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主神对于道德伦理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认知,他除了工作,其他的问题主神几乎没有想过。
不过在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与尼露·克尔亲密接触时,主神有种微妙的感觉,很奇怪,他比喻不上来。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会十分反感才对,实际上他并没有这种想法。
这太不正常了。
“噢,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
尼露上前勾住主神的手臂,笑盈盈的盯着他看。
“我刚刚从爸爸那里出来,转角就撞见了你,你不会一直在偷窥我吧,亲爱的主神。”
主神漠然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将尼露从自己身上扯开,推了推眼镜。
“你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听到主神这么评价自己,尼露也不恼,只是小声笑着。
“是啊,我本身就不可理喻到无可救药。”
说完这句话,尼露收回笑容,碧绿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转瞬即逝。
他不再看主神,自顾自的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
尼露爱他没错,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尼露也恨他。自己所爱之人三番五次想抹杀自己,如果不是尼露越来越强大,他可能真的会被主神杀死。
这也是尼露为什么这么拼命的理由,他怕自己还没站到对方身边就死在主神手里。
为什么这个冷血的人就不能对自己有一丁点回应,哪怕是有一丝动容也行。
尼露错了,他就不该对主神抱有希望,因为主神就是一头愚蠢的呆驴!
尼露冷哼,不再去想主神的事情。
“尼露·克尔,如果你想骂我至少应该在我消失之后再骂。”
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尼露的身后闪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次尼露意外没有纠缠主神,他直接绕过对方,并不打算继续理他。
主神依旧是那张死板的脸,语气却发生了情绪上的浮动。
“尼露·克尔你真是坏透了。”
主神走过去,握住尼露的肩膀,从后面将他整个人拦入怀中。他闭上眼睛,咬住尼露白皙的脖子,直到尼露的皮肤上出现血淋淋的痕迹。
尼露上扬的嘴脸暴露他奸计得逞的模样,某些死板的家伙就不该一直惯着。
主神惩罚般的吮吸尼露的血液,尼露转身钳住主神的下颚,抬头吻他被血染红的嘴唇,主神则伸出舌尖探入尼露的口腔里,与他一阵缠绵。
晶莹的液体从两人的嘴角流下,主神凶猛的攻击让尼露喜欢到发疯,看不出来这个死板的男人技术竟然意外的高超。
尼露很期待下次可以和主神上床做爱,这个男人性爱方面一定也是相当野蛮,从和他接吻这方面尼露就已经看得透彻。
主神闷骚得很。
热情的吻结束后,尼露坏坏的笑着,他意犹未尽的舔弄主神的嘴角,用暧昧的语气说。
“我们下次来点激烈的东西。”
主神捏住尼露的下巴,挑了挑眉梢:“我等着。”
番外(四)· 陆城与朱以铭
“老朱。”
朱以铭听到这个两个字忍不住蹙眉,他总是会把这个称呼自动联想成“老猪”,他觉得这种喊法对自己十分不友好。
同为黑衣人的朋友用胳膊肘撞了朱以铭一下,笑呵呵的说道:“嘿!别这么严肃,老朱也没什么不好的,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指望我们再喊你小朱。”
“你还是叫我全名比较好。”
说话间朱以铭拿起一瓶红酒,熟练的开启后,又用干净洁白的布巾将玻璃杯擦了擦。
黑衣人嬉皮笑脸的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递过去,示意对方给自己先倒上一杯。
朱以铭抿嘴,面无表情的给他倒红酒,而此时黑衣人看见脸色阴沉沉的陆爷出现了。他赶紧将杯子放到桌上,站直身子,深深的对徐徐走来的男人鞠躬。
“陆爷!”
陆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朱以铭很自觉的为陆爷添上一杯红酒。陆城接过高脚杯,执在手间悠悠地晃着,并没有打算喝的意思。
看着陆爷阴鸷的眼神,朱以铭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陆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城托着下巴,十分不悦的说:“刚才玩了一把有趣的东西,结果就这一把,导致我输了十万。”
朱以铭嘴角一抽,他是非常了解陆爷的性子的,这个男人在武力方面可以说是战斗力爆表,做事干脆利索。但是在某些方面完全一窍不通,就比如说赌博这件事。
朱以铭劝阻道:“陆爷,我建议您以后还是远离赌场。”
他怕陆爷会输得倾家荡产,毕竟赌博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朱以铭希望陆爷今后对这种东西最好沾都不要再沾,因为它会让人上瘾,一旦上瘾想戒掉恐怕就会非常困难。
陆城眯着眼说:“朱以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朱以铭沉默着,陆城的脸上换成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把手放在对方翘挺结实的臀部,然后猥琐的摸了两把。
朱以铭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感觉很不自然,他竟然被他们家陆爷调戏了,这实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陆城笑着说:“放心,当我把枪支对准那个坑我的老头的时,他就什么也不敢说了,我还当着他的面发誓要搞垮他的赌场。”
说到这里,陆城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他喝过一口红酒,笑眯眯的对朱以铭继续说道:“然后那老头就把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了我。”
朱以铭能说什么?所以刚才陆爷一副仿佛被骗一百万的模样是装的吗……
陆城瞧自己的属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说:“不过就算我倾家荡产,我也有办法养活属下,所以你放心朱以铭,你不会沦落到出去卖屁股的地步。”
然后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明:“当然,真的要卖也只能卖给我。”
朱以铭听得眼睛发红,陆爷最近怎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是男人怎么可能出去做这种勾当。况且别人喜欢的也不是自己这种类型的肌肉男吧,现在不都流行奶油小生,唇红齿白的那种。
朱以铭咳嗽两声,想试图缓解气氛:“陆爷严重了。”
陆城拍拍属下的肩膀,理所当然的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早就在后面偷听许久的黑衣人无声的笑着,笑得肩膀不停的颤抖,他本来打算默默退出去,但是看到好兄弟朱以铭吃瘪实在是太有趣,太好玩了。
朱以铭的思路跟陆爷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黑衣人总觉得这两个人关系很微妙啊。
陆城放下高脚杯,从怀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然后把一张照片拿给朱以铭看。而照片上拍的是一条价值不菲的玉坠。
陆城说:“你帮我找找我的玉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朱以铭看着照片说:“大概多久的事情想得起来吗?”
陆城摇头,朱以铭回头对还在憋笑的黑衣人说:“你叫几个人一起来找吧。”
黑衣人愣了愣,然后点点头。
再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场景,朱以铭趴在地上,几乎整个人都快钻进桌子底下,他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尽力去够掉落在最里面的珍贵物品。
因为空间太狭窄,他只能撅着屁股让自己的上半身压低,至于想搬桌子是不太现实的想法,这张古老沉重的雕花长桌,恐怕十个人都无法将它彻底搬离地面。
朱以铭掏得很费力。
陆城则是悠闲的靠在桌子边缘,对准朱以铭的屁股,拍了好几张照片。
朱以铭清清楚楚的听到几声模拟相机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屁股一凉,心中很是不安。
他最后卖力一把,终于捞出那条玉坠,爬出来时,他的头发乱成了鸡窝,脸部因为压迫在桌下的缘故,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陆爷,给您。”
一条玉坠很好的放在陆城的掌心,他抬手,让其他还在寻找物品的属下们不用再找了,于是在场的人除了朱以铭都毕恭毕敬的退出去。
朱以铭看到陆爷手机的屏幕,眼角直抽,所以刚才确实被陆爷拍到自己臀部股的照片是吗。
还不止一张。
陆城盯着屏幕淡淡的说:“充满哲学。”
朱以铭:“……”
沉默一分钟后,朱以铭不想在继续围绕“屁股”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他把话题转移到玉坠身上。
“陆爷,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对您意义非凡。”
陆城将玉坠重新戴回脖子上:“记不清,在我有记忆时它就一直挂在我身上。”
陆城把玉坠塞进衣领里:“我差点忘了,苏家邀请我们去参加苏小少爷的18岁生日宴。”
朱以铭仔细想想:“我们跟苏家的交集似乎并不多。”
陆城无所谓道:“不要紧,去凑凑热闹,我可以送苏家兄弟一人一把QBZ-97,增加增加我们的商业往来。”
在礼物上,陆城也是非常死板的,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想法。
朱以铭坦白的说:“您这样会吓坏那两个孩子的陆爷。”
陆城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捂住胸口处的玉佩。
到了生日宴那天,陆城非常随意的牵着一只巨型马犬就去了宴会现场,好在他的宝贝受过严格训练,对陆城所有的命令言听计从,并没有给宴会制造出什么麻烦。尽管如此,还是吓到不少尊贵的客人们。
陆城满不在乎,要怪只能怪这些世家小姐们太弱了。
朱以铭真是替他的陆爷捏把冷汗,对于一切礼仪严格的苏家来说,陆城野蛮的性子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
如果惹起什么祸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战役,朱以铭可算是为陆爷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