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颜再次咣当砸了人下巴……
……
沈兴在一边看得冷汗都下来了，喃喃道：“陈经理这是……”
陈小颜笑眯眯道：“实在抱歉啊万总，我准头不太好。”
那万总满头都是包，被砸得快找不到北了，连连求饶，忙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咱们休息一下。”
此刻的万总，已经被陈小颜彻底砸成了一个猪头，脸肿得馒头一样高，几乎不能看了。
云择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沈兴腿几乎都是软的，陈经理刚才只是点他几下脑门，现在想想，那真是相当客气了。
几人玩累了，和那位万总和慕云绍告别就往酒店的方向走。
沈兴一脸狗腿走在前面给陈小颜拿着饮料，嘘寒问暖道：“陈经理，今天太阳太大了，你今天真是太辛苦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云择和易乘萧坠在俩人身后，云择道：“你是不是早知道陈经理会这么干？”
易乘萧一脸理所当然，“我手底下的人，没一个是吃素的，如果这种事情都应付不了，趁早卷铺盖走人。”
知道对方有能力应付，所以就放任不管吗？即使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啧啧，还真是够冷血的。
云择道：“那要是我呢？你对身边的人都这样吗？因为觉得对方有能力处理，所以都不要管了吗？”
易乘萧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道：“你不一样。”
云择道：“哪里不一样？”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直面内心，易乘萧现在还根本没想要要拿云择怎么办。他被问得有些微微烦躁，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吃过中饭的午后。易乘萧和云择去做SPA。
慕云绍一个人灰溜溜进来，趴倒一边，马上有技师跟了进来。
云择见他身后没那个万总，道：“你的万总呢？”
慕云绍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道：“走了。”
云择道：“项目黄了？”
慕云绍心情不大好，仿佛觉得颇为没脸，但还是应声道：“嗯。”
云择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明知故问道：“怎么谈得好好的，就走了呢？我还想看他和陈经理打沙滩排球呢。”
慕云绍气道：“还不是陈……”想了想，易乘萧还在呢，转而道：“还不是他自己，非要和陈经理打球，打完了一开始不知道，回酒店一照镜子发现自己被打成猪头。快气炸了，买了机票就走了。”
云择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发痛了。女主威武！
易乘萧的声音在一边低低响起，道：“云绍啊，做生意有时候应酬难免，但是你不要整天想着搞一些歪门邪道的，我见那位万总原本就没有和你合作的意向，做生意还是诚实一点，靠实力堂堂正正的。”
慕云绍嘴上嗯了一声，心中却不以为然。易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当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他自己呢？从小他慕志国就从来没想过拿他当继承人培养，走的又突然，他这些年全靠自己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在商场打拼才勉强站稳脚跟，乘萧可能永远也理解不了他的难处。
云择的位置正好卡在俩人中间，不想听他们念生意经。正好技师按到他背部一个酸爽的部位，他情不自禁叫出声来，“啊，继续。”
易乘萧停下原本的话头，偏头看向慕云择。
小崽子好像很享受，被美女按得异常舒服，嗓音拖得很长，声音哼哼唧唧的。
搞得美女技师都不敢下手按了。
云择道：“没事没事，很舒服，你继续。”
那美女又重新加重力道。
云择叫得更加大声。这声音听在易乘萧耳中，完全变了调子。他情不自禁又想起那些个旖旎的梦，梦中，云择也是这样叫给他听的……
易乘萧再也趴不住了，只觉得所有血液都在加速往一个地方流去。他噌地一下从一旁坐起身，一旁的技师吓了一跳，不确信地问道：“先生？”
易乘萧黑着一张脸，起身往房间的卫生间走去。
*
夜幕降临。东升广场。
舞台上，青年男女一个个身着浓墨重彩的奇异服饰，几人互相手挽手连成一排，随着鼓点密集的音乐在台上劲歌热舞。
“好！”
“好！”
“厉害！”
台下观众掌声雷动，热烈欢呼，空气中仿佛都涌动着热情的火焰。
云择随着观众三五成群席地而坐。舞台是在露天的大广场搭建的，仰头便是蔚蓝的夜空。云择手拿响手拍，兴奋地随着众人哗啦哗啦给台上的表演者鼓掌。
舞台上的歌舞谢幕，青年演员鞠躬致谢，慕云绍礼貌地鼓掌了一下，兴致却不太高。
易乘萧道：“难怪这一季度业绩下滑的这么厉害，这节目也太无聊了。”
云择翻了翻眼皮，刚要反驳，陈小颜道：“确实。”
云择：“……”对于他这种俗人，有热闹看已经很不错了。节目本身怎么样其实关系不大，重要的气氛。
可是对于易乘萧和陈小颜那样的社会精英，眼里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沈兴急急忙忙挤过丛丛人群，手里拿着一堆东西，来到他们这一边，道：“来来来，当地特色烧烤。又便宜又好吃，我排了好久队才买到，大家不用客气啊，都是易总买单！”
易乘萧和慕云绍都不吃，沈兴自己排队的时候偷吃了半天，于是云择和陈小颜对半包圆了。
云择看了一旁的易乘萧一眼，道：“哥，烤蘑菇吃不吃？”
易乘萧摇摇头。
云择哦了一声，然后用竹签挑着准确无误地怼到了人嘴边。
易乘萧有些恼地看他一眼，云择笑眯眯道：“你不要总是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出来玩就是开心的。”
易乘萧道：“我不太喜欢吃味道这么重的东西。”
云择发现安利不成，又把那片烤蘑菇送进自己嘴里。
云择道：“那你喜欢吃什么？以后我看到了买给你啊。”
易乘萧盯着人看，对方把刚刚那片已经怼到自己唇边的烤蘑菇居然吃了，眼神都暗了，道：“喜欢什么你给什么吗？”
他问问题的样子有些认真严肃，全然不像在开玩笑般，云择有点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易乘萧忽然觉得自己心如擂鼓，这样吵闹的地方不适合他去思考，所以他几乎是放纵般地，压抑又平静地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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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与此同时，台上爆发阵阵惊呼，演员们鞠躬谢幕，观众把鲜花礼物纷纷抛向舞台，气氛一时又推向一个小高潮。
云择把手里的响手拍摇得哗啦哗啦响，还不忘分神问道：“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下一个节目是魔术。
主持人一边在台上串词，一边身后忙忙碌碌有工作人员推上了道具。
云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在海边跟他推销玛瑙的那个小姑娘，她今天穿得很精致，脸上化了妆，编织的细小辫子在她朝台下鞠躬的时候活泼地弹跳了几下。
云择坐得位置靠前，小姑娘似乎也看到了他，朝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云择笑了一下，他差点都要忘记了，这孩子还欠自己一个玛瑙了，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主持人退场，小姑娘朗声道：“感谢各位来宾，今晚，我想邀请一位最勇敢的客人来配合我的表演。”
她指了指身后的黑箱子，又向观众展示了一排排准备好的钢刀。道：“有谁敢上来挑战一下吗？”
台下观众正精神亢奋，一看到这个魔术更加兴奋了，纷纷不要命般举手：“我我我！”
一旁有个年轻的女孩拉着举手的男朋友，埋怨道：“你干什么？看着就挺危险的！”
那男孩不以为然道：“怕什么，魔术都是假的，去体验一下嘛。”
云择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易乘萧，朝这对小情侣看去。
那女孩拽着人胳膊，道：“不行，我不让你去。”
男孩被人磨得有些烦了，道：“你闹什么，我只是想上去看看，不会有问题的。”
那女孩忽然泫然欲滴，眼泪说来就来，死死抱住人不撒手：“我说不行就不行！万一那个魔术师失手了，有你后悔的！”
看见女友哭了，男孩有些心软了，慢慢把手放下，搂过人，轻轻哄道：“好了好了宝宝，我不去了，我不去。你别担心了。”
云择嘿地笑出声来，对易乘萧道：“哥，你要去试试吗？我保证不哭唧唧的。”
易乘萧嫌弃地拍人脑袋一下，随口道：“骗人的把戏罢了。箱子里面有夹层，安全得很。”
台上的玛瑙姑娘貌似陷入了难题，因为的实在太多了，她歪着脑袋道：“大家这么热情真是把我吓到了，这样吧，我抛个球给大家，谁接到谁上台。”
台下观众道：“好，那就抛绣球吧。谁接到谁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