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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 完结+番外 (陆夷)


  乌托雅从中又嗅到熟悉的套路味道,条件反射抬起手制止:“你等等。”
  “公主这是让我等什么呢?等你想好怎么应对我证据,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这未免太儿戏了,我这个人不出手就算了,出手肯定是证据确凿。”洛闻歌给乌托雅心里想法说出来,明知道对方想这么做,他自然不会给机会,对身后蒋霖勾勾手指头。
  蒋霖将临江楼收集过来,事关乌托雅容貌方面的本子递过来,那里面有她从小到大的画像。
  “我想公主一定对这个图腾不陌生。”洛闻歌举起本子,上面是暗红色的狼图腾,许是年岁太久,已经有些看不太清楚,但依旧能从上面感受到独属于某种种族的强势。
  对北疆有所了解的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是北疆王室的印记。
  乌托雅从看见那个袋子的时候,便惴惴不安起来,当那枚图腾露出来,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北疆王室有个不成文规定,那就是从小成为王室中人,每年除夕时候,都会让画师留下一张念旧图像,每年都有,直到逝世,以此来祭奠。”洛闻歌知道有不少人没接触过北疆王室,那也无法得知这些事,他不嫌麻烦再多说几句,让人更好理解为何乌托雅会怕。
  本来众人不太明白,听他一说,便知道他手里那东西到底有多致命。
  乌托雅死都不承认她那张脸是假的,那洛闻歌就给她充足证据,自己找不到原来那张脸,他就帮帮忙。
  “这里面就是公主从小到现在的二十张画像,我打开让你看看,也好证明我没说谎。”洛闻歌说着拆开袋子,在乌托雅惊恐的眼神里,摸出一沓画纸,放在最上面的俨然是她今年刚过去一月的样子。
  乌托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证据当前,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洛闻歌觉得这件事还不算完,翻到里面附带乌托雅从小到大的记事,可以说是压垮对方最后一根稻草。
  乌托雅压根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种事,在情势如此恶劣之下,她问:“你从哪拿到这份卷宗的?”
  洛闻歌眉眼藏着些许不明笑意,将画册递到她面前:“你不是想到了吗?”
  乌托雅心里凉透了,视线倏然飞向闻天冢,能拿到这东西的需要很高权限,老君主应当不会,那只有……
  洛闻歌从这眼神转移里知道了很多,敛眸转身看向神色冷淡的闻天冢,乌托雅在这时看接待使,代表着什么呢。
  洛闻歌勾唇笑了,对乌托雅,也对闻天冢。
  “解决因脸生出的认亲,那我们来说说公主为什么要和我认亲。”洛闻歌缓缓笑了。
  这笑容让乌托雅生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被某种凶猛猎兽盯上,不死不休。
  事到如今,乌托雅似乎也别无选择,在洛闻歌能拿到北疆王室才有的案卷来看,他应当知道更多事情,等到这时才爆发,是想一举拿下。
  既能解决他们,又能安抚百官的心,这算盘打得不错。
  可,乌托雅不想如他们的意。
  她生来是北疆儿女,怎会为他国做奉献呢。
  乌托雅打算咬死不开口,就让洛闻歌心知肚明去吧,只要她不配合,那些证据又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说明不了,顶多就是一堆东西,北疆也不会承认。
  洛闻歌看出乌托雅不像是肯合作的样子,这人啊,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又拿出一封信,递到乌托雅面前。
  “之所以认亲,是想带我回北疆,而为什么带我回北疆呢,自然是因为我身负你们得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如若我大胆跟你回去,可能一命呜呼了,你的新主子容不下我。”
  乌托雅看着眼前信封,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面朝她这边的信封上面印着熟悉的图腾,那象征王室的东西,如今在她看来,充满压迫力,更多的是彷徨感。
  她对老君主说了谎,从洛闻歌能拿到画册来看,应当是捅穿她的秘密,以此作为交换,才得到的,那这封信到底写着什么,就耐人寻味了。
  她很想装作有恃无恐的样子,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威胁,让她的笑容渐渐维系不下去。
  洛闻歌幽幽叹气:“我想你说的临危受命来长乐城,都是受新君主命令吧?我若是没猜错,让你奉命的那位就在这,说不定就这殿内。”
  经过最初的慌乱,这会儿再想轻易见到乌托雅露马脚,怕是没那么容易。
  洛闻歌说这么多话是为一探,乌托雅要是没暴露新君主,那是情理之中,若是不小心走露,那就是意外收获。
  乌托雅死咬着没松口,只道:“看来今夜这宴席是场鸿门宴了。”
  “公主说错了,这是庆祝宴。”洛闻歌纠正道。
  乌托雅没从这里面感受到半点庆祝氛围,满满都是算计,她看眼死不瞑目的吉布哈,忽然就对先前的决策产生怀疑,是否那么做真得能达到目的。
  “洛闻歌,事情到这份上,你我都没必要装傻,互相知道双方想要什么,不如摊开了说?”
  洛闻歌摇摇头:“这事儿你该问陛下,看他同不同意。”
  乌托雅这才转身看向没出声的萧毓岚,询问味道浓重。
  萧毓岚对乌托雅视若无睹,淡声道:“院使来了,先让他老人家看看吉布哈是怎么死的,客死异乡,总要死个明白。”
  乌托雅对院使这老头儿记忆犹新,就因为一次请脉,她被满长乐城问候,似乎走到哪都听见别人议论声,并非善意话语,净是些让人难堪的。
  这是她在北疆从没遭遇过的窘迫,这初次体验便落下条件反射,导致一看见院使,便有些感觉不好。
  院使还是那副老样子,毕恭毕敬行完礼,着手检查吉布哈。
  而乌托雅在看见院使极为老道的手法后,心里仅有的侥幸摇摇欲坠。
  “人是让体内蛊虫自.爆刹那带来的剧毒毒死了。”院使检查没多大会儿功夫,抬头道。
  乌托雅嘴唇颤动,有点想反驳。
  院使又将吉布哈的手翻来覆去看一遍:“人还算爱干净。”
  这就不太对了,明明在说死因,怎么还说尾声?
  洛闻歌听得皱眉,没忍住打断:“您老还没说他这蛊虫为何好端端自.爆了呢。”
  院使看他一眼:“遇见特定食物就爆了,比如这上好的梅花缕。”
  院使说着举起吉布哈临死前喝到一半的酒盏,又继续说回干净话题:“他人若是不爱干净,这蛊虫早没了。养殖蛊虫条件很苛刻,娇气还难养,像死者身上这种蛊虫,在初次中进身体里,需要保持干净,否则它自己就死了。”
  在场聪明人不止洛闻歌一个,但敢当着萧毓岚面,肆无忌惮发问的,还真只有他。
  “院使的意思是吉布哈配合中蛊,心甘情愿送死?”
  院使捋捋胡子,脸露笑意:“是这个意思,老头子想能让他这般无私献出生命的,应是他情深义重之人。”
  说到情深义重四个字,乌托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是啊,打算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吉布哈是迟疑的,完全出于对她的信任。
  是她骗了他,为了新君主的宏伟大业,骗他说没事的,只是一时假死。
  北疆蛊术诡谲多变,也有假死著称的神蛊,吉布哈便信了。
  他们都知道那蛊让人死了那就是没了,哪来的死而复生呢。
  也许吉布哈是知道的,可他愿意相信乌托雅,便骗着自己将命送了出去。
  这人有时真是又痴又傻。
  被院使揭穿后,乌托雅泪水止不住了。
  洛闻歌冷眼看着:“他死在你手里,你什么感觉?”
  “那是他自找的。”乌托雅擦去眼泪,“人还真不是我杀的,洛闻歌,你说我杀人,总该拿出点证据。”
  是的,这话说到点子上。
  洛闻歌偏头看乌托雅:“你觉得我真没有证据?”
  乌托雅抿紧唇,从神态来看,她紧张了。
  “我听说北疆有种特别的破案手法,专门用来查死于蛊虫的难案。不知公主可曾有所耳闻?”洛闻歌睁眼说瞎话,这哪是听说,都得益于洛曜编写下的那本北疆人土风情书籍,上面记录太多,他随便说两句用来诓乌托雅的。
  乌托雅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早就想问北疆下手,不然干嘛研究那么多北疆的事儿?
  连这等王室秘闻都知道,说真的,这种办法很少有人会用,因为一抓就准没错。
  若是在王室里,有哪位高官重臣被蛊虫害了,一般不会有人去查,都知道那是君主动的手,铲除异己罢了。
  这法子放到宁朝就不一样了,明摆着要用来查案。
  乌托雅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做何抉择,她要站出来说人是她杀的,传回北疆不知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很可能这老头子真用那套找下蛊人,到时候谁是真正的凶手一目了然。
  她来这趟是为搞垮宁朝朝堂,而不是来暴露诸多人手。
  这一刻,乌托雅煎熬极了。
  “一念之差,公主是自己说,还是让院使验一把?”洛闻歌说。
  乌托雅做好选择了,昂首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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