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懒得和他寒暄,指了指监狱那扇门:“今天,放了。”
那人哪敢再说话,只得不断应承。
为了表达诚心,他立刻就带着他的人进了监狱放人。
韩远偏头看着温扆,嗤笑了一声:“谁说没用的?”
我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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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韩远今天出来是来练兵的。
事情忙完了, 顺便就把温扆送到了家门口。
温家的仆人散的差不多的,暂时还没再招。所以温扆叩门的时候,是温芸开的门。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见到温扆后松了口气。
看来是被上次的事情吓坏了。
温扆抿唇笑了笑:“姊姊, 我回来了。”
温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就看见门外开走的车。
“有人送你回来吗?”
温扆跟着她走进去:“对,是韩先生。”
温芸听了, 莫名有种怪异感。
名震四方的富豪给他弟弟当司机是什么体验?
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问温扆:“韩先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她问的隐晦,眼神四处乱瞄。
温扆怔了一下,才笑着说:“姊姊,你想多了, 师生之间能做什么?”
温芸更愁了。
他弟弟怎么那么傻?
这个乱世谁还管什么规矩?
不过好在也没什么。温芸松了口气, 接着说:“你哥哥也回来了。”
她说的哥哥不是温扆的直系哥哥,是表哥,也就是温行。
从小就爱和一些狐朋狗友结交, 长大后更是沾上了赌博的习惯。
温扆想到他从前待自己也不差, 不由地叹了口气:“姊姊说他了吗?”
温芸眼眶红了一圈:“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他就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的样子,我如何说的起?”
温芸和温行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最深。
温扆听了,便低声宽慰她:“只要人没事就好。”
温芸擦了擦眼角, 没说话。
“阿温!”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大堂里传来。
温扆看过去, 就看见了消瘦了许多的温行。
“哥哥。”
温行挠了挠头, 塞给他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我前段时间拖累你了, 实在对不住。”
温扆低眸看着手心的东西,做工有些粗犷,应该是路边买的小物。
“你不去赌了吗?”
温行脸上僵了一下,有些讪讪地说:“怎么你也问我这样的话。”
从前他犯了错,温扆也不过是站在一旁开导他,他原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温扆反问他:“那怎么哥哥要这样呢?”
“这次欠下的债务,我和姊姊找了很久关系才还清。”
温行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不是结交了韩先生吗?”
温扆瞬间冷下了脸:“我与韩先生不过点头之交,而哥哥就可以因为这层关系而去肆意赌博吗?”
温行见一向好脾气的弟弟有些愠怒,连忙解释道:“我是近日才知道的,我如今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了,只是我往日行为不端,找不到工作,想让弟弟为我引荐一下。”
他说的真诚,一旁的温芸却又些急:“弟弟才与韩先生结交了几日,贸然引荐恐怕有些不妥。”
温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既如此,我……”
温扆打断他,说:“我确实不能为你引荐韩先生,但我手头有些零钱,若是哥哥愿意重新来过的话,我可以和姊姊分别给一些给你。”
他说的给一些,却把从前攒钱用的铁盒都给了温行:“我希望哥哥能够真正的重新开始。”
温行抿抿唇,接过铁盒,坚定地说:“好。”
*
韩家。
韩远回了家,就见到老爷子正在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他随口问了句:“近日有发生什么事吗?”
老爷子抖了抖报纸,淡淡地说:“今天好像有一群学生上街游行了。”
韩远脱鞋的动作顿了顿,就听到老爷子慢悠悠地又说了一句:“好像还有人拍到了你牵着温老师手的照片。”
啪嗒。
韩远的鞋掉到地上。
他若无其事地换上拖鞋:“哦,那事啊,温扆也去游行了,我看他脚扭了,扶了一把。”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只是回了个简短的哦。
韩远走过去抽走他的报纸:“这种虚假报道还看来干嘛?”
说着就拿着报纸上楼了。
他把报纸扔到房间的垃圾桶里,突然想起那个小混.蛋还布置了作业。
韩远看着那张《兰亭集序》,神出鬼差地把那张情诗抽了出来。
先…先临昨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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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温扆是去私塾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家报社生怕下一秒就被封了似的, 报纸一出来就卖了。
周围的人都对他议论纷纷。
温扆一开始以为是他家的事情也就没管,直到上课时,被身旁的朋友拍了拍肩。
自他出事后,许多朋友都已经不和他联系了, 他同桌也是。
温扆微微偏了偏头,语气温和:“怎么了?”
因为先生还在台上执鞭讲课,那人鬼鬼祟祟地凑过来, 小声问他:“听闻你最近结交了韩先生?”
温扆怔了怔:“如何得知?”
那人当温扆默认了,眼睛亮了亮,他悄悄拿出柜子里的一张报纸,指了指上面的图片, 标题是:
韩先生与温家结交。
之所以所有人都以先生称呼他, 实在是因为畏惧。当年的人畏惧天子,于是不直称姓名,这里的人也是这么做的, 以表尊敬。
温扆看了一眼, 是游行时的照片。
身旁的人仍在“大发慈悲”地发表演讲:“你万不可与他接触太多。”
“为何?”
“为何?”那人怪里怪气地重复了一句:“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更何况他是军.阀,仇敌众多, 你这种时期里认识他,会引起很多人不满的。”
“那些人不过是没办法结交罢了。”
“才不是!”他有些激烈地反驳:“难道所有人都无法结交吗?”
“魏康!”
先生拿着戒尺敲了一下桌面:“站起来。”
魏康撇了撇嘴, 不耐地站了起来。
温扆看着他, 轻声问:
“那么, 所有人都那么做, 就一定是对的吗?”
*
因为今天私塾开课,温扆把和韩远的课调到了下午。
老爷子照旧热烈地欢迎他,见到他后笑眯眯摸了摸他的头:“比那个臭小子准时多了。”
这是他的常用句式,温扆都习惯了。
韩远还在外面处理事情没回来,老爷子让温扆先去他房间里坐会。
温扆上了楼,就见韩远的桌子上摆着一副字。
看来是知道他不能提前回来,先摆在那里的。
温扆走过去,拿起来,有些意外。
这副字写的很认真,而且没有涂改的痕迹,看起来很整洁,字体虽然仍有些毛毛躁躁,但可以看出在努力的控制力度。
虽然内容是他前天布置的情诗。
温扆看了一眼落款,他的落款写在了上面,而且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描的他的落款。
温扆看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把宣纸放下,扫了四周一眼,房间里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垃圾桶。
垃圾桶里装满了揉成团的纸,墨迹甚至渗透了纸背。
看来确实是很努力地在练字了。
又等了半刻钟,韩远才推开门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你看了我放在桌上的纸了没有?”
温扆点了点头,认真的评价:“有进步,继续努力。”
韩远:……
他看着温扆水亮水亮的眼眸,难得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书呆子会误会?
韩远呼出一口气,大马金刀地坐下:“没事了,讲课。”
为了引导韩远快乐学习,温扆特意带了一张《送东阳马生序》,是一篇劝导后辈好好学习的文章。
温扆指着最后一句话:“盖余之勤且艰若此。这句话是个句式,要记住。”
韩远拧着眉盯着那句话:“这个玩意儿长得和其他的都一样吧?”
温扆不理他,继续往下讲:“这篇文章是韩愈前辈写给一个的后辈的信,督促他要好好学习…”
刚说完,温扆却是怔了怔。
他想起刚刚那张书法的落款方式,书信格式的收件人就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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