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收到暗号,对飞鹰微一颔首,回道:“他好像会做的东西不少,今晚还带了些灌汤包给各位队长,不知道你们吃过没?”
“灌汤包?”
飞鹰一愣,转头问桌上抢薯条的四人:“喂,你们谁吃过灌汤包?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听着挺熟,就是想不来呢?有谁记得?”
“就是包子!”
灰狼抓了一手的薯条,笑嘻嘻地回道:“每次去E39116,不都要吃吗,肉馅儿的,咬一口流油!”
39116!他们还去过北京!
陈渊脑子轰了一声,血立刻冲上了头,他稳了稳心神,示意身边的天目把手里的包子送出去。
幸好那天做包子时,冰冻了几十个,今晚蒸熟后还能派上用场。
处于赤贫阶级的F23114,多年来值钱的玩意儿早被淘换干净了,如今除了陈渊这点手艺,别的也没什么能让运输队的人看上眼了,若能把这几位大爷吃开心了,说不定还能讲点条件。
包子一上桌,又是一顿疯抢。
灰狼扔了一个给飞鹰,飞鹰咬了满嘴油,哟了一声,盯着包子细看了几眼,抬头冲K老道地笑:“说吧,想换什么?这些比白衍做得好很多,就冲这盘包子,我能多给你五千发子弹。”
K双眼亮了亮,没急着提要求,先抛出诱饵:“队长要是喜欢,您走的时候我们能准备好一千个灌汤包,冻在冰柜里,吃的时候拿出去热一下就行。您车队里都有这些东西吧?”
运输队有三辆房车,别说冰箱电炉,连淋浴室都有,热热包子自然不在话下。
飞鹰听见了这条件,眉峰一扬,略有些诧异地看向K:“给这么多?你们是想换多少武器?哦,不对,你们想换的不是武器……”
飞鹰张开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满口酒气喷到K的脸上,低声怪笑:“你们想换我们闭嘴,别把城里三期泛滥的事情上报给联邦!”
!
K心里猛地一震,后背霎时冒出冷汗,他不动声色地维持淡定,还疑惑地皱了皱眉:“什么三期?队长在说笑吗?”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飞鹰无所谓地摇摇头,“你们这城电力自给自足,以前到了晚上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片,今天全城每栋房子都开着灯,不是为了抓三期,难道是给我们表演灯光秀吗?”
他笑着拍了拍K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抵赖不了了吧?或者把你们城主叫出来,让他告诉我为什么今晚全城亮灯,哦,好像那也不行……据说,商容也死了……”
K的鼻尖已渗出薄汗,他忽地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飞鹰,语气轻松地反问:“队长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我们城主昨天才跟联邦开过视频会议,上校他们还嘱咐说最近天气多变,让我们多注意城主的身体。”
飞鹰的眼神闪了闪,后退半步审视地盯着K,似乎在估量他话里的真实性。
K趁热打铁,继续道:“之前是出了一个三期,但还没跑出隔离室就被我们击毙了,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全城杀毒,所以晚上也亮了灯。队长,城里要是三期泛滥,我们怎么敢把你们接进来?这是会灭城的大罪啊!”
飞鹰皱起了眉,眼里闪着疑惑,“既然没事,你干嘛拿这么多东西给我?”
“比起队长你们千里迢迢地运送物资,我们这点吃的又算什么呢?”
K说得煞有介事,连眼神都柔和了起来:“我们E圈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现在难得有队长们看得上的,只希望以后队长能多想起我们这座小城,多来看看就好。”
飞鹰怎会听不出K的言下之意,哈哈笑道:“好说好说,酒肉管够,以后自然会多来!”
说完,他冲酒桌大喊一声‘留点包子给我’,转身挤了过去加入抢包子大军。
K暗自送了口气,转身收到陈渊关切询问的目光,淡淡浮出一点笑,正要点头,忽听见天目一声尖叫,桌上顿时哗然一片。
天目裹着斗篷跟来,是为了参加下一步行动,但她也不能空手而来,便被派了个提包子的活。
她怀里抱了三大盒包子,送出去两盒,还剩一盒半天没打开盖子,她站在桌边呲牙咧嘴地掰了好一阵儿,桌上有人等不及了,伸手把她推开想要自己来,天目一个没站稳,踩到了斗篷边儿,扑通摔了出去。
几个喝红了眼的大男人,忽然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转身一瞧,乐了。
天目暗红的长发披散而下,衬得她的四肢格外白嫩,男人们放肆的目光在她白生生的肚子和大腿上四处流连,陈渊一惊,赶紧上前扶起天目,用斗篷将她裹好,郭钦和也颤巍巍地走过去,挡住男人的视线。
灰狼抹了抹嘴角流下的汤汁,转头对飞鹰咧开淫|笑:“嘿嘿,队长,今晚我就要这个雏儿!尝尝鲜!”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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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K一个箭步上前, 插|到双方中间, 笑得有些僵硬:“队长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 过来跑腿的,手脚不利索让大家见笑了。”
灰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眶了,嘿嘿嘿笑个不停:“妹妹?比你还小?好好好, 越小的我越喜欢!”
他边说边往前蹭,半张着嘴, 伸出油腻腻的手就想去抓天目,被K用胳膊撞了一下,整个人朝右歪了歪, 一声不吭地栽倒在了地上。
飞鹰不屑地瞟了灰狼一眼,讥笑:“你这才喝了多少啊,就不行了,晚上还能干正事吗?”
其余三人也跟着大笑, 笑着笑着, 咕咚倒了一个、二个……最后只剩飞鹰一个站着的。
飞鹰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 转身瞧了一圈,嘴里含含糊糊地嚷:“怎么你们都不行了?今晚这酒……酒……有问题……”
扑通——
最后一个也被成功放倒。
这场变故来得如此突然,让郭钦和彻底愣了, “我、我的酒没问题啊, 我前天才喝了一小杯……”
天目从K身后探出头来,紧张又兴奋地问:“都倒了吗?这么快?”
陈渊走上前,踢踢这个, 踹踹那个,转身对K点头:“都彻底晕过去了,可以了。”
K双肩一垮,长长地吐了口气:“刚才我差点就忍不住了,再不倒,我就亲手让他们倒!”
天目蹦出来,毫不留情地赏了灰狼一脚,正中他的左脸:“垃圾!被丧尸啃的坏蛋!去死吧!”
陈渊被天目幼儿园水平的爆粗惹笑了,他上去补了一脚后,手把手教天目骂人:“这种时候除了以他妈妈为中心,三代直系血亲为半径进行诅咒外,还要重点炮轰他的作案工具,强调其小、烂、无能。”
“作案工具?”
天目懵懵懂懂地问:“什么工具?枪吗?”
……
陈渊尴尬地扭过头,目光跟K在半空中一碰,双双仓皇移开。
郭钦和这会儿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三个小朋友,指着地上的躺尸问:“你们、这是你们整的?毒死了还是毒晕了?”
“麻醉了吧,但不知道能撑多久。”
陈渊走到郭钦和跟前,从斗篷里掏出个盒子递给他:“我们……去医疗队借了点这个,用针管打进包子里,但我不懂剂量配比,他们能晕多久,接下来就要看您的了。”
郭钦和接过盒子,发现是芬|太|尼口服剂,顿时被气笑了:“借的?你们找谁借的?这玩意儿医疗队统共才那么点儿,就被你们拿来卖注水包子?”
他颠了颠空盒子,目光一转,盯着陈渊又问:“你认识这个?”
陈渊眼神闪了闪,含糊道:“家里人用过。郭老您看看这点用量他们能躺多久?我们至少需要6小时的时间。”
“6小时,你们想干嘛?”
郭钦和踢开一个躺尸,坐到桌边,拿起个包子掰开,用指尖蘸着馅尝了尝味儿,哼道:“这群孙子真是喝傻了,这么重的苦味都吃不出来。”
他厌烦地扫了眼地面,抬头看向K:“既然放倒了,就直接解决了呗,一劳永逸!留着他们的狗命干嘛?”
“杀了他们,没法向联邦交代。”
K认真回道:“城里最后一个被转化的三期已经逃走超过23小时了,再过1小时就会进入四期,到时候速度和感染性都会显著下降。
“我们等24小时一过,立刻让城民撤离地下仓库,连夜赶回各自寝室,明天太阳升起后,全城恢复正常工作生活。
“那时候再让这几个醒来,推说酒劲太大,他们自己晕睡了过去。”
“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了?”
郭钦和往飞鹰身上吐了口唾沫,恨声道:“你知道因为这个狗|逼,我们城死了多少个重症吗?
“打了十几份报告找联邦要麻醉剂,联邦也批了,这狗|逼却赖在别的城里喝酒玩女人,就是不愿动窝!我们好几个病人,无麻药直接手术,把人活生生疼死的!”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桌面,“你们还给他们用芬|太|尼,这么精贵的药他们也配?我呸!拿我的生川乌来,让他们嚼烂了吞下去!一群王八羔子,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