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害了他父母,他都要让他生不如死!舅舅算什么?
这就是个人渣!偷走他父亲的救命钱,害的他母亲抑郁而亡,这笔帐怎么都应该好好算算!
颜天青根本就是六亲不认,更何况是和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舅舅!才不管什么亲人血缘,报了仇就匆匆回去了。
下了飞机就直奔别墅,车子坏到半路,颜天青顶着瓢泼大雨走了回来。
等到他终于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颜天青眼里冒出精光,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留下他,不能放他走!
颜天青绕到床边,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染霜的身上。
染霜呼吸急促,手开始发抖,后背汗毛直竖。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小狼崽子现在很危险,他要干什么?
真的要杀人灭口吗?
染霜几乎瞬间就脑补出了自己血溅三尺的惨状又或者是被他活活掐死。
爸爸!我要死了!只能下辈子再做你的儿子了!
一具炙热的身体猛地扑上来,染霜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下一秒嘴被堵住。
呜呜呜,激烈的亲吻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身上的睡衣很快就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就在染霜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际,压在他身上的人忽然不动了。
呼呼呼,染霜等了半天还不见这小狼崽子有动作,才心有余悸的将人推开。他小白兔似的蹦小床,随手拎起搭在椅子上的睡袍穿在身上,抱紧双臂向床上看去。
赤1裸着上身的颜天青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裸露在外的脊背肌肉结实,像是蛰伏的野兽。让染霜一时之间不敢上前。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染霜眼睛一亮,意识到这是个逃走的好时机啊!只是他忘了,这小狼崽子还有一个十分忠心的小伙伴在外面。
染霜楼梯下了一半,正好与爬上来的棕色斑纹的缅甸蟒打了个照面,一人一蛇都僵住,想上的上不去,想下的下不来。
几息的功夫,染霜回过神来,惨叫一声,拔腿就往回跑。
缅甸蟒愣了愣,十分欢快的追了上去。经过这几天的斗智斗勇,它都快喜欢上这个人类了。
真是活泼,每次都跑的很快。
再加上今晚主人回来,将它放进屋里躲雨,它循着主人的气息想要上楼没想到和染霜打了个照面。
染霜风一般的窜回自己的房间并且严严实实的锁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夭寿啊!怎么把它给忘了?染霜一拍额头简直追悔莫及!
颜天青依旧躺在床上,连动作都没换一下。
染霜怏怏的走过去,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心里大致明白了,这小狼崽子应当是发烧了。
该!
他暗骂一声,有些认命的上前伺候那昏迷不醒的狼崽子。他怕颜天青烧死在这里,自己也会被那条蛇给堵死这这里。
先是帮他脱去湿透的长裤,小狼崽子身材不错,就是前胸后背有不少交错的疤痕,像是鞭打的,尤其胸口处有一个圆圆的伤疤,染霜没认错的话那应该是枪伤,距离心脏的位置相当近了,可见当时有多凶险。
没心思继续研究颜天青身上的伤口,给他盖上被子,又去卧室里的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投了湿毛巾给他擦身降温,幸好这卧室里自带卫生间,不然他就要开窗去接雨水了。
门被撞了两下,发出哐哐的声音,染霜吓了一哆嗦,握草,那蛇还会撞门?
也不知道这门结不结实?
染霜这下更恐慌了,要是让他选一下的话,他宁愿和小狼崽子待在一起,也不能和蛇同处一室。
毛巾换了几茬,颜天青也没有退烧的迹象,外面大雨倾盆,门外还有一条巨蛇,染霜是打死都不会出这间屋子的,他从柜子里找到一瓶烈酒,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东西啊!
用烈酒擦拭小狼崽子的腋下,背心,胸口,反复几次累的他满头大汗,终于是退烧了。
染霜瘫坐在地毯上,对着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啊?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当中的一员?
还拯救绑匪?
染霜暗暗撇嘴,要不是门外有条蛇,他早就逃之夭夭了,管这家伙死活?他拢了拢领口,起身去浴室洗漱。
手臂酸软的厉害,锁骨上还挂着一枚新鲜的咬痕,想起刚刚这人还试图强.奸他,染霜心里顿时不爽起来,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赌石?那是什么?”陆静修挑眉。不怪他不知道,他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没有这项活动,而原身心无旁骛的搞研究,更不可能知道这些。
郝多鱼道:“就是……哎呀一两句话说不清,我也不是特别懂。就是行话,拼眼力赌石头里有没有翡翠。”
翡翠?
翡翠陆静修买玉石的时候见过,可惜太贵。买来布阵不划算。不过,上好的翡翠在地下深埋千万年,汇聚了地气之灵,十分难得。倒是可以用来做些小玩意儿。
“怎么想到赌石了?”
“修哥你还记得于洪吧?他这不是养好了吗?昨天跟我说,想要感谢你,送钱太俗了,况且他妈也表示过了,怕你不收。正好他有个朋友是卖石头的,说是新到了一批货,让他去看看。他还挺喜欢玩这个的,刺激啊!”
可不是刺激吗?人都说赌石有风险,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内裤。他就跟于洪去玩过一次,还没买过,就被他爹不知怎么的知道了,这顿暴打啊!连把他当成心肝宝贝的亲妈都没阻止。
郝多鱼被他爹这一顿暴打给打老实了,再也不敢跟于洪去了。所以了解的也不多。
“于洪听说你喜欢玉石,于是就提议想送你块石头,要是你不想去或者选不好,他就帮你代劳,要是你想自己看,那就跟他一起去。”郝多鱼挠头,悄咪咪的偷看陆静修的表情,见他仿似有些心动的模样就暗搓搓的撺掇道:“要我说,咱还是去看看,挺有意思的。”
陆静修听完笑着摇头道:“是你想去吧?”
嘿嘿嘿,郝多鱼苍蝇搓手。
是的呢!
自己不敢去,怕他爹忽然冒出来打断他的腿,但是和修哥一起,他爹就不会有话说了。
“也好,反正也没事,去看看吧!”正好木森还没回来,陆静修可算是过了两天舒心日子了。
约好了时间,于洪主动说过来接他们。
郝多鱼也不客套,让他放心大胆的来。
☆、储物戒
于洪长的像他母亲于夫人,一米七八的个头,脸蛋俊俏,身材比例也不差,是个板板整整的帅小伙。再加上有钱,那是相当有钱,于家和他外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所谓千顷地一棵苗,疼爱程度可想而知。
他开着一辆银色保时捷来接人,一身的穿搭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刚开始看见陆静修还有些羞涩腼腆,不敢在大师面前造次,说了几句话后,又见陆静修年纪轻轻,根本没有大师的架子,就彻底的抛下了包袱,态度随意了不少。
于洪作为一个标准富N代,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算得上根正苗红没有歪掉。他脾气爽快,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把人分的很清楚。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个胡来的人,有底线,怎么玩心里有数。
就因为这一点郝多鱼他爹才会默许儿子和他一起玩耍。
“那是我朋友开的一家店,今天到了一批硬货。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他就先通知我了,陆大师,您到时候千万别客气,随便挑。”于洪眉飞色舞的说道。
郝多鱼坐在副驾驶,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呢?”
于洪笑道:“你不说我都把你给忘了,你啊,就在一旁看着吧!”
郝多鱼眼神就更幽怨了。
“别别别,你可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小气啊!郝伯父都放话了,不许你玩赌石,我要是拉你下场,以后见到郝伯父怎么交待?”于洪可不敢惹郝大福,听说上次带着郝多鱼去赌石,石头一块没摸着,回家还给揍的鼻青脸肿半个月没出门。这要是参合了又得打成什么样啊?
郝多鱼闻言顿时就泄了气。这就是家有严父的锅啊!不仅在家里凶,这都凶名在外了!
保时捷一路疾驰,像是夜幕中划过的一道流星,不多时就来到了于洪朋友的店。
那一条街被行内人称为赌石一条街,除了几家买卖各种原石的店铺,剩下大多都是经营珠宝翡翠玉制品的,所以平时也是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于洪朋友的店位置不错,占据了整条街黄金位置,是个二层的复古模样的小楼,后面还圈了一片院子,盖了仓库,方便存放原石以及解石。
他们三人来的算是比较早的,店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于洪朋友姓苏,大家都称呼他为苏老板。
苏老板见于洪领着人过来,忙出来迎接,张嘴就调侃道:“哎呦,于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滚!你倒是出来迎啊?”两人笑骂了几句,于洪给苏老板介绍陆静修和郝多鱼,只说是自己的朋友,其他都没提。
陆静修仔细打量这间店铺,进门就是大厅,靠墙两边放置着结实的铁架子,上面摆着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石头,大的足有磨盘大,小的也有篮球那么大。有道楼梯直通二楼,二楼摆着的都是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