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两下,如果我脚下打滑,两个人都会摔地上。”急剧的晃动让人重心不稳,注意力难免分散,曲时儒不得不凑近,嘴唇贴着辛牙耳朵低声威胁。
果然是奏效的。
曲时儒满意的勾起嘴角,笑意还没浮现又赶紧收敛回去。
“等会儿你回去睡着了,没人伺候你洗澡。现在,洗了再去睡。”
曲时儒把辛牙抱进里间放在浴缸旁边,辛牙皱紧了眉还有些惊魂未定,后背让那个人浑身的水湿了个透。
光着身子的曲时儒到外面先围上浴巾再进来往浴缸放水,辛牙就在旁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他做这些事情。
“曲总,您没吃错药吧?”他不是讨厌自己的很嘛,怎么会突然这么好了?
“可以了,自己脱衣服躺进去。”答非所问,曲时儒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全部薅到脑后,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悉数朝着浴巾里面滚,“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今天的事,你自己想想,再有下次,既然你不想生,这笔交易就顺了你的意作废。”
“真的?”曲时儒这人的信用值现在在辛牙那儿低的可怜,不确认一下,辛牙实在难以相信他。
曲时儒深深的看着他,“嗯。”
辛牙松了口气,既然曲时儒想通了,那自己也不用再受罪,只是现在做手术,来得及吗?
这才一个多月,肚子平平坦坦没什么变化,真的再过几个月,就会渐渐鼓起来,像皮球一样了吧,他垂下眼帘隔着衣服摸摸肚子,没看到曲时儒那富有深意的讳莫眼神。
“补偿会给一半,当然,我是个商人,向来不做赔本买卖,你在这儿住了多久、花了多少钱,那些也请你到时候按照合同打在我的私人账号上就可以。”
“嗯?什么?”就知道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松口,太卑鄙无耻了!
“曲时儒,你这也太不要脸了!是你自己给的钱让我住在这儿,你之前也没说,我凭什么要给那些钱?”没有有效合同,所有都是现在口头上才说,反正到时候不给就是。
但实在想不到堂堂一个身价过亿的老总竟然会是这副嘴脸,真叫人刮目相看。
“现在不就说了?”曲时儒缓缓勾唇,“孩子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你生了,我也不会亏待你。”
视线略过那若隐若现的点,曲时儒又咽了咽口水,“洗澡,我回去了。”
“喂,曲时儒,你给我说清楚,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太不要脸了,老子真是头一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唔!”
本来都快走到门口的曲总听到一口一个“老子”,终于还是没忍住折身回到辛牙跟前,大掌紧紧捏住辛牙下巴,脸都在他手中变了形,嫣红的嘴巴嘟成一团。
“学生要有学生样,霁闻说你是个很有素养的孩子,啧,这就是你的素养?”嘴里在教育,眼神却不老实的落在唇上。
像河豚一样,有点可爱。
鬼使神差的,在辛牙讶异又惊恐的眼神下,曲时儒微微俯身,眼看两唇就要相碰,又突然顿住。
这是在干什么?曲时儒懊恼的在心里唾骂一声,但是看着辛牙那瞪大的眼,心里像是小猫爪子挠痒似的,心念微动,他伸出另一只手,手指夹住柔软的唇瓣,轻笑着弹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下隔壁基友的文啦,
文名《来自腿残轮椅大佬的厚爱》
by李玉官
何叶生怎么也没想到,大学期间的偶然一次旅行,巧遇残疾大佬沈昱,见面三次,对方就说要追求他?
叶生见他腿上严严实实裹着羊绒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苍白俊逸,深刻觉得——这男人不仅腿瘸,眼也瘸。
作为投资界冷血薄情一把手的沈昱,家世显赫、事业有成,素以投资眼光精准而闻名,除了腿疾的小小缺陷,一切完美。
这天,开始吃斋念佛,修身养性的他看上了一个,额间有殷红美人痣的大学生,
对方貌若观音,慈美庄严,外貌无一处不合他心意,初一见便令他肾上腺激素飙升(怦然心动)。
于是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戴起温和无害的伪装面具,引人在他的温柔攻势中一步步沦陷,
沈昱想亲手将叶生培养成他喜欢的模样,直到这天,他的温柔攻势翻车了……
*
我退后一步是无间地狱,向前一步是你。曾经我退缩的那一步,是你主动跨过障碍弥补,余下的路,便由我走完。
cp:1v1HE
受(何叶生):人美心善-什么都会一点的纯情大学生受。
攻(沈昱):表面温柔好说话-对外冷清禁欲的偏执狂、精分老流氓攻。
第19章
雾腾腾的浴室里,浴缸里的人把脑袋埋进水中,不多时,水面“咕嘟咕嘟”冒出几个大水泡。
在温暖的水中憋了会儿气,直到受不住才探出头大口呼吸,辛牙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伸直了腿靠着边缘闭上眼。
嘴上的触感似乎还在,辛牙擦擦被弹红了的唇瓣,越擦越红。
曲时儒那个狗男人,简直有神经病。
不过——还以为他会亲下来,老实话,逼近的时候心里很紧张,紧张到一时忘了反应,要是真亲上来,非拿大粗针把他嘴缝起来不可!
嘴上说着要回去的曲总系着个浴巾这会儿正在厨房转悠,冰箱里冻了四瓶矿泉水,洗完澡容易口渴,曲时儒准备拿一瓶出来喝,想到什么,干脆全部取出,抱回客厅摆放在稍显凌乱的桌上,又回厨房洗了冰箱里的葡萄和苹果。
想了想,把苹果削掉皮切成块装进果盘里,做完这些,转眼又转悠进了辛牙的衣帽间。
衣服还是少的可怜,不过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大半,打眼扫过去没一件能穿,都小。
曲时儒转回房间拿起手机翻出阿七发的照片,一张接一张的往上看,日期截止到26号。
不是和尤霁闻一样的行程汇报,而是这期间辛牙买的一些东西——送给阿七的奶茶、零食、水果、衣服、鞋子……啧,真大方,也不知道拿着别人的钱献什么殷勤,怎么没见他买点东西让阿七捎给自己。
等着辛牙洗完澡出来,好进去拿衣服,结果转悠了将近四十分钟,里面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曲时儒坐在阳台边的沙发里翻看着财经新闻,不时回头看一眼浴室,时间越久,心里越发不踏实。
怎么回事?睡着了?
他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没反应,又重重拍了拍,还是没人说话。
依着辛牙那小脾气,早该跳起来破口大骂了,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
幸而门没锁,进到里间,浴缸里的人趴在边上不知道什么睡了过去,曲时儒摸了下水温,早已经凉透。
真是不让人省心,曲时儒恶狠狠的瞪着无知无觉的辛牙,手指触到他的皮肤,烫的惊人,赶紧摸摸额头。
发烧了。
心头一紧,曲时儒连忙扯下架子上的浴巾搭在辛牙肩上,把人抱回房间擦干满身的水用被子裹着,呼了口气又跑进衣帽间,得给他穿了衣服送医院,如果是平常人感冒发烧,喂水吃点药就可以,然而辛牙现在是特殊时期,怀着孕不敢随便就给他吃退烧药。
曲时儒突然庆幸买了尤霁闻推荐的那两本书。
辛牙迷迷糊糊的觉得脑袋和眼皮子似有千斤重,睁开眼迷茫了半晌才觉出正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他扶着额头坐了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难怪感觉哪里怪怪的,身体空荡荡的原是没穿衣服。
这时曲时儒拿着他的内裤和外套扔到床上。
“穿上,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辛牙摸摸额头,是挺烫手的,什么也没说,乖乖穿衣服,估计是下午空调吹的,正对着脑袋吹了两节课,昨天晚上又吹了大半宿。
脑袋晕乎乎的,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曲时儒穿上衬衫扣着扣子从浴室出来见他光着两条腿蹬着绵软被子努力套内裤的模样,无奈扶额。
“躺下。”再这样慢蹭蹭的得穿到天亮,曲时儒看不下去把辛牙推的躺下,眼不带眨面不改色,利落的给他穿上内裤,接着是黑色齐膝短裤和T恤。
倒是辛牙,头一次被人伺候着穿衣,偏对象又是曲时儒,尴尬又觉得有点奇怪,至于哪儿奇怪,或许是争锋相对习惯了,这样和平相处异常别扭。
拉裤子拉链才是最尴尬的,辛牙脑子昏沉,不代表羞耻心也跟着隐没了,“呲啦”的声音在静谧空间里显得尤其突兀,辛牙脸红红的盯着天花板,屏气凝神,身子一动不动僵硬的像块铁板。
幸好这过程短暂,否则真是凌迟现场。
走到门口时,腿有点发软,曲时儒看出他的异样,皱了下眉,直接打横抱起,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话上车去了医院。
医生得知辛牙是孕夫,虽没问什么,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量了体温,38.1,开了点退烧药,建议是物理降温,孩子还未成型前都处于危险期,能物理降温就先不要吃药。
“像擦酒精就可以降温,就用酒精擦背,力道不要太重也别太轻。你先带他回去,如果有所加重再带过来,今晚上最好注意着点。”医生和蔼可亲的把开好的药单子给曲时儒,让他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