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惊讶于太子居然如此的想要置邵泽死地。
他想了想两个人应当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才对,怎么现在就闹的彼此之间必须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就算是夺位,可是这才刚刚开始不久。
太子不忙着收服官员,对付其他几个人势力庞大的王爷。
怎么会先来对付邵泽这么一个无任何势力的弱皇子?
两个人站起身来悄悄的出了酒楼,邵泽想到刚刚太子那样子就好笑。
他记得以前冷宫中死去的那个女人还告诉他要假装投靠了皇后,可笑。
“那个老头给你的本子你看了吗?”
邵泽回过神来,点头:“自然是看了。”
“那个本子上说尸体是受到外物才致死的,而且头是在尸体死亡之后才被割下来的。”
“而且他们的身体里面还有毒素,如果不及时下葬的话会产生浮肿变大到时候就跟巨人一样!”
毒素?系统告诉他没有这个啊。
[宿主,一般的毒素都会在尸体上面浮现出来。]
[可是如果有一些特殊的我们还需要抽血进一步检测的。由于古代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就只能放弃了。]
顾余:......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有人故意杀害了这些宫里的内侍以致于想要嫁祸给其他人。
“那现在我们就差不多明了一些事情了。”
“死去的这四个人皆是桓王府伺候的内侍不假,可是——”
顾余语气一变:“他们体内的毒素应当是另一波人马下的,这波人马只想要这些人突如其来的死去造成太子的暴虐。”
邵泽赞同的大幅度点头,眼睛欣赏的看了顾余一眼,接着说道:“至于他们身上的伤痕和割下的头颅应当是太子派人割下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残忍的割下身边伺候的内侍,尤其皇上刚刚册封太子这个时期。”
邵泽嘲讽的一笑:“他倒是聪明知道这样可以快速的洗清他的嫌疑。”
“可惜。”顾余冷笑了一声:“终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静等太子自己把自己作死嫁祸给成王和五皇子他们。”
邵泽摇摇头:“这个事情里面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明了。”
顾余疑惑的转头,事情就是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邵泽淡淡的说:“孔家。”
孔家现在是他的太子少保,邵弘不会自掘坟墓现在就对付这个人。
所以严旬是什么时候跟太子勾结在一起的。又是为了什么背弃了旧主?
还是说严旬只是一个引诱太子的诱饵。背后还有人操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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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秦家酒楼往西南十余里的一处二层小楼。
其中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从酒楼出来的邵泽和顾余。
二层小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界。
单单看能够开在魏国第一皇商旁边,就知道这处外表看起来仅仅用普通木头搭建的小楼, 其实内里大有乾坤。
小楼二层屋内一人穿着蓝色锦袍浑身贵气年约十三的少年和穿着着普通衣袍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
此时的少年显然是尚未封王的五皇子。
嘴角咧开笑的见牙不见眼:“舅舅的计策着实好的很, 我这四哥也不知道如何入了父皇的眼了最近可是风光的很。”
孔熙右手摩擦着手中的茶盏, 并未回答外甥的话。
眉头紧促, 望着邵泽旁边的一人:“那人你可知是谁?”
邵华顺着舅舅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邵泽身边的顾余,眼睛刹那间眯起细细打量了一番。
他刚刚倒是没有注意到他, 只是顾余怎么和邵泽这么一个人混在了一起?
“这人是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 名唤顾余。”
顾余。
原来他就是顾余, 孔熙想着前几天父亲嘱咐他的话语。
这个顾余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一个最低级的扫洒太监升到现在显然是背后有人。
根据他的情报得知顾余原先是皇后宫中的人且跟太子关系也紧密。
看着楼下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抬头相视一笑, 彼此并肩而走那样子分明就是多年的好友了。
看来他们都小瞧了邵泽。竟然能够把这么一人推到如今的御前。
孔熙自嘲的笑了一声,盯着自家的外甥,嘱咐道:“你回去之后好好打听一下那个顾余, 他不简单。”
邵华面色一整,小脸上笑意一收严肃的点了点头。
想起来他出宫二哥嘱咐的话, 现在显然不适合跟舅舅提起了。
那事情如果牵扯进自家的母家后果不可设想。
孔熙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水:“这次的事情你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要提醒你母妃后宫中怕是皇后会有一些动作。”
邵华疑惑不解:“皇后?”
孔熙沉稳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杯子中飘散出来的茶香混合着他的声音, 使得人听起来就有一种无端端的信服之感:
“这次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皇后为了自家儿子洗脱嫌疑必定会用另一件事情转移视线。”
而皇后最好的目标就是现在没有踏入朝堂无任何势力的自家外甥。
与外界都在紧张筹谋的众人不同, 宣王府上则是琴声阵阵,仿佛让人置身于世外桃源。
亭子中盘膝端坐着个身穿月白色的少年公子, 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抚琴。
星月相映下,只见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 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行动之间让人无端端屏住呼吸生怕唐突了这么一位贵公子。
今夜的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竟似九天之上垂云而下,下凡历劫的仙人。
纵然令历史上的四大美男子复生,恐怕也黯然失色。
琴声叮咚,妙韵天成,琴中蕴含着喜悦以及主人的藏在心底的野心报复。
“你是说太子打算对付成王和五皇子了?”
心腹眼神不敢再看亭子中的主子,弯腰恭敬的回答:“是。根据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我们要不要帮助魏王一把。”
帮助吗?
邵期扬起嘴角笑了一声,眼神专注到看着古琴上一根根琴弦:
“我们自然是要帮助一把了,送去消息。皇后明天宴请四妃,宴会上将会上演一出大戏。”
“是。”
邵期双手快速的运动,琴声越来越密集,速度越来越快。
快到你只能看清楚琴上的那双手的残影,随着铮的一声,一曲终了。
邵期站起身双手背后望着府中的湖水,声音平静:“段业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是。”
心腹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段督主说这就是主子要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只要混入香炉之中不出十天此人必会痴傻,最终变得疯疯癫癫口不能言。”
冯世上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接过黑衣人手中的布包弯腰递给了邵期。
邵期眼神戏谑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布包:
“这东西本应该在太子大婚时借着成王的手便使他问世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拖到了现在。”
邵期摇了摇头,转身递给身后站着的冯世。
声音中含着怜悯:“那这次就借着皇后的手下给一宫的四妃吧。”
“是。”
冯世望着心腹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眉头皱的紧紧:“殿下,那天庄妃娘娘也会出席宴会。这要是对娘娘有个什么好歹......”
邵期复又跪坐在琴之前:“母妃她自幼对毒物敏感,且我已经让段业把抑制的药包交给了母妃应当无碍的。”
冯世闻言吊着的一颗心落地。
自家的主子从小就聪明绝顶,奈何那会儿娘娘还没有成为妃位只得让主子藏拙,这一藏就是现在。
外界都说主子寄情山水,性格温和单纯,最是和善不过的人。
只有他这种伺候在身旁的人才知道主子心机计谋有多么的出众。
“那这次太子府中的无头尸体案件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邵期抬眼瞅了一眼冯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无奈。
右手抚摸着琴弦,把整件事情掰碎了讲出来:“无头尸体案件其实已经可以结案了。”
“我那位父皇全程都知道这一切全是太子一人弄出来的风波。但是恐怕会秘而不宣,毕竟现在江家还动不得。”
左手嗡的弹了一声:“至于邵泽,就看他们是想要就这么草草的结案,还是引而不发来一击即中再结案了。”
......
顾余诧异的提高音量的看着邵泽:“你是说让我先去回复皇上,你就不去了?”
邵泽站在一处街角的阴影角落,这个角落外边堆放着一排排的稻草。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这么一个角落里已经对峙了半个时辰了。
街角远离人声鼎沸的街道,此刻显得更加的寂静只能够听到彼此心跳声。
他的眼神极好能够看清楚顾余脸上并不情愿抛弃他独自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