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妖类也都是会的,但仅限于幼体与半妖可以将这种法门运用纯熟,因为这法门只是原祖为了保护族中比较瘦弱容易受到欺负的那些小妖们而布下的。成熟体已有自保能力,所以这法门也就对他们没什么用了。
而且就以这法门的霸道程度,真要那些成熟体也学会了这天下还不得大乱了?
“好了好了,先不想那么多!咱们既然有了法子这就开始吧!”狐儿立即行动了,“我先借秘法想办法将两者的契约印逼出来,然后再根据这契约的指引找到那男人,以这半妖印契约之力的霸道程度,到时候就算咱们没所动作,那家伙也会自动被捕捉到元神传送入小主子灵台内的!”
好好好!猫儿忙一迭声应了。之后也不闲着,见对方布阵做法,它就退出几步搁外围为狐儿护法。
……
……
躺在扶桑树下,已经不知今夕何夕过了多久的髙冶现在自然不会好受,你只需从他真身已气息虚浮的惨样子里就可得知。
三足金乌带给他的冲击无疑已经是一种无可承受的负担了。
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那强烈的意志正在狠狠的贯穿他对这世界所有的认知。天旋地转的,眼前的还有心里面所想的,反正只要是所有可以通过感官传递给他的信息统统都在他脑海里面炸开。
太敏感了。
他几乎在一瞬间察觉到这周围所有的物质都在活过来,随着那意志不断的占领侵入他的灵魄,那种被调换排斥了出来的感觉就更为明显!
可是,这还远远不是最严重的。
因为这里熟悉的情景已然唤醒他体内有关于三足金乌的一缕神息,应当是对方神力太强是以即便是轮回之地也难以洗净他的意志,可是,也正是这缕若有似无的神息也足以将髙冶神魂深处沉眠着的那位给扰醒了!
要说那一位自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你说突然窜出来一缕神的魂识,那不是在跟妖皇陛下对着干呢吗?
好家伙,这当下一妖一神之力就搁髙冶那小小的灵台内斗将起来!刹那间翻江倒海,险些要将在风雨中飘摇的那抹属于髙冶的神识就此抹去。
想也知道吧,髙冶就算天赋再好可是他这才修炼几个月啊,无论如何那没办法跟人家这一个个修行了千万年的老怪们相提并论呐。
……糟糕,要被吃掉了。
他几乎都要听见来自自己灵魂的哀鸣。
然而,也就是在这危急关头,倏忽,自天际一阵惨烈而凄楚的尖叫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啊啊啊啊啊——”
一觉醒来正在高空中飞速往下坠落的江月白都要惊恐到模糊了好吗!
“叮~宿主,你要淡定啊淡定。”在他的旁边,是与他一起像摔柿子那般跌下去的小滑稽,并且对方正一脸你很麻烦也很大惊小怪的样子嫌弃的瞥他,“都已经这么多次了,你还没有学着适应吗宿主?”
“开什么玩笑啊!说好的从那个什么破烂空间传送法阵里出来以后就能直达凌云宗的呢?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是从半空里掉下去的?”
“你给我解释清楚啊臭吱吱!”被气流吹乱了的长发糊了江月白满脸,他已经彻底的生无可恋了!今儿系统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就一口吞了它这只大黄稽!
可是之于江某人的狂躁,终于扳回了一局的系统却是如斯淡定,甚至,对方还很有闲心的摸了摸下巴,一副神棍的模样跟江月白讨论起了一个十分之严肃的课题——
“据说,苹果的坠落成就了牛顿,铁球的坠落成就了伽利略。那么,问题来了……”对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学究道:“江月白的坠落,又会发生怎样的神奇反应呢?让我们来拭目以待!”
第六十二章 反套路被套路反套了
语罢,某只滑稽露出了它久违的贱萌笑容,只见它圆滚滚的身体疯狂的抖动着,然后半空中忽然就爆发了一阵巨响,江月白那厮就以猛赛火箭、赶超曹操的速度呈抛物线状瞬间就迸射出去很远很远,远到大家的视线里甚至都捕捉不到他消失后的那颗星星。
“你!个!没良心的——”当然如果他的尾巴骨上没有窜着一尾浓烟的话。
“不,你会感谢小生的,宿主。嘿嘿嘿~”滑稽报仇,十年不晚。
“OH NO!”
江某人还在满脸惊悚的拍打着背后的火星,紧跟着他疾速坠落的身影就猝不及防撞上了一颗窜天高的大树。
嘎嘣、咔嚓、劈里啪啦、簌簌簌簌——此一时木枝断裂、树摇叶落,还有手骨、胸骨、脊骨、股骨头崩坏而又欢脱的声音几乎一齐在这降落失败的倒霉蛋的耳朵里炸响!
他的身体就像个球一般,在穿过那棵大树茂密的枝叶时又被横生出的枝节打得七零八落着滚落下来。
一连串的惨叫过后只听“砰咚!”,真个有如一颗承载着命运的苹果那般,某人直直的从树上掉落下来后,狠狠的砸在了那扶桑树下已然被一神一妖两相冲撞之力而搞得神志不清、更甚他身上还隐隐交杂着一股暴戾之气的人身上。
“麻鸭!这下可真(摔)断背了——”
“嗯哼……”
一阵惊天动地般的惨叫中似乎还夹杂着一声陌生男人的闷闷的痛呼,当然此时险些没被摔得直接背过气去的江月白当然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也拜他所赐,总归这空间里原本那过分压抑死寂的氛围也终于被这闹腾的家伙给彻底的打破了。
“嘶——好疼,好疼啊……”江月白皱着脸痛的直哼哼,经此一役,他现在真可谓内伤外伤齐全,浑身经脉也跟漏了似的,已经彻底丧失了利用体内灵力快速自愈的能力。
玛德真是见鬼的邱艺璇!见鬼的赤月焽嘉!见鬼的臭吱吱!
他现在真该就这样晕过去才好,可是身上实在是太疼了,疼的意识刚模糊了一点又被气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儿啊?”终于,江月白缓了一会儿,慢慢的才能恢复视力。
他躺在那里,身底下麻木已经感知不到任何的东西了,也就脖子还能转动转动,而睁开眼睛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幽深色的魅蓝,待仔细睁开眼睛看清了,才发现那抹颜色原是那一颗魅蓝色大树的枝叶。
魅蓝色?咋还有这种颜色的树呢?
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他深呼吸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痛感,微微侧过脸颊蹭了蹭挠的他肌肤些微痒痒的东西。
羽毛?或发丝?
他含含糊糊的乱想着,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枕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脸颊上能触碰到的东西也很有些潮湿,可是隔在那层潮湿底下的又似乎很烫。出于感觉,江月白总觉得在自己身侧似乎还存在着什么?
江月白狐疑,使了劲儿的偏过脑袋想要看清楚自己身侧的事物。
然后,谁知道也就是这一偏头,自己的鼻尖、嘴唇几乎是同时都得到了一种相似的、只能来自于肌肤的那种柔软而温热的回应。那种酥麻而异样的感觉,让某个从未曾有过这种体验的人刹那间几乎丧失了惊讶与思考。
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感受着自己唇吻擦过的那片陌生的肌肤上,然后,他整个身子都猛地打了个颤儿。白皙失血的脸颊也开始慢慢的回出一抹红晕,并随着呼吸频率加速,砰砰砰的心跳声清晰而热烈的传进了自己的耳朵,反馈给他已经麻掉了的大脑意识。
原来我刚刚是躺在这个人的身上吗!?而且我刚刚还……还非礼了人家?
大脑一恢复工作能力,江月白瞬间就炸了,他急忙一个骨碌从对方身上滚下来,就连额头被树枝擦破了也顾不上。
失去了四肢反应能力的他只能像虫子似的往前拱了一阵,结果后来发现无论怎样挣扎还是在原地,他终于一脸黑线的放弃了这种愚蠢的行径,趴在原地装尸体。
“大哥,什么都好说,就是别打脸谢谢。”这货一脸生无可恋的放弃了抵抗。语罢眼儿一闭,静静的等待着狂风骤雨的攻击拍打在自己身上。
然而他闭着眼睛等待了许久,身后还是一丁点儿的动静都没有,江月白更加害怕了,他害怕自己已经残废到了一种被人锤成肉泥都没有一点知觉的地步。又或者,他可怜的灵魂已经背着他悄悄的升空了,只是他本人并不知情……
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悄咪/咪的回头往身后看。在模糊的视线里,只见一男子颀长的身形歪靠在其背后的魅蓝色大树的树干上,他的身上似乎还盖着什么金灿灿的东西。
江月白慢慢的将眼睛越睁越大,在越来越完整清晰的视线中,这才看清了原来对方身上盖着的金灿灿的东西竟是他背后生出的一对耀眼美丽的金色羽翼!
“鸟……鸟人?”江月白简直难以置信,然而他那话刚出口,结果下一秒脑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个爆栗!
这是系统打的,彼时的它是那么的怒不可遏,“靠之,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都应该是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吗?你倒好,还还还什么鸟人?滚蛋!”
气的系统都结巴了!这货一天天的搁那秀什么?玛德是智商烫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