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在耳边呢喃,“还是跟以前一样呢,任性又倔强,你既然这么需要关爱,那晚上我会好好满足你,让你跪着求我为止。”
易秋白:“!!!”
颈脖上的力道微微一松,新鲜的空气灌满胸腔,易秋白像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望着高野走远的背影,他不禁发出灵魂拷问:
这副本设定是怎么过审的,太他妈黄/暴了吧!
想到自己即将晚节不保,易秋白莫名生出愁绪。
他可不想在副本里被高野搞,有违他的高风亮节。
克莱德,对,那个麻杆克莱德,他既然有胆量偷窥伯爵夫人,想必能加以利用。
易秋白重新打起精神,回到大厅,仍旧摆出一副妖艳贱货的笑脸。
远处的高野暼了他一眼,想到对方刚才的狠辣举动,杀人时眼里没有一丝温情,真他妈带感。
“唐纳德,莫妮卡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巫师唐纳德一身神父装扮,由玩家向强扮演,现在已经是彻头彻尾的NPC。
他无比淡定道:“是吗,莫妮卡是大人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方才我被攻击了。”
“正常。”
“有时候我想掐死她。”
“大人,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您是不会让她再死第二次的。”
高野看着他沉默。
稍后到了舞会环节,作为晚会的东道主,第一支舞自然由男女主人开头。
高野绅士地伸手请自己的女主人。
易秋白皮笑肉不笑地搭了上去,随后腰肢被高野的另一只手勾住,将他带入由众人包围的小圈子。
舒缓轻灵的音乐响起,人们全都鼓起掌来。
易秋白并不擅长交谊舞,但高野似乎很熟练,带动他跟着音乐舞动。
两人的动作庄重典雅,步伐节奏规范严谨,看似默契,却毫无眼神交流。
一曲完毕,两人各自回礼,分头散去。
一位大胆的姑娘上前邀请高野作舞伴,被残忍拒绝。
克莱德见有机可乘,上前邀请易秋白。
易秋白看向高野,表面上在询问,实则挑衅。
高野暼了他们一眼,没有吭声。
两人顺理成章滑入舞池。
易秋白也不管对方是玩家还是NPC,落落大方的表示出对克莱德的欣赏。
克莱德受宠若惊,搭在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试探道:“方才见夫人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易秋白欲言又止。
克莱德再接再厉,“我能为夫人分忧吗?”
鱼儿上钩,易秋白低声道:“先生真的愿意帮莫妮卡脱离险境吗?”
克莱德困惑道:“险境?”
易秋白:“是的。”当即把他往人多的地方带,以此来遮挡高野的视线。
“伯爵大人似乎不太正常。”
克莱德:“???”
易秋白:“他是怪物,杀不死的怪物。”
克莱德难以置信,“夫人在说笑吧。”
易秋白:“他是我的丈夫,当然不会污蔑他,但是他确实很可怕,我很快就会被他杀掉。”
克莱德若有所思地看向神父装扮的巫师。
易秋白顺着他的视线打探过去,是向强那张改装过的脸孔,“神父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克莱德回过神儿,“不清楚,但是怪怪的。”
易秋白:“他是巫师。”
克莱德沉默。
易秋白非常真诚道:“我需要先生的救助,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我可以答应您的任何要求。”
克莱德看着他,眼里的蠢蠢欲动再次复燃。
易秋白故意贴近他,撩人道:“先生……”
克莱德:“我在香樟树下等你。”
易秋白微微一笑,眼中如有星辰。
曲终人散后,他在舞会里没待多久就借头疼离开了。
高野立马派人去盯着。
回到房间,易秋白推开窗户,不算太高。
他把盯梢的爱丽丝叫来,让她帮忙脱衣服。
谁知脱着脱着,兢兢业业的爱丽丝被易秋白耍流氓。
可怜的女玩家被流氓逼着脱自己的衣裳。
脱到只剩下内衣,女玩家哭丧道:“不能再脱了。”
易秋白反手把她按到床上五花大绑,嘴里塞满了东西,随后麻利地穿上女仆装,并借着窗帘从窗户溜了下去。
他并不打算去找克莱德,此刻他应该被盯住了才对,找他无异于找死。
正厅上一片热闹,易秋白大摇大摆地混在女仆群里,相信没有人会想到女主人会出现在这里。
舞会里的高野正同伙伴闲聊,突见管家走上前来,附耳嘀咕了几句。
他神色淡然道:“盯着他。”
管家领命下去了。
之后又隔了半个多小时,舞会接近尾声,高野心血来潮去查看他的小野猫是否安分的待在屋里,结果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高野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找了把斧子把门强行劈开。
可怜的女玩家在床上挣扎求救。
高野不予理会,沉着脸走到窗边,似笑非笑道:“真有意思。”
之前见莫妮卡跟克莱德走得近,他还以为两人勾搭上了,要不然不会让人去盯克莱德。
谁知那个大傻子还在香樟树下吹西北风,结果佳人早就逃了。
金蝉脱壳玩得挺溜。
离开房间,高野吩咐仆人备马,提着□□离开了城堡。
想要逃出去,附近的森林是必经之路。
此刻易秋白确实在森林里狂奔,只要离开古堡逃到城镇,脱离高野的掌控,他就有办法弄清楚关于伯爵的背景经历,从而推敲男女主的大概剧情。
这是易秋白的想法,简单又粗暴。
然而一声枪响打破了他的美梦。
易秋白猝然停止,不敢再发出声响。
马蹄声在附近响起,森林里传来高野低沉诱/惑的嗓音,“小野猫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易秋白大气不敢出,毕竟戴镣铐的滋味不太好受,他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高野翻身下马,月光下的身影在阴深深的森林里显得诡异,厚厚的落叶被他踩得沙沙作响。
“小野猫,我知道你在附近,如果你现在出来,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被我逮着,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不开玩笑,易秋白真的被吓着了。
对于这个副本的操蛋设定,他是非常坚信高野这个死变态会正儿八经的很黄很暴力!
易秋白衡量再三,当了回孙子,窝囊地爬了出来。
月光下的两人站在几米开外对峙,他镇定道:“我出来了。”
高野看着他,笑里藏刀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
易秋白受不了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死样,暴躁道:“你他妈信不信老子撩开裙子掏出来的家伙比你还大?”
高野:“……”
易秋白:“惹毛了老子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高野:“……”
这画风好像不太对劲?
最终我们的伯爵大人憋了许久才发出命令,“过来。”
易秋白犹豫了阵儿,才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高野粗鲁地把他抵在树上,□□对准他的下颚,恨恨道:“能耐了啊。”
易秋白不吭声。
高野恨声道:“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易秋白从鼻孔里冒出不屑,他一把推开□□,随即把耳朵附到高野的胸前,胸腔里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心跳。
像胜利者般,易秋白露出残忍的微笑,一字一句道:“你不敢杀我,因为你的心在我这里。”
高野冷着脸道:“你确定?”
易秋白:“确定。”
话语一落,突听“砰”的一声,子弹贯穿过他的身体。
大片鲜血从腹部涌出,痛楚从每一个毛孔里钻了出来,易秋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高野我操/你祖宗!
罪魁祸首俯下身看他,似乎对他痛苦的表情很是欣赏,“真令人伤心,你获取了我的心脏,却还要用梭子刺我,你说你该不该杀?”
易秋白看着他不说话。
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凉凉,结果等了半天屁事儿都没有。
方才的疼痛感没了,腹部的鲜血也已消失不见。
他惊奇地坐起身,到底发生了啥?
高野的脸孔显得鬼魅,“你看,你跟我一样都成了怪物,我们是天生一对。”
易秋白:“既然我跟你一样都是怪物,我为什么还要听从你的摆布?”
高野:“如果你想弄清楚剧情主线,弄清楚你的任务,最好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
易秋白:“……”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NPC有时候真的很有高野的老流氓风格。
最后两人是骑马回去的。
作为惩罚,易秋白被关进了柴房。
环顾周边,虽然乱糟糟的,总比跟高野独处一室好。
易秋白舒适地躺在柴堆里,现在他落难,想必今晚又会出现类似吴月的角色了。
果不其然,没隔多时,一道鬼鬼祟祟的男声从门缝传来。
很快柴房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摸进屋,情绪激动道:“莫妮卡,我们不是说好的私奔吗,你为什么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