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兄弟!你近视几百度啊,配副眼镜再说话行不行啊?
我和贺今只是兄弟间的勾肩搭背,怎么到你嘴里就抱在一起了。
抱在一起,需要两个人贡献两具肉|体和四只手。我和贺今,只分别贡献出了一个肩膀和一只手!
造粮一张嘴,辟粮跑断腿啊!
听到人群中再次炸开的喧闹,贺今拉着我的手跑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但是我看见了!
贺今回头往后看的时候脸上带着:哇瑟真刺激的表情。
他就是单纯喜欢这种跑酷的感觉而已,还非得带着我背上四季CP夜钻小巷的流言!
气死我了。
不过,气归气,这次的生日过得真热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种预感,这周日前,我可以完结!
第二十九章
回家之前,贺今又顺手送了我一个面具,还是恶鬼面具,不过这次是白色调的。
我把面具挂在了书房墙上,与之前的黑色恶鬼面具肩并肩,乍一看还挺黑白无常的。
中秋次日,京城中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二皇子一脉的一个官员,被人发现于中秋之夜死于家中。
具体是谁下的杀手,到如今还是不得而知。没办法,毕竟这古代又没监控也没指纹检测的,谁能查出来啊。
甚至于最后被抓到的那个凶手,到底是不是真凶也叫人不确定。
因为根据凶手的证言,是三皇子一脉的一个大官叫他做的,于是那个大官被拉下马了。
然而当初死了的官员在二皇子一脉中根本无足轻重。
但你若非要说这事是哪个选手干的,其实也不一定。
因为经过这一系列人员调动之后,皇帝最喜欢的清贫穷人官员组也渐渐地被安排到了一些重要的位置。
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从工部被调到了户部,虽然看起来是平行位移,但是户部是管钱的呀!
京城风波诡谲,而我只是个没有剧本的普通人。就这混乱的场面,让柯南来他也不一定能判断出谁是凶手。
当然,这还得谢谢贺今中秋的时候带我去看烟花,让那么多人帮我做不在场证明。
不然我身上要背的怀疑还挺多,毕竟二皇子一脉的前一个官员就是被我举报掉的不是?
最近下班偶尔看见二皇子,我都觉得他看我可不顺眼了。
于是我觉得,我一定得在新C位上台前,努力退休!
先前钱多多跟我约稿的单行本已经发行了,每次我都会暗戳戳地去书店看销量。
我偷偷看销量,妹子们偷偷看我。
有时候碰上一起来偷看销量的贺今,妹子们兴奋地偷偷看我们。
在一阵刻意放低声音的讨论中,我装模作样地买了几本典籍离开了书店。
贺今也摇着扇子跟了出来。
嘿,哥们儿这都十月份了,您还装逼,不冷吗?
“啊嚏——!”
我想着呢,贺今就打了个喷嚏,然后哆哆嗦嗦地把扇子收了起来。
“亦白。”贺今吸了吸鼻子,“亦白,你可真是太不厚道了。”
难不成贺今偷听到我心里吐槽他了?
“你居然勾跑了我的读者!”贺今义愤填膺道,脸上却带着有些叫人难以描述的笑。
“……你说的是?”整个tag下拢共就咱们两个产量太太,CP粉不是一直互通的吗?
贺今:“就是那个一川啊!这次他可买了好多你的书,给你增了不少销量呢。”
说实话,如果你演得再像一点,我就信了你不是那个一川了。
“我不喜欢这种弄虚作假。”我义正言辞道,这钱你买书我还得和钱多多分成,你直接给我不好吗!
“诶。”贺今脸上稍稍带了些苦恼,“这样吗?”
就在我想着是不是表达的太直白,会不会伤了贺今心的时候,贺今突然又道:“既然亦白不喜欢这种事情的话,那我估计那个一川就更要多买你的书了。”
不是,大兄弟,你想啥呢!
贺今转过来看向我道:“我记得投票的主意最初是亦白你提出的吧?”
我点头。
“那按照亦白的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会有有钱人替自己喜欢的人花大钱吧。”
知道啊,前世我最喜欢听土豪粉的故事,然后眼里流下柠檬汁了。
“知道,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投票结果还是要按照大众意愿来的,不然多没意思,顺便收割一波土豪粉的钱罢了。
贺今却摇了摇头:“亦白你太天真了。”
天真?
莫名的我耳边出现了好几年前,一个人跟我说的话:“你很奇怪,我以为你懂很多……不,你确实懂很多,却又意外天真极了。”
从此以后,天真在我这里就是个骂人的词了!
贺今的话还在继续:“京城与外面最大的不同就是,富人多,穷人少。至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成套地买书册,并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更何况写书的也都是些有闲情逸致的、不缺钱的人。”
对不起,我就是那个小部分人。
贺今平日里虽然话多,但都挺直击重点的。今天他绕了那么一大圈,我还不太理解他想说什么。
“那个一川是我的友——,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我们稍有交情,所以亦白如果你想公公正正的和别人比,那我就和他说一声。
别人若是刷了一百套的销量,他便也给你刷一百套,别人若只是出于支持的零星买了几本,他便不干预。给你一个真正的结局。”
大概是被戳穿了“无中生友”的事情后,贺今的措辞都忍不住变得严谨起来。
但……
“与我无关。”
我不承认自己是原耽代餐!别想骗我掉马!
贺今朗笑起来:“好好,那个原耽代餐与我们季侍郎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季侍郎所求无非公平二字罢了。”
我扭头看向笑得灿烂的贺今,希望透过语气传达自己的认真,缓缓说道:“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破费。”
只要告诉我这事没我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何必花那么多钱在这种小小的地方追求公平,更何况的当初出单行本我也只是为了钱而已。
贺今却意外较劲上了:“不行,虽然刚才说亦白你天真……但我并不讨厌!所以……”
后面的话,贺今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跟个熊孩子似的推着我向前走:
“走吧,亦白若是这次你登顶了,记得要请我到明月楼吃饭!要是能再做一顿饭给我吃就更好了,我已经好久没吃到别人亲手做的饭了。”
你说的跟酒楼里那些饭是机器人做出来的一样。
“好……我与原耽代餐无关!”
“好好好,无关无关,亦白说的都是对的。”
到后来,贺今也没有把那后半句话补全,我也没有问。
我猜他不开口是因为后面的话太酸了,酸到贺今这个厚脸皮也说不出口。
当初那人对我说天真,是想叫我成熟世故。
而今天贺今对我说天真,是为了护着这份……天真。
季亦白啊,你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这么天真,丢人!
最后单行本的销量统计出来了,第一名是我。
但内心却意外地并没有太高兴,至少没有当初贺今夸原耽代餐写得好来得高兴。
不过还是挺好的,嘿嘿。
想着上次贺今把他的奖金分了我一般,我也决定分给他一半。
上次贺今把钱分给我的时候,毫无美感地直接把钱塞进了我的荷包里。
我想了想了,决定先在柜子里找了个荷包出来,把钱放在荷包里给贺今。
这荷包还是我娘给我缝的。先前她生病的时候,躺在床上没事做,就缝缝补补了不少东西。
光是荷包就缝了十个。
不过平日里我还是舍不得用,主要是也没什么钱就对了。
将一半的钱塞进荷包,收紧束口袋,我捏着荷包深吸了一口气就出门找贺今了。
没有方便的科技,古代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所以这钱到我手里的已经是初冬了。
靠近北方,即便是初冬,京城也冷得叫人想缩起脖子。
街边的小摊贩们也都裹着厚棉袄,冻得原地跺脚。
摆摊算命的还在原来的位置,也穿得厚厚的,一点都不仙风道骨!
看着就像是个骗子。
“哟,这位爷,好久不见,算一卦不?”
爷今天有钱,算一卦就算一卦。
但是我最近好像没啥想算的,那就算:“挂心之人,能否安平。”
算命的抬手指了指笔墨,我缓缓地落下了一个“贺”字。
说来也挺神奇的,第一次写“贺”和这次写“贺”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算命先生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加并非凭空之物,观这加字稳稳地托住了这四画的贝字,公子牵挂的宝贝,此人背后自有靠山,公子不必忧心。”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你这个人说话怎么给里给气!
我把钱丢给了算命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我和贺今约在明月楼见面,毕竟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说请吃饭,就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