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男绑定红娘系统[穿书] 完结+番外 (粿子狸)
白锦漫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萧如赋为了求胜不惜使用禁术,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元力修为,当即收起了硬拼的想法,而是稍许后撤几步,轻拢指尖将一束银紫色的元力注入到摘星镰中。
此时就显示出摘星镰作为法相灵武的优势,即使没有物相灵武短时间内强大的爆发力,却胜在覆盖全面,绵延不绝,短短几息就在白锦漫身边生成了一道浓厚的元力光罩。
破云枪及其分支在刺入光罩范围时,立刻如同陷入了泥沼一般缓慢下来,他则趁此机会逐一避开,同时掌心元力迸流,将破云枪纷纷反震回去。
本命灵武与使用者同气连枝,白锦漫反击时同样没有丝毫留手,几乎是在反震飞回的同时就在枪身上砸出了细碎的裂痕。
咸腥的气息反冲而上,萧如赋忍不住捂嘴呛咳,指尖的红色清晰刺目,他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是嘴角蔓延出一丝笑意。
谁说破云枪被心血催发后,分化出的长.枪只有三柄?
那抹诡异的笑容落在白锦漫眼中,登时引得他心中警铃大作,仓促间回过头,只见一柄纤细的破云枪趁着旧力已尽,新劲未生时,穿越了光罩的防御,与自己相距不过咫尺!
他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死死扣入怀中,电光火石间那人拥着他栽倒在地,浑身一震,一股温热的液体便淅淅沥沥顺着他的颈项流下。
而与此同时,骆华卿与骆骞之间的对决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原本泛着流光的玄蛇锁链已经多处断裂,本命灵武被损毁到这种程度,作为使用者的骆骞自然也极不好受。
他玄黑的长袍上色泽深浅不一,都是伤口中涌出的血,苍白的嘴角染着绯色,神情却依旧透着淡淡的讥诮。
在他对面,骆华卿双手紧握着玄天刃,胸膛同样剧烈地起伏着。
骆骞利用的“缚灵”之法虽然无法完全弥合他们之间的元力差距,却因为噬阴妖自身的属性阴寒无比,但凡被他的元力侵入的伤口处,无一不涌动着森冷的寒意。
另外,随着元力的消耗不断增加,自己头脑中的眩晕之感也越发强烈。他原先以为是消耗了太多体力才会如此,没想到略加调息之后依然毫无改善,甚至状况更加严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骆骞手上的攻势不停,转瞬间又一记冰冷的锁链横扫过来,骆华卿提气飞身避开,如此一来不免惊动了背后的骆冰汐。
少女低垂的眼眸霍然大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原有的墨黑色泽已经被吞噬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灼灼的猩红,与遍地的残红一起交织成了满目的血色。
她脑海中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潜意识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着她,让她取出深藏在怀中的那枚银针,随后深深刺入身边人的体内。
没有任何理由,恍惚间她甚至分不出自己和目标究竟是谁,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从伸手入怀到悍然出针一气呵成——
骆华卿感到左肩微微一麻,似乎有什么异物刺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头脑中就仿佛被重锤敲击一般轰然作响,紧接着成片的混乱画面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就这样不由分说地冲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今天也是勤奋的熊熊!!!
希望大家再爱我一次嘿嘿嘿~
下章高能剧情哦!
求收藏评论,比心心~
第130章 君在人间,我入地狱
雪山之崩玉柱之倾, 骆华卿跪倒在地。
针扎般无孔不入的剧痛钻入他周身百骸,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绞碎, 强烈的痛楚将全身的力气刹那抽空, 他撑着地面, 唇中无法自控地溢出破碎的闷哼。
缠绕的元力一松,骆冰汐也从他背后踉跄栽倒, 眼中的猩红在针刺下的同时就基本消失殆尽,墨黑的瞳仁里惊恐地映出他的身影:
“哥哥, 你怎么了!”
骆华卿艰难地抬起眼,见她神情一片惶急不似作伪, 加之眼尾来不及散去的一抹红, 登时咬碎了一口银牙:
“你对她……用了傀儡术?”
元力者无法像灵力者那样直接入侵他人的精神领域,除了在具有显著差距的前提下强行施压的瞳摄等方式,唯一的办法就是傀儡术。
元力者提前将一记精纯的元力打入他人识海之中, 辅以药物催动, 便能完全控制他人的行为, 且仅能发动一次。
傀儡术的好处则在于控制他人之前,目标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极易瞒天过海,出其不意地给人致命一击。
若不是中术者眼眸会变成诡异的猩红色,他也辨认不出傀儡术的存在。
冷汗沁出如浆, 骆华卿脸色一片苍白,却依然借助玄天刃直起身体,挡在了骆冰汐面前。
毕竟傀儡术只有一次, 眼下骆冰汐已经清醒过来,不会再对自己有任何威胁。
“……二弟,情蛊发作的滋味,可还好受?”
沉默片刻,骆骞蓦然沉沉开口。
他的声音宛如一把尖刀钻入骆华卿脑海之中,后者浑身一震,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骤然爆发,肺腑一痛,便张口呕出鲜血来。
淋漓血色刺痛了骆冰汐的眼,她扶住骆华卿摇摇欲坠的身子,颤抖着拭去滚烫的血流:
“是……是因为汐儿扎下的那一针吗?”
她震颤不止,心脏被漫无边际的恐惧所笼罩,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骆骞但笑不语,默然注视着骆华卿面上的血色一丝一丝淡去,才悠然启唇:
“朗玛祭司告诉过我,情蛊生长虽慢,却可以借助一种特殊药草迅速成熟,我特地寻了来,叮嘱太医署将其炼制成为锋利的药针,入体即化。二弟,这几息的功夫,应该足够你体内的情蛊吸收完成了。”
“在囚禁小妹的宫殿中,我也点燃了掺有这类药草的熏香,想来不止此刻,早在你赶来的路上,情蛊就不太.安分了吧?”
他怡然自得地轻抚着手中的玄蛇锁链,幽幽轻叹道:
“情蛊无药可解,但凡心中怀有恋慕之人,都会被椎心之痛折磨致死……既然早晚都逃不脱死亡的命运,不如让大哥代你了结这一切,也能尽早解除痛苦,不是么?”
喉头再次涌起一阵腥甜,骆华卿眉峰蹙起,强自忍痛咽下:“你做梦!”
汹涌而至的疼痛让他眼前一片朦胧,可意志依旧强撑着不至于倒下,鲜血顺着手腕漫流,逐渐浸染了玄天刃流光溢彩的刀身,金红交织的光晕极为炫目:
“若是想要我的命,先问过这柄玄天刃再说!”
感受到掌心涌动的庞大元力,他眉目凌厉,身形如电,挥刀向前斩去。
在不远处,白锦漫也同样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紧紧搂着怀中的人。
他虽然形容狼狈,身上却没什么伤痕,伤势沉重的反倒是靠在他肩头的男子,一杆长.枪从后背的琵琶骨穿过,在胸膛突出染血的枪尖,一袭雪白衣衫被浸染得通红,半边身体沉浸在刺目的血色之中。
“若尘……”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若尘的呼吸急促地喷吐在他耳畔,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一股涌流的温热,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肩头必然是簇簇描红。
他们身前几丈远之处,萧如赋将破云枪本体收回手中,嘴角衔着冷酷的笑意,步步上前:“白门主,你我无冤无仇,何苦为了玄胤二殿下卖命,坏了双方的和气呢?”
手指在若尘背后连点几处大穴,止住血流的外涌,白锦漫搀扶着他立起身来,定定逼视着萧如赋:
“将军,既然一切都已经明了,我也不再多费口舌。长风门设立之初以平定祸乱、兼济苍生为旨归,倘若放任古剑落在你和骆骞手中,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也是我们绝不愿看到的。”
“那你是打定主意,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萧如赋眯起眼,神色危险。
感受到对面倾泻而来的庞大杀气,若尘不顾肩头撕裂般的剧痛,借助寰方戟的支撑站稳,竟是再次挡在了白锦漫身前:
“有什么……冲我来!”
冷峻侍卫的额发被烈风吹起,露出右侧额角一枚淡白的月牙形痕迹,在光洁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在留意到这枚胎记的瞬间,丘壑子瞳孔一缩,手中山河笔甩出,不偏不倚地拴紧了萧如赋的手腕:“且慢!”
他似乎是激动至极,连声音都有些不自觉地发颤:“你……和衣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数年前,他陪同周晴鸯返回琅轩国丽景宫时,曾与这位衣将军打过照面,那时他牵着自己不过五岁的幼子立在宫柱前,向二人鞠躬致意。
那孩童的眉眼生得和衣将军极为肖似,神情更是如出一辙的严肃冷峻,最大的差别,也就是在右边额角那一块小小的月牙形胎记上。
之前和若尘交手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眼前这人的眉目轮廓极为熟悉,直到胎记映入眼帘,才能大致确定此人的身份。
若尘眉尖微颦,不知是因为伤口疼痛还是被揭破身份的恼怒,喘息着道:“……衣将军正是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