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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前的惯例，开学典礼一周后，机甲学院的军训就会开始，时间为一到两个月不等。
军训前的那一周，最主要的就是给机甲学院里的学生提供熟悉机甲的时间。
并不是所有机甲学院的学生都能摸到实体机甲的，机甲作为军事武器，受到的管控十分严格，除了军校以外，极少有学校能够允许学生使用机甲进行教学，星河学院是一个例外。
也是因此，军校的学生，和星河学院机甲分院的学生之间的关系可算不上融洽，即便是将来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军人，也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动自觉地分成两个派系。
不过，军方也联合教育部门开发了线上机甲模拟操控系统，在考入相应的学校之前，绝大部分学生都是在这个系统里进行学习和训练的。
这个系统面向全部人开放，但是机甲操控所需要的精神力和操控精度，让很多跃跃欲试的人没坚持太久的时间就彻底放弃了。
能够坚持下来，并且最终通过线上考试的人，本身就是一种筛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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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许尽秋现在的特殊情况，古地球研究学院的教授们商量过后，许尽秋任职古地球研究学院副教授职务的第一年，不需要进行授课，只需要上交相应的论文就可以，但是，同样的，因为许尽秋的这个特殊情况，古地球研究学院对他论文质量的要求必然会比其他的教授副教授之类的高得多。
郁奇更是叮嘱他，“这古地球研究学院里也并不是那么太平，你一来就是副教授的任职，可有不少人不服气呢，直到现在还有人觉得那篇古今字对照是你剿袭了他人的成果。不过你放心。”
说到这处的时候，郁奇语气和蔼，“我们这些老骨头是信任你的，等你下一篇论文出世，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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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许尽秋将小长安抱起来，送进了周淮笙是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爸爸去工作了。”
鉴于小长安开口第一句就喊妈妈的情况，许尽秋也只能尽量在生活里强调一下自己的自称了。
至于能不能起作用，大概……只能看小长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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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书房的门，许尽秋做到了书桌前，上面已经摊开了很多分草稿。
虽然如今的联邦电子化做的十分彻底，但是许尽秋仍旧更加喜欢纸笔的感觉，所以在做一些灵感记录之类的东西的时候，他还是更愿意写在纸上，那更像是一种仪式。
连接起了他曾经经历过的三个世界。
仔细算算，留给许尽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好在，从最开始接受任职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次论文的主题，节日。
如今的联邦，其实也有各种各样的节日，但是，大都是庆祝联邦成立，亦或是纪念某次战役等等。
比起古地球时期，曾经五花八门的节日，如今的联邦，可谓是清心寡欲地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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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许尽秋能够将古地球时期的各种节日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想要让人信服，仍旧需要引经据典。
好在，联邦的科技，已经能够对古地球的一些存储设备进行修复，只不过碍于文字的隔阂，好多内容无法破解罢了。
就在许尽秋奋笔疾书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
许尽秋头也没抬，“进！”
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周淮笙，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柔软的睡衣，身上的气息少了些冷意，多了几丝温柔和懒意，
许尽秋抽空看了一眼，手里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后，他才慢吞吞地开口，“不是让你去睡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不等周淮笙开口，他又接上了一句，玩笑道，“难道……没我陪着睡不着？”
第40章
“我接到了新的消息。”周淮笙将自己的通讯器递给了许尽秋。
许尽秋看着通讯器上的那一条消息, 面上的笑缓缓收起, “联邦科学院这一次是和我杠上了吗？”
怎么哪哪儿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呢？
简直是阴魂不散。
“联邦科学院先前的计划失败了。”周淮笙将另外几份消息打开, “消息泄露, 被其他人压下去了。”
消息泄露？
“是爱丽丝做的？”许尽秋抬眸，目光落到了周淮笙的下巴上, 视线缓缓下移——
周淮笙睡衣的扣子没有扣好，上面的两三颗完全没扣，露出了清晰的锁骨。
大概是许尽秋盯着的时间太长, 周淮笙稍稍侧身, 抬手扣起了扣子，从下往上, 遮的严严实实。
许尽秋：……小气, 他还想放进去一小块儿灵石看看能不能兜住来着。
“这一次联邦科学院派人入驻医疗组，明面上是为了保证学员们的安全，暗地里，应该还是打着你的血液和基因的主意。”周淮笙扣好了扣子，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继而解释道。
许尽秋却笑了起来,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
“而且……”将手里的笔转了几圈儿，许尽秋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我总觉得自己参加军训像是在以大欺小。”
都还是些小娃娃呢。
周淮笙：……
“还有多久？”
“什么？”许尽秋不明所以地看向周淮笙, “什么多久？”
周淮笙伸手, 在书桌上那一叠草稿上敲了敲, “要帮忙吗？”
“小长安睡着了？”
“睡了，爱丽丝在陪着他。”想了想，周淮笙又补充了一句，“万一惊醒，爱丽丝会来通知。”
略一思索，许尽秋便点头同意了，毫不手软地将周淮笙支使地团团转。
周淮笙倒也不怎么恼，只是认真收拢被许尽秋扔的到处都是的各种草稿，一页一页地对齐，只不过那上面写的字都是古地球语，周淮笙认不得几个，倒是能看到好几个一直重复的字。
“在看什么？”许尽秋见周淮笙一直盯着一张纸看，凑过去后，不由得笑了，“你……”
见许尽秋只说了一个“你”就停了下来，周淮笙眸子一转，看向许尽秋的眸子里满是询问之意。
“那是我的名字。”
许尽秋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周淮笙的神色，果不其然，周淮笙的脸皮抽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冷肃的模样。
“收好。”他将那一叠草稿放到书桌上，又认真地和桌角对齐。
“我教你，用汉字写你的名字吧。”许尽秋忽然开口，神色认真，“你的名字，写出来会很好看。”
周淮笙仍旧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目光只是往那一叠草稿上瞥了一眼，就点头应许，“好。”
许尽秋伸手，试图握住周淮笙的手腕，却被对方给躲了开去。
“啧。”许尽秋歪着头，大量了周淮笙一会儿，为了避免对方恼羞成怒，还是决定……稍稍得寸进尺一些。
他取过一支钢笔，“毛笔你应该是用不惯的，可以先试试这个。”
只是，出乎许尽秋意料的是，周淮笙的字居然还不错。
他在纸上写的当然不是汉字，是现行的联邦文字，用许尽秋的话来说，鬼画符的模样。
然而，就是那鬼画符，从周淮笙的笔下写出来的时候，却莫名合了许尽秋的眼缘，竟也觉得那鬼画符不是那般难看了。
或许写字好看的人，无论写什么字都好看。
周淮笙只是跟着许尽秋写了几次，写出来的“周淮笙”三个字就已经是像模像样了。
许尽秋看着周淮笙的字，笔锋凌厉，弯折有度，只是力度有所欠缺，不过，想到对方以前从未写过汉字，写了几遍之后，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已经十分不错了。
难道是精神力太过强大的原因？
许尽秋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一边将自己草稿上的内容整理成电子版。
工作了一会儿后，许尽秋停下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周淮笙，却倏然间一顿。
大约是觉得许尽秋正忙着，一时注意不到自己这里，周淮笙仍旧握着笔，在纸上慢腾腾地写着什么。
以许尽秋的目力，恰好能够看到一处，写的正是许尽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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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古地球研究学院和机甲学院之间的距离可不近，趁着没课的时候，许尽秋乘坐校内飞行器，赶到了古地球学院的门前。
走出飞行器，许尽秋站在古地球研究学院门前四处打量了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研究古地球的原因，许尽秋在这一处学院的建筑中，依稀看到了几分旧时的影子，但也只是几分影子而已。
不过，这里的绿植倒是有不少，许多许尽秋之前不曾见过的品种，大概是在外星系的新品种吧？
他和古地球研究学院的院长温紫悦约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许尽秋听闻，这一位温紫悦，温院长很是守时，总是喜欢踩在那个点儿会客。
倒也不是怠慢人，更像是有强迫症，非要正正好好地卡在那一秒才好。
许尽秋走进古地球研究学院的办公楼，楼内有些空荡，许尽秋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孤零零的，听着居然有些凄凉之感。
虽然早就知道选择古地球研究学院的学生不多，但是直到踏入了学院的们，许尽秋才明白，那所谓的不多，到底是何种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