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 完结+番外 (冬月青)
林殊:······
林殊:陛下,您该早日立后,开枝散叶了。
赵麟:这世上,朕只愿娶林爱卿一人。
林殊:(犯规了,心不受控制了。);
穿成黑化皇子的小伴读[穿书]
夭寿啦,国丈定国公府的宝贝小乖孙主动要求给最不受宠的四皇子当伴读啦!四皇子刚生下来就被国师判定为天煞孤星的命格啊,克母、克妻、克子啊,哦,当今陛下是真命天子,不受影响。
定国公府人仰马翻,都怕自家的独苗宝贝疙瘩受到丁点不好的影响,不过老国太进宫找自家当皇后的女儿说情,都说皇帝金口玉言不能变啦。
李艾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十二岁但比他这个八岁的小宝宝还要矮一丢丢的四皇子,再看看自己身边刚刚一把推倒四皇子的贴身小厮,冷汗都快冒了出来——
天啦,他为什么穿成了暴君长大后第一个开刀的人?!嗯,暴君拿他这个从小被宠坏了的熊孩子开刀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今天起,他要致力于做一个努力关怀缺爱黑化小皇子的人!
后来——
李艾:陛下,我只是想和你套点近乎保住小命而已——
四皇子:来,到床上我们能更近乎——
旧文:直播大神带我上分(王者荣耀)
第25章 太学19
这天雪后初晴,也到了太学考核放榜的日子。榜单要在卯时末才张贴出来,但天还未亮,就有一众心急难耐的学子在礼堂的石壁前候着了。
好不容易天色渐明,学监的身影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榜单才露出一角,就有一众学子惊呼道,“天啦!竟然是沈初沈公子得了魁首!”
不少人纷纷感叹起来,“这沈公子果然才学过人!”
“不愧是朱子的得意门生!”
“早在听闻沈公子对忠恕违道不远的见解,在下就已对沈公子十分敬服了。”
“这沈公子不仅博学,还将朱子注解的四书分享给我们大家,实在高义啊。”
众人纷纷应是。
等到榜单张贴好,大家也都看到了靠前的名次——范庸第二、王勒第三、苏瞻第四,冯京和沈庄分列第七和第十一,不禁都颇为艳羡。
一溜溜乌漆漆的脑袋顶在礼堂左侧的石壁前挤挤挨挨寻找自己的名字,颇为壮观。找到自己名字的瞬间心中涌上一股狂喜,恨不得在原地蹦跶几下,转过身又还装模作样在同窗面前谦虚几下,没看到自己名字的那神情就如丧考妣了,简直觉得人生都一片灰暗,连科考资格他们都得不到,更何谈入仕治天下呢。
沈初和范庸去得并不算晚,但也是等榜放了才到,榜单前早黑压压一片挤都挤不进去了。不过两人名次都靠前,没等靠近就有熟识的学子上前道,“恭喜沈兄魁首,恭喜范兄位列第二!”
沈初颇为惊讶,在脑海和毛团疯狂OS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拿到第一?!这太不科学了吧?!范兄和子明明明学识比我更好吧?”
毛团一副悠悠然的样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正好说明太学的夫子是有眼光的。虽然你对你自己才学没自信,但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啊!那些超出时代的认识和见解,对你来说可能是平常,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曙光啊!”
沈初:······
来和沈初、范庸道喜的学子络绎不绝,两人本来还想再看看榜单,但榜前的人群也久久不见散去的迹象,便又打道回府,反正他们离得近,等到再晚些时候来看也不打紧。
这考核等次的榜单公示三天,期间若无异议,直接就按公布的等次定了,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沈初也以为如此,回去后给沈母和沈末说了自己得了魁首的事,母子俩都特别高兴,好像都能眼见到沈初参加科考得状元了,张罗着晚上又要吃点好的。
沈初看着两大一小,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好像充满了勇气,寒窗苦读也不算啥。
崽崽像是感受到大人们快乐的氛围,也在那扭着自己胖乎乎的小身子道,“以后崽崽也要好好读书考状元!”
沈末被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模样和语气逗得乐不可支,一把将崽崽举高高、在半空中转圈圈呼啦啦地飞,逗得小家伙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冬天的小院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滚滚趴在院子里晒太阳动都懒得动一下,大黑和小白吐着舌头围着崽崽兴奋地跟着转圈圈,阿黄趴在屋檐上慢悠悠地甩着自己的大尾巴眯觉,阿绿和阿花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蹦蹦跳跳,不时给对方梳理梳理羽毛。
一切显得平静而又惬意,仿佛驱散了冬日里的寒冷。
沈初看着笑得咯吱咯吱的崽崽,门口的一棵枣树和一棵柿子树,还有远方的天空,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时候平静安宁的日子是多么难得。
一家大小喜气洋洋,都准备直接过年了,结果没想到第三天太学来了差役,直接将沈初带到了训诫堂。沈末不放心也一起跟着了。
路上听差役说了一嘴,大概就是有人向学监递了匿名信,说他才学作假、德行有亏,不配做这魁首,夫子和学监叫他去问话。不过让他不要紧张,夫子和学监定会查清事实,定不会冤枉他。
沈初一头雾水,想不通谁会去做这档事。他问心无愧,当然也不会紧张。
等到了训诫堂,本来以为只是寥寥几人,结果堂前挤满了听到消息来围观的学子。
沈初皱了皱眉,心里诧异,他这当事人才收到消息,怎么感觉这太学里大半书生都比他早知道了。看来这递匿名信之人定然在太学之中,而且巴不得他身败名裂,早早将消息传递了出去,让太学学子来看热闹,不管到时候洗不洗的请,沈初的名声也要受影响了,其用心之歹毒可谓一般。
众人见到沈初,纷纷为他让开一条路,人群靠前里站着范雍和苏瞻,都担心地看着他。
沈初朝平日里熟识的好友点点头,让他们宽心。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我就说这沈初入太学才半年,怎么就一鸣惊人夺了魁首,甚至都压过了范公子、王公子和苏公子,原来其中有猫腻。”
还有书生在那带着点幸灾乐祸道,“还说这沈初不顺父母、私德有亏呢,也不知真的假的——”
“亏我之前还颇为敬服他,原来都是骗人的。”
有替沈初说话的,“你们当夫子都是傻的吗,若沈公子真是沽名钓誉,怎能得到这魁首?沈公子到底有没有才学,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哪轮得到你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身旁几人气愤道,“陆公子你怎么说话呢?沈初若是没有问题会被叫到这训诫堂吗?”
这陆生正是和范雍住一个院子的,傲气道,“哼,夫子和学监自有判断,轮到你们在这里碎嘴,跟街头里巷规定长舌妇没啥差别了。”
旁边的书生还想分辨,有人拉住他道,“和一个穷鬼有什么好说的。”
其他人也纷纷应道,“就是,就是。”
陆书生捏紧了拳头,也不再和他们言语,心里默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人不可与禽畜语道。
沈初这才发现,他拿了这魁首,还是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充满了嫉恨,若是没这一遭还好,有了这一遭就很容易被挑拨出来。
训诫堂当中坐着伏夫子,身边站着学监曾同之,两旁坐着的都是太学德高望重的夫子。
沈初心下一愣,阵仗如此之大,事态可能比他意识到的还更严重。
这还是沈初第一次见到伏夫子——两任帝师、书中文人声名最甚之人,须发皆白,额头饱满,脸上沟壑纵横,眼里闪烁着智慧之光。
而曾学监年过四十,颧骨突出,两颊到下颌勾勒出瘦削眼里的弧度,在太学里出了名的严正不阿。
曾学监严厉道,“今日传你前来,乃是因为有人称你不顺父母、私德有损、才学作假,望太学取消你的魁首资格。”
沈初都快气极反笑,还是太年轻,崩不住脸上的表情道,“不顺父母?!三年前丙子月辛丑日,我母子三人被宁远侯府逐出家门,我与家弟名字在沈家家谱上一笔勾销,不知不顺父母从何谈起?”
“私德有损?!不知又说的哪一遭?学生自认为无愧天地日月,不敢说德比圣人,但自当无愧于心。”
“才学作假?!那日考核这文章可是学生一字一字写出来的,学监和监考的执教都可作证,学生也不知这才学作假又是从何谈起。”
坐在一旁的祁夫子拄着拐杖恨声道,“这竖子还敢狡辩!你本就是宁远侯府竖子,因不顺父母被赶出侯府,对生父嫡母可有孝顺?!”
“你年纪轻轻,明明从未娶妻,又从哪来来的三岁儿子,还敢说自己私德无损?”
“沈府说从未给你请过夫子,更不知有朱子此人,你在太学里传播朱子注解的四书,可不是才学作假?”
沈初定睛看着这个指责他的老头,但还是毫无印象,大概上了年纪已经没到太学授课了,只是知道的也太多了吧,不像夫子倒像是大家族里古板的宗族耆老,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远侯府将我们母子三人赶出家门,反倒指责我不顺生父嫡母。至于我的儿子,还有我拿出来的朱子版四书,是我个人之事,自没有必要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