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哥哥说你让三哥抓走了,我来找你。”祁容瞪了一眼秦柯身边的祁战,在他眼里祁战就是害死秦柯全家的凶手,特别讨厌。
“误会了,是他要对我图谋不轨,我不愿意他就要杀了我,是靖王救了我。”秦柯指着封云海说,其实他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封云海,于是扯了扯祁战的衣袍,超小声的问,“他是不是封云海。”
“是。”祁战低眉看着秦柯,竟是一脸真诚,全然看不出半分欺骗。
“阿淮你说胡说什么!我怎会对你做出那种事!分明是靖王殿下他!”封云海面对秦淮的指控有些慌乱,完全没想到恨祁战入骨的秦淮会站在祁战那边。
“我怎么胡说了!”秦柯质问,当然他的确是在胡说八道。
“阿淮!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伤害你?”封云海咬死和秦淮的关系,“还是有人威胁你,你逼不得已才说这些!”
听到威胁和逼迫后祁容直接把秦柯从祁战身边拉开了,怒气冲冲的瞪着祁战,完全相信了封云海的话。
“淮哥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祁容说。
秦柯瞅了一眼祁战,用眼神鄙视了一下祁战的人缘,还真是差的可以。
“没有人威胁我,的确是靖王救了我!”秦柯无奈说道,牵着祁容的手面相封云海对峙,“你说是靖王抓走我?那你是亲眼看见的?”
“当然!全城的人都看见了,靖王将你带回了靖王府!”
“靖王带我回府是因为我被你打伤了,需要医治。”秦柯撩起衣袖,左臂上缠着的纱布十分明显。
“淮哥哥,疼不疼?”祁容见他手臂包着很长一圈纱布,十分心疼。
“没事,靖王已经让大夫上过药了。”秦柯轻声说,“我没让靖王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怎么不担心!淮哥哥一夜都没回来,我快担心死了!”祁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他派了人来找才知道是被祁战带走了。
“你可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秦柯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是个惯性动作,见祁容不在意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质问封云海。
“封云海,你是真以为我死了吧!”秦柯抚上脖子上缠着的纱布,正好拿来当证据,“可我偏偏没死。”
“封云海!你竟然骗我!”祁容的敌意已经转向封云海。
“小王爷!封云海真的没有对阿淮做那样的事!”封云海力争,“如果我真的对阿淮做了什么怎么还敢来靖王府接阿淮!”
祁容一听又有些犹豫了,封云海说的也并无道理,如果封云海真的做了应该会逃跑才对,怎么还会跟他来靖王府!
“你当然是为了书信。”秦柯勾唇,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果然封云海的眼色变了。“昨天你带我出府,在茶馆偶遇靖王,你想要他手上的书信就让我以小亲王的名义上前跟靖王搭讪!我本来不怎么愿意,毕竟靖王凶神恶煞的我也怕。可你说只要拿到书信就能扳倒靖王为秦家死去的冤魂报仇,我一时被仇恨眯了心窍就答应了,从靖王手里拿到了书信。”
秦柯勾唇,看封云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回府路上,你得了书信就要跟我翻脸,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为防靖王从我口中得出书信的下落你就要杀我灭口!不过你看中我这副皮相也不是一两天了,在杀我之前还想风流快活一阵!”
“你胡说!是你自己要扳倒靖王殿下去偷的书信,跟我有何干系!”封云海死不承认,可额角的汗水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
“我胡说?秦淮已经被贬为奴,就算得到靖王的罪证又有什么用?求元亲王吗?若是不成反而会连累了元亲王,秦淮还没那么丧心病狂!”秦柯又把空白的信纸收了回去,继续瞎掰,“我不从你你便要杀我,混乱中靖王带人赶来你只好逃走,我也才能活下来。”
“你!胡言乱语!我根本没碰过你!从茶馆出来你就带着书信离开,根本没有跟我一道!”
“那你去哪儿了?有谁能证明?”秦柯逼近,“你不是很喜欢我吗?眼睁睁看着我盗取靖王的书信就不怕靖王一时恼怒杀了我?”
封云海一怔,被秦柯的气场吓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秦柯在胡言乱语,可这会儿……
“小容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秦柯冷笑,这种套路都会中招,封云海果然是活不过五集的渣。
“当然是要保护淮哥哥,不让任何人伤害淮哥哥!”祁容笃定的说道。
“对了!如果是像他这样遇到危险一个人跑的人绝对不能来往,知不知道!”
“知道了。”祁容乖乖应声,他只听秦柯的话。
“那就请靖王送客!”秦柯挑眉,不管封云海有没有教唆秦淮他都是对秦淮见死不救,秦柯不会同情他!
“星河。”祁战冷声,星河立刻出现,直接拽着封云海拖了出去!
“淮哥哥,我们也回去吧!”祁容说。
“先不回。”秦柯瞄了一眼祁战,开玩笑,他要说回元亲王府祁战不得掐死他才怪!
“为什么?”祁容问,看了一眼坐于上座的祁战,态度十分不友好。
“因为我不是秦淮。”秦柯说,双手撑着膝盖俯身与他对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严格来说不算是秦淮。”
“淮哥哥不记得?”
“嗯,我不记得跟秦淮有关的所有事,包括你。”
“可淮哥哥还是淮哥哥啊!”祁容抱住秦柯的脖子,“你就是淮哥哥,记不记得都是!”
“你先松开,有事跟你说。”秦柯拉开他的手,“第一,秦淮的的确确是拿了靖王的东西,只要靖王不松口我走不了。第二,有人在指使秦淮做事,我还不知道是谁,但我肯定传信的不止封云海,还有元亲王府的人。”
“那怎么办?父王出征多日,府中大权都在苏侧妃手上。”祁容担忧的问,对秦柯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所以你和我都不能回去。”秦柯拉着他的手转向祁战,“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住在靖王府蹭吃蹭喝,等靖王把人找出来再回去。”
“可是……淮哥哥不是恨三哥吗?”祁容有些犹豫,自从秦家被灭门之后秦淮一直郁郁寡欢,对祁战恨之入骨。祁容也随了秦淮,一直以来对祁战都没有好感。
“为什么恨他?”秦柯问。
祁容看着祁战,见他黑着脸,沉着眉,特别凶的样子。
“帅哥笑一个吗?吓着小朋友了。”秦柯把祁容往怀里带了带,这祁战变脸变得特别快,前一秒还若无其事的,后一秒就要吃人了!
祁战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二人,浅尝着杯中香茶,心中多少有些顾忌。
“小容儿,人呢要学会自己看是非对错!”秦柯往椅子上一座,左腿搭在右腿上,坐姿十分不雅,“首先要把心态摆正,就比如说秦家灭门这件事你就受秦淮影响,所以看错了这件事的本质。”
祁容站在秦柯面前,对他的话很不理解。
“祁战发现秦家藏匿叛贼,关系家国存亡他应该也必须举报。当然,秦家并不知晓那是叛贼,所谓不知者不罪,朝廷查明缘由之后就该给秦家一条生路。可最后秦家灭门还是灭门,为什么?”秦柯也很好奇这一点,只是书中并没有写秦家灭门,就连秦淮也都只是出现在祁容的回忆里。
“大理寺并未彻查此事,直接向父皇复命,秦家才会灭门。”祁战放下茶杯,此事他是知晓的,只是并未出面阻止罢了。
“所以叛贼是灭门秦家的主谋,告发的祁战,不查真相的大理石,还有那个不管事的老头顶多是帮凶。”秦柯冲祁容眨了个眼,“更重要的是现在元亲王不在,在确定元亲王府的安全之前我们只能抱他大腿。”
“我听淮哥哥的。”祁容想了半天才道,他相信秦淮。
“这就乖了,我们先去吃饭,还有事要问你。”秦柯说,拉着祁容准备回苼悅阁,突然想起会点穴的月息有些不寒而栗,拉着祁容又退了回来,“祁战,你跟月息说说别再点了我,麻!”
祁战看着他,叛逆劲儿已经没了,语气也好了很多,甚至直呼他的名讳竟然也没有半点脾气,于是道,“星迟,送他二人回苼悅阁。”
“是!”黑暗中又闪现出一个和星河同样穿着的男人,手中握着剑,向祁战抱拳后领着一大一小回了苼悅阁。
看着那一桌子的好吃的秦柯先是来了一个饿狼扑食,紧接是左右开弓,月息是侍女还好,毕竟早上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只是吓得祁容一脸震惊的盯着秦柯,一口吃的没动。
吃完饭秦柯就往窗边的躺椅一趟,犯上懒了,祁容倒了一杯茶给他,坐在秦柯身边,“淮哥哥要问什么?”
“祁战。”
“三哥?”祁容皱眉,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秦淮对祁战态度上的转变。
“他人怎么样?”
“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祁容愤愤的道。
“比如说?”
“秦家灭门,石桥屠杀,不可一世,还对父王出言不逊!”祁容抱着茶杯说道,“淮哥哥为什么对三哥转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