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勾起了那人的好奇心:“你应聘的什么呀?”
青年笑了笑:“你猜呀!”
那人:……
应聘的效率非常高,不一会儿就排到了他们。
那人先走了进去,结果还没到一分钟就出来了,他看到许无求有些欲言又止。
“哎!传说中那位也在里面。那气势……哎……反正我是撑不住……”
说罢,他鼓励般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让他加油,然而心中早已对青年定了形。
对方外表太稚嫩了,一看就是才步入社会,想通过八成是不太现实。希望这小可怜到时候不要被那位给吓傻了……
他的动作还没进行完,里面就有人叫着青年的编号,青年与那人挥手告别,随后便走了进去。
当青年刚一入内,里面横着一排的人物除了最中央那位全部抬起头,齐刷刷的目光盯着他,若是寻常新人早就被盯的话都不会说了。
然而青年却是笑了笑,抱着手中厚重的文件直接走了进去,顺便又把手中的报名表递给了旁边的人。
里面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尤其是最重要那位更是气质非凡。然而对方的面前摆了厚重的文件夹,时不时在批阅着文件,根本就没有多余时间在看他。
其他人一边看着青年,一边低着呼吸害怕惊动了那位。
有人看到许无求戴着口罩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面试还戴着口罩?”
青年友好的一笑:“抱歉,早上走的急忘记刷牙,害怕惊扰了各位……”
第一个字刚一出口,中间那位瞬间顿住。随后放下笔缓缓地抬头,眼眸认真的盯着他,这让其余考官开始紧张。
这都一早上了,除非遇到什么特别需要纠正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可就在现在,男人竟然抬头了?!
莫非这青年有什么问题?
即使这样,他们还得继续提问:“既然知道今天要面试,为什么不起来早点儿?”
“唔……早点也没用,家里没牙膏了。”
考官:……
“那为什么昨天不提前备好?”
一说到这儿,青年的眼神一直看着中间那位,口中说者和考官一样的问题:“对呀,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
考官:???什么情况?
你这个视线貌似有些问题,哎哎……这位是你能看的吗?人家身上的气势你能撑得住吗?
说着,青年嘀嘀咕咕地说着:“本来家里就没有牙膏了,走的时候还把最后一点牙膏挤光,我拿着吸管吹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一丁点……”
应玄淮:……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揉着太阳穴。
其他考官对青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这话有些随意,尤其是脸还一直冲着那位。
就在有考官皱着眉打算训斥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了。
“抱歉,是我把他惯坏了。”男人此刻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对那些应聘者的冷冽,甚至是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宠溺。
考官:???这是什么情况?应会长说的是谁?!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们的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又开口道:“把资料和考题给我,我亲自面试。”
旁边人一听赶紧答应着把手中的考题双手递给了男人,男人认真地拿着考题看了一眼,随后将考题压在手下问着青年。
他语气如同对待别人那般公事公办:“姓名?”
“许无求。”
“年龄?”
“22。”
“婚姻状况?”
“啊?”青年歪着头不解地看了看对方,随后如实说道:“有对象,对方是个老男人。”
老男人主考官:……
他捏着文件许久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皮了。”
之后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青年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想要面试什么职务?”
青年一笑,走到了男人跟前将手中文件往桌子上一放。
“玄盟会副会长,之前上交的手续已经全部批阅,现在只需要您这位顶头上司同意……”说着,他将脸在众人的惊呼中凑近男人,对其眨了眨眼睛。
“您放心,无论是实力还是办事能力都已经测试通过,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男人久久地看着他眼中的神情令人无法看透,在他与青年的对目光对视里他率先低下了头。
他拿过刚才青年递交给他的文件,熟车熟练的在其中找到了关于他的那一封……
男人的心率早已不稳,然而他表面依旧看不出什么。
他仔细浏览上面的每一款条例,在众人寂静又震惊的目光中,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随后男人看到了最后一句话,他顿了顿,拿起一直用着的签字笔……
签了那么多文件的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紧张过,甚至此刻的他已经屏住了呼吸。
平日一直稳健的手在这时微颤,随后笔尖被重重地按在纸上,苍劲有力地写下了“同意”两字。
之后他顿了顿,深沉的目光下,他用笔在后面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能再懒了,争取一次性码完。你们以为我今天只买了三千多字吗?不,其实我码了一万三千字。还有一万字的三轮指路作者专栏私后发。
第一百二十章
自从许无求走马上任后, 无论是应玄淮的办公室还是家里的书房, 都添了一张新的白色的办公桌。
若是以往, 男人每天早上六点起来, 一口气从早忙到晚上,唯一休息的时间恐怕就是给许无求做饭以及做家务的时间。
然而现在……
应玄淮时不时抬头就能看到对面吊儿郎当的青年, 青年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脚下也是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 他把一只脚搭在椅背以上,整个人软塌塌地在上面坐着。
应玄淮原以为对方就是图一时新鲜来这里玩的,过不久就会喊苦喊累要回去。至于桌前的公务, 恐怕也是一团糟。
然而……
他看着自家小孩儿动不动打瞌睡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对他说道:“累的话回去先睡觉, 这些事情……留给我一个人做就好了。”
原本来回摆头的青年一下子惊醒,把面前的文件往自己身边一揽, 霸道地说:“不可能!这些都是我的!要做去做你的!”
说完拿着笔认真地在文件上一条一条看下去。他的字迹已经不像当初狗爬般那么丑,最起码已经让人能够清晰地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别看他平日里什么都不会,然而在处理公务上仿佛是天生的天赋, 速度一点也不慢。其处理的结果, 纵使是应玄淮亲自过目一遍也很难挑出错。
看到他这副样子, 应玄淮眉间微暖。昨晚是他不好,把青年累着了。可在今天一大早他起来的时候,青年也跟着要起来。
至于原因……男人揉了揉眉心,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听说最近有一个旅游景点开张了,青年整天嚷嚷着要去。为此青年这几天非常勤快, 就是为了空出几天时间到时候两个人好一起去旅游。
即使这几天能忙一点,然而也比之前他一个人空闲的时候要闲得多。
这几天他们比平日早起来一个小时,但也才七点多才起床。
他们有多余的时间洗漱,吃早饭。中午还有睡午觉的时间。虽然这几日能忙一点,但也是六点就下班了。
他有了很多的时间陪青年去玩,无论是晚上闹市,还是待在家里看电影,他们时时刻刻在一起。
青年很高兴有这样的变化,但男人比他心中的震动更大。
往日一人冰冰冷冷待在一个地方,今后无论去哪里都始终有一人相随,那人还是自己最喜欢、最重要、最挚爱的人……
那种感觉犹如永世呆在冰川,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拉起来,带他看尽世间繁华,给予今生最温暖的温度。
等到中午,他轻轻从座椅上站起来,用手揽过小孩,将其一把抱在怀里。任凭对方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他脚步始终稳健,那宽大的身躯仿佛挡住了一切风雨……
……
整个玄门都知道新上任了一位副会长,他协助会长与其一同处理公务。对于他们上交的文件,玄门众人总是能一眼辨认这是哪位处理的。
比如说一封罗里吧嗦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计划表,如果是应会长,他一般只会在上面批下:不允许通过。
然而如果是新上任这位——
我滚你妈的,这就是你给老子办的事儿?会不会说话,上没上过学?老师交给你的缩写都白教了?!!他妈没看老子很忙日理万机吗?能不能体谅我,你看我容不容易?是不是觉得我男人好说话,啥玩意儿都敢往上放?当是交作业随便敷衍?滚回去重写,下次写不好直接打入黑名单!
这就是二人的风格……是不是很鲜明?
这还算好的,曾经有一个明显是做错了事,偏偏认为自己没错的人上交了有关于他这一次事件的总结报告。
如果是应会长:我希望你认真思量后再交给我,如若继续冥顽不化,我将会撤了你的职。
副会长:@#$^&%!$#(对方言语过激,已被踢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