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小公子出事你不可能不管,门口的这些金吾卫是怎么一回事?李秋霜,你莫要在这跟妾身耍心眼。”弥烟眸光冷冽,但凡李秋霜敢随意胡说,她的刀是分毫不会留情面的。
李秋霜咬牙低声道:“江湖已经惹怒了朝廷,长陵卷在江湖上掀起的血雨腥风父皇早就知道了,怀安是琅轩少主的身份他也知道了,他怀疑怀安有意谋反,所以不让我插手此事,而是让他的人去查。”
容潋当即开口:“许公子谋反?这想想都没有可能得事情!”
“只怕谋反是假,想要长陵卷是真。”弥烟冷笑一声,随后眸光轻蔑的落在李秋霜身上。
“李秋霜,妾身早就说过,你护不住小公子的,你便是当今三殿下又如何?头顶不是还有一座大山压着?”
李秋霜沉默不语,弥烟说的很对,她纵然是凌绝宫少主,当今三殿下,可还有一人是这世间的九五之尊,她可以从所有人手下护住许怀安,却唯独忤逆不了文帝。
李秋霜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跟自责,她不知该如何反驳,或者说,弥烟说的是对的,令她无从反驳。
弥烟瞧她这样,眉头一挑:“李秋霜,你当真准备听你父皇的?你便不怕,等你迎来的,是小公子的尸骨吗?”
李秋霜身体一颤,她知道,弥烟没有在开玩笑。
弥烟勾唇一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二十年前的凶手是谁吗?”
李秋霜抬头看着她,只见弥烟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李秋霜脸色顿时煞白。
……
许怀安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昏暗,只听火把燃烧的哔啵声。
她想抬手却发现手腕根本动弹不得,她皱了皱眉,混乱的大脑清晰起来,她睁开眼转了转头,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个十字木架上,周围是阴冷的石墙,光线全靠几束火把。
许怀安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被人绑架了,至于绑她的人,目的无非就是长陵卷罢了。
“许驸马这是醒了?”阴冷低沉的嗓音响起,许怀安抬头望去便见一人缓缓而来。
许怀安见到来人,眉宇略略舒张道:“祁王殿下,不知祁王殿下这是何意?”
许怀安看了看自己,眸光又落在了李承翰身上,眉宇一挑,丝毫不显慌张。
李承翰见状不由弯了弯唇角笑道:“许驸马好魄力,这种时候都能不慌不忙,叫本王好生钦佩,难怪三妹那样的人都心许于你,只可惜却是叫她真心错付了人,堂堂许家二少爷琅轩少主,竟然是个女子?也不知父皇知道后会如何震怒。”
许怀安知道,自己为他所擒,身份的秘密自然保不住,但她不能乱,她越乱李承翰便愈得意。
她深吸一口气,道:“不知祁王想要如何?既知我身份,又何不将我的身份直接告知于皇上?反而将我掳到此地,是为何意?”
“哈哈哈。”李承翰朗笑三声。
“跟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不需要多费口舌,许驸马这般聪明的人想来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李承翰看着她道。
许怀安看着他,突然轻笑一声道:“你是玄殷殿主?”
“是或不是又如何?许驸马只总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承翰捏着她的下巴轻笑。
许怀安朗笑出声,随后目光轻蔑的看了眼李承翰道:“就凭你?也配得到长陵卷?”
李承翰面色冷了下来,他松开后往后退了一步,觑着许怀安道:“许驸马是个硬骨头的人,但本王常年在边关,骨头比你硬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本王都有信心让他们开口,自然也有信心能让许驸马开口。”
“只可惜像许驸马这样的美人要遭受皮肉之苦,倒让本王有些心疼,许驸马若是怕了便早些说出来,本王可以放你一马。”李承翰笑道。
“呸。”许怀安啐了一口,眸色冷然:“玄殷殿,你杀我琅轩众人,害死我生父,还妄想从我这得到长陵卷?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承翰面上有些阴鸷,他一手捏住许怀安的脖子,冷声开口:“怎么?你还指望有人能来救你?别想了,许家与我那三妹现在是自身难保,你琅轩的长陵卷在江湖上引了那么大的骚动,你以为父皇会放过你们?”
许怀安冷眼瞧着他,并不开口。
李承翰见着,忽而又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吗?那我来告诉你,二十年前……”
李承翰缓缓叙述了一个故事,许怀安听着,眸子从一开始的不解转为震惊,到最后只剩下盛怒。
许怀安咬着牙双眸猩红,怒瞪着李承翰,手背青筋暴起,却是一点也用不上内力。
李承翰一瞧,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下了软筋散,你这内力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长陵卷的下落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许怀安看着李承翰,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狷狂肆意,又带着浓厚讽刺讥诮。
“你笑什么?!”听着她的笑声,李承翰突然有些心浮气躁,不由大喝道。
许怀安敛了笑声,抬眸觑着李承翰,眸光深邃却令李承翰心底生出些许惶恐,眼前的人似乎跟突然变了一个人般,令他有些压抑的慌。
“我笑你可怜,长陵卷已毁,你便是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了。”
☆、第八十七章 太子相助
地牢内阴森可怖, 李承翰非是什么小家子人物, 相反他见过很多大场面,便是两军对决他都未曾有过惶恐不安,而今日, 面对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任他宰割的许怀安, 李承翰突然觉得心慌。
听闻她口中不屑话语,李承翰顿时沉下了脸:“许怀安,你当本王好骗?若是由能毁了长陵卷,那秦毅云为何不二十年前就毁了,还要等到现在?你说他毁不了, 本王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分明是想留给你!”
许怀安瞧着他, 眸光平静,唇角却勾着一抹讥诮笑意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可那又如何?断龙石已下,你有什么能耐再进到长生冢吗?你想用霹雳弹炸?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只要你一炸,长生冢便会立马坍塌,所有东西,灰飞烟灭。”
她声音平淡极了,可她越平淡李承翰便愈恨得慌,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许怀安依旧如此平淡, 令他着实恼火。
顺手取来一旁挂着的皮鞭浸了盐水,他目光阴鸷的看着许怀安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莫要怪本王了!”
许怀安一言不发,唇上笑意更是丝毫未变,李承翰被他目光激怒,手中鞭子更是毫不客气的向许怀安挥去。
皮鞭挥动下的呼啸之声,落入皮肉间的清脆之响,血色于白衣上弥漫开来,便是侵入骨髓的剧痛也未曾让许怀安的面色有分毫改变。
李承翰愣了一下,他下手绝对很重,便是军中男子也难以承受,许怀安不过一个养尊处优的姑娘,竟然能做到连眉头都未曾改变,依旧是那令李承翰讨厌的讥讽笑意。
李承翰被她笑的怒火丛生,下手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
“不许笑!不许笑!不许笑听到没有!”
而回应他的,是许怀安从压抑的低笑转而愈来愈猖狂的大笑,在这阴森的地牢里显得分外可怖。
李承翰打累了,看着许怀安冷声道:“真是个疯子,看住她,不要让她死了!”
“是!”两旁走出来两名黑衣人应声。
李承翰瞧了一眼满身血污的许怀安,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李承翰回到祁王府,刚入大堂便见那玄衣银面的男子坐在首座,见他回来薄唇微抿。
“你对她动刑了?”
“怎么,你心疼了?”李承翰看向男子,好整以暇的开口。
男子似是不悦,低声道:“时间不多了,李秋霜不会坐以待毙。”
“那又如何,她现在被父皇派人盯住,想插手都没有可能。”李承翰不以为意。
男子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道:“既然你这般自信,本殿便不奉陪了。告辞。”
玄衣男子大步离去,李承翰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李承煜与许怀安遇刺,一个重伤一个被擒的消息本是机密,但不知为何又很快便散开,文帝本想压制,却没想到消息扩散的极度迅速,根本不给他机会。
一时间晋王与三驸马为玄殷叛党所伤的传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文帝盛怒令人去查,却道是有百姓目睹了那一幕,文帝堵不住悠悠众口只得下令严查叛党,一时间整个洛阳城人人自危,生怕受到牵连。
皇子驸马,哪一个都关于到天家的颜面,是以,文帝不仅不能对许怀安下手,还得将人寻回来。
文帝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李秋霜身上,然据探子汇报,李秋霜自打回去后便未曾出过府,一时间文帝竟然找不到能怀疑的人。
许家是大家,当年文帝登基,许义堂有从龙之功,而后二十年里许义堂更是恪尽职守,乃是大秦功臣,如今许家幼子失踪,许义堂亲笔上书求文帝追查,为不寒功臣之心,文帝只得将此事交给太子处理。
太子执掌金吾卫,第一件事便是请旨要求李秋霜协同查案,并直言唯有李秋霜相助才能查到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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