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掌柜见那花瓶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他几步来到陈二狗面前,像只愤怒的公鸡,将陈二狗骂的一文不值。
魏争正要挡在陈二狗身前,却被他一言不发的拉着走出了当铺。
典当掌柜见他们走了后,这才来到花瓶前打算拿起来仔细看看有没有磕着。
紧接着油光铮亮的花瓶,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从手中滑落,跌落在地上碎了个粉身碎骨。
当铺内传来掌柜痛心疾首的哀嚎。
门外,牵着魏争的陈二狗,嘴角倒是邪恶的上扬了几分。
两人进了布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了一座小酒楼,说是酒楼,倒不如说是小馆更加贴切。
这楼分了上下两层,上面一边是雅间,一边是客房,下面是大堂。
此刻又是饭点,门口来往的食客倒是络绎不绝。
这酒楼大门外,正有个乞丐,似是来讨食的,店内的小二正站在门口驱赶。
两人也不知怎么说的,那小二竟伸手推了一把。
乞丐手中的碗钵被打翻,那缺了一角的碗里,原本装的几个铜板散落下来咕噜噜滚的到处都是。
乞丐忙不迭的跪下来四处去捡,他腿脚有些不便,走路时一瘸一拐的,那小二嫌恶的翻了个白眼进了大堂内。
陈二狗牵着魏争走了上去,乞丐的视野中出现了两双脚,紧接着面前的人弯下了腰,伸手一一将散落的铜板捡起放回到烂碗钵中。
乞丐正准备道谢,面前的人再次弯了腰,这一次,他将一块黄澄澄的金条放入他烂碗钵中。
随后这两人一句话没说进了酒楼,乞丐还保持着佝偻的身子,他的眼角有些湿润,或许是第一次尝到了被尊重的滋味。
酒楼大堂内,小二殷勤的替客人们打整着桌面。
陈二狗随意点了些吃的,魏争倒是吃的挺欢,小小的个子却硬是塞下了两碗饭加一桌子的菜。
两人吃的正好,大堂外来了几个特别的客人。
“大人!里面请!”小二一见来人,立马殷勤的上前将人引了进去。
看这样子,这几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这几人都穿着衙役的衣服,带头的男人长的有些凶神恶煞,从他袖口处露出来的手臂上,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一条长长的疤痕。
这个人,陈二狗做梦都忘不掉。
魏争也注意到了这几人,他瞳孔一缩,浑身紧绷,隐隐有呲牙的动作。
陈二狗伸手轻轻在他手背上安抚了一阵,两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
小二将这几人引到了陈二狗隔壁桌。
那衙役头头坐在长凳上,一脚踏在凳尾上,从桌上的碟子里捏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你们可是不知道那肥猪叫的多惨,还没折腾两下就晕了。”
其他几名衙役似乎被他勾起了兴趣,纷纷追问:“这县令大人怎么不直接——”
其中一个衙役话没说完,而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县令大人还不是因为这个。”,衙役头头边说边搓了搓两根手指:“据说这刘大夫可是富的流油,而且听说他藏了整整一箱金子,县令大人他能不心动?再说我们那县令夫人可是眼高于顶的,没点料那荡/妇能跟着他?”
“那肥猪这么经的起折腾?到现在也不说?”,衙役问。
“他说了,只是县令大人派人去寻没寻到,估计说了假话,这不是在重新审着吗。”
“妈/的,要是那箱金子是我的,是不是我也能尝尝那荡/妇的滋味?”,其中一个衙役酸溜溜的道。
众人闻言响起一片猥琐的淫/笑。
那衙役头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眼中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
等这几人走了,陈二狗才来到柜台前要了一间房,顺便向小二打听了一下那几个衙役大概什么时候会来这里吃饭。
陈家村离青山镇太远了,而且阿爷没了,他也没必要在留在陈家村,况且现在魏争跟在身边。
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那在哪里生活都一样,而且为了方便魏争以后能读书识字,倒不如留在青山镇。
晚上,客房内,陈二狗是真的有些疲惫了,他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合过眼。
向小二要了点热水,他打算好好洗个澡,在好好睡一觉。
只是热水有了,回头才看见魏争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吊梢眼看着自己。
“我不要洗。”
他怎么给忘了,给魏争洗澡可是个大难事。
陈二狗眼睛一横:“不行!”
魏争更可怜了,他稍稍低垂着头,偷偷用他那双吊梢眼偷看陈二狗。
每次被抓住,他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两人对峙半晌,无果,魏争轻手轻脚的蹭到陈二狗身边,示好般的蹭了蹭他。
陈二狗的心瞬间化做了一泡春水,但他还是坚定的用手盖住魏争脸,将他推远了一些。
“不洗澡就不准抱我!”
魏争立马不干了,作势就要搂上去,陈二狗为了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立马躲闪起来。
陈二狗这一躲,魏争更委屈了,两人一阵打闹,最后陈二狗还是被魏争扑倒了。
许是放开了心性,魏争最后居然在陈二狗脸上舔了一下,陈二狗虽然知道这是魏争在对自己示好,但他仍然严肃的道:“以后不准随便舔人。”
魏争瘪瘪嘴:“为什么?”
陈二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这个习惯得改掉知道吗。”
他说完自顾自去试了下水温,正合适。
魏争却在背后低低嘟囔:“我又不舔别人,只舔你。”
陈二狗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魏争直觉如果说出这句话,今晚二狗可能不会给他床睡,他真是好惨一男的。
最后,魏争要求陈二狗和他一起洗,他才肯下水,无奈之下陈二狗只得妥协。
两人一起进了木桶中,陈二狗看着坐在自己怀中玩水玩的高兴的魏争,他总有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淡淡悲伤感。
第二日,陈二狗起了个大早,魏争还在睡梦中,他穿好衣服独自下了楼,要了些吃食。
等他上来时,魏争正光着脚满脸紧张的站在门口。
看见陈二狗上来,一把扑进他怀中,顺便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腕上轻轻咬了一口。
或许是受了前两次的影响,魏争变得很没有安全感,所以等他醒来找不到人时,内心是惶恐的,害怕的,所以才会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来。
可能是看出魏争的紧张,陈二狗没有问他,只是牵起他的手,把人带进了屋中,在蹲下来替他穿好了鞋袜。
下午,陈二狗带着魏争出了门,酒楼门口站了个瘸腿的中年男人,等魏争出来后,他恭敬的带着两人到了一条破烂的巷子里。
巷子深处有一间破烂的宅院,“开门,开门!”,瘸腿中年男人使劲拍着门。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了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看着瘸腿男人,诧异的道:“杨乞丐,怎么几日不见混的人模狗样的?”
叫杨乞丐的瘸腿男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骗子,你娘好些了没?”
少年闻言脸色有些灰暗的摇了摇头,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倒是这少年有些会来事,他笑着捶了瘸腿男人一拳:“你还没说今天来干嘛的?不会就是问我娘吧?”
瘸腿男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来给你介绍买卖来了。”
说罢他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陈二狗和魏争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魏争:嘤嘤嘤,要二狗抱抱才洗澡澡。
二狗:抱抱抱
小雨:卖萌可耻
魏争暗戳戳露出爪子:滚
第20章 你不给我洗澡吗?
等他们从巷子里出来时,陈二狗对瘸腿男人说了想在青山镇找间房的事。
那男人拍着胸口保证了一番后就离开了。
魏争拉了拉陈二狗的手:“你说他会上当吗?”
“有时候人的贪念,是我们无法想象的。”,陈二狗摸了摸魏争蓬松的头发:“走吧。”
晚上,酒楼客房内,陈二狗正和魏争坐在饭桌上大眼瞪小眼。
陈二狗:“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故意把油渍弄到身上?”
魏争睁着一对无辜的吊梢眼小小声:“我不是,我没有。”
陈二狗:“我刚都看见了。”
魏争立马摆出一张哀怨的神色,委屈巴巴的看着陈二狗,想要企图蒙混过关。
陈二狗:“.........”卖萌可耻。
饭后,陈二狗整理了一下床铺,魏争挺着胸口的一片油渍在他身后晃来晃去。
似乎那背对着他的人一点都没有回头的迹象,魏争哀怨的瞅了他一眼,伸爪子拉了拉他的衣摆。
陈二狗回头,魏争傲娇的昂着头,挺了挺胸膛,那片油渍更加明显了。
但陈二狗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魏争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处的那片油渍。
陈二狗以为他想换衣服,回头从床铺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递给魏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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