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混混听见青竹帮三个字打了一下闪闪,但是看到来者只有瞿亮一个人的时候,胆子瞬间大了起来。
“你管我们是什么帮派,这小子是我们先看上的,怎么你也要来分一杯羹。”
“老大,别跟这小子废话,谁知道他是什么帮派的,就一个人做了也就做了,谁还能有证据不成。”
为首的那个人想想也是,点点头同意,说话的那个小弟首当其冲冲了出去,要与瞿亮肉搏。
瞿亮那是那么好容易对付的,身上一把子力气,打起人来,那可是招招致命。
其他小弟见势不对,纷纷上来帮忙,就连那个老大也不例外,甚至都掏出了刀子。
季晓淳他们等人一转身,纷纷抄起家伙出来,从身后偷袭。
正面打人,他们几个弱鸡崽子只有给人送肉菜的份,但是背后嘛,就不一定了。
季晓淳手里拿着从瞿亮柴房顺来的手腕粗的湿柴禾对准了一个小弟的头就往上狠狠一打。
薛棋觉得木棍不顺手,背了一背包大的酒瓶子,对着他们就是一通砸。
蒋茂君捡着薛棋的样子,直接上板砖。
本以为扈甜甜是弱的,结果她最狠,揣了把大剪子,边哭边戳人。
废品站的场面那叫一个混乱,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不多时几个混混就被瞿亮他们几个给擒住,身上都带着伤,全是扈甜甜给拿剪刀给戳的。
这丫头戳完,到现在都还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谁欺负了她一样。
看得小混混们一阵无语。
“说说吧,你们是那个帮派的。”瞿亮不管扈甜甜,压着嗓子问道。
“呸。”为首的老大明显是个滚刀肉了,软硬不吃,朝瞿亮的脸上直吐口水。
幸好瞿亮蒙了面,口水没吐他脸上,不然他得恶心死。
蒋茂君最是无辜,一粒唾沫星子掉他眼睛里,弄得他这个娇少爷不舒服极了,当下脱了袜子又在废品站找了几块臭抹布把几个人的嘴给塞得严严实实,好叫他们不再吐唾沫。
“现在问吧。”
“哦。”瞿亮应声,又再次问道,“你们快说,你们是那个帮派的,来这里做什么。”
小混混几个被瞿亮这伙人气的直翻白眼。
“他们翻白眼,他们鄙视我们。”蒋茂君对他们翻白眼的行为看得清清楚楚,气得跳脚。
“我来审讯吧。”季晓淳紧张得说话都有些抖,他觉得瞿亮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得像顾元青说得那样上点狠手段才行。
瞿亮把位置让开,他也是第一干这种“打家劫舍”的事,难免经验不足。
季晓淳在地上找块薛棋刚扔碎的玻璃块,把几个混混的鞋子给脱掉,刃口对准脚板心就是一划,紧张兮兮地说,“我有个医生朋友说过,在脚底划上几刀,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死得透透的,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实验一下,你们要是早说,早治疗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几个小混混吓得缩成一团,使劲挣扎,他们说,他们愿意说!
但是大哥,你堵住我们嘴怎么说!
第103章 朝阳
小混混们太过于□□, 季晓淳恐吓了十多分, 就见他们挣扎,不见他们开口。
蒋茂君讪笑,“没想到他们嘴还挺硬的。”
季晓淳颤颤巍巍地说,“那要不要再上点狠手段,我还知道把手腕脚腕挑断不仅疼痛难忍,而且送医院都救不过来。”
季晓淳自己说完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些法子都是顾元青教给他的,听时不觉得恐怖,实行起来就感觉到了。
小混混哥几个被季晓淳的话都快吓尿了。
听季晓淳的声音轻轻软软的, 没有想到他手段如此狠毒, 挑人手脚筋的阴毒法子都想得到。
薛棋捡起刚才小混混老大带的刀子, 吓唬道,“何必那么麻烦, 干脆一刀抹了脖子, 肉包成包子, 骨头拿来炖汤, 保证连尸体都找不到。”
扈甜甜好不容易稳住心性, 又听见薛棋这番恐怖的话,吓得脸色惨白, 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嘴里还呜咽,“嘤嘤嘤,你好可怕。”
“闭嘴!”扈甜甜情急之下忘记压声音,薛棋只得怒吼提醒她。
“嗝~嗝~嗝……”扈甜甜撇撇嘴, 在薛棋的威严之下,只好紧闭起嘴巴,只能抽噎。
小混混们此刻已经觉得浑身冰凉,尤其是脚板心被季晓淳划破的地方,疼痛到麻木。
不会是血都快要流干了吧。
他们好想查看伤口,但是面前的几人把他们绑在一起,这天又黑布隆冬的,血流在地上也看不清。
更可怕的他们还在商量对他们实施更加可怕的刑法。
“呜呜呜呜呜——”
小混混几个梗着脖子,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引起季晓淳他们的注意。
大哥,快把我们的嘴给放开啊!
就在季晓淳他们几个商量着怎么吓唬几个小混混的时候,贺君澜拖着病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轻咳两声,“咳咳咳咳,那个……”
“老师,你怎么这样了。”扈甜甜一看见贺君澜,立马止住眼泪,上前去搀扶。
“还行……”贺君澜对着扈甜甜笑笑。
他这一生能够教出这样一位肯为他尽心尽力的学生,就算是现在闭眼也值了。
“老师,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扈甜甜搀扶着骨瘦如柴的贺君澜,心里一阵的酸楚。
这才多久的时间,老师整个人都瘦得不成人样,放在大街上跟那些要饭都没区别了。
跟以前比起来,天差地别,若是没有人说,根本就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何等的有才华。
“咳咳我没事。”贺君澜摇摇头拒绝了扈甜甜的要求,指了指被绑住的几个小混混,略有些啼笑皆非,“那个你们把他们的嘴给堵住了。”
扈甜甜眨了眨眼睛,旋即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找了个废品堆让贺君澜靠着,跑到季晓淳耳边嘀咕了一句。
季晓淳脸也红了红,好在天太黑没人看到他那酡红的脸色,不慌不忙地把小混混几个嘴里的破布条臭袜子给取了出来。
“大哥,你终于想起来了。”小混混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不仅没有心生怨气,反而有种解脱。
瞿亮蒋茂君他们看见这一幕,不好意思地对视一眼,撇过脸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们是花蛇帮的手下,也是听人说这里来了个走资派少爷,想要捞点钱花花,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大哥你们也看上了这个人,我们退出就是,求大哥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全身被绑住,小混混都快要给季晓淳他们下跪了。
他们现在也不清楚这群人究竟是不是青竹帮的人,但他们实在是吓得有点不轻,也不想去探究了。
只想快点找个医院把脚底板的伤口给止住。
钱哪里有命重要!
“只是这么简单?那你们清不清楚,还有别的帮派的人?”
“应该有,我们这个小县城的走资派人少,像这个这样从大城市来的就更少了,抓住一个只要从他们的手指缝里露出一点,都可以在这个县城横着走了,但是具体有哪些帮派的人,我们并不清楚,道上的规矩,有人在不截道,看到有人我们都是主动离开,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来。”
小混混们顾及着性命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给交代了。
季晓淳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当下就解开了绳子放他们离开。
由于被捆绑得久了,小混混们的腿脚血液不循环,再加上脚上划破的口子,令他们走路十分艰难。
七歪八倒地很快消失在季晓淳他们的面前,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不管不顾地就把正在值班的医生给拎了出来给他们看病。
他们可是记得那群人说过,血流干了可就活不长了。
来医院的一路上都没有流血,想必是血都快要流干了,得赶紧治疗才行。
值班医生看着面前的十个脚底板,一阵无语,“你们再来晚一点,伤口都结疤了。”
“什么意思。”小混混头目愣了愣。
“你自己看。”医生无奈只得让他们自己看自己的脚板心。
几个小混混把自己的脚抬了起来,脚板心上的确是有道不浅不深的疤痕,但是离性命之忧还差得远。
“妈个巴子的,我们被人给忽悠了。”小混混头目气的青筋暴起,把医生刚才给他们擦伤口的医用托盘全给扫到地上,一脸阴郁。
想不到他们天天打雁的人倒是叫雁给琢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大哥,这次是我们大意才着了那几个小子的道,明儿我们多叫几个人去,管他是青竹帮还是龙虎帮,咱们得把这口气给出了!”其他几个小混混明显也是嚣张跋扈惯了,见老大有心出这口气,说什么也要找回场子。
“说得对,不能让人认为我们花蛇帮怕了他们青竹帮。”
几个小混混左一句右一句敲定好明天要再去废品站把场子给找回来。
而季晓淳他们送走了花蛇帮的人,又把废品站给打扫一番,等着其他帮派的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