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谷位居岳阳君山, 洞庭湖畔。许怀安想尽早到,故而几日几乎是连夜赶路。
没了内力加身的李秋霜,除了身手较之旁人厉害些外,几乎与常人无异。
许怀安曾经试过以自身内力去为李秋霜冲破丹田,但哪曾想, 她不过刚刚输送一些内力,便痛的李秋霜死去活来。
李秋霜不是娇生惯养之人, 一般的疼痛她轻易便可以忍受,但能令她生不如死的痛这还是第一回,吓得许怀安没敢再输内力,连忙安抚她,直到看着她满头冷汗的睡过去。
看着她苍白的面色,许怀安只觉得心疼无比,更加坚定了迟早有一日叫李承煜承受比此更胜百倍的痛苦。
第二日,许怀安便要江秀清再加快了速度,李秋霜的内力一日不恢复,她便一日都寝食难安。
李秋霜看在眼底,知她着急,却又怕她过于偏执, 只得温言安慰,并祈祷着能够快些赶到生死谷。
舟车劳顿,五日后她们终于赶到了岳阳。
暮色黄昏,从岳阳到君山还要半日的路程,李秋霜想了想,进谷之路复杂,她们已经在外面露宿多日,再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看了眼许怀安眼底的乌青,李秋霜终是开了口:“就在城里歇一日吧。”
许怀安看着她:“可是……”
“我累了,这几日都未曾休息好。”李秋霜打断她。
许怀安到底是不忍李秋霜受苦,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神色,当即就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我们就在城里客栈住一宿,明日再走。”
见她同意,李秋霜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
三人在城中一间客栈落脚,收拾好行囊后三人下楼用膳,许怀安与李秋霜都带着人皮面具,是以模样极为普通,只是身形气质却是惹人注目,便是坐在角落里的桌子都时不时有人瞟过来几眼。
许怀安被看的有些不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隐隐有了戾气。
李秋霜瞧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且由他们瞧着,无妨,先用膳,明个一早不是还要去生死谷吗?不要耽搁了。”
听闻李秋霜这般说,许怀安才勉强压下心头戾气,匆匆用了膳便拉着李秋霜上了楼。
洗漱过后,许怀安闷闷不乐的坐在床上。
李秋霜见着,不免有些好笑。
“这一去西域,你倒是霸道了不少。”
许怀安有些不乐意:“可他们那般盯着你,着实叫我恶心。”
李秋霜噗嗤一笑,看着她那张丢在人群中都找不着的脸,忍不住捏了捏道:“还是原本的脸手感好。”
许怀安顿觉面颊发烫,只是被面具遮住看不大出来,她眼神游离,小声嘀咕:“惯是不正经。”
李秋霜眉眼弯的更胜,许怀安不经意的一瞧。只觉别人的面容挡住了那张如花似玉的容颜甚是不喜,忍不住抬手,触摸到面具边缘。
李秋霜想躲,许怀安却拉住她,低声道:“别动。”
李秋霜便当真不动了,任由许怀安将那张面具轻轻剥落,露出那张令她神魂颠倒的容颜。
“怀安。”李秋霜被她直勾勾的盯着,耳根不由染上了一层粉嫩。
瞧着那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许怀安忍不住直起身子一只手勾住李秋霜将她拉向自己,作势欲吻。
却被李秋霜偏头躲去,许怀安面上有些不悦,李秋霜却是看着她道:“你确定要用这张脸与我亲热?”
许怀安闻言,顿时明白了,连忙伸手将面上假面扯去,不待她抬头,李秋霜的吻便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唔……”意乱情迷之际,许怀安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推了推李秋霜。
“嗯?”李秋霜只不过一个鼻音,便令许怀安心尖颤了颤。
“让……让我来。”许怀安看着她。
她眸光婉转,李秋霜架不住她这般,只得轻声应了。
许怀安眸中欣喜万分,迫不及待的便将李秋霜带着倒在了床上。
许怀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这次,你不准再动手!”
李秋霜哭笑不得:“好,我应你便是。”
许怀安满意的哼哼一声,像极了得到喜爱玩具的孩童,接着一个个轻柔至极的吻落在了李秋霜唇上,颈上。
衣衫一件件被剥落,床帏落下,将一室旖旎春色掩去。
第二日,李秋霜神色恹恹的倚在马车上,困倦无比。
许怀安瞧着,自觉有错,便拿了毯子为她盖上,让她好好休息。
李秋霜也没拒绝,她的确被折腾坏了,许怀安精力格外旺盛,她如今没了内力,体力与常人无二,自然架不住许怀安不断的索取,天快亮时两人才彻底歇下,李秋霜此刻是动都不想动。
有些东西食髓知味,她以往与李秋霜关好,总是被她拿捏,滋味虽好,却失了另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只有第一次与她欢好时,看着李秋霜露出与以往端庄自持的妩媚妖娆,那充斥在心口的满足与幸福与别时大为不同,难怪李秋霜喜欢占有主权。
李秋霜这一睡,便睡了一个多时辰,再睁眼时,体力总算恢复了许多。
“醒了?”许怀安温言询问。
“嗯。”李秋霜嗓音还有些沙哑,她揉了揉眉心开口:“到哪了?”
“已至君山脚下。”许怀安取过一旁的水壶递到李秋霜面前,询问道:“要不要喝点?”
“嗯。”李秋霜接过,喝了两口水感觉嗓子舒服点后,便道:“走吧,进谷的路还得步行。”
“好。”许怀安乖乖应声,取过一旁带着面纱的斗笠递给李秋霜,人皮面具昨日已经撕了,也没有多余的,索性到了生死谷地界,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面纱遮一遮便好,许怀安则是拿出自己的假面戴上。
两人下了马车,江秀清拿了行礼,顺着一条山道向里走去。
生死谷虽然坐落于君山,但鲜少有人知道具体位置在何处,便是岳阳城里有人寻医,也得等每月初五,初十,十五这些逢五之日,生死谷的大夫坐镇岳阳医馆之时,才能求医。
许是因着乌凌云那孤僻的性子,生死谷救人都是看性情,任你黄金万两,不救便是不救,任你无银无金,想救就救,天下武林又都约法三章,倒也无人胆敢造次。
所以这条山道上可谓是清幽宁静,只有三人行走。
李秋霜与江秀清时生死谷的常客,故而不多时便穿过幽静小道,眼前顿时豁然开朗,道路在不远处消失,远方芦苇荡漾,水波粼粼,好一派风光。
湖边,一张竹筏停在哪里,旁边,是一个用竹子搭建的高脚小屋。
“秀清。”李秋霜唤了一声。
“好。”江秀清应了一句从包中拿出一个酒葫芦,便上前敲响了木屋门。
“老翁在吗?我是秀清,给你带酒来了。”江秀清唤道。
不多时,木屋的门变被打开,走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翁,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样子。
“小女娃这次又带的什么好酒?”老翁笑呵呵的开口。
“岳阳楼的醉忘仙。”江秀清笑着将酒葫芦递给了老翁。
“哟嗬,小女娃两年多没来。还记得老头子爱喝什么酒呐。”老翁笑了笑,随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李秋霜与许怀安二人身上,有些诧异。
“老翁。”李秋霜摘去斗篷,淡笑颔首。
老翁大惊:“你是秋霜丫头,可你不是?”
“我还活着。”李秋霜笑道。
老翁又打量了她一眼,双眉猛然一皱,近乎眨眼间就来到了二人身边,许怀安亦是几乎在老者动的一瞬便挡在了老翁面前。
老翁显然诧异眼前这个待着银色面具的黑衣姑娘,似乎是没有想到有人能跟上她的动作,顿时眼底闪烁着精光。
李秋霜见着,不由拉了拉许怀安的手,许怀安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但见自己挡了路,便连忙拱手一礼道:“失礼了。”
说罢,便又自觉退到了李秋霜身边。
老翁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李秋霜道:“你没了内力?”
李秋霜似乎并不诧异老翁能看出来,不由点了点头道:“正是,故而特此来寻谷主寻求恢复之法。”
“嗯。”老翁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许怀安道:“这位姑娘是哪门哪派人?武功路数老头子竟然看不出来。”
被人询问,许怀安下意识就看了一眼李秋霜,李秋霜冲她略略颔首,她心底便有了数,拱手道:“晚辈许怀安,乃琅轩之人。”
“琅轩?”老翁有些诧异,又瞧她面上银面,忽而想起一人,连忙道:“你与云君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许怀安回道。
老翁面色更为震惊,随后又道:“我记得那云君只有一个儿子。”
“那个,也是我。”许怀安道:“是我女扮男装。”
老翁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当年的云君武功便已出神入化,他的女儿比起他竟丝毫不差。”
许怀安又拱手道:“琅轩为贼人所盯上,还请老翁替晚辈保密。”
“好说,只不过待事后你得请老头子喝酒。”老翁笑呵呵的开口。
“好说,晚辈定陪老翁尽兴。”许怀安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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