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 完结+番外 (冬月青)
沈初抚额,为什么他这帮朋友关键时刻全是猪队友!
李狄瞧沈初一副石裂的模样,脸上忍不住带上了明显的笑意,“是吗?孤与沈公子几番相遇,也是缘分。沈公子既然如此倾慕孤,孤不若也送沈公子件礼物,以作念想。”
说着从自己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递与了沈初。
沈初简直要被这几人一唱一和的骚操作给震惊了!这操作还能更骚一点吗?!
苏瞻看他愣着,又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免得又让沈初得罪了五皇子。
沈初稀里糊涂接过匕首,觉得这是什么蒙太奇的剧本——在脑海里懵逼道:他们是怎么了?这是什么神展开?!
毛团:还不是你刚才说那些酸里酸气的话,苏瞻和范雍怕你得罪了五皇子,所以勉强圆了这些。谁知道五皇子竟然还真顺坡下驴给你送了把匕首,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果然是目标人物啊,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沈初:我艸——
这时崽崽在沈初怀里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小肉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没怎么看清眼前的李狄,只感觉这人身上有和爹爹一样很亲切的气息,忍不住沈初小胳膊奶里奶气道,“爹爹,抱——”
李狄有些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沈初更是窘到要钻进地心了,怎么连崽崽都这么不省心了。他拍了拍崽崽的背,哄道,“爹爹在这呢——”
李狄伸出来的手僵住了。
沈初看他尴尬的样子,想着好歹也是崽崽的爹,不能剥夺他的这个权利,还是把崽崽放到了李狄的怀里。
崽崽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和爹爹不一样,但是也很亲切的样子,便闭着眼睛在李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一直被崽崽嫌弃的、从来没能抱过崽崽的苏瞻惊呆了,为啥五皇子能抱崽崽!不简单!肯定不简单!这两人肯定有猫腻!苏瞻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
李狄感觉惊呆了,小小的暖暖的肉嘟嘟的一团在怀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被全身心地依赖着、信赖着,又那么脆弱,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沈初瞧他身子都快僵了,却没有立马接过来,他觉得看这人犯难也挺有意思的,和书里的设定完全不像。
如果大反派一直看起来这么好相处,要攻略感觉也不是很困难呢——
苏瞻和范雍也明显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种诡异的氛围,他们虽然对五皇子不了解,但是也知道贵为皇子、又常年在西北边关上阵杀敌,五皇子也绝对不是等闲人。他对沈初的态度,未免显得过于亲近了些,两人心里不禁为沈初感到担忧。
等到李狄离开后,沈初脑海里响起信息提示音,“恭喜宿主获得目标人物礼物——头狼的匕首,宿主生命值+50,魅力值+100!”
沈初一脸懵逼,头狼的匕首是什么鬼?!不过生命值又加50还是棒棒哒,真希望每天都能偶遇五皇子——
毛团:你的愿望会实现哒——
苏瞻与沈初临别时,对他道,“我是后来才知道箭术课的李五是五皇子,没想到鲁教头和五皇子交情不浅。”
“沈兄,五皇子这人不简单,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招惹得起的。你学识不凡,日后定能成大器,千万不要一时所迷,误入歧途。”
沈初也很无奈,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让他离五皇子李狄远点了。他当然也知道,李狄这人不简单,毕竟人家是原文里的大反派啊,可是他和崽崽的小命还要靠五皇子供给呢,那简直是一辈子都绑定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苏瞻脑补了些什么,什么一时所迷、误入歧途,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沈初点点头敷衍应是,抱着崽崽、扛着毛团,哼着小曲高兴回家了。
又是50生命值呢,差不多等于25天的空气和阳光,真好——
······
入夜,□□内,月光透过纱窗,床榻上的李狄一袭白色里衣,黑色锦被拖曳到了地上,他眉头微微皱起,睡得并不□□稳。
他又梦到了那个荒唐迷乱的夜晚,从未有过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在那样的梦里,他变得不再像是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像被另一个人牵引着,让他为之癫狂、无法抗拒。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梦里那人的样貌,那人周身缥缈的白色迷雾掀开一角,惊鸿一瞥,转瞬而逝,似真似幻、似是而非。
李狄从梦中惊醒,胸口的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让他再也无法入睡。点亮烛火,披上锦裘和衣坐在窗前的榻上,取出他曾描摹过无数遍的画。
贴身侍从青竹听到动静,在外间俯首道,“殿下,需要奴进来伺候吗?”
李狄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他温柔展开手中的画,纸上人儿一袭红衣,在桃花树下卧眠,寥寥数笔,难尽倾国倾城之意。那曾斩杀无数敌人头颅的双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即使行走于刀山火海,即使受尽地狱烈火鞭笞,那一束温柔的光,曾照亮他的黑暗。越是勇猛之人,面对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越是无所适从。
他取出丹青,将画中人的眉眼细细描上,画中之人跃然纸上,让他不禁浑身一震,恰似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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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日记:今天蹭到父亲的抱抱了呢——开心~~
沈初:没良心的小崽子,爹爹天天抱你也不见你开心——
崽崽:木有木有,崽崽最喜欢爹爹了~~~
第14章 太学8
早在相国寺集市上见到沈初,李狄就有种特别的感觉,但匆匆一别,也未曾多想。只是回去后,他又梦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梦里的那个人令他辗转往复。
即使到现在,那晚的诸多可疑和匪夷所思之处也没能查清楚。
是谁在他房里下了迷香,又是谁能把那么大个活人大晚上抱过来,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抱走,若非床榻之上遗留的痕迹,他还当真以为做了一场大梦。
□□的亲兵侍卫,都是他心腹之人,功夫在禁军中也是数一数二,在西北战场上都鲜有失利,说他□□的首卫如铁桶一般都不是夸张。
但是谁能做到来去自如,连他都无迹可寻?当世高手恐怕都挑不出几人。
可若是如此不世出的高手,又为何偏偏干出如此不入流之事,将一个男人送到他的床榻,而从那晚之后也再无其他动作,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狄对该怀疑的不该怀疑的都暗地探查了一番,但都毫无结果,更别说找到那个和他春风一度的人。而且当时他更多的是懊恼,懊恼这种中了别人全套被摆布的感觉,显得自己无力又弱小。
他本以为多年在宫中隐忍蛰伏、羽翼渐丰,再也不用像幼时那般无助,说话做事都要看人脸色,他可以像一只展翅的雄鹰一样,闯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没想到还是被现实教做人,他还是不够强大,还需要时刻韬光养晦。不得不说,他还得感谢这个人,让他在边关大大小小数百场战事中,从不敢掉以轻心、妄自轻敌。
等到时过境迁,仿佛真是一场春梦了无痕,李狄行事更为小心,其他只能暂且搁置一旁。只是终究是年少精力旺盛,此前他一直都过着禁欲苦行僧般的生活,一朝破了戒,却不复从前。
每次午夜梦回,多少次梦见那晚的情景,有时候还似雾迷津渡,所有一切都模糊不清,只剩下梦里被释放不受束缚的最原始的YU网。
最初他觉得自己是被一个连面貌都看不清的人的幻象所攫住了,一直念念不忘也是因为年少未曾尝过,初次便如冲破牢笼。为了摆脱在这种仿佛被控制的感觉,他也找人送来过漂亮的少年或少女,可这些人一到他眼前,便索然无味,甚至令他厌憎厌弃。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模糊的身影开始令他如此难以忘怀,恍然回首时,俨然已如心尖痣、白月光一般。
而在太学箭术课上,他故意靠沈初那么近,这人的身形、身上的味道还有那双眼睛,让他确定,这人就是当初的那个人。
只是这人怎么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孩子?!按时间来看,那时候这人就已经娶妻生子了。这个事实无疑让李狄有点难受,但是等到查清,这人的妻子在生下孩子后就难产去世了,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刀山火海、血腥死亡都见多了,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是他还不能完全确定沈初就是那人,而当初那晚过后的平静,只不过是深渊假象的表面。
······
不久,皇榜张贴了出来,天子向天下昭告,为太子大婚特开恩科。太子大婚定在来年开春,恩科则在太子大婚三月之后,并由太子主持,右相引桓、礼部尚书胡元和具体负责。
而太学的告示也张贴了出来,这次年末考核上等的名额在一百名左右,但若有学正、学谕、学监或是三名以上夫子联名推荐,则也可以获得上等直接参加恩科。
但基本上所谓的联名推荐都是锦上添花,若能获得推荐,基本都是太学里的翘楚、饱富才学之人,考核也能获得上等,不需要推荐就能获得资格。若不能考核为上等,那基本也不具有获得被推荐资格的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