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周城是在事情发生的一个星期后通知的他们家族的人,谁家亲人去世,还能慢条斯理的等上二十多天才来人处理的。
所以他坚信阮成白还活着,幕后的人费这么大功夫,不是为了看一场烟火盛宴。
这世上不图阮成白钱财,只图他这个人的,除了那个所谓的好弟弟Vinson,就没有其他人了。
至少阮成白没有性命之忧,这也是支撑着顾墨渊的最大信念。
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在白色的西方建筑,一位年轻耀眼皮肤白皙的男子正躺在阳光下晒太阳,十分的悠闲,旁边还有还有一位混血儿男子把水果端到那人面前。
“该吃午餐了,我们回去吧。”混血儿男子侧过身询问。
“我不想吃西餐,有中国菜吗?”男子慵懒的从躺椅上起身,语气带着随意,像是和朋友一般在交谈。
“午餐是淮扬菜,可以尝尝看,喜欢的话我把厨子留下,不喜欢再换怎么样?”
“可以。”
话完两人一起走过草坪向那白色建筑走去,进了大门,里面的佣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于先生,午餐准备完毕,请问是现在开始用餐吗?”
“现在。”
“好的。”
佣人们推着餐车过来上菜,菜肴倒是十分的精致,色i香俱全,看的人胃口大开。
“哥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Vinson愉悦的把菜端到旁边那容貌映丽的男子面前。
男子拿起筷子夹菜,尝了一点,点了点头,表示味道不错,继而又尝其他菜品。
看到男子喜欢这些菜,Vinson松了口气,面前的人就是阮成白,他把人打晕又打了一针药剂,以防路上他作乱。
可是带回来后,阮成白足足昏迷了五天,把他吓坏了,当初医生可是再三保证,药剂只是让人昏迷一天,不会有副作用,他还拿人做过实验,都没有任何问题。
Vinson守了阮成白五天人才醒过来,醒过来后,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哥哥什么人都不认识了,连他也不认识了。
他也曾怀疑哥哥是不是装的,想找机会逃走,可是观察了这么久,一点破绽都没有,他也曾故意把顾墨渊别墅大火的新闻放给他看,但阮成白依旧做自己的事,没有任何反应。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哥哥的吃东西的口味像换了一样,越来越刁,厨子都换了二十来个了。
不过他不至于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这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他还以为哥哥醒来肯定会跟他闹上不死不休。
“哥,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要是无聊,可以让人带你去马场。”Vinson叮嘱道。
“嗯,知道。”阮成白淡淡的回答,带着些许疏离。
Vinson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他知道哥哥现在什么都忘记了,对他也没有以前那样自在随意,不过没关系,时间还长的很,可以慢慢相处。
哥哥,之前是我莽撞害了你,上天给了机会让我们来到这里,我会好好珍惜的,从此以后相依为命。
作者有话要说: 来哒。
今天又是勤奋的一天,加油。╭(╯3╰)╮
第70章 亲人。
咖啡厅内,助理把一叠资料递到Vinson手中。
“少东家, 这是最近顾氏的动静, 我不是很能理解, 您为什么要找人去江城, 公司里的其他人对您久不露面颇有怨言,股东们都嚷嚷着要告诉大老板。”
少东家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公司了, 每天都是他把文件代为转交, 处理后的文件又拿回公司, 虽然少东家是大老板唯一的儿子, 可是这里是国外。
能者居之,要是少东家表现差强人意,这位置随时随地都能被换下, 而他这个助理也讨不了什么好,所以他才这么着急, 毕竟Vinson位置坐的稳,他才能跟着捡点甜头。
“稍安勿躁, 跳梁的小丑想蹦哒, 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摔伤了腿或者扭伤了腰, 不是吗?”Vinson意味深长的看了助理一眼, 嘴角含着笑意。
助理后脊梁骨有些发凉,他不明白为什么少东家性格会变化这么大, 以前的时候少东家为人和善,处理事情虽然有些犹豫不决,但他愿意多多听取前辈的意见, 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而如今的少东家,说话做事待人接物都面带微笑,不骄不躁,但是说出的话,带着其他的涵义,做事果断,利落,心也比常人狠上几分,只要威胁到他的人和事物绝不会手下留情。
助理被少东家的话吓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捏着桌上的咖啡杯,手抑制不住轻微的颤抖了两下,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苦咖啡,压压心中的恐惧。
Vinson自然看到了助理的反应,并不担心他出去胡言乱语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威胁的话吗?没有。说了要对付说吗?也没有。
本就是调侃的话,没有实质的,话中也没有说出任何人的名字。
“做好你自己的份内的事就好,帮我盯着公司,有谁不服气的,不听话的,你可以告诉我。”Vinson施压过后,又开始给甜头。
助理连忙点点头,表示会做好份内的事,少东家要做什么,他不会去多问,他只要帮少东家盯好公司就行了。
“好了,我还要过段时间回公司,你先回去吧。”Vinson把处理好的文件留下,自己起身去结账,顺便打包了一份点心回去。
出了咖啡厅,Vinson走到停车位,拉开车门坐进去,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离开,而是从储物盒中拿出一个新手机。
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是一串名字,几秒钟之后信息发送完毕。
Vinson把手机关机,放回储物盒。
回到住处的时候,佣人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和打包的点心。
“哥哥在做什么?”Vinson询问身边的佣人。
“阮先生下午去马场骑了一小时的马,回来就沐浴换衣服午睡了,已经睡了一小时了。”佣人跟他汇报阮成白下午所做的事。
之前她只会回答阮先生此刻在做什么,后来渐渐的只要Vinson先生出去回来后,必定会仔细追问阮先生在他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每件事花费的时间。
佣人也很奇怪主人和阮先生的关系,Vinson先生叫阮先生哥哥,可是两人光从长相上就天差地别,阮先生明显是东方人的相貌,而Vinson先生则是混血,Vinson家族也算是有名,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若要说是伴侣,两人相处的模式没有一点恩爱的模样,说是朋友的话,却又不像。
阮先生对Vinson好像不怎么热络,态度淡淡的,不讨厌,也不亲近。
佣人的这一番猜想自然不敢在主家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自己私下疑惑,她把东西接过来,汇报完毕后就自觉的退下做事。
Vinson穿过大堂,走过长廊花园,才到达一处带木头栅栏的小房子,推开栅栏,周围都种满了紫罗兰,甚至好看,走到房屋大门前,大门没有锁,虚掩着。
大门对着的就是小客厅,墙壁有两面做的半镶嵌式书柜,书籍堆满架子,客厅靠后面一点是一张床。
卫生间则修建在阳台外面,一个单独的小木屋,整个房间的结构就像是一间没有厨房的单身公寓。
床上微陷,羽绒被铺在上面,靠近床头的那一方,有一个人正在熟睡,手臂搭在外面的被子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走近了,还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Vinson在床边坐下,把搭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握住,放回被子里,握住的手臂皮肤光滑细腻,软软嫩嫩,没有一丝瑕疵。
一个月前他把哥哥带回来的时候,人昏迷不醒,他给人擦洗换衣物的时候,才发现哥哥身上遍布着暧昧的痕迹。
一直以来他都不能接受哥哥和其他人在一起,哥哥是他心中的信仰,他实在不能想象信仰被染上墨迹的场景。
他用了最好的药,在一个星期后,那些碍眼的痕迹终于消散,他的心里才稍稍好过一些。
哥哥就应该和他一起吵吵闹闹,相互扶持,两人一直照顾,成为彼此的依靠不是吗?为什么要多出其他人来。
Vinson坐在床头盯着人看了半小时,最后睡意也涌了上来,他轻轻的掀开被子在哥哥旁边躺下,伸手去搂住哥哥的腰。
从小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做,只要有哥哥在就很有安全感,只不过后来在他被妈妈接回家后,他就没有机会这样做了,后来大一点了,他一有空就去哥哥那里睡,哥哥也一直宠他。
以前搂着哥哥,觉得很安心,好像他在,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受欺负了,如今哥哥换了副模样,身体骨架都变了,他一只手就能把人搂过,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以前是哥哥保护他,现在换做是他在保护哥哥了,他可以主宰哥哥的行动,生活,可以让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把人抓在手心,就再也不用担心,妈妈会来接走自己和哥哥分开,也没有繁多的工作来打扰哥哥,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一个电话就把哥哥叫走去酒吧,去赛车。
现在只要他想见哥哥随时都能见到,哥哥在家里等他下班回来,晚上一起吃晚饭,没有外力再来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