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 完结+番外 (陆夷)
到牢房深处,牢头不再往前走,从腰带解下钥匙递过去:“最里面那间就是了,大人要小心,她不安分的很。”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洛闻歌接过钥匙道谢,和萧毓岚往最里面而去。
芍药还穿着那日洛闻歌见过的丫鬟衣衫,不说蓬头垢面,难以避免乱糟糟的。抬头看见洛闻歌,芍药瞬间面容狰狞,气狠狠道:“是你,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芍药被抓到今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一败涂地的,明明她做足万全准备,想着怎么送徐锦媛和洛闻歌去死,到头来徐锦媛跑了,洛闻歌也活蹦乱跳的,反而她自己成为阶下囚,当真讽刺。
更为讽刺的是被算计之人前来审她,妄想撬开她的嘴知道更多秘密。
芍药决定打死不会多说一句,气死洛闻歌。
面对她的愤然发言,洛闻歌反应平淡:“芍药姑娘,别来无恙。”
芍药冷哼,斜睨他不答话。
洛闻歌不在意她的态度,横竖他是过来审问,而非有事相求,他让萧毓岚放手,自己推动轮椅到牢房边:“芍药姑娘,我来此只想告诉你三件事。”
芍药视线落在他腿上,讥讽道:“你腿断了?”
洛闻歌神色不变,温和道:“第一,这里不安全;第二,徐锦媛在想法子杀了你;第三,你只有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才能保你平安,否则生死有命,我不会多管。”
芍药脸色变来变去,怒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檀瑜是谁的人,你比谁都清楚。你觉得他会听从一个被抓废物的话,还是听从一个能助他平步高升的天命阁阁主的话?”
芍药脸色骤变:“我不信,要是我死了,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只能是秘密!”
“那有什么。”洛闻歌浑不在意道,语气轻松,“你忘了徐锦媛?她和你生活十几载,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我用你的性命钓出她那条大鱼,这笔买卖我只赚不亏,何乐而不为呢?”
芍药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肯低头嘴硬道:“我不信你能抓到徐锦媛。要有那本事,你会让她跑了?”
“那是我没料到阁主竟是两人,现在你在我手里,我只需花心思抓她就好。”洛闻歌笑吟吟道。
芍药脸色难看。
对付这种自视有资格谈条件的人,说话就不能太明白,洛闻歌点到为止:“芍药姑娘恐怕还没明白你我的地位,此时是你需要我救你,并非我需要你说实话。”
话尽于此,洛闻歌转动轮椅,给萧毓岚使眼色,语气轻快:“走吧表哥,去京兆尹那看看,说不定已有徐锦媛的消息,早些时候我让人捎过口信,不出意外应该能抓到人。”
萧毓岚轻声应答,推着他走得不急不慢,恰到好处的拖延。
两人身影将将要走出牢房深处,忽而传来芍药紧张慌乱的喊声:“等等。”
洛闻歌无声勾唇笑了,回头看萧毓岚的时候,发现此人视线似乎没离开过他,这让他蓦然紧绷起来。
萧毓岚为什么这么看他?
是觉得他鬼机灵太多,还是喜欢他这样?
还是说经过那夜颠鸾倒凤后,他对萧毓岚意义更加非同凡响。任何时候都有种别样吸引力,那他该做点什么?
有时误导下的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因为对方一个眼神,人的思绪就会像炸开的烟花,冲着四面八方飞散开,思绪万千。
洛闻歌恍然被推回牢房前,对上芍药复杂眼神,他眼眸微眯神色为之一变,又是那个风轻云淡的洛少卿。
“芍药姑娘有话要说?”他问。
芍药没傻到上来就开口说事儿,想先为自己争取点保命东西:“假如真的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你保证放我走?”
“我不能保证。”洛闻歌说。
芍药气到脸变形,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他厉声打断:“但我能保你活命。此时此刻,只有我能保你一条命,外面多得是想要你命的人,包括你想报复的徐应屏,他知道你落入我手里,你说他会不会让你活到明天?”
芍药没说什么‘我这几日活得好好地蠢话’,她知道这牢房之所以固若金汤,没让别人混进来,全因为洛闻歌有交代,但凡她今日选择不说话,不到晚间,她就得命归西。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芍药不是俊杰,却是个想活的人,她神色倏然平静下来,好似一潭将死的死水:“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闻歌眉目舒展缓缓笑开:“好。”
两人从牢房出来,挂在半天空的太阳渐落入西山,满天红霞美如画,明日又是个好天气。
洛闻歌拉紧衣襟,受凉风吹袭,又偏头咳嗽几声。
萧毓岚放慢推他脚步:“晚间泡泡热水脚。”
洛闻歌闻言笑了:“好,还得请陛下派个影卫保护芍药。虽说那些话是我恐吓她,但为防意外,还是保险些好。她是个很重要的人证。”
“嗯。”萧毓岚听他又咳嗽了,摸出手绢递过去。
洛闻歌擦擦鼻子,声调微有些变软:“这手绢得我洗干净再还给陛下了。”
萧毓岚还在想芍药招供的那些话,有些心不在焉:“不还也无事。”
洛闻歌听出身后人的不对劲,转头看见萧毓岚眼神飘的模样,捏紧手绢沉默了。
出大理寺门,两人没见到檀瑜,只剩下副将,两人心知肚明檀瑜去了何处,便没过问。
待洛闻歌扶着轮椅起来要上马车,却陡然双脚离地,被人打横抱起来,他惊了。
就见萧毓岚紧绷着下颚线,眼眸微垂含着些不明情绪看他,他看怔忘记反抗,就那么被抱进马车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震惊众人,他们内心:街头巷尾的传闻是真?洛大人真有个藏在金屋的俏郎君!
被放在软垫上的那刻洛闻歌鬼使神差问:“陛下不怕我从今往后黏上你?”
萧毓岚弯腰看他,见他有躲闪迹象,抬手捏住他下巴,眯着眼:“要听真话?”
洛闻歌嘴唇微动,又听他说:“最好只粘着朕。”
洛闻歌眼眸微睁大,这话什么意思?
萧毓岚没放开他,温热手指落在他唇上,揉按几下,那微白唇色渐渐红润,萧毓岚眼神变了,头缓缓靠近。
洛闻歌脑海空白一片,忘记反抗。
‘哐’
洛闻歌和萧毓岚身不由己晃动身形,于这动荡里,洛闻歌的唇划过萧毓岚的唇,惹得萧毓岚眼神越发危险,另一只手落在洛闻歌脖颈后,将他往自己面前拨了拨。
这时却听车后面传来蒋霖大嗓门:“你们怎么回事?那么宽的路,还能一不小心撞上我家马车?”
“实在不好意思,我赶车的大兄弟技艺不精,撞你的车要赔多少钱,你只管开个价。”有道粗犷的声音客气道。
“你等等,我问问我家公子。”蒋霖道。
洛闻歌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萧毓岚,脸红心跳加速,各种不像话。
萧毓岚不满皱眉,洛闻歌轻咳:“我下去看看。”
萧毓岚不说话跟着起身,洛闻歌也没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还没走到地方,便听撞他们的马车里发出道女子娇媚尖叫声:“救命!”
两人神色为之大变。
第50章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胆敢强抢民女, 这是目无王法,尤其这位大宁朝皇帝陛下就在眼前。
洛闻歌连轮椅都顾不上坐,疾步到那辆马车前,正对上身材魁梧高大的络腮胡壮汉,他冷声道:“方才你车里似有呼救声。”
壮汉憨憨笑起来:“哪有的事儿,莫非公子见我撞坏你马车,心疼在即,想趁机讹上我不成?”
洛闻歌不气反笑:“我本不想计较, 但听兄台话里意思是怕我故意碰瓷了?”
“公子竟如此深明大义,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便给公子道歉,还望公子不和我一般儿见识。”壮汉的态度好似墙头草, 瞬息万变, 快得毫无底线可言。
洛闻歌见此人这耍滑模样,对车上是否藏有需解救女子更加肯定几分,他不动声色:“兄台初次进长乐城吧?”
壮汉神色不变,爽快道:“是,公子如何看出来的?”
洛闻歌掀起眼皮子, 眼神凉如冰:“若是常来想必不会在大理寺门前撞了人还这般胡言乱语,以我所见,兄台恐怕是境外之人。”
这话一出,壮汉眼神微变。
“让我猜猜你究竟来自何处。”洛闻歌说。
他视线一寸寸扫过逐渐坐立不安的壮汉身上, 倏然挑唇笑得狡诈:“虽身穿宁朝服饰, 但到底不是本土人, 很不习惯扣腰带,仍用的是长布条系死结,这乃是北疆手法;你口音带有明显儿化音,是北疆的音调;加之你上言不搭下语,我想,车里坐的想必不是你主人。”
他每说一句,壮汉脸上不安便多一分,到最后壮汉双手拉紧马缰,僵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公子,你要我赔多少钱,说个价就是,没必要和我说这些。再说我车里坐的谁,和公子无关吧?”
“是吗?”洛闻歌冷声反问。
壮汉刚要说话,只见他身后车厢剧烈摇晃起来,隐有要崩塌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