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跟杜青臣为了三十两银子扯皮,当然是把事情办得漂亮更为重要,陈管家暂时忍下了这一口气,待日后再算。
杜青臣点了点头,“好。”
他自知早在杜家不卖店铺的时候就得罪了陈家,又加上原主的仇,他跟陈家是绝不可能和平相处的,自然不怕再添上一笔,他知道陈管家这次必然恨死了他,可是,他就算此刻跪地求饶,白奉上地契,以陈家的霸道,也还是会把他踩到泥里,结果是一样的。
既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他呢?便是斗一斗又何妨?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陈家固然家大业大,但是却早已满目疮痍,他也未必斗不过。正如他答应杜父的,祖业,地契,他早晚会拿回来的,只是不急,先退一步,求的暂缓余地,以退为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各位可爱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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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炮灰哥儿后》
文案:
梁昔医术高超,道德高尚,家中锦旗挂了满墙,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个小说而已,谁能想到,不过是熬夜追了个小说结局,一觉醒来,他就穿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炮灰人物,而且……故事已经走到大结局了。
苍天逗我!!
炮灰哥儿梁昔,生母乃侯府小妾,精通各种害人宅斗技巧,医术高超,但从不用在正途,在多次暗害主角受未果,反被抓住了把柄后,成功的荣获三尺白绫,而梁昔,也被扔到了乡下庄子自生自灭,脸还被亲爹毁了,据说是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他娘,而他爹曾爱他娘爱的深沉……
还好梁昔一身医术,千辛万苦治好了脸,还捡了个傻大个做夫君,反正他来晚了,穿来的时候就大结局了,所以就安安稳稳的在乡下开医馆,过日子就好了,梁昔看的很开。
【主受,前面一点乡下,中途回京,大部分时间在京城。微爽文,带空间。文名简介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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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师兄,在线揍我!》【主攻】
文案:
聂若出身富贵,但自幼病弱,身处这个水深火热的江湖之中,还要担心继承家业的问题,他太难了。
幸好,父亲捡了一个据说根骨奇佳的师兄回来,聂若原以为,有了师兄保护,他就可以安心的立自己病弱少爷的人设了。
可是……
“今日份的练习还没有结束,快!马步蹲好!”师兄冷着脸抱胸在聂若身后监督。
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求助:师兄每天都在监督我练功,做不好就打,连爱子如命的我妈兼他师娘开口都没用,结果导致我每天都在挨打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因为今日份的打还没有挨……
后来……
‘师兄,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区区小事兮,何劳繁忙?快快归来兮,慰我彷徨。’
停笔,递信。
“记得一定要亲自送到师兄手上。”聂若微笑着殷切嘱咐。
“是,属下定会亲自送到夫人……啊不!副庄主手上。”
聂若满意的点头。
师兄离开的第二天,想他……
第4章
当着围观众人的面,陈管家让混混去买了笔墨,写下了买店铺的契约,交给杜青臣,杜青臣被杜如林扶着,大致瞟了一圈,都是繁体字,他认识,但是却因为缺血伤的重而眼晕,大致确认了契约之后便转交给杜如林。
“小弟,你来读一遍,我头晕,看不清。”杜青臣虚弱的道。
其实他虽然眼晕,但也大致读完了契约,他之所以让杜如林通读一遍,一来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二来则是读给众人听的。
陈家是大家,若是有反悔的地方,他暂时也无能为力,胳膊拗不过大腿,可若是通读给众人听了,陈家行事也能多几分顾忌,这样的富裕之家,最怕的就是失了诚信,丢了面子。
陈管家倒没有看出杜青臣的小心思,他也并没有为了三十两银子而玩什么文字游戏,暗藏坑人的地方,自然也不怕。
杜如林大声朗读了,清亮的少年嗓音在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也引来了杜如林同窗的目光。
“那是,如林啊!”有路过的少年惊讶的看着人群中央,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小兔子的同窗。
“是啊!他怎么在这里?那是……那好像是如林的父亲,你记不记得,他来接过如林下学。”少年用胳膊撞了撞身边的人。
“是他是他!伯父看起来好像是病了,那旁边那个受了伤的男人是谁啊?”
“看模样,似乎是如林的兄长吧!”毕竟兄弟之间,还是有几分相似。
“可是……如林在做什么?”两名少年皱起了眉头。
从小在镇上长大的两名少年家境富裕,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不过,也没过多久,他们便从周遭人的低声闲谈中大致了解了情况,两人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他们知道杜如林家境贫困,毕竟,杜如林是他们私塾里为数不多的乡下孩子,可是杜如林长得好看,读书好,性格也好,他们还是很喜欢跟杜如林玩的,见到这一幕,刘台本想上前主持公道,却被身边的邱友拉了一把。
邱友道:“你不要去,且不说你年幼,就说陈家,也不是你父亲能抗衡的,再说了,你这么闯出去,如林定会尴尬不已,你还要不要跟如林做同窗了?你要以后如林如何面对我们?”
邱友性情一贯温和,也比其他人略长几岁,做事圆满一些,自然不赞同刘台出面,虽说刘台的父亲是夫子,在镇中很有名望,可名望跟权势,并不是一种东西,更别说刘台还年幼了,也不会被人当回事的。
刘台是私塾里最年幼的孩子,也只因为他的父亲就是私塾夫子,自幼开蒙比其他人早,才得以跟上大家的脚步,虽说学问到了,但性子还是小孩子,闻言,十分不满,“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杜如林被人欺负不成?!你看得下去?好啊!邱友,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邱友无奈,但还是解释道:“便是看不下去又能怎么办?!等明日上学了,我们私下问如林需不需要帮忙,也好过当众让他难堪!他也必然不想我们看到这样一幕。”
刘台还想再说,但是杜如林已经读完了契约,转身抹了把泪把契约交给了杜青臣。他刚刚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可是他刚刚一直在读契约,也无法扭头去看,直到现在,杜如林才转向刘台和邱友的方向。
邱友见了,立刻拉着刘台一溜烟的跑了,说到底,他自己也还是孩子呢!想不了太全面的东西。
杜如林惊讶的微微张着嘴,望着两位同窗的背影,刚刚的,都被他们看到了吗?少年的自尊心顿时受挫,难受了起来,不过他眼睛一直是红的,还在不停地掉泪,倒是没人发觉他更加难受了。
杜青臣接了契约,与陈管家一同按了手印,便拿了三十两银子的银票由杜父和杜如林扶着,虚弱的回了家。
回家的路程不远,再加上这是白天,人来人往的,倒也安全。
回到家之后,杜父还在唉声叹气,杜如林沉默不语的坐在一旁,看着似乎有心事。
杜青臣坐在床上,缓了缓,喘匀了气才道:“爹,小弟,这银子我们不能留在手里太久,我们家里现在一家子老弱病伤,外面的人都知道,同样,外面的人也知道我们有银子,三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以引来窥视,必须要尽早花出去,还要让人都知道的花出去,才安心。”
闻言,杜父更是难受了,“就说不该卖店铺,这下好了,祖产没有了,连银子也留不住,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杜青臣微笑着,望向杜如林,“小弟你觉得呢?”
杜青臣刚刚也听了杜如林念契约,十分顺畅,至少通读是没有问题的,他对这个弟弟关于读书方面的能力,还是有些认可的,如果杜如林读书真的可以的话,他倒是愿意培养他走科举这一条路,但凡考上了举人,他们在镇中便不是能任由陈家这样的人家欺负的,杜家也就有了依仗。
至于杜青臣自己,他就算了,刚刚他大致瞟了眼那位陈管家的字,说真的,他一个现代人,背背诗词还可以,论起毛笔字,真的跟这里的人没法比。
杜如林立刻回神,他刚刚其实一直在发呆,想着邱友和刘台两位同窗,突然听见杜青臣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哥,我……”杜如林犹豫起来。
“没事,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错了也没关系。”杜青臣十分宽和,想看看杜如林的见解,考科举的人,除了读书好,脑子也得清楚,否则,日后只能招祸患,而不能做依靠。
杜如林听了,也就咬了咬唇道:“我觉得那就把钱花出去吧!父亲的药费还是赊的,正好还了。”
“你不怕把钱花光了,你就不能继续读书了吗?”杜青臣微笑。
杜如林顿了顿,眼睛又有些红,“便是不读了又如何?!反正……反正现在不读了,我也能去当个账房!”也省得在同窗之中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