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用脑袋拱着我的胸,闷着声说,“当然是正儿八经的雇佣你。”
我点头,“那就好,那你给我安排位子了吗?”
易溪从我怀里抬起头,手臂又勾上我的脖子,“就在我办公室。”
我歪着头笑她,“诶,那你这就不是拿我当员工了。”
易溪也笑,笑得很是不好意思。“那我是为了省来回打电话嘛。”
我问她,“那跟易叔叔怎么说?”
易溪眼神有点飘,“我就说带你实习呀,反正大学生毕业也要盖实习材料,爸爸那边随便说一下就好。他对你印象特别好,他跟我说过,你就像他的小女儿。”
我摇头,“要是知道小女儿拐了大女儿,那就不好了。”
易溪笑嘻嘻的看着我乐,“没关系啦,我会保护你嘛。”
我要她保护?我差点没翻白眼。“嗯,你保护我。”
见她可爱,我逗她,“那易总明天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易溪食指贴着下巴,歪头想了想,最后把手落在我肩上,“苏助理,明天你整理我的文件和书柜,我讲解文件内容给你听。”
我乖顺地点头,“那我还想做业务,易总能否在这方面指导我?”
易总乐坏了,“好啊。”有机会指导我,她貌似感觉挺美的。
过了一会儿,她拍我大腿,“你又颠我。”
“怎样?”我食指抚上她的眉心,“那你打我啊。”
易溪把手放在我胸上“我不打你,我摸你。”
我忍着没把她从腿上推下去,她又继续揉,“你好像又大了点?”
我很是没耳听,“那你一直揉的。”
易溪站起来,还拉着我,“走吧,一起洗澡,我再帮你揉揉。”
我笑着打掉她的手,“滚犊子。”
易溪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反抗无效,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她自顾自地拉着我往浴室走,我边走边拧头看周遭,确认各个方位的窗帘都拉严实了,我才回头看她。
“诶,洗澡就洗澡,干嘛非一起?”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呢?每次都得跟我一起洗。所以为什么总问一遍?”
“我习惯了嘛。”
我帮她把衣服脱下来,脱完上衣,脱包臀裙,脱完包臀裙,脱白色蕾丝bar,脱完蕾丝bar,脱她纯白镂空的内裤。
我不可能脸红的,这都干多少遍的事了,从一开始的眼睛不知道该放哪,到现在脱衣服途中,还能加些技巧性的指法按摩。
易溪把我抵在墙上,不公平的是,我明明比她高,还总被她壁咚。
大概壁咚我,让她很有成就感,有着害羞体的人,做起这样的反常规行为,大概内心充满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征服欲。
我略微垂眸看着她,她眼眶里开始有了水光。我又歪着头看她,她的视线大概落在我脖颈以下。
这会儿眼睛又红通通的,活像一只好欺负的小白兔。
“诶,你……”大概是嫌我破坏气氛,她软软的舌头滑了进来。舌头纠缠的声音大到令人耳热。
她带着我的腰往浴缸走,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踏入浴缸会耗费难以估算的时间。我还是更倾向效率化的淋浴。
在卧室里,她又把我抵在了门边上,我勾着她的后颈,欲笑又忍着,“你怎么总抵着我?”
她捏着我的耳朵,却钻舔我的脖颈和锁骨。听见我的问话,她扬起脸,便是一笑百媚生。
“我喜欢抵你呀。”
个不要脸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她说话的时候适时把大腿抵进我两腿之间,于是我变得紧绷了。
我不得不搂紧了她的脑袋,我在她脖颈处喘息着,“不害臊的,你快一点行吗?”
她吻了吻我的嘴角,带着非常深的笑意,手也滑了下去。
早上,我穿着易溪的衬衣和裤子,这是没办法的事,两人身体比例恰巧接近。挂衣服的时候没理由特地区分开,所以挑衣服的时候总无可避免地出现,她拿到我的,我拿到她的事。
我坐在鞋架前面的圆木凳上,手指划过一双双高跟鞋的面皮,从第一层一直删选到第七层。准备试穿的时候,已经选好高跟鞋的易溪,却半蹲下身子来给我套鞋,她故意摸了一把我的脚踝才站起来。每逢我俩同床的日子,她在第二天总是有类似“补偿”的举动。我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理,反正我没压过她。
我穿高跟鞋比易溪高,我搭着易溪的肩膀往外走,易溪说,“你这样让我很不攻。”
我笑的时候,她又努力肃紧脸,“你拿开手,我要搭着你走。”
我不但笑她,还揉她头发。跟我争论攻受的易溪,特别像个爱计较的小女孩。也只有这件事情,能让她显得特别爱计较。
易溪要开车,这个没得分攻受,我坚持我来开,因为她开耽误时间,也增加油耗,开错路口当然增加油耗。
易溪带我参观公司,零零总总算在一起,我也来了不少次。只是不甚了解各部门的职能分工。易溪带着我走了一圈,她更多的是,带着聊天散步的闲心思。我是留心记忆下来,该问的地方也一个不落。易溪总吐槽现在的办公氛围,她之前管理得好好的,出了海关扣货那件事以后,整体氛围都肃谨了许多。今年她工作得不开心,总被易叔叔数落。易叔叔还没退休,我听着易溪的意思,易叔叔想为她保驾护航,直到找到合适的人选,来照顾她的女儿和公司。
我觉得易叔叔灌输的责任意识,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又过份官僚化了一点,以前我来这里,都是一派轻松祥和的氛围,但今年整体都很龟毛,打招呼都透着严肃。
我安慰易溪,“你要接受两种文化,不要反应激烈。易叔叔说白了,还不是想给你保驾护航。”
易溪吐槽我,“你真是墙头草,两边不开罪。明明心里也觉得不好,嘴上还要护着我爸。”
怪这办公大厅人来人往,也怪这头顶的白炽灯太过明亮,我想掐易溪那嘟嘟的小嘴,都没好意思下得去手。
易溪让我先整理她的文件和书柜,她去向易叔叔汇报工作。
我坐在会客椅上翻文件的时候,秘书小关进来问我事,小关是司机关叔叔的女儿,跟易溪年纪相仿。
“小爽,你和易总这是……早上看你们逛了一圈。”她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
要我是秘书,我心里也恐慌,平时我和易溪嬉嬉闹闹倒没什么,突然正儿八经地像外籍客户来巡视办公规模一样,小秘书心里有点担忧也是正常的。
我为了宽慰她,便笑着说,“诶,我和姐姐闹着玩,我不是快毕业了嘛,姐姐让我来实习一段,到时候给我盖公章。”
小关乜我,“那盖章就好了,你还来真的。”
我笑,“那要毕业答辩嘛,还是真实点好。”
小关没再说什么,只是表情松快了许多,“我帮你去倒杯咖啡吧?”
我也不推辞,“那谢谢关姐姐。”
“谢什么,是我谢你。我爸上次还说你给他带了茶叶,都没收钱。”
“就不值钱啊。”
小关倒了咖啡进来,“你都看得懂吗?”
我才看到第一册 的三分之一处,还有许多装订成册的没有看,“暂时还挺顺的。”
小关感慨着说,“你跟我们小易总一样聪明呢!”
我眼睛盯着纸,头已经摇了好几下,“不不不,你们小易总是真聪明,我只是模仿她的学习方法。”
易新常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说了七八年,我这两年才听进去。可能是我开窍晚,易新说我脑子还可以,就是以前被屎糊了。
我这位“挚友”,就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好话。
小关趴在我桌子边,“易总这些东西都让你看,她真的对你很放心。”
我只是笑,也不回答。我反问她,“小易总今天来了吗?”
“好像在工作室。”小关附到我耳边说,“早上易董在厅里打电话,我听见他叫小易总晚上过来。”
“这是要加班的节奏?”
“嗯呢,小易总今年加了不少夜班。”
我点点头,心里寻思易新也够呛的,三头忙。学校还有知识竞赛要参加。
小关见我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看。”
“好的。”
易溪回来,大概跟易叔叔说了我的事,易叔叔也跟过来了。
易叔叔一看见我,本来有点严肃的脸,瞬间就咧开了,“小爽,你不要拘束啊,就当这里是易新的工作室,易溪姐姐要是欺负你,叔叔的办公室就在……”他给我指了下方位,“欢迎你过来告状。”
我笑得有点心虚,“易叔叔,我都二十一了,又不是小孩子,谁还告状呢。”
易叔叔还有心逗我,“二十一就是小孩子,你姐姐二十一的时候还坐我腿上呢。”
“诶?”我看着易溪,易溪双颊通红地指着门口,“爸爸,你快出去啦!”
易叔叔不出去,易溪还恼怒的跺了跺脚,看见她这样,我没忍住笑出来。
易叔叔看见我笑,就像讲了个笑话,终于有人捧场了一样,露出得意又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