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诉安知道谢无偃聪明过人,但还是忍不住想多问问。
“我觉得没什么难度,但老师们讲课很有意思,我收获不小。”谢无偃坐在时诉安的病床上,轻车熟路地一手揽住时诉安,眼神深深地望着时诉安的唇瓣,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我们做任务吧,今天的日常任务还有一个没......”
“晚上再说!”
时诉安顿时打断了谢无偃,并对他刚刚的“心软”感到了唾弃。
他就不该心软!
“还有。”时诉安正色看着谢无偃,表情逐渐严肃,“以后每次做任务,你必须给我一次完成,要是再故意搞破坏,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哥哥,我没故意搞破坏啊,我那只是情不自......”谢无偃说着就又吻上了时诉安,“...禁,仅此而已。”
“唔...你,唔!你这个小混蛋以为我傻么?!”时诉安使尽力气偏过头,虽然手不能动,但现在他已经练成了其他功夫,当即在谢无偃肩膀上咬了一口。
谢无偃却发出了温柔的低笑,将时诉安抱得更紧,贪婪地摄取时诉安脖颈间的味道。
“哥哥,你上次咬我那一口,留下了印子,今天我在学校宿舍中午换衣服时......那印子被看见了。”
时诉安动作一滞,微微一僵。
谢无偃亲吻时诉安的耳朵,“我同学故意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是我恋人太爱我了,故意咬的。”
“!”时诉安脸颊滚热,“你,你......”
你了半天,时诉安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他根本无力反驳!
“哥哥接着咬啊,你在我脖子上也留个印吧,这样更明显。”谢无偃说着,就在时诉安脖子上吸吮了一下,种下一个草莓。
“谁要在你脖子上留、留印了!”时诉安被谢无偃“拐带”得完全不记得初衷是训斥时诉安昨日任务故意做很多初次了,脸颊通红。
“都不知道你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都没有正事儿。”
“谁说没有正事儿了,哥哥你这可就是污蔑,我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学校啊,公司啊,哥哥都不心疼我么。”谢无偃紧紧抱着时诉安的腰,越吻越往下,很快就要亲到时诉安的锁骨,时诉安被亲得颤抖,被压在病床上,眼角泛红,不住喘息:“还没吃晚饭呢,你又胡闹什么!”
“我没胡闹。”谢无偃仿佛一只大狼狗,趴在时诉安身上黏糊糊留记号,“哥哥,我们做任务吧,我们做任务......”
不说做任务还好,一提这个时诉安就想到了他原本的初衷,立刻严肃着泛红的脸,盯着谢无偃,“对,我刚刚正想说...!”
“叩叩。”
病房外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是复健医生的声音:“我能进去吗?”
时诉安瞳孔一缩,怒瞪谢无偃:“!!!”
谢无偃使劲在时诉安唇瓣上亲了一口,遗憾地起身去开门,不得不说,幸亏他把他哥哥转到这种豪华病房了,门是全实木。
不然他哥哥一定会恼羞成怒,影响到他以后的福利。
复健医生进来后,查看了时诉安的情况,依然是满口的惊叹和表扬,还好好夸奖了谢无偃,夸他年纪不大但很可靠,还细心,说时诉安能恢复这么好与他的照料不无关系。
谢无偃眸色深沉,微微一笑,那模样要多沉稳有多沉稳,气势强大又踏实,引得那医生连连夸赞,简直和刚刚压着时诉安要做任务的“狼狗”完全不是一个人。
看得时诉安眼皮直跳。
等医生一走,田六就带着饭菜来了,饭菜刚摆好,谢无偃就接到了一个消息,他挂下电话,眼底漆黑翻涌,脸色沉戾。
“怎么了?”
见谢无偃情绪一下子翻了个个儿,时诉安连忙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出事,是我昨天和哥哥说的事情。”谢无偃面上阴沉倏散,对时诉安笑了下,“是好事儿,哥哥不用担心。”
时诉安一愣,“是关于白青木的事?”
“对。”
“有变动?!”
“没有。”谢无偃微笑,“人都抓住了,还能有什么变动呢?”
“那怎么回事。”时诉安盯着谢无偃,微微严肃,声音也沉下来,“无偃你和我说实话。”
“真的没事,哥哥。”谢无偃已经很久没再看到时诉安这副表情,尤其是这种完全是长辈的气势,他不太高兴,但这份不高兴不是对着他的哥哥,而是对于白青木那个猪狗不如的牲口。
“我之前说过什么,无偃。”时诉安偏过脸,不吃谢无偃夹来的东西。
“我说过,只要你以后不刻意骗我,不故意瞒我,我什么都能原谅你,你之前也说了,什么都不会再瞒着我,但你没有做到。”
“哥哥,我......”
“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无偃夹着菜,沉默两秒,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温声道:“哥哥,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再说,好么,我不想影响你的胃口。
其实他本来就不想瞒着他哥哥,因为如果他想瞒,他完全不会露出任何情绪,自然能掩饰得天衣无缝。
所以,他明明极不情愿,极其嫌恶恼怒,但依然把白青木的消息,泄露了出来。
......
饭后,谢无偃把事情告诉了时诉安。
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白青木已经被成功带回华夏,并且清醒了过来。
“他不蠢,所以他猜到了,是我干的。”谢无偃坐在病床边,看着时诉安,“他也知道,哥哥你和我在一起了。”
时诉安:“......”
这后半句他并不想知道。
而且,白青木怎么知道?!难道不是谢无偃故意让人透露的?!!
“我明天就会让额把白青木送去警局。”谢无偃边说,越发靠近时诉安,还给时诉安调整了一下被子,“哥哥你放心吧,他逃脱不了。”
至于为什么明天才把白青木弄去警局,那自然是因为在送去警局前,白青木还有“账”没有还。
“就这些?”时诉安眯眼,“不止吧,如果是这些,无偃你不会这么生气。”
谢无偃却只是深深地望着时诉安,然后轻轻抱住了他。
“说啊,到底什么事儿,你再不说,我生气了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知不知道?”时诉安微微加重声音,“无偃你在听没有?”
谢无偃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
“的确不止,我不想说,可哥哥你非要我说。”
时诉安一怔,这臭小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居然在向他撒娇,这是在向他撒娇?!
他忍不住弯了下眼角,笑了。
“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告诉哥哥,又瞎吃什么醋呢?”时诉安伸出并不灵活的胳膊,抱了下谢无偃,还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乖,听话,和哥哥说说,到底什么事儿啊,白青木说了什么吗?”
谢无偃感受到时诉安语气里的温柔和宠溺,心里舒坦了,但声音依然委屈郁闷:“别的我就不说了,省得哥哥生气,但是他威胁我们,说他手里有你的关键资料,他想再见哥哥你一面,如果你不去,他就要放出那些资料。”
那个禽兽不如的牲口。
“关键的资料?”
时诉安皱眉,他可不记得白青木有拍摄或者录下过什么能威胁的东西,而去如果白青木真的有关键的资料,系统应该能察觉到吧。
除非那资料是假的,或者说......不是代码式的?!
“白青木现在在哪儿?”
“哥哥,你真的要去见白青木一面?”
谢无偃眼底隐隐变了,负面情绪汹涌,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是对“他哥哥不会去”这一点有把握,才泄漏出来这消息的,不然他根本不会说!
“见一面也没什么,我的确有点事情想问他。”
比如,白青木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对谢无偃敌意这么大,为什么会说他是斯德哥尔摩,又为什么一副和他相识过许久情深不寿的样子,甚至还口口声声地说他不公平?!
等等......
白青木这个人真的太奇怪了,太奇怪。
他每一个行为,甚至每一句话,都莫名其妙。
之前他不细想,倒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回过头看,却发现,白青木身上有那么多“诡异”。
简直......
简直就像是一个重生过或者有妄想症的人。
脑海里闪过某个词,时诉安眼皮一跳。
“哥哥,你真的要去?!”
见时诉安愣住了,还一副在回想往事的模样,谢无偃又酸又怒,无比后悔他故意泄漏了破绽,明明按照他哥哥的性格,根本不会再去多给这种人一个眼神,怎么......
“对,我觉得,还是去一趟吧,倒不是害怕他说的什么关键资料,而是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就算弄不明白,我至少也试过了不是?”
察觉到小狼狗不高兴,时诉安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温柔地看着他:“你这小子,怎么什么醋都吃。”
“可是哥哥,你......!”
谢无偃刚想说什么,嘴唇却被堵住,他看着眼前主动亲吻他的人,眼底一暗,瞬间抱紧时诉安,腰加深这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