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手里的牛奶已经喝完,白穷捏了捏空牛奶盒,丢进垃圾桶里。
“这世界本就没什么容易事,”白穷笑了笑,“我喜欢我就去做,义无反顾,问心无愧。”
袁老师还想说什么,他想要告诉这孩子,成人的世界很复杂,恐怕容不得他这么单纯的想法。
可一直没吭声的元柏莫名其妙“嗯”了一声。
袁老师触及到元柏平静的目光,信任感油然而生,嘴边的话伴随口水咽了回去,莫名信了白穷的话,总觉得他们可以在成人世界,活出自己的风采。
将二人送出门外,迎面扑来一阵热浪,袁老师就这么站在门口,没立马进去。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给孙老师打了个电话。
之前孙老师跟他表白,他没勇气接受,只说再考虑考虑。考虑这么多天,也该有个结果了。
孙老师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袁老师……?”
袁老师望着元柏和白穷两人的背影,以及他们相握的手。
这两个孩子太勇敢了。
他也想勇敢一次。
“孙老师,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
白林从白妈哪里得知白穷的高考成绩,惊讶之余,也有一丝骄傲,特地打电话来恭贺。以前白林特喜欢针对白穷,处处看他不顺眼,现在一改态度,热情和蔼,还真像一位哥哥。
白穷想,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那面发展。
如果还有什么小缺陷的话,可能就是他不能和元柏同校了。他这分数填北大稳得不能再稳,可元柏就很悬,大概率是不行。
好在他们这一批高考生是平行志愿,可以同时填报五个平行志愿院校,元柏第一个填的是北大,第二个填的是中国政法大学。
元柏想,反正他尽力了,就算不能跟小白读同一所大学他也得认,反正他们已经在一起。至少他们成为了高中同学,这是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白穷填完了志愿,皱了皱眉,扭过头对元柏说:“我们家一个学医,一个学法,这也太可怕了。”
似乎想到什么,元柏不由自主看向了白穷头顶,打趣道,“又不是没看见过你秃头的样子,问题不大。”
白穷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却见元柏一本正经地望着他,好像确信他以后会秃头。
白穷磨了磨后槽牙,走到元柏面前去,倏地伸出一根指头往元柏胳肢窝探去。
“有话好好说啊,你挠我痒干嘛?”元柏笑着求饶,“我的好小白,别闹了别闹了,你不会秃头就是了哈哈哈。”
响亮而无奈的笑声在卧室里荡漾,笑着笑着,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阳台的窗大大方方敞开,夏日炎炎,阳光携着一股暖风溜了进来,窗帘的影子摇曳,床上的两道影子缠绕。
偷来韶华,与君共度,越是良辰美景不辜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到了这里,也就完结了,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然后我会再对这篇文缝缝补补。很感谢这几个个月来大家的支持。点名表扬米粒蜗同学,总是能看到你的留言,让我很开心。我还记得去年你说好想养肥再看啊然后你说完这句话不久我就断更了十几天叭,一直想跟你说声抱歉,还有谢谢。当然还有其他默默的读者我也很感谢你们。
还想和北北小可爱说一些话(我也不确定你是否会看到这段话,但是我还是想送给你)很感谢你没有忘记我,再一次出现在我这本小说下面,你总是能给我带来小惊喜。你是个成绩优秀的孩子,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热爱学习做个快乐的人。白穷和元柏经常会提及梦想和未来,而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有梦想的话,那ta一定要朝着这个梦想不断努力。如果没有梦想的话,那就更要努力使自己变得更优秀,因为只有这样当某天突然有了梦想,才拥有朝梦想前进的能力。
隔壁的那篇心脏成精不会写了,改成另外一个了,该取关的就取关呀,有兴趣的阔以收藏一下,非常感谢。
《写完自传男友和他分了》
傅阳阳是个写手,两个月前写了本自传,关于他和他男朋友的。
他在自传里大秀特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宝贝男朋友。
无数读者看了这本自传,一边哭一边笑为他们那段神仙恋爱热泪盈眶。
太特么感人了!
谁知两个月过去,自传刚要出版之前,他男朋友打电话来跟他分手。
傅阳阳当时内心是……???
后来傅阳阳遇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很喜欢他。
大学老师受x写手攻
第70章 番外
四年大学,白穷和元柏没在一个学校,说来可惜,但两人的学校相隔不远,他们在中间位置租了套房,日子也就这么舒坦地过了。由于两位都喜欢往对方学校跑,双方的同学都对他俩很眼熟,更是知道他们的关系。
同性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接受如常。
甚至白爸白妈也知道了他们的事,他们较开明,没多惊讶,事实上他们一直有这样的猜测,实在是白穷和元柏太腻歪了。
今日大学毕业,白穷来参加毕业晚会,全班聚在一家饭店开了个包间吃吃喝喝。饭桌上难免酒水往来,大家使劲挤兑白穷给他敬酒,语气里带着善意的打趣。谁让他和元柏在大学时期就跑到国外扯了证,一直恩恩爱爱,可招“仇恨”了。不光是感情顺利,白穷的学业也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前途无量,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只有羡慕的份。
白穷对敬给他的酒来者不拒,这一喝不得了啊,过了许久,脑袋里似有蜜蜂梭巡嗡嗡作响,他抬起眼皮看了看,视野之中人影重叠,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墙壁好像也变得扭曲。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不能再喝了,这要是再喝得吐。
为了自己最后的形象,白穷挥手说自己不能再喝了,躲在一边给老元打了个电话,报地名让他来接自己。要不是打定让元柏来接他,白穷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喝这么多。
十分钟没到包间的门被敲响,离门近的同学自然而来去开门。
门一开,这位同学就认出了元柏,不由笑道,“来接白穷的吧?进来吧,你俩感情可真好。”
说着他侧过身指了个方向,元柏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边缩成一团的白穷。元柏说了声谢谢,大步流星往白穷那边走去。
白穷枕着自己的手臂假寐,边上有同学瞅见元柏过来,轻轻推了推他,打趣地说,“你男人来了。”
“老元?”白穷喝得迷糊了,听到这话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他男人在哪里。这时元柏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听见他小声的呢喃,“嗯”了一下,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泛红的脸,问,“怎么喝得这么多?”
白穷认出了元柏,眼睛眯上了,委屈地说,“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灌我酒。”
“好,不是你的错,”元柏抓住他的手问,“还能自己走吗?”
“能!”白穷嗖的下站起来,谁知喝多了酒,身子不听话,腿突然发软,差点摔倒。好在元柏眼疾手快将他扶起,冲包间里的其他同学说了声客套的再见。
大家都知道他俩的关系,自然放心让元柏带白穷离开。
伴随他们的离去,房间安静了一瞬,可没安静多久又哄热起,讨论往昔的趣事,大学四年白骏过隙,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只是眨眼一过,有些人竟从情侣跨越到夫夫。
这饭店离元柏和白穷住的地方很近。
白穷醉成一滩烂泥,嘴里嘟囔着胡话。他俩出了饭店,元柏直接将他背起来。此时白穷大脑一片空白,只下意识伸出双手勒住元柏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甜甜蜜蜜笑着。
傍晚时分,不远处汽车驶来,示宽灯亮着光,伴随着呼啸声划过。两旁立着一排排路灯,洒下朦胧的光笼。这光芒掺合进月光,两道光恍如相伴相生,白穷仰起头,眯眼看着光,伸手虚空一抓,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反正他心情好极了,嗤嗤笑出声,像个小傻子,过往路人都不禁看了过来。
元柏忍俊不禁,等小白酒醒了,估计得嫌弃自己了。他拍了下他的屁股,叮嘱道,“安静一些。”
白穷没听,反倒哼起了歌。
元柏是听着歌将人背回去的。
窗是半开的,窗帘也是半遮半掩的,客厅开着灯,陷入一片明亮的光景。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卫生间传来,是元柏在为白穷洗澡。
一身的酒气伴随沐浴露的搓洗荡然无存。
等到元柏将白穷洗干净,给他穿好衣服,滑嫩的肌肤入眼,元柏燃起了不可描述的心思,偏白穷哼哼唧唧不说,还往元柏脖间吹呼热气。这时白穷其实已经有几分清醒,不过他一想到自己回来时做的傻事,就宁愿自己没有清醒,索性惹起火来,只当自己还在醉酒。
元柏哪能看不出白穷的小心思,也顺着他的意,眼神一沉,压在床上狠狠地亲下去,于是室内一片艳色,果真干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让人看了好不害羞。
一夜荒唐,白穷还未起,元柏早已洗漱完毕,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