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尔广场在城市中心位置,占地广,人流量大,小商贩也多,萧久久提议散开找线索。
萧久久绕了一圈儿,站在了旗杆下,仰的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出来旗帜有什么问题,决定低头看看鹅卵石。
七点,塔楼的钟声敲响,无数的鸽子腾空而起,咕咕咕的声音响彻耳际,萧久久似有所感,回头看向旗杆,“耳边低语是鸽子!那‘有光倾洒’,有光,有光,有光!是影子!”
萧久久低下头寻找旗杆的影子,那影子尖端正落在一块鹅卵石,他用手指尖撬开鹅卵石,果然,它周边的鹅卵石都是水泥固定的,唯有这一颗是泥土,很轻松的就撬下来了。
正面平平无奇,萧久久翻过鹅卵石观察它的背面,后又醒悟,泥土固定的鹅卵石太容易丢,不应该拿石头作标记点。
萧久久站上立旗杆的台阶,眺望了下,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伯纳德!伯纳德!借你的剑用用。”
“要做什么?”伯纳德疑惑的问他。
萧久久接过他的剑,“我怀疑跟旗杆的影子有关,这块鹅卵石是活动的,我想挖挖,看这底下是不是会有什么提示。”
伯纳德冲他摊开手掌,“我来吧,你在一旁帮我喊加油好了。”
萧久久倒是没客气,“中午的烤牛一定给你安排上!”
“你都换了三个了,不考虑考虑我?”伯纳德小心的戳着泥土,“还是说你就喜欢短命的?”
???萧久久只觉得满头的问号,换了三个?喜欢短命的?
“试试呗?”伯纳德没敢抬头看他,“实在不行我也试试短命一点?”
“你离没命也不远了。”纪南溟突然出声,吓了伯纳德一跳,萧久久倒是一脸的惊喜。
“你怎么来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萧久久和伯纳德同时出声问他,纪南溟选择萧久久,果断,坚决!
“来看看你,不来怎么知道有些人还没死心呢。”
伯纳德提起还沾着泥土的剑,横在他脖子上,“再说一遍?”
纪南溟单手捏住剑尖,往外拨了下,周围的群众突然围上来,纪南溟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人又散开了。
“劝你不要再拿剑比划。”
“因为这是你的地盘?”
“因为你打不过我。”
“……”被拨开剑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更早的,他带着安东尼逃的比自己快的时候就知道了,就是有点不死心,如今被证实了,伯纳德安分下来,“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死,反正你也是个短命的。”
☆、入场券(10)
纪南溟来的时候,萧久久正仰着头看旗杆,他觉得有点好笑,偷偷地笑过了,才走过去。
大约偷笑真的是件不道德的事,才过去就听到那个鱼头撬自己墙角,纪南溟想着久久听不出来正好,然后就听到被咒短命了?短命?
伯纳德惺惺地放下剑,嘴里嘟囔着,“没事,反正你短命,我可以等。”
“你是这里不太好吗?”纪南溟点点脑袋,“需要送你去治疗一下吗?别讳疾忌医啊。”
伯纳德想冷冷的喝一声滚,但现实不允许,他只能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努力使它听起来是轻蔑的,而不是鼻子堵了。
“你鼻子堵了?”萧久久疑惑的问,“你穿的也不少啊。”
显然失败了,伯纳德拿剑狠狠戳了下地,闷不做声了,说不过打不过,除了不说话少挨怼还能怎么办。
好在,纪南溟也没有闲着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
“好了,这种小孩子似的无意义斗嘴都省省。”萧久久意思意思地拉拉架,纪南溟来了,能躺赢的时刻,果断躺赢啊!
“来了也别闲着,呐,看看能不能找到到底在哪儿。”萧久久递给纪南溟写下来的那四句十六个字。
“久久觉得是影子?嗯,跟光有关应该是影子。时间应该是固定的,四季的影子是在变化的,不固定有太多可能性,昨晚的仪式明面上是得不到任何线索的,但这个仪式的举行一定是有原因的,第一场雨的时间实际上是差不多的,都在六月份[1],差不多就是这两天,几点?”纪南溟点点纸条上“玫瑰”二字,“四月初开,五月六月七月三月旺盛期,联系前半句句‘盛放’,和现在日落的时间,应该是五、六点。”
“要等这么久?”伯纳德有些意外,这才七点,还有整整九个小时。
“可以用这段时间搜集下别的线索以及做好各项准备。”
“那这张纸没用了?”
“还有一点。”萧久久面上带了点不悦,“这也是个字谜。”
“嗯?字谜?”
“确实是个字谜。”纪南溟看着萧久久,有一点难过,即便努力隐藏还是被萧久久看出来了。
“为什么难过?”萧久久问他,“为了这个字?”
纪南溟抱住他,“为了你。”
萧久久不能理解,站直了让他抱,觉得差不多了继续问他,“没有解释?”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萧久久点点头,“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儿,我对你有着超乎我理解的信任,让我觉得可怕的是,这些是毫无根由的。”
纪南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抱着他的手臂动了动,想要放下,但他听到了萧久久的下一句话。
“所以,我摇摆不定的喜欢是你自找的。”
“嗯,我自找的。”纪南溟反而放下了心,拍了拍他后背,“我等着呢,等着你喜欢我,等多久都可以,我等得起。”
“所以……”伯纳德一副被狗粮喂撑了的表情开了口,“是什么字?”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啊,是个什么字?
(?? ??)‥?猜中给小红心啊,呐,要不要?啊,每天都有种单机的感觉,写不下去。
[1]以美国、俄罗斯……国家看初雨在六月份,我国二月份。以欧美国家为背景所以用六月份。
☆、入场券(11)
纪南溟好脾气地指着每一行开头的字,“合起来,耳刀旁,右侧是‘有’,底下是土。”
“合起来,是”伯纳德跟着在地上划拉了下,“堕?”
“在嘲讽谁堕落?”萧久久站直身体冷笑了下,“自己又有多高尚。”
纪南溟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你今天很奇怪。”萧久久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说,没必要欲言又止。”
纪南溟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能说。”
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萧久久看了眼鬼鬼祟祟的0701,“有些什么,不让你说?”
“对。”纪南溟因为被谅解而舒展了紧皱的眉。
萧久久很不痛快,“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纪南溟理解的揉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但我不能说,也挺不痛快的,特别是对你不能说。”
“但是我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对吗?”
“对,很接近了。”
有什么呼之欲出,越接近这种感觉越明显,萧久久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既然时间还早,先去把该准备的准备了吧。”
“我等下还有个会要开,不能和你一起了,我钱包给你,不够就报我的名义或者让人来找我。”纪南溟嘱咐完又补充了句,“给店主看那个面具,他们就知道了。”
“面具?”萧久久疑惑不解,“店主认得出来?”
“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红桃Queen,那个面具虽然丑,却是特制的。”纪南溟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画的,嗯,比不上你画的,我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实物总和看到的不符。”
“你见过?”萧久久很能抓重点,“你以前见过这面具?你还见过我画画?”
“嗯。”萧久久掐了掐山根位置,“所以我见过你,还特别熟,但是我缺少了这部分记忆。”
纪南溟笑着点头,“我不能说,但我知道你能猜出来。”
“知道的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还喜欢我就不晚。”
伯纳德听的一头雾水,试图插言,“也就是说你们以前认识?”
伯纳德努力捋清关系,提出一个自认为重要的问题,“艾赛亚·克洛尔知道吗?在他之前吗?”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出轨吧?”
“没有,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出轨!”伯纳德立马□□问坚定的否决。
“我不记得了,问他。”
“没有,怎么会,你怎么可能出轨!”纪南溟有样学样,遭到了萧久久的鄙视。
“我要说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信吗?”纪南溟问他。
“怎么可能。”伯纳德笑着笑着呆住了,“你认真的?”
“嗯,一直是我,没有短命的,你也不用妄想着取而代之了。”
沉默,是伯纳德唯一能做的事,他再次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
萧久久拜拜手和纪南溟作别,扯着伯纳德衣袖去找伊莎贝尔、贝思和厨娘。
要准备的东西萧久久心里有数,枪是搞不到的,冷兵器里能挑出来的也就是匕首了,因为它极好上手,不过除了自己和贝思也没人需要了,夜视的蜡烛和火把,绳子,少部分食物和水,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