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穿成Omega[星际] 完结+番外 (白糖酱)
他不想花彼岸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红毛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季听白。
但在季听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盯着地面的红毛又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花彼岸兴奋地问季听白要吃什么,并给季听白推荐好吃的菜式。
季听白闲聊了几句,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染头发了?”三天不见,花彼岸挑染了红色,还做了个挺潮的发型。
虽然知道花彼岸是喜欢红色,不是其他原因,可远远看过去,和红毛简直是情侣头。
季听白对染发没有偏见,但对花彼岸染了另一个Alpha的同样颜色有很大的意见。
他宁可花彼岸染个白色,和红毛他们搞一个四色组。
“对。”花彼岸点头,对危险毫无所觉,还兴奋地问,“好看吗?”
“……”季听白有一瞬间想直接命令花彼岸染回以前的黑色,可迅速压制下自己的情绪,改成一种委婉的方式道:“我比较习惯自然色。”
“哦哦。”花彼岸眨眨眼,有些懵。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失落,可另一方面,他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脑袋还没想明白,心脏就在扑通扑通直跳。
似乎有种野兽般的自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变得不一样。
五人落座,季听白和花彼岸坐一边,红毛三人坐另一边。
花彼岸兴高采烈和季听白说着午餐。
红毛三人浑身僵直,随便点了份午餐,就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
可惜,他们这么努力缩小存在感,仍旧没能逃过某人。
点完餐的季听白装作闲聊,问:“这几天谢谢你们陪我家Omega了。”
一句话,宣示了主权。
红毛几人早就通过家里得知季听白的花彼岸的事情,也就明白季听白话里的真实含义。
“没有没有。”三人齐齐道。
这哪里是谢,这分明是一句绵里藏刀的话。
而且季听白嘴角带着浅浅的冷笑。
情感丧失者微笑,这比什么都可怕。
花彼岸本想开口帮着说两句,夸夸红毛他们。
话到嘴边,他就想起这三天的疯狂,不仅不眠不休地打游戏,还没有好好学习,上课都在抄写游戏攻略。
知道说实话一定会被抽的花彼岸顿时不敢出声了。
季听白看了一眼忽然变怂的花彼岸,不禁想起语文课时,那祈求他别说出来的花彼岸。
最终季听白还是没说什么,在其他人前给花彼岸这个面子。
各怀心事的几人没有再说话。
红毛等人麻溜吃完饭,麻溜说离开。
花彼岸乖乖坐上电瓶车,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有一瞬间,他的时光倒流回刚化成人形那会,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傅的脸色,努力做好师傅的心中的乖徒弟,掩藏着自己又懒又贪玩还贪吃的本性。
这种行为有些变态,可花彼岸很怀念。
怀念那个有人真心对他好的时光。
哪怕馋他的身子,哪怕因为卖身契,哪怕因为Omega。
可那份希望他变好的心是真的,钱是真的,从未强迫他,对他好,给他面子,全部都是真的。
光凭他花光了季听白的存款,季听白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花彼岸就觉得这人情在他毕业前都还不起。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师傅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会无条件地对他好。
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错,都不会把他赶走。
想着想着,电瓶车上的花彼岸靠到了季听白的肩膀上。
仿佛间,花彼岸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师傅练剑时特有的气味。
那种味道很复杂,寒风夹着铁的气息,很淡很清,像雪像风,似血似锋。
只要花彼岸闻到,就有安心的感觉。
花彼岸曾问师傅,师傅说他没闻到,让他专心看演练的招式,不要分神。
他问过师妹,师妹说那是师傅的汗臭味,师伯练剑时也常常有味道,肯定是他喜欢师傅才会喜欢师傅的汗臭味。
他也问过师兄,师兄却说,那是无情道的味道,有非常强的降魔除妖之能。
他也并非真正的安心,而是妖性和欲念被剑风扫平,感悟到正道而已。
花彼岸觉得都不对。
他觉得师傅就是青山雪峰,是灵宝利剑,天生就完美无瑕,自带让人安心的香气。
同时一时间,靠在季听白肩膀上的花彼岸生出安心之感,仿佛靠在他师傅肩上。
直到电瓶车停在宿舍门前,花彼岸仍有些依依不舍。
季听白面无表情,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花彼岸只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一进宿舍,花彼岸就闻到了令他心旷神怡的气味。
他顿时奔向气味的源头,兴奋捧了一罐,问正关门的季听白,“好多营养液!这些都是给我买的?”满满的都是营养液,他可以以植物形态吸好久了!“你喜欢就行。”季听白还是那淡淡的模样。
他不敢离花彼岸太近。
花彼岸靠在他肩膀上时,他控制不住地散发了一些信息素。
原本以为花彼岸会脸红心跳,却不想那家伙跟个贪吃鬼似的蹭得更紧。
把他的火都给蹭出来了。
季听白真的相信,花彼岸这人对信息素没有任何反应。
有些许安心,又有些无法控制对方的烦躁。
“喜欢。我太喜欢了。谢谢你。”花彼岸太开心了。
他迫不及待往花瓶里倒了些营养液,脱外套,变成一株彼岸花后扑通跳进去。
季听白就在花彼岸身后看着全过程,雪白到绿色的快速切换,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季听白摇摇头,决定用休息平复心情。
等睡醒再和这蒜心算账。
只是躺到床上,看到近在咫尺的花蒜心,季听白又不想合眼了。
好近的距离。
花彼岸就在两床中央的床头柜上。
这距离没有台灯作为遮挡物,就像睡在自己旁边一样。
花彼岸有很多话想要和季听白说,看到季听白不睡觉,他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听白。”
“嗯。”季听白睁着眼,淡淡回应。
“你比红毛厉害,为什么你不是校霸?”花彼岸虽然没看过季听白打架,但从红毛看到季听白那怂成一坨的模样,就知道季听白更厉害一些。
他的对象这么厉害。
花彼岸真心骄傲。
“小孩子才拉帮结派。”季听白仍旧看着。
他也不知道一根蒜心有什么好看的,可他就是想看,一看再看。
“我懂我懂。牛羊才成群结队,猛虎都是独行。”花彼岸炫耀新学来的网络段子。
“少看些没营养的。”说到段子,季听白就想到红毛,就想要生气,想到刚才花彼岸才说了一嘴红毛,更是生气至极,“期中考试就快来了,你能及格了吗?”
四月中旬是期中考试,六月底是期末考。
花彼岸三月中旬才入学,距离期中考试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花彼岸:“……”
它究竟说错了什么,导致季听白生这么大的气。
居然从好好先生直接进入暴风雨的前夕。
季听白担心自己话太狠了,放软声音,道:“以后好好学习,别玩游戏机了。”
那样就没话题和红毛他们聊天了。
花彼岸:“……”
那人果然是知道了,难怪会生气。
花彼岸天真的以为,季听白生气是游戏机的事情。
以前的师傅还知道适当玩耍,不要成天憋着一股劲。
这未婚夫怎么这么□□,直接不给他玩。
季听白以为花彼岸更喜欢红毛多一点,说不定在心里骂着他□□,语气不由得冲了一些,“回答呢?”花彼岸就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一根花茎韧性极好,怎么折都不断。
“我会学习,我知道自己错了。可你凭什么管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平衡好。”花彼岸语气越说越弱。
花彼岸说不上为什么,他在季听白面前,就是莫名地矮了一头。
季听白没有回答,而是坐起来摆弄小白。
小白被放置在床头柜上,就在花彼岸的身旁。
蹩脚的星际语从小白里传出。
“未哼夫,就系你此生最重要的人。”第一句话,花彼岸顿时知道小白在放谁的话。
花彼岸手忙急乱地想要毁尸灭迹。
召唤出绿藤,试图以水淹的方式把小白弄坏。
可惜小白比花瓶更大,塞了一会塞不进去。
花彼岸只能连忙把小白扔得远远的。
随着投掷,小白还在敬业播放。
“你得听我的话,守我的规矩,给我买好吃的……”
“够了够了。求你别放了。”花彼岸想要捂住耳朵,但植物状态的他没有耳朵这器官,只能摇晃着身体,像撒娇似的在花瓶里左摇右摆。
“那你知道了吗?我可爱的未婚夫。”季听白挥挥手指,被扔到门边的小白停下播放,反向朝季听白方向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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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彼岸:营养液真棒(用力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