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 完结+番外 (陆夷)
“朕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吗?”萧毓岚问。
洛闻歌点头:“是啊。”
萧毓岚让他这半点不停顿爽快回答堵得神色微僵,无奈道:“也没想什么,就想让你往后多小心。”
洛闻歌感觉萧毓岚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至于为什么忽然换了, 不得而知。
他顺着这话题道:“那陛下究竟打算再关我几日?”
萧毓岚看他,像是要将选择权交到他手里:“你觉得要几日?”
洛闻歌心里肯定是想越快越好,考虑到外面局势还没平定下来,要这么快出去,于理不合, 恐会落人话柄。
为萧毓岚也好,为他也罢,再多养几日好了。
洛闻歌道:“院使说十日那就十日罢, 横竖如今局势将定, 我在不在都一样。”
萧毓岚猜到他为全大局才委屈答应, 若真想养伤,他回到洛府养会更顺心,是为宽自己心而已。
萧毓岚很想找个合适时机带他出去逛逛,可今年元宵灯节因皇后丧礼得取消,往后半年种种庆祝节日都不得大肆宣扬。
元宵灯节变成寻常日子,还得遵守宵禁,不能随便初入城,新年在老百姓眼里算不得好开端。
毕竟没有哪个朝代的皇帝死老婆,一死就死俩,闹得各处不消停。
洛闻歌不知道萧毓岚的小心思,在太阳下晒大半天,身上寒气被驱散不少,隐隐开始冒汗。
前面碍于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不好洗浴,洛闻歌忍着,今日被太阳一通晒,他有些忍不了,起身想往院门口走。
萧毓岚勾住他的手:“干什么去?”
“我身上不利索,想问问院使能不能沐浴。”洛闻歌抹了把微冒汗的脖子,感觉亮晶晶的。
萧毓岚眉梢轻轻动了下,视线落在他手上:“这地方沐浴不方便,阴冷潮湿,别洗个澡又洗生病了。”
洛闻歌知道萧毓岚说得在理,这也不能阻止他想沐浴:“那弄点水擦擦也好过些。”
“再等两日。”萧毓岚还是斜躺姿势,冲他招招手,“洛洛过来。”
洛闻歌走过去没好气道:“再等两日我该发臭了。”
“不会。”萧毓岚抓着他的手,将人拽进怀里,在他脖颈处轻嗅,“再等两日你身上伤结疤,朕带你去花朝池。温泉对幽情蛊有镇静作用,多泡泡对你身体好。”
洛闻歌摁着萧毓岚的脑袋,将人推得离自己有点距离:“别闻了,不好闻。”
“朕与你坦诚相见好几次,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萧毓岚抬眸看着他,“你怕朕嫌弃啊?”
论不要脸,洛闻歌真不是萧毓岚对手,简单两句话,说得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你在我面前还真是畅所欲言。”
萧毓岚笑道:“嗯,藏着掖着让你猜太不好,索性让你知道更好。”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吗?”洛闻歌也直白问道。
萧毓岚想也没想拉起他的手按在胸口,表情有些不想承认确实如此的样子:“朕曾开玩笑说你馋朕身子,那时便误打误撞说中了吧?”
洛闻歌没忍住笑了,对萧毓岚如此有眼力见感到好笑:“陛下聪明起来,真没我什么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萧毓岚倒了杯茶,端到他面前,慢悠悠喂着。
洛闻歌被措不及防到嘴边的茶盏堵了嘴,看一眼萧毓岚,对方很执着,他不得不小口喝,含混道:“你今日要陪我用午膳吗?”
萧毓岚看他喝完撤回手,淡淡道:“不行,午膳要在平和殿与几位藩王用,把人迎回来,忙上这么几日,该和和气气谈谈话。”
洛闻歌一听这话,不由自主思索起来:“谈谈封地?”
若真是谈封地,那就是要给藩王们敲警钟——削藩。
很久很久以前,先皇和洛曜生前夙愿,将藩王们威胁削弱,让萧毓岚能更好坐稳皇位。
萧毓岚颔首:“点到为止,让他们心里有个数,襄王上交兵权,暂且不用削,蜀王平日就很不关心这些,朕不会对他如何。”
那排除这两人,就是云王和淳王。
这两也算不得出头鸟,萧毓岚想挑他们下手,应当是有别的原因。
洛闻歌偏头看向双手扶在他腰上,硬是将他扶起来的萧毓岚:“陛下要走了?”
“嗯,时辰不早了,朕要回去准备准备。”萧毓岚站起来后又将他按进软椅里,碰碰他的唇,“午膳不能陪你用,晚膳可以,朕带你喜欢吃的甜点过来。”
洛闻歌任由萧毓岚将毛毯给他盖好,又摸摸他的脸,低声说:“好好养伤,别让院使瞎操心。”
说到瞎操心时候,萧毓岚的视线在桌上那本图画集上扫过。
洛闻歌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早去早回。”
萧毓岚笑了笑,又亲了一口,转身进房间,片刻后,洛闻歌感觉院内真正只剩下他一人。
即便萧毓岚说过两日带他泡温泉,用过午膳时候,趁太阳热烘烘,他还是让院使帮忙准备热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
院使在外面晒太阳,见他收拾一套,心旷神怡出来,掀起下摆坐在旁边。
院使看一圈没看见那本书,忍着丢老脸的风险道:“今早让小药童给你送的书,看过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就让洛闻歌想到上午那些事儿,满脸求知模样:“院使我就想问问你,从哪弄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院使瘫着老脸道:“这就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你甭管我从哪弄得,就说好不好用。”
“估计挺好用吧。”洛闻歌蹭了下鼻尖,没脸和院使说,他是如何研究,被萧毓岚看个正着,闹出一堆子事情。
院使一听这话,脸也能豁出去了:“你小子近来别乱来啊,那东西你看过心里有数就行,别急着实践。”
“……”洛闻歌无力扶额,“院使,我真不是你想得那种人,对这方面没那么渴望。”
院使觉得洛闻歌将幽情蛊想得太简单了,给人解释着:“你性情如何,老头子多少有数,倒不是说你本人对这方面如何,是你体内幽情蛊问题,给你那个,是要你防着点,在去北疆前,老头子顶多能帮你压制些,但不可能做到真不发作。”
说来说去都是因幽情蛊。
洛闻歌现在真恨不得一下子跑到北疆去,将蛊给解了。
以往事事都要为局势考虑,半点不由人,他想为自己做点什么都不行,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了,他身体又出毛病,真是天坑。
洛闻歌双手抬起交叠在脑后,望着湛蓝天空:“那我还真得好好看看。”
院使抱着小茶壶喝了口,咂巴咂巴嘴:“别怕,真熬不过去,陛下也会帮你。他见不得你难受。”
洛闻歌忍不住转脸看院使:“您知道我和陛下……”
“你两见面那旁若无人的模样,还得用说吗?”院使看他一眼,“再说陛下对你在乎程度,早就超出君臣界限,老头子没少见这种事。”
“那院使知道我爹他……”洛闻歌话没说完,眼神却表达的很明确,他就是想问洛曜生前事。
院使记得洛曜死的时候,洛闻歌也不小了,该知道该记得的一处不落,那他这么问,许是想更了解了解吧。
院使没太直接,先问:“你知道多少?”
“知道他和先皇曾有过一段。”洛闻歌说,“也想知道我从哪来的。”
院使神色绷紧一瞬,旋即放松道:“你从哪来的,老头子也不知道,不过能和你说说他和先皇的故事。”
这果然是个知情者,洛闻歌放下手做好聆听姿态。
院使抿口茶再开讲:“要说起你爹和先皇的故事,可能要追溯到征战时候,你爹不是考科举入朝,是在先皇行军打仗半途遇上,他帮先皇出谋划策赢了次战役,先皇见他博学多才,便有意招揽,当时你爹四海为家,觉得先皇很合眼缘,就答应了。后来一来二去吧,两人就看对眼。”
洛闻歌没想到洛曜和先皇认识得如此奇幻,是从战场开始的爱情。
“后来先皇平定边界之乱,班师回朝,将你爹一并带回来,以无上军功封赏,两人感情很好,架不住朝中大臣催促,先皇娶了当时手握权势大将军之女为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成亲前两日,他请旨出去游历一年,说白了就是想找个借口逃离伤心地,先皇没法子挽留,就同意了。”
“一年后,他抱着你回来了,陛下出生两月有余。从这日起,两人似乎回到君臣位置上,仿佛没有过那一段。”
“说是没有,眼神又能骗得过谁?到最后你爹还是受先皇遗嘱,替他守到陛下有能力坐稳江山,你爹他啊,是个让人钦佩又心疼的人。”
院使说的这些和萧毓岚告知的有些出入,如此感觉,不仅是他身世有问题,连萧毓岚的,也冒出些疑点。
不过这疑点,洛闻歌不会当着院使面问出来。
“我想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
院使皱了下眉:“到该走的岁数自然就走了。”
若真是这样,那为何好几个人对他说,不要走洛曜老路?
要说真没点别的事情,洛闻歌不会信,看院使一脸坦诚模样,他大概猜到洛曜死这件事,在皇室算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