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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画师 (七月岸)


  直到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对着太子低声耳语几句,才见他转身踏上马车。
  永安回想暗卫来报,对柳子轻的所作所为满是不解,“送何迢去青楼么?有趣,有趣,都说当年柳尚书独女文才冠绝京城,本宫到是要看看你卖的什么关子,起的又是什么意!”
  她不知,这不过是柳子轻下的一步险棋,先发制人,借众口铄金之力,便让那何迢孤掌难鸣。
  红绡帐暖,少年人的故事还在继续。
  “哎呀。”沉醉在攫取甘甜之中的褚回,终于忽略不得腰上传来的阵阵痛感,疾呼出声。
  而本来身上愈加燥热难忍,被褚回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柳子轻,唇上绵软的触感突然消失,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的是褚回皱眉抚腰,一脸的痛苦之色,这人,该去找个大夫来瞧一瞧了。
  之前还说什么“当我为城,攻城掠池”的羞人话,没想到不仅生性愚钝,身体也是差强人意,柳子轻暗叹,自己真不知当初是如何……
  她忍着身子的不适感,坐起身来:“过来,脱了外袍,趴在这儿。”
  “恩”此情此景,褚回不由得变了脸色。
  她面色上不由得满是为难:“子轻,我与你说过,我是上面的。”说到这儿,褚回又握了握拳,好似在给自己鼓劲儿一般,坚定的说到:“这个,是不能妥协的。”
  谈婚论嫁的年纪,偏生变故,柳子轻自然不多懂男女情事。反观褚回难得决绝的神情,她眨了下眼睛,仔细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一时间便忍不住羞恼,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登徒子,想什么呢?趴这儿,不许动,我给你揉揉。”
  “哦哦……”褚回稍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立马想到接下来要享受的待遇,她乐颠颠的脱去喜服,趴在床沿上。
  嘴上还不忘添一句:“子轻,你真好。”
  “我知道。”语气不冷不热。
  “子轻,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得到设想的答案,褚回转身望向自己的心上人。
  “什么?”柳子轻轻挑眉梢。
  “你应当说我也很好。”语调上扬,褚回满怀期待的道
  “为什么?夫君既不是官宦之家,又非钱财万贯。不仅是个女子,还愚钝至极”。
  褚回本来期待的神情,随着柳子轻的话,一点点黑了下去。
  然,柳子轻语气略停顿,又接着道:“不过,你还是很好,因为,对我很好。”柳子轻手下不停动作,脑海中却开始回忆起与这人的相遇相识,大概,都是得之我幸吧。
  “子轻,那何迢的事情……”,新婚之夜,褚回本不想提起,但宴上未见这人,她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眼前美好的女子被人抢了去。
  “夫君你,这时候还要与我说他人之事吗?”说到何迢,想来过了今晚,应该会成为一个笑话吧,想到这,柳子轻看着眼前茫然不知的人,真希望有你的日子是简单踏实的,那些人,便都不要理睬。
  听及此,褚回恍然起身,良辰美景在前,是该做些应该做的事了,她缓缓直起身,伸出右手,轻拨开柳子轻额前的碎发,“不谈别人,只有你与我,愿不负这良夜。”
  似笋尖初露,逢雨露,经风霜,见朝阳,才节节向上,终于通了百窍。
  初识情滋味,不知倦。
  天初暖,日初长,三月春日高照。柳府刚从抄家之祸的阴霾中走出,又逢喜事,柳府大小姐与上门姑爷的亲事自然在众人心中显得尤为重要。
  翌日清晨,各扫庭院、烹煮饭食,一切井然有序,虽不甚喧闹,欢声笑语却不在少数,三五成群,家丁、侍者相见,无一不洋溢喜色。
  唯独正厅之中,素来沉稳的柳尚书,焦灼的背着手来回踱步,面浮怒气,嘴中又念念有词,皆因小厮来报,早已过巳时,新人的房中还未有一丝动静。
  别谈喝上新姑爷奉上的一口茶,他现在担心的,只是自家的宝贝女儿有没有被那褚回欺负了去。现下,他更是懊悔,仅有的这么一个女儿,向来也是当掌上明珠对待的。
  谁知道受家祸所累,耽误了婚嫁,没成想竟被一个功不成名不就的小子骗了去!
  再追溯到从前,什么文武相轻,朝堂相争,若不是一时失言又怎会逢此大祸?然观如今局势,虽表面祥和,却终究躲不开皇家无情这寥寥数字。
  想到前日宫门大院中传来皇上在秘密寻找失散多年的私生子的消息,柳尚书的目光不由得暗了暗,第一次,居庙堂几十载的他,萌生了归隐田园的念头。
  反到是对褚回知根知底、甚是放心的柳夫人静坐一旁,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盏小口啜饮着,还不忘贴心的提醒:“老爷,这小辈儿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许多了,褚回那孩子是个知轻重的人,肯定不会慢待轻儿的。”
  闻言,柳尚书冷哼一声,口中愤愤道:“待会儿你莫要说话,老夫要好好敲打这小子一番,否则只知风月,成何体统?如此难堪大任,叫我怎么放心将轻儿交予他!”
  这边,早已醒来,定定瞧着柳子轻的褚回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正疑惑是不是有人在说她坏话,身旁熟睡的人儿就悠悠醒来。
  她顿时满眼放光:“子轻,你醒了。”
  初经人事的柳子轻忽然忆起昨夜种种,尚在懊恼往日的冷静自持到哪里去了,又猛地想起什么,她心有猜测的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这是实话,虽然褚回来这已近一年,却还是没法儿仅凭太阳的位置辨别时辰,何况在屋内,又在柳子轻的身边,万事皆不能扰。
  “不过,有人来唤我们起床,我便说‘时辰尚早,你昨夜乏了,还需要休息’,就......”
  话还没说完,褚回便被柳子轻狠瞪了一眼,她下意识的噤了声。
  “你说了什么?”
  “我......”
  “还不起身。”柳子轻已然气极。
  稍作停顿,她又补了句道:“今晚不许碰我。”说完便缓缓起身,着衣梳妆,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愣了片刻,忽而唇畔勾起一抹微笑,给自己绾了一个妇人髻。
  “还不快起来”,过了许久,仍然不见褚回有什么动静,柳子轻方才转身望向那呆子,恰好看到那人眉头紧皱、满是委屈的样子,气也不是,笑也不得。
  她按捺住复杂的心绪,尽可能的柔和了语调:“依着习俗,你我需早起向爹娘敬茶请安,以示一家和睦平安,爹爹他等你的茶,该有些时辰了。”
  说到“爹爹”二字,柳子轻还特地加重了语气,而褚回的反应也正在意料之中,恍然大悟又神色紧张,急匆匆爬起穿衣,简单洗漱一番便亦步亦趋的跟着柳子轻去了正厅。


第48章
  自古以来,礼部尚书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令, 柳韫卿少志于学, 十五中进士, 累官至当朝礼部尚书, 一直坚信的, 便是“国之礼制不可废,民之礼仪不可失”。柳府尚未遭逢祸端之前, 虽不说日日行那晨昏定省之礼,但辰时奉茶、午时问安的规矩还是每天要照例遵循的。
  如今, 大婚第二日, 小姐和新姑爷的茶却迟迟未奉上,可想而知, 本就对褚回有成见的柳尚书是何等不满。待小厮第三次来禀,才说道新人的房间似有动静,随后便见褚回面露愁容, 小心翼翼的跟着柳子轻去往了正厅。
  “夫君”,实在不忍见褚回一脸心事重重, 柳子轻稍顿脚步, 好似不经意的牵起褚回的右手,笑容清浅, “万事你还有我。”
  素衣罗裙,最美不过伊人笑。
  妥帖的温度正从掌心传来,情绪奇迹般的渐渐平复。
  想起久远之前有人曾说自己是37度的白开水,不热不凉, 却是最接近体温的感受,给予了最恰当的温暖。而现如今,于褚回而言,执手前行的她,反倒成了这样的人,忍不住紧了紧握住的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了吧。
  而原本来回踱步游走的柳尚书,此刻端坐于主位的檀木椅之上,猛地瞥见远处二人相执的双手,面色愈加不善。见了褚回与柳子轻,尚未发一言,先冷哼一声,一时间众人均噤声不语,堂内倒显得有些尴尬。
  或许是心虚自己的女子身份,又或是不善应对柳尚书隐隐流露出的上位者的姿态,以往总是惧怕多过尊敬,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逃避了,不仅要让座上人完完全全放心的将柳子轻交予她,更要让身旁人安心,不论风雨,我在你前。
  于是褚回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声,举步而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看着自家老爷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柳夫人在女儿的示意下只好佯装咳嗽两声,将手中的茶盏放还在桌上,急急起身相迎,“已经是一家人,那些虚礼又无须在意”,说话间还特地瞟了瞟柳尚书。在外漂泊一年有余,不到山穷水尽,谁知人情冷暖?人活一世,何必在意过多虚礼,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啊。
  昔日绕膝儿郎,今后将与他人齐眉举案,柳夫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再忆起那些落难的日子,竟堪堪要落下泪来。
  “娘亲”,柳子轻拉着她的衣袖,眼眶也忍不住起了湿意,“都过去了,以后您不止有轻儿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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