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容瑞安几人都知道了, 容易昨个夜晚, 与秦慎行一同宿在了南街的这处府邸之上。
除此之外,容家几人(除小乖外), 也对于他们这对血气方刚, 又如此恩爱的小情侣之间, 所会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 除小乖之外的容瑞安几人,也在得知了此消息的同时, 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这下,他们容家这颗上好的玉白菜, 可是被李唯那头居, 给拱了个彻彻底底咯!虽然他们知道,这件事早晚会发生,可他们还是有点手痒想揍人的冲动呢!
话说回来, 这有一, 自然就会有二,这不,容易不仅昨个夜晚没有回到容府,就连接下的几天, 都与秦慎行待在了南街的这处府邸上,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甜蜜了。
在这几日,容易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路都不用自个走~
时间也伴随着甜蜜在流逝着。
转眼之间,已是大燚王朝二十八年的九月三十,也就是容易与秦慎行定亲的日子。
因着那日由两家大人商定好了,容易与秦慎行二人交换庚帖的时辰,是在九月三十这日下午的申时,所以,容易与秦慎行这对小情侣,是在唯易居用过了午膳,再相拥着睡了一个午觉,之后,才各自回到了容府、李府。
申时一到,李智与秦慎行,带着定亲之礼,准时来到了容府。
容府,正厅。
在容家众人,以及李智的笑意吟吟见证下,容易与秦慎行交换了庚帖,在定亲书上,写下了各自的名字——
如此,便是定亲礼成。
定亲礼成之后,容李两家长辈,便乐呵呵的商量着,容易与秦慎行这对小情侣的婚期。
对此,容易与秦慎行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我与阿唯(乖宝)的婚期,想定在下月的十日。”
“下月十日?”容瑞安笑道:“这时间会不会紧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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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瑞安所顾虑的,也是其余的李智几人所顾虑的。
对此,秦慎行勾唇笑道:“伯父,我查过黄历了。”
“下月的十日,百无禁忌,又有十全十美之意,作为我与乖宝的成婚之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这时间虽然紧迫了一些,可也来得及。”
“阿唯说的没错。”秦慎行话语一落,容易赶忙表态,眉眼带笑道:“这下月十日,乃是十月十日——十全十美,多好的寓意呀~”
“又加上那日可是百无禁忌,这种好日子,多难得呀~”
如此,既然这成婚的当事人都表态了,在场的容瑞安几人,自然也就打消了心头的那点儿顾虑,欣然同意了——容易与秦慎行这小情侣所言极是,虽说这时间紧迫,但也无妨,多找些人手,多下点功夫准备便是。
这成婚的日子定下了,在场的众人便对婚礼的布置,所要宴请的宾客,成婚请帖由谁来写,婚宴要准备什么菜肴,以及什么酒水……进行了一番热烈的讨论。
这讨论讨论着,在讨论出了结果之后,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间了。
在容府用过了晚膳之后,李智便回了李府,而秦慎行则带着容易去到了听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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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听风楼,顶层,宴客室。
容易在见到秦谨言的第一眼时,就被秦谨言那双好看的眸子吸引住了视线。
容易不仅在心里感叹着,秦谨言的这双眼睛的好看,还将他这一感叹说与了秦慎行听。
只见容易轻轻扯了扯秦慎行的衣袖,在秦慎行的耳边,轻声说道:“阿唯,伯父的眼睛,长得真好看啊。”
秦慎行闻言,轻笑一声,对着容易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了容易所说之话。
虽说,容易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可秦谨言可是武力高深的习武之人,五识的灵敏度极高,自然也将容易的话语收入了耳中,心中对于容易的喜爱之意,因着容易的这句由衷之言,也是更上了一层楼。
说来,在之前,秦谨言对于容易的喜爱之意,都是在秦慎行的层面上爱屋及乌。
而就在今晚,秦谨言通过了与容易面对面的相谈之后,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对于容易的喜爱之意,已是抛开了秦慎行的层面,真正的喜爱上了容易这个人。
顺带一提,秦谨言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之人,而容易亦是对于划入他亲近范围之内的人,是嘴甜如蜜,真心实意的。
这也就意味着,容易与秦慎行的性子,在这一方面,很相似。
再加之,无论秦谨言挑起的是何话题,容易都能接下他的话茬。
是以,这么一来,容易与秦谨言二人能够如此相谈甚欢,也是在常理之中。
而看着如此相谈甚欢的容易与秦谨言二人,秦慎行在内心觉得欢喜之时,又感觉自己受到了容易的冷落,那可是打翻了好一大缸的醋。
因此,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秦慎行三不五时的就喂容易喝口茶啊,给容易递块糕点啊,亦或是给容易喂几口水果啊……
秦慎行做出的这些小动作,也确实是将容易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个身上。
不过嘛,容易的这注意力,在秦慎行身上停留的时间,却很短暂,只一会儿,容易的注意力,就又被秦谨言口中的趣事,给拉走咯~
对此,秦慎行…秦慎行也只能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充当起了聆听者——虽然他很想,就这么一把扛起他的乖宝回府去,可事实告诉他,这么做会惹得他的乖宝生气,此做法,不可取,还是忍着吧。
夜渐渐深了,这容易与秦谨言二人,却是越说越欢,甚至还有了彻夜秉烛夜谈之意。
这下,秦慎行可忍受不了,直接出言打断了容易与秦谨言之间的谈话,“伯父,乖宝,这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秦慎行这话,成功的让容易与秦谨言二人,停下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知子莫若父,秦谨言一见到秦慎行此刻的表情,便知道已经到了秦慎行的忍耐极限了,不由得在心里笑骂了秦慎行一声臭小子,收起了心头的意犹未尽,对着容易笑道:“好久没遇到能跟我如此相谈甚欢之人了,若不是阿唯出言提醒,我都不知道已经这个时辰了,难怪我感觉有些困顿之意,涌了上来。”
说着说着,秦谨言还打了个哈气,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哎呀,这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这说着说着,越发的困了。”
“抱歉啊阿易,今个不能再与阿易畅所欲言了,还是下次,我再与阿易谈天说地吧。”
“伯父不必如此见外。”容易笑着摇了摇头,赶忙说道:“说来,也是我没有注意时辰,一直拉着伯父聊天,要抱歉的应当是我才对。”
“既然伯父困了,那您就赶紧去休息吧,下次我与阿唯再来拜访您。”
闻言,秦谨言勾唇一笑,“随时欢迎。”
就在容易与秦慎行从椅子起身,即将告辞之时,秦谨言这才想起,他还没有将他准备的礼物,送与容易与秦慎行二人,赶忙叫住了二人,而后,吩咐了下人去到书房,将他准备好的礼物取了过来。
秦谨言笑吟吟的看着容易,说道:“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定亲礼物,小小心意,阿易赶快收下。”
对于秦谨言的这份礼物,容易先是看了一眼秦慎行,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之后,这才将那礼物接过,而后,对着秦谨言眉眼弯弯的说道:“多谢伯父,待到下月我与阿唯成亲那日,伯父一定要来喝喜酒哟!”
“好。”秦谨言语带笑意,视线落在了秦慎行身上,“阿唯与阿易的婚宴,我一定会到场的。”
秦慎行勾起了唇角,“三日后,我与乖宝的婚帖,将会由我们二人,亲自送到伯父的手上。”
秦谨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我很期待。”
……
话说,这容易与秦慎行二人向秦谨言告辞,走出了听风楼之后,他们二人本是携手而行的,可行至半路,容易突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且这阵困意,来势汹汹。
因此,容易不由得打了几个哈气,还直揉眼睛,嘴里嘟囔着好困。
见状,秦慎行先是柔声让容易不要揉眼睛,之后,直接背起了容易,踩着轻功回到了唯易居。
待到下人将洗澡水备好之后,秦慎行抱着快要陷入睡眠的容易,来到了净室。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脱下了自己的衣裳,容易强撑着睁开了眼睛,见到的是秦慎行放大的俊美脸庞,有些看痴了,“阿唯?”
“是我。”秦慎行轻轻吻了吻容易的嘴角,语气温柔,“乖宝睡吧,沐浴更衣就交给我。”
“嗯。”容易给了秦慎行一个晚安吻,“阿唯,晚安。”
话落,容易便安心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秦慎行满目柔情,“乖宝,晚安,有个好梦。”
片刻之后,秦慎行已是动作轻柔,却又干净利落的替容易,以及他自己沐浴净身完毕,而后,替容易和他自己,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还是情侣款的哟),抱着容易走出了净室,回到了内室之中。
经过这几日的同塌而眠,感觉到身旁的热源存在,还不等秦慎行将容易拥入怀中,容易已是无比自然的,将自己镶嵌进了秦慎行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