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法一出来,我便决心将她培植成人蛊,不顾王婉的劝阻,便带着来到一处无人烟的深山里。
或是因为知道她将会不知情感为何物,我较之从前,会更加直白的同她说着我的情谊。
就算她不同,我也会说,即使跟她解释她也不懂,我也想让她记得师姐对她说过,念儿是师姐的最珍视的宝物。
念及从夺命道长身上得到的秘籍上写这是最为关键的一部分,我必须很是小心对待。
我陪着她泡了好几个月的药浴,为的就是让自己的血肉同她不易差距太大。
每每泡着这药浴时,她多是没有任何反应,很显然她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我却满是煎熬。
日子拖的越久,她身体就越发的诡异。
我担忧她的记忆会渐渐的模糊,便会询问过去的事,她还算清晰的回着。
只是冬日里她的身躯冷的令我害怕,仿佛一整夜下来,也不曾捂热她的双手。
可她偏偏没有任何感觉,对于外界的冷暖,甚至疼痛也渐渐很是迟钝的才能反应过来。
在看见她嘴里那被烫的好几处伤疤,我便想还是好好同她谈一下为好。
她却被吓到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我竟不知如何告诉她,若是失败,她成为了人蛊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死了没区别。
我不忍心告诉她,甚至心存希翼,若是成功了,她便能永远的待在自己身旁。
这极其自私的想法,我甚至不敢告诉她,甚至我也没有告诉她,若是成功了,人蛊和人蛊师是性命相连的。
我若是不在这世上,她也活不了,这些都是未曾有勇气同她说的。
为了能够成功,我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提升她的武力,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够通过提高武艺,让身体不再那般弱不禁风,能够顺利的挨过去。
夜里的练习很是繁杂,尽管她的感受能力已经在逐渐的消失,可笨拙的她却仍旧是跟随着我的脚步。
那夜练功时,见她落水之后,我便着急去寻她身影,不想却未曾见到她人影,便陷入焦虑中。
直到看见她不断下沉的身躯,我担忧不已,心急用藤条将她拉扯着靠近我。
已然有些撑不住的她,我并未多想的渡了几口气给她。
待出了水面,她呆傻的看着自己,我忙于去探她的心跳是否还正常,生怕这时候还出差错,那就糟糕了。
她不曾言语,只是因着寒冷打喷嚏时,我才察觉她在颤栗。
将她带上岸,回了木屋,我担忧她身体便提议一块沐浴。
她坦然应着,就连脱衣服时也是毫不介意,我却做不到她那般坦诚。
可不想往日让她移开视线,她多数都是乖的很。
唯独这回她的目光总是止不住瞄向自己这方,我困惑的问着她为何看向我。
“这里和师姐不一样的。”她说着,还不忘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心口处。
顿时我只觉得脸颊发烫,羞涩的不知该怎么应对她极其纯真好奇的说出这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下意识的伸手护在身前,打量着她,直至确认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后,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念儿那般乖巧的人,怎么会想到那种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结束*^_^*。
第七十二章 (师姐时间十一)
我松了口气般的应着她:“师姐比念儿年长, 所以身体总是要……不同些的。”
窝在怀里的她像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我便再次应了她, 这才让她安心下来。
只是心想着还是少与她共浴为好,省的若是她下回再问别的什么, 自己怕是解答不了。
辗转她便已有十四岁,那纸张上的字写的很工整, 看出来她很是用心, 只是我心忧的是距离三年之危越来越近,我一遍又一遍的将古医书和夺命道长那得来的秘籍翻看着。
生怕哪里出现不可挽回的错误,让她入险境。
最后往往就是最关键的, 她一次次的经过药浴,昏睡的时间变得特来越长。
甚至她渐渐变得越发嗜血,视力和听觉极度敏感, 直到她的身上出现蛊斑,肤色渐渐越发苍白, 时机便已成熟。
我心中是不舍的, 若是人蛊的血肉无法保留她仅有的魂智,她日后便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就只会是一个听话的人偶。
因她身体不能动, 我同她共浴, 她怔怔看着我说我好看。
我竟手心颤抖着,有些不敢直视她,可还是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像是害怕失去她, 内心无比恐惧的索要她的喜欢,生怕她若是忘了自己,忘了过去。
那自己该怎么办?
她毫不犹豫的回着喜欢,却仍旧不能让我心里的疼惜少一分。
当鲜血不断滴落时,她的眼前很快便成了血红色,可她神情却是陌生的。
我不止一次给她喂过血,甚至我会在那一侧小屋里准备野禽的生肉掺杂着自己的肉,熬成药汤让她吃着。
不断的满足她对于血的需求,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挨过最后一关。
我守了她许久,不曾见到她醒过来,身上冰凉的很。
若是有人来,恐怕都会以为这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我固执的仍旧给她盖着被褥,即使她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
可明明只是出去一下,再回来时,那床榻上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一个人蛊若是胡乱走动,她是能走很远的,况且已是到最后一步,若是她喝了别人的血,那可就白费功夫了。
我顿时慌了,出门便要去找她,瞧见她呆呆的停在那。
她眼底的困惑与打量,让我不禁开口询问着她:“念儿,我是谁?”
好在她还记得,我顿时松了口气,同她聊着而后将她揽入怀中。
这近三年在山中的日子让她个子稍稍长了些,脖颈间的刺痛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她猩红的眼眸满是对于血的渴望,我本下意识抬起的手又悄然放下,只是仍旧拥着她。
直到她满足的停下来时,我眼前一阵晕眩轻声唤着她:“念儿。”
饮了血后,她脑袋明显反应的快些,眼看着我脖颈间狰狞的伤口,像是做错了事般急了。
我安抚着她,让她去拿药,而自己伸手点了几处穴位想让血流的慢些。
本还想安抚她,可因失血过多,我整整昏了一日。
次日醒来时瞧见她跪在一旁,眼睛通红的说着:“念儿不该咬师姐的。”
我勉强伸着手先去替她把脉,确认她应是没事了,才安抚着她说道:“念儿没错,是师姐准了念儿咬的,念儿难道忘了?”
她一脸茫然,仿佛很是好骗,我竟有些不忍心,只是想着为了让她心里好受着,便狠心将谎话说到底。
好在她信了,我便安心休养了半个月。
那脖颈间的伤口虽是好了,却仍旧不免留下淡淡的疤痕,她每每睡觉时总会看这处,甚至会伸手去抚摸着这伤疤。
成为人蛊后的她,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人,原本苍白的皮肤隐约变成青色,一想到日后恐怕会变得更糟,我便又有新的事要考虑。
嗜血对于她来说不算奇怪,可头疼确实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尤其是在她成为人蛊后,许多药材都无用之后,我苦思不得其解,只得反复翻阅医书,看看是否有解起症的法子,忽地便想着针灸之法,不知对她是否有效。
她是不怕疼的,可每每在替她针灸时,她总是会软软的问着今日是否要被针扎。
我想她是有些不自在吧,毕竟这针极长,看着也是慎人的。
可等她身上已经被针扎满时,我额头已满是汗渍,不想她又突然说她不怕疼,让我随便扎就好。
我不禁动容,明明她那眼眸望着那针是躲闪的目光还那般明显,却这么懂事。
她的目光总是会停在我身上,我总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安静而又舒服,我很喜欢。
只是当我提起三个月后要下山一趟时,她忽地惊讶的侧头。
食指迅速冒出鲜血,我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然含住那食指,软软的舔舐着那上头的鲜血。
见她这般暧昧的姿势,我不禁红了脸,却未曾收回手,只是询问着:“念儿你这么想喝血吗?”
她松开嘴,替我擦拭着手指,摇头说着不是。
她说她只是看见师姐出血了才这样。
我知她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却还是会不自觉的将她的话想成她是因在意我才这般做的。
目光柔和望着她,我同她解释着为何要下山。
那信鸽是我同穆子望的联系用的,因为需要药材所以我便同穆子望一直保持联系。
穆子望几乎与武林能没有什么的联系,而且在上一世穆子望基本上我都未曾见过他几次,因此我几乎没有怀疑过他。
下山主要是为了给她找药和去南乌岛拿那宝物,其次则是穆子望的信中提到青峰剑派在华林国的分派一夜之间被灭,江湖恐有危难。
我并不担心江湖有什么危难,只是觉得这一世许多事情好像被推迟了不少,其间还有些混乱之处。
隐约的有些不安,她那身上的蛊斑也越发明显,我总得冒险下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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