随即等同一摊烂泥。
郎郁尘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将来龙去脉一幕幕慢放着,终于找到自己中招的原因了,那杯美酒!
原因很简单,点心葡萄黄连速也吃了,他却完好无损,只有那杯酒……酒……
郎郁尘心下一空,□□一紧,完了,守了十几年的菊花要残,郎郁尘心底窜出无数只草泥马。
人在关键时刻总能发现,所有人均不在服务区!郎郁尘歪头靠在窗棂下,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况且自己好像已经失声了,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毒?
马丁凌,我剐你大爷!郎郁尘心下如同沸水翻腾,直灼的他仿佛要原地爆炸。
当门再一次被打开之时,一身材魁梧的糙汉大剌剌地冲了进来,龟公笑的很嘲讽,还带着点轻浮放荡。
我滴个亲娘咧!这身高八尺的可是匹种马?怎么看怎么浑身发寒,郎郁尘犹如一头待宰的小白猪,满是绝望与无助。
那糙汉不由分说就将郎郁尘拎小鸡似的扔到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剥光为敬。
郎郁尘狠狠地瞪着他,打不过你,我瞪死你。
那糙汉根本无视郎郁尘犀利的眼神,直接上手,将郎郁尘扒的只剩条短裤,郎郁尘抬眸乜了那糙汉一眼,只见他一脸色,欲,似乎对这只兔子十万分地满意,郎郁尘不由地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郎郁尘沉心静气,可不能失身在这坨牛粪上,那也太菜鸡了,传出去可要怎么做人,人要脸树要皮呐,只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要脸是不是晚了点?
郎郁尘脑海翻腾,猛地灵光乍现,他唇角一勾,计上心来。
在那糙汉正准备扒郎郁尘裤子的时候,郎郁尘别过脸,朝糙汉使了个眼色,那糙汉不疑有他,顺着郎郁尘眸光望去,散落在地上的凌乱衣衫中一只绣着红莲的锦袋赫然醒目。
糙汉搓搓手心,那锦袋鼓鼓囊囊的,莫不是里边有宝贝?先看看,反正人又跑不了。
那糙汉半跪着缓缓起身,胯间那玩意在郎郁尘眼前晃荡,臊的郎郁尘慌忙移开视线,那糙汉却恶趣味地故意蹭郎郁尘脸上,腥膻味熏的郎郁尘直作呕,好想手持尖刀骟了那玩意。
郎郁尘从后槽牙里呼出一口凉气。
下一刻,那糙汉就为他的□□与贪欲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二宝睡的正沉,猛然见一赤,裸的汉子将它倒出,不由地怒火滔天,这……阿郎竟然敢背着他偷汉子!
郎郁尘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一道夺目璀璨的光芒拂过,那汉子就倒地不起了,郎郁尘半眯着眼瞧了瞧,那货竟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宛若一只癞,蛤,蟆。
而糙汉的身下居然飘出丝丝缕缕黑气,好像似曾相识,却又仿佛隔了层薄纱,记不清楚了,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郎郁尘暗惊,感觉要出大事,果然下一秒那龟公便倒伏在地,嘴里哀嚎:“来人呐……出人命了……”
卧槽?碰瓷?
这么身强力壮的汉子就这么一摔便嗝屁了?那孱弱少年都无事,智障当如郎郁尘,他又选择性地将关键物品之黑气给屏蔽了!
二宝!郎郁尘暗骂,喉咙里咕噜咕噜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出来。
倒是二宝十分乖顺地爬了过来,抬起它的小爪爪气定神闲地帮郁尘穿好衣衫,又闻着郎郁尘脸上有股情,色味,心里不痛快,朝着郎郁尘锁骨处就是狠狠一口,留下一个血口印,疼的郁尘差点没背过气去。
郎郁尘无可奈何地咬咬牙,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苦忍着!
片刻之后,老鸨带着一大群打手,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姑娘们的尖叫声,整个红香楼霎时间乱成一锅粥。
☆、旧情难了
老鸨杀气腾腾地叉着腰,冲着里间直吼吼:“抓住那小子,老娘重赏!”龟公闻言抖了三抖,戏演足了,便麻溜一边凉快去了。
郎郁尘望着蜂拥而至的打手们,瞳孔微缩,哎,心里苦,心里焦,偏偏还不能说。
二宝却十分不厚道地钻进了乾坤袋,爱谁谁谁!闯了祸就躲,这是个什么行为?
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真诚?郎郁尘悲愤不已,好像也不对,它哪里算个人,不过是条畜生……
说好的灵宠呢?好感消弭,地位低若尘埃,便是畜生。
郎郁尘叫苦不迭,心里愤懑地直磨刀,一只凶狠的大手粗暴地拽着郎郁尘的脚踝就往床下拖,就连手中的大刀也置于一旁,一副杀鸡焉用牛刀的架势,郎郁尘的武力值在他们眼里堪称负数,身后的打手们一个个露出不屑又瞧不起的神情。
老鸨刚往地上淬了一口痰,便听见一声巨响,拽着郎郁尘脚踝的打手不知为何飞出门外,凶残地撞断了几根护栏,人直挺挺地掉下楼,引起新一轮的尖叫。
打手们一个个冷汗潸潸,这人莫非是个妖怪?如若不然这脚踝怎地摸不得?一摸就起飞了?
郎郁尘舒了一口气,差点就吓崩了,这人也太菜了,老子还未出手,竟然被一只腿崩飞了!
本以为那人手脚麻利,定然是个王者,原来只是个小青铜。
呸!
老鸨一脸不可思议,老脸拧的扭曲变形,这群饭桶,真是白养了,竟然连个被下药了的废人也打不过,生意人岂能吃亏,她扬着帕子用她那破落嗓子大骂:“抓不住人你们都统统给老娘滚蛋!”
龟公抖着狗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他可是修士,瞧那模样非富即贵……”不等他说完,老鸨一口唾沫淬了他一脸:“你懂什么,这可是上等货,什么非富即贵,老娘怕吗?”
老鸨昂首傲然,老娘上头有人!
打手们哪里敢怠慢,抓不住此人,就得失业了,这家里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垂髫小儿……这可了不得!
郎郁尘原本指望他那条沾了仙气的腿能崩飞所有人,即便崩不飞,也能震慑住他们,孰料事与愿违,打手们在饭碗与小命之间,竟然选择了饭碗!
果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悲可叹。
郎郁尘就跟个小鹌鹑似的被一群壮汉拖出去了,这伙人学聪明了,他们不再拖郎郁尘的脚踝,他们拎着郎郁尘的后领,郎郁尘挣扎不得,除了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其他与那石雕别无二致。
这死鱼捡的毫不费力,简直就是实力碾压呐!郎郁尘一方面鄙视这群趁人之危的小人,另一方面竟然没心没肺地心疼起被自己玉腿崩飞的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