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穿成Omega[星际] 完结+番外 (白糖酱)
待到周末,他不忘预定了一份大餐,显得无比隆重。
季听白忙是真的忙,但再忙,周末一定会回来和花彼岸相处两天。
有时候真的忙极了,哪怕在屋里写代码,都一定会待在家里。
周末的两顿晚餐一起吃,这很久之前就约定俗成的事情。
这周的季听白回来得晚了些,将近下午三点才回来。
看到门口似乎很疲惫的季听白,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花彼岸有些心虚。
季听白回来后,看了一眼心不在焉打游戏的花彼岸,没有说什么,照常洗了个热水澡,准备小憩一会,缓解路上的疲惫。
花彼岸打了会游戏,见季听白关上门睡觉,又切换回‘学习资料’界面。
其实他已经打算实施另一个方案,但就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季听白六点准时起来,挑了套得体的衣服,特意打扮了一番。
晚饭时间一般在六点半,不管出去吃还是在家煮,时间也都差不多。
一顿饭再磨蹭,七点前肯定能吃上。
打开房门,客厅里摇曳着几十盏蜡烛,已经超越了香,完全到达熏人的程度了。
“咳咳。”季听白刚想开口,就被这香味熏得直直咳嗽。
等退回房间,他才好受了一下。
但那些香气开始往房间蔓延。
花彼岸看到季听白这样子,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倒是开窗啊。”季听白真是受不了这家伙。
不等花彼岸行动,他先把房间的窗户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季听白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花彼岸挥了挥手,一个法术,屋里的窗户便尽数打开。
再一个法术,空气中的香薰气味就淡了许多,但蜡烛仍在燃烧,屋里还是有淡淡味道。
季听白觉得客厅安全了,才走出去。
等看到餐桌上那丰盛的大餐,季听白露出浅浅笑容,刚才的不悦情绪尽数消散。
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很暗很暗。
屋内烛火摇曳,明灭的橘色氛围将食物渲染得美味多汁。
当然,屋里的某人一直都美味多汁,不需要橘色烛火的渲染。
季听白整理整理衣领,坐到餐桌前。
花彼岸也有些紧张,不过饭桌上好谈事。
想到即将要说的话,花彼岸有些紧张地搓搓手。
毕竟是外卖,味道自然不错。
就是餐桌上的两人都心不在焉的,心思没在食物上。
花彼岸不知道怎么开口,季听白更是没说话。
晚餐在一片沉默中度过。
好不容易熬完晚餐,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收拾餐桌,坐到沙发看大屏电视,两人仍旧沉默不语。
屏幕上放着搞笑的电影,笑点偏低的花彼岸却是完全没笑,反而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坐在一旁的季听白。
过了半小时,一向淡定沉稳的季听白却是先开口的那一个。
“你,你……”说了两个字,季听白不知道自己的语言是否合适,只能继续组织语言。
“……什,什么?”花彼岸很紧张,双手抓着衣服,手心似乎都冒汗了。
“没什么。”季听白回得很快,快得甚至有些急切。
“哦。”花彼岸莫名感到失望。
他后知后觉发现今晚季听白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想到后面他想说的话,再对比起季听白如今的态度,花彼岸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他都想和季听白生孩子了,季听白居然这么冷淡。
他们真的能担负起养育孩子的责任吗?花彼岸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谱,心里生出一股退缩的念头。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想到这里,花彼岸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很轻,却吓了季听白一个激灵。
“你。”季听白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地憋出一句,“今夜月色真美。”
“是……”想到话中的含义,花彼岸没再说话,双唇紧抿,但脸却逐渐红起来。
“嗯?”季听白当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含义,可瞧见装作若无其事,却满脸不好意思的花彼岸,“……”季听白想了想,侧着身子,挡住微型光脑,迅速查了一下句子的含义。
今夜月色真美,是含蓄的我爱你。
季听白:“……”这么随意的一句话,竟然还有这样隐晦的含义。
而且,花彼岸居然还知道?要么被阿金那人带坏,要么就是有人用过这句话来表白。
一时之间,季听白如临大敌。
但也因为这一句话,花彼岸那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季听白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季听白的手,季听白瑟缩了一下。
花彼岸以为自己的动作引起对方不适,只好缩回。
可下一刻,一股力量将他的手狠狠箍住,不疼,却也无法挣脱松手。
四目相对间,彼此都略微喘息。
可又明明白白地意识到,对方有着相同的意思。
花彼岸有些羞赧,可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他师傅一直聪慧,对他了解又非朝夕,在烛光晚餐之后,猜出他有特别的想法并不奇怪。
花彼岸缓缓侧身,一脚蜷缩只沙发上,另一只脚仍旧摆在地上。
他有些紧张,深呼吸一口气,又呼吸了一口气。
待心中那股紧张感消除,花彼岸才开口说道:“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同意。”季听白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连大脑都没有用上。
“啊。啊?”花彼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脸上有疑惑,还有些欣喜,“你居然同意?”
“嗯。”季听白点头,心情有些激动,不由得又肯定回了一句,“我愿意。”
花彼岸露出笑容,可随即又羞赧地转身靠在沙发上,后面的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季听白,寄予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季听白心跳得更加剧烈,被花彼岸那勾人的目光看上一眼,整个魂都快飞出去了。
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季听白缓缓弯下身体,眼睛半拢……下一刻,身下的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株从衣领爬出来的彼岸花。
季听白:“……”花彼岸仍处在紧张状态,没有感受到季听白的低气压,语气里带着期待道:“来吧。”
“……”季听白是真的很想生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但看到花蒜心的外貌就是很想生气。
不,现在的花彼岸已经不能称作花蒜心。
原本含苞待放的花蕾已经完全绽放,每一瓣都处在最完美的模样里,红得张扬,艳得娇丽,不似人间之物。
这么漂亮的花,却是那么会惹他生气。
季听白那火真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偏偏这惹人生气的小家伙还问他,“你这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好差。”
就在嘴边的老婆变成一朵花,他脸色能不差吗?季听白真的很气,可看到四周那些仍在倔强摇曳的香薰,想起之前共进的晚餐,不由得反思自己是否没问清楚,才引起这番误会。
话到嘴边,季听白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一个比较文艺的说法,“你是不是想和我更进一步?”
“对啊。”花彼岸弯了弯娇艳的花,像是在点头。
季听白得到第一个相同答案,但他不急,“那你是不是想和我……繁衍?”这两个字,实在很需要勇气。
一旦惹对方生气,可就是好几天的冷战。
“……嗯。”花彼岸有些羞涩,那红得滴血的花瓣再次弯了弯。
季听白这下有些懵了。
他们想法是一致的,为什么还闹出一人一花的误差?实在想不通花彼岸的举动,季听白第三次提问,“那你的想法是?”绿梗左右来回弯折,像个扭捏的小姑娘,随后又绷直身体,花彼岸终于明白了季听白的转变,赶忙解释道:“我,我今天太紧张了,都忘了说我的想法。”
“……嗯。”季听白呼吸都放慢了,紧张等着花彼岸接下来的话。
“我们,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毕竟我是Omega,永久标记什么的。就是,你懂的。”花彼岸还有些羞涩,花瓣随着绿梗来回抖动,那一颤又一颤的幅度,就跟季听白的心脏同一节奏。
“我就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越到重要时刻,花彼岸就越紧张。
“嗯。”季听白点头,眼里都是认真。
花彼岸认真说道:“你变成另一朵花,给我授粉,这样我就能怀孕了。不难的,只要你弯身,把你的雄蕊放到我的雌蕊上面。”
季听白:“……”这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再说一遍?”季听白很想控制自己的表情,只是那紧咬的牙关出卖了他的情绪。
“你,你怎么生气了。”花彼岸往后挪了挪,满蒜心的害怕。
季听白揉揉太阳穴,瘫坐到沙发上,放任整个身体陷进沙发里,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花彼岸蠢了这么久,却是难得地聪明了一次,意识到季听白在他变成花后才开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