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松开手,看见魏争埋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他今早在对面的包子摊买了两个包子,是专门留下来给魏争的,陈二狗起初还以为是他饿了,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魏争在他胸口嗅了一圈,好看的吊梢眼抬起来斜斜看了他一眼,陈二狗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丝不爽的味道。
接着魏争竟然在他胸口处又抓又挠,直到胸口处的那片可怜布料被撕下来一块。
魏争好像还不满意般,对着那块布料撕扯,直到那块布料变成碎片,最后他竟是用手将这些碎布揽到一起,一屁股坐在上面。
然后在一头扎进陈二狗怀中蹭了蹭后不动了。
陈二狗抱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胸口破了一块的衣衫,心痛的想不知道补一补还能不能穿。
不过看着魏争一脸餍足的样子,还是由着他什么也没说。
两人把包子分食完后,陈二狗不敢多待,他每日也就这么一小会儿能和魏争见面,不过他发现魏争很聪明,这几日已经可以说一点简单的话了。
两人告别时魏争显的有些焦躁,他不挺的在陈二狗怀中蹭来蹭去,中途甚至还停下来嗅了嗅,见陈二狗没有阻止,最后竟然伸/舌在他手腕上舔了舔。
陈二狗知道,魏争现在的心性并不是正常人,他在荒山里像野兽一样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而野兽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就是蹭和舔吗,所以陈二狗也就由着他去了。
不过魏争到底是个人类孩子,他不会放任他这么下去,只是现在并不是教导他的最好时机。
陈二狗看了看天色,他摸了摸魏争的头:“姓刘的快回来了,我的走了,你在忍忍,我会想办法的。”
魏争在陈二狗身上嗅了嗅,似乎满意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也明白陈二狗话中的意思,他只是很不舍,手指轻轻勾着陈二狗的衣服,将手腕伸到陈二狗面前,口中哼哼唧唧着:“陈、陈。”
陈二狗看着魏争那双明亮眸子,又看看伸过来的手腕,那意思很明显,陈二狗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低头在他手腕处亲了一下算是安慰。
魏争这才满足的放开他,陈二狗连忙将那一地碎布收拾好走了出去。
他刚落锁没多久,刘大夫就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脂粉香,陈二狗大抵猜到这刘大夫每日出去,怕是去和人私会去了。
只是不知道和刘大夫私会的女人是谁,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刘大夫刚回来没多久,从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人,看穿着打扮好像是汪府的家仆。
那下人跑的很急,停下来时弯着腰连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对着药房内的二人大声道:“刘大夫,你快跟我来看看吧,小少爷病倒了!”
第13章 奇怪的美人图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但刘大夫一点也不敢耽搁,他立马吩咐陈二狗收拾好药箱,两人急匆匆的跟在家仆身后往汪府赶。
等他们到时,汪小少爷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汪夫人还坐在床头哭的梨花带雨,汪员外似乎被她哭的心烦,但也只是皱着眉没有发话。
陈二狗站在外围看着汪小少爷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注意力都落在床上,谁知这时站在一旁的温夫人却突然干呕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都是听见了,汪员外此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那温婉的妇人道:“婉清,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
汪夫人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掏了一张秀帕出来捂在嘴角。
陈二狗登时瞪大了眼睛,汪夫人手上那帕子不就是和那美人图上掉下来的秀帕一样吗?
难道刘大夫日日私会的女人居然是汪夫人?
虽然有所猜测,但陈二狗却不能确定,因为在宴会上,这两人看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甚至于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陈二狗皱眉沉思,却在这时突然看见那女人对着刘大夫使了个眼色。
这个轻微的举动别人或许没看见,但他注意力一直放在汪夫人身上,所以他很确定他没看错。
难道真的是汪夫人?陈二狗不竟这样想着的同时,汪员外却是为难的回头看了床上的小宝一眼,最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回头搀扶着汪夫人,对着刘大夫嘱咐了几句,便扶着人下去休息了。
陈二狗皱着眉向着一旁的下人打听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汪夫人是有了。
他看着床上小宝那张惨兮兮的小脸,不竟浮现了一丝担忧,看来这小孩儿的日子怕也快不好过了。
此时刘大夫已经检查完了,他对着一旁的下人道:“汪小少爷看来是昨日受惊过度,我给开两幅药吃吃就好。”
说罢他写了一张方子,递给陈二狗吩咐他回药房取药。
刘氏药房内,陈二狗透过摇晃的烛光看着手上的方子,他来药房也有不少时间,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早已把这些药的功效学了七七八八,而此时他手中这张药方却透着古怪。
陈二狗看的心中发寒,里面的药材每一样确实都有滋补的功效,但细看就会发现,其中有两样药材是不能一起服用的,这两样单独服用自然没事,但如果放到一起,药效就会相冲,如果人长期服用,毒素会逐渐沉淀,爆发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之前在汪府内果然没看错,只怕这汪夫人早与刘大夫勾搭上了,就算两人私下没有私情,可至少这两人也在暗中谋划什么事,比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小宝。
陈二狗冷笑一声,他拿来笔墨临摹了一张那方子,然后把刘大夫给他的这张小心的收了起来。
在回到汪府,陈二狗将捡好的药材递给了刘大夫,他打开用手拨了拨,这才满意的递给一旁的下人让他们去煎药了。
下人刚走,刘大夫就找陈二狗要来了药方,起初陈二狗还很担心被他发现,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担心是多余的。
刘大夫将那张药方拿到最近的一盏烛灯上,不出片刻那张雪白的纸张就化成了灰烬。
一丝焦臭始终萦绕在陈二狗鼻尖,他们离开时还看见了远远站在内院门口的汪夫人,陈二狗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昏黄的烛灯下,他看见这女人微不可察的对着他笑了笑。
第二日陈二狗早起了一些,刘大夫让他去给汪府送药,出门之前刘大夫例行检查了一遍要送过去的药材,见没问题才放了行。
下午刘大夫又出了门,陈二狗例行来了后院和魏争温存了一会儿,也不枉他几日下来的教导,魏争终于可以和他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这本是好的开端,但他发现魏争还是太粘他了,细细想来好像自从两人认识以来,魏争不是在蹭他,就是在蹭他的路上。
而最近,魏争或许是发现因为处境的原因,陈二狗比较纵容他,竟开始对他动了口。没事就喜欢对着他手腕舔上一口。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两人正在说着话。
“大人,走水了!”,前方大堂外传来乞丐的高声呐喊,陈二狗一愣没想到姓刘的提前回来了。
他急急忙忙同魏争告别,向大堂奔去,却因为走的太急路过厅堂将那搁在桌案上的一壶茶水给打翻了。
陈二狗冷汗都下来了,不过此时他却格外冷静,快速的将水渍抹干,把茶壶放回原位,做完这一切他正要出门,可突然他发现了什么。
那幅挂在桌案上方的美人图,下方一角被沾上了几滴水渍,这很是不起眼的地方颜色却变了变,陈二狗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他此时没时间细看,只得等下次刘大夫出去时再来查看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美人图,这一看去才惊觉画中的美人竟然与汪夫人有七八分相似。
可他此时顾不了这么多,马不停蹄的出了后院,前脚刚落了锁,后脚刘大夫就迈了进来,他一脸怒容,陈二狗看见药房外的乞丐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想来是他挨了打,才让刘大夫慢了一些。
刘大夫此刻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鸡,他看着陈二狗一手抚在后院门上,开口就是一句:“怎么?今日又在踩蟑螂?”
陈二狗顿了一秒,就在刘大夫准备发飙之际,他憨厚的笑了笑:“刘大夫你可不知道,今天蚊子可多了,我被叮了好几个胞。”
他一面说一面露出手腕,把之前魏争咬红的位置露了出来:“你看,都红了。”
刘大夫半信半疑,视线移到他那只拍在门上的手。
陈二狗这才后知后觉把手拿了下来,在翻开,他手心处果然躺着一只蚊子尸体。
刘大夫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进了后院。
只不过他刚进后院没多久,立马又走了出来,他盯着陈二狗冷冷的道:“你当真没进过后院?”
陈二狗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那只茶壶,冷汗慢慢冒了出来,可他立马又笑了起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我又没钥匙,怎么进的去。”
刘大夫正想再问,这时后院之中却突然响起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两人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刘大夫返回后院将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紧接着后院中响起了打骂声和低低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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