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搞基建呢! [金推] (手帕望明月)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手帕望明月
- 入库:04.10
吃完饭,邓知县让人蒙起童冉和球儿的眼睛,带他们两人一虎进了赌室。
那个带他们进赌室的家丁大概有些害怕老虎,搭在童冉肩上引他走路的手有些颤,被邓知县看到,骂了他一通。
赌室的大小出乎童冉的想象,他本以为这里最多能容纳五六人,却未想到里面有三张台子,可供二三十人同时玩,有点像现代赌场里的贵宾室。
进去后,邓知县在三张桌子旁来回走了几遍,最后在中间一张桌子前坐下:“就这张吧,今天这张旺。”
童冉当然毫无异议,球儿拿出牌,洗了一遍开始发牌。
球儿坐庄,他站在两人对面,他的牌一明一暗,明牌是四。
童冉和邓知县都是闲家,两张都是明牌,童冉一张七一张士,邓知县则是两张三。
童冉率先道:“大人先选吧。”
邓知县却摇摇手:“你先。”
童冉便要了牌,球儿揭开牌堆最上面的一张牌,翻开给童冉,是一张八。
“哎,我超过二十一点,爆掉了。”童冉惋惜道,把桌上两枚作为赌注的铜板扔给球儿,“现在轮到大人您了。”
邓知县也放了两个铜板道:“加牌。”
他刚才吃饭时已经琢磨了一番规则,所有牌加起来共一百五十六张,其中代表十的牌共四十八张,远大多于其他数字,所以拿到十的概率最高。
他现在只有六,可以放心大胆地拿牌。
球儿翻开一张,红心五,邓知县立刻又喊了加牌。
球儿再翻一张,是卒,卒等于十点,之前三张牌相加,正好二十一。
自己果然神机妙算,邓知县志得意满地笑了。
“恭喜大人,二十一点,您赢了。”童冉道。
“慢着,”邓知县却道,“庄家还没翻牌呢。”如果要赢,他一定要享受最完整的胜利。
球儿故作紧张地翻了几张牌,最后一脸懊恼地爆掉。
邓知县拿到球儿给他的两个铜板,有些觉得无趣,他问童冉:“可带银子了?铜钱无趣,咱们用银子来。”
童冉早就等着他这句话。
他一脸心疼地拿出银子,又小心翼翼道:“大人也用银子吗?”
邓知县不置可否:“我身上没有。”
“我的先给大人用。”童冉立刻非常乖巧地递上银两。
果然没见过世面,讨好起人还带三分青涩,邓知县心里更加得意:“不如我们再加个规则,若闲家之间没有输赢便不好玩了,不如这样,如果哪个闲家赢了庄家的同时也赢了另一个闲家,不仅庄家要赔他一份赌注,另一名闲家的椰也由他吃进,如何?”
这条件放在任何赌场人家都不会肯的,但这小子还得在他手底下混饭吃,不由得他不答应。
童冉果然点了头。
球儿练了一天一夜发牌,他的手很快,发牌的速度也非常快。
不过,还是快不过童冉的心算。
二十一点有一种叫做“高低法”的算牌方法,简单来讲它把牌分为三类,当出现2、3、4、5、6点的牌,则记一分,出现7、8、9则记零分,1、10和卒、士、将则记负一分,只要将此前出过的牌都记下,将它们的分数相加便可对之后还未出现过的牌有个大致判断,再来决定加牌、停牌或者加注。
球儿发了牌,童冉拿到九和八各一张,他内心默算此前出现过的所有牌,现在的分数为三。
分数大,则说明之前出现过的大牌少,现在加牌不利,容易拿到大牌爆掉。
“加牌。”童冉果断道。
球儿发牌,是一张士,算做十点,童冉一共二十七点,如他所愿地爆掉了。
邓知县也拿了一张牌,有十八点,轮到球儿拿牌时,他一连加了三张直接爆掉,全场赌注全进了邓知县的口袋。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他的黄道吉日,从开头第二局童冉赢过一次后,便是他邓知县把把在赢。童冉的牌其实也不差,好几次一点之差惜败,可惜赌博看的是运,运势来了,谁也挡不住。
童冉面上懊悔着,心下如一台精密的计算机,持续运作着,除了高低法外,他对每一个点数的牌残余的张数,与出现概率也有所计算,保证自己大半时候都在输,仿佛手气真的很糟。
邓知县一连赢了二十把,不仅赢坐庄的球儿,也赢了童冉的赌注。他提出用银两后,他们的赌注都是一把一两,如此他每局可赢二两。
他开头不过出了两文钱,现在却已经有了四十两银子。邓知县越发觉得,这二十一点果然是自己的福星,越玩越有兴味。
又一局开,邓知县一把扔上五两银子:“童冉,咱们玩点大的。”他直接伸手到童冉那边,拿了他台面上放的五两银子,扔进下注的区域。
这一局,邓知县拿到二十一点,笑呵呵地将童冉和球儿的十两银子,全都撸进自己怀里。
有了一次大赌注的甜头,之后的赌注越来越大,五两、十两、二十两,到后来一局,邓知县又拿到双十的牌面,胜券在握,一口气将自己全部的筹码都推到下注区,甚至写了一张一百两的白条。
“一共四百两,童冉,下。”
邓知县已经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童冉,眼里尽显得意。
这个小崽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试图赢他,可把把都落在他的手里,如今已输得响叮当了吧。这一把四百两下去,定要让他连底裤都没得穿。
哼,想要讨好他,光是送礼可不够。
他要的是有求于他,有把柄给他。等这小子输光了,不愁不给他卖命。
“行。”童冉道,他从怀里摸出十个金锭子。
一个金锭子价值一两,一两黄金约等于一百两白银。
邓知县眼皮一跳,这小子竟然这么有钱。
童冉一摊手,苦着脸道:“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底了,大人手下留情,这把四百两的赌完便罢,剩下的小的还要留点钱给我家老虎买肉吃呢。”
“怕什么,跟着本县还怕没肉吃?”邓知县道,“这一百两黄金都下去,就算输了,本县也保你三个月内赚回来。”
童冉:“大人此话当真?”
邓知县:“当然,再过三个月便是大麦收获的季节,你是田畯,到时候你去收税不就可以……”
再过三月确实是大麦收获,但一百两黄金哪这样好赚,邓知县心知肚明,但他笃定童冉这样出身瓦舍的少年不会懂地里头的事情。
童冉将十两两黄金放入下注区:“那便听大人的。”
他果然上当了,邓知县心中暗喜。
童冉已经有一张将一张七,若不加牌必输无疑,若是加了,还有一线生机。
“加。”童冉道。
球儿发牌,一张士。
童冉爆掉。
那一瞬间,邓知县直直往那十锭金灿灿的金锭子冲去,然而却被拦住。童冉指指球儿:“大人,他还没翻牌呢。”
他们的规则是,同时赢了庄家和闲家,才能通吃所有赌注。
“对对对,快点快点。”邓知县已经不耐烦了,他的金子就在那里,他要快一点将它们收入囊中。
之前所有的牌局,球儿都会继续拿牌直到爆掉。
所以他这个庄家可说是一次也没有赢过。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继续拿牌,而是直接翻开了自己的那张暗牌。
第20章 第二十步
球儿的明牌是十,他翻开暗牌,邓知县却怎么也想不到,那张牌竟然是一。
在二十一点中,一既代表一点,也代表十一点。
球儿手上恰好二十一点,同时赢得了邓知县和童冉手中的筹码。
不可能,不可能!邓知县一下站了起来,他今天手气那么顺,怎么可能会输!而且还输给这个童冉带来的随从!
“嘿嘿嘿,邓大人,童哥,谢谢啊。”球儿笑着把筹码都扫进自己的布包里。
童冉教过他算牌,可惜他没童冉那样的脑子。后来童冉发现用竹子做的竹牌上,每一张都有特别的纹路,这些纹路很细微,普通人不会注意,球儿拼命练了一天一夜,才将童冉所教的洗牌控牌手段,和对纹路的感知练到纯熟。
不过三副牌太多,他实在无法一一记下。
童冉只得教他记下所有代表十的牌,以及所有的一。他们每一局开始前,他都会将剩下的牌重新洗一遍,此前只是单纯洗牌,这一次却加进了一些控牌技巧。
邓县令被童冉的金子吸引了注意力,自然没有注意到球儿的小动作,如童冉所料,他顺利钻进了陷阱,现在欠了他们一大笔钱。
球儿扫完钱,抱着包打算看好戏。
然而邓知县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一把推开球儿,站到庄家位上:“别以为你赢了一把就得意,现在开始我坐庄,定让你把刚才赢去的全都吐出来!”
邓知县这话是对童冉喊的。
虽然赢的是球儿,但谁都知道球儿是童冉的人,邓知县当然要紧紧抓住童冉,让他把赢了的钱吐出来才行。
球儿抱着装银子的布包,退到童冉身后。
他踢了下童冉的椅子,想叫他见好就收。可童冉却没理他,而是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