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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只想当个反派[穿书] (静观)


  手中端着茶盘、正准备上茶的店小二吓得连忙往云澈这边跑,脚步一个不稳,便往地上扑去。
  云澈一手扶住了店小二,一手接住他手中的茶水,轻轻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茶楼里原本挤满了听书的凡人,都吓得赶紧四散逃走,堂上只剩下两名仙修和三个魔修。
  那两名仙修都是少年,穿着清徽宗的绣金缠枝莲白衣,应该是清徽宗刚入门的弟子。
  三名魔修身材魁梧,腰间法器上乘,一看就是纵横多年的老手。
  五人打在一处,将整个大堂的桌椅砸了个稀烂。店小二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擦桌子的擦布也掉在了桌角。
  原本坐在大堂中央的说书先生拖着两条发软打颤的腿往角落里躲,见了缩在桌底的店小二,连忙把手中的折扇一丢,也一头钻到了桌子底下。
  五人大打出手了一阵,那两名少年仙修显然不是魔修的对手,最终被三名魔修踹倒在地上,一脚踩住胸口。
  “你们两个臭小子!”黑抹额魔修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别说是你们,就连你们那个大成至圣云仙师也就是个垃|圾|臭|狗|屎!”
  “爷爷这就送你们上西天去陪他老人家!!!”黑抹额魔修说着便抬起手中的刀,向其中一名少年仙修的头顶砍去。
  云澈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桌面,随手取了桌上的一根竹筷,脱手轻掷出去。
  “当!”
  一根竹筷挟着疾风,将黑抹额魔修手中的刀生生打落在地。
  “谁!”黑抹额魔修大吼一声,眯起眼睛回过头看去,只见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着一名头戴竹笠的白衣人,看不清楚是僧袍还是道袍,又看不清面目,冷笑一声,嘲讽道,“哦,原来是个顶着锅盖的臭秃驴!”
  被黑抹额魔修踩在脚底的一名少年仙修吐出一口血沫,嘲笑道:“什么眼神,眼睛瞎了吧……”
  “放你|奶|奶|的|屁!”黑抹额魔修恼羞成怒,从地上把刀提起来握在手里,用刀指着角落里那个戴着斗笠的白衣人,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过来和爷爷的刀子比划比划吗?!”
  云澈不语,抬手在桌上轻轻一拍,桌上的竹筷纷纷飞起,如一柄柄削铁如泥的利刃,向那三名魔修袭去。
  三名魔修连忙挥刀抵挡。
  竹筷迅如疾风,势如霹雳,打在刀身上一片“当当”震响。三名魔修挥刀砍杀了一阵,三人身上都挂了彩,被筷子划出好几道血痕,方才将那些筷子全都打落。
  “呸!娘|日|逼|的玩意儿!”黑抹额魔修喘着粗气,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云澈道,“爷爷道你这有多厉害,你就这点本事?!”
  “去死吧!”那黑抹额魔修话音一落,三把明晃晃的刀瞬间同时向云澈头顶砍来。
  两名少年仙修方才互相搀扶着坐起来,见状连忙大喊:“前辈小心!”
  云澈不慌不忙的俯下身,从桌角拾起说书先生落在桌角的折扇,轻轻展开,回手一扇。
  霎时间,一阵狂风平地卷起,满地尘土飞溅,将三名魔修扇得倒退了三步。被砍落在地上的竹筷瞬间如密集的雨点飞起,这一次,任凭刀砍断也不落下,三名魔修却是应接不暇,转眼间竟被一根根竹筷戳得满身血洞。
  “啊!!!”
  “啊啊啊……!!!”
  “啊!!!啊啊!!!”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三名魔修竟化作三团黑雾猛然向门口冲去。门口却似筑起一道无形屏障,三团黑雾霎时被一道强烈的金光弹了回来。
  门上,不知何时被贴上了一道明黄的符纸。
  折扇已被合上放在桌角,云澈抿了一口白瓷杯中的清茶,淡淡道:“你们走不了。”
  三缕黑雾一边尖叫,一边在茶楼的大堂里乱撞。而只要撞上四周的墙壁,就会被墙上一道猛烈金光弹回来,又被满堂穿梭的竹筷打成一片片。
  黑雾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凄惨,然而凡肉人并看不见其身影,缩在桌子底的小二和说书先生只能听到满屋惨叫,互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两名少年仙修已开了慧眼,看着满屋乱撞的黑雾,笑道:“叫你们嚣张!”
  突然,空中传出一道几乎能穿透耳膜的尖锐嗓音,大叫道:“太上无情!尊上救命!”
  “轰——”
  只听头顶一声剧烈的碎裂之响,茶楼的屋顶上竟生生裂开一条缝隙。
  那三团黑雾连忙挤成一堆从那一条裂缝中冲了出去。
  两名仙修大吃一惊,微微张了嘴。
  店小二顺着响声抬起头,只见屋顶破了个洞,结结巴巴地喊道:“啊啊啊!……仙仙师……”
  云澈一脚踢开了茶楼的门,立即闪身追了出去。
  那三团黑雾逃得极快,街上人来人往追赶不易,云澈纵身跃上屋顶,行在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屋顶上,一路追赶。
  那三团黑雾一路逃窜,忽然消失在路旁的一座小楼,匿了声息。
  云澈从屋顶上翻身跃下,站在那座小楼前抬头望去,只见小楼朱梁画栋,楼前漆黑的牌匾上画着猩红图纹,写着四个鎏金的楷书大字:太上灵感。
  小楼的门楣低矮,仅能容一人通行。云澈轻轻推开门,一阵阴风便扑面而来。步入其中,更觉阴森逼仄。
  一楼空空荡荡,四周唯见雪白的墙壁与朱红的梁柱,大堂中央只有一张红木供桌,供桌两旁摆着两只长颈白瓷冰裂花瓶,花瓶中插着各色绢布做成的花。
  桌中间的香炉里供奉满了香火,两旁摆着几盘各色瓜果,除此之外不见别物,供桌后也不见有什么受供奉的神灵。
  供桌后有一道狭窄的木楼梯,曲曲折折地通向二楼,台阶、栏杆也尽是朱漆涂抹,鲜红如血,分外诡异。
  云澈绕过供桌,行至楼梯前,只见楼梯上五六级台阶高的位置,横拦了一根鲜红的布条,侧边竖着一块木牌,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墨字:禁入二楼,后果自负。
  云澈仰头往阶梯上看了一眼,曲曲折折不见尽头,也不知通向何处,抬起长腿将横栏在前方那条红布带跨了过去,径自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略显开阔,迎面是一座不算宽敞的神台,大约一丈见方,到膝盖高。神台一面靠墙,另外三面从屋顶垂下血红的幔帐。
  神台尺寸虽不算大,但是在这样一间逼仄的小楼里,已经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看着也十足有压迫感。
  云澈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面前的红帐,怔了片刻,突然扔下那红帐后退了两步。
  被云澈扔下的红帐如水滑落,帐尾轻轻摆动了两下,便归于平静。
  垂眸望着那渐渐平静的帐底,云澈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那红帐掀起来一半,挂在了一旁的金帘钩上。
  一丈见方的神台上只供奉着一尊神像,却与寻常庙宇中光辉伟岸神色肃然的神像大不相同。那神像是一位眉目俊朗的少年,斜靠一张矮几,慵懒地侧坐在神台上。
  一身广袖黑衣,肤白如雪剑眉如画,黑发随意披散垂落肩头,一条手臂靠在膝盖上,体态风流俊雅,微微勾起的唇角却写满了玩世不恭与鄙夷。
  这路边小庙,不知请来了什么能工巧匠,竟能把人塑造得这般神似。形貌精神,栩栩如生。
  看着眼前这张曾与自己朝夕相处三百年,十七年前终结了自己性命的少年面孔,云澈心底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垂眸盯着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少年看了一会儿,云澈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习惯性地如同当年在望虚山上一般,抬手把他的头发撩到了耳后,理了理他松松垮垮批在身上衣襟半开的长衫,将他的衣带系好。
  细腻的发丝触感柔顺,好像真的一般。云澈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垂眸向他没有被衣服遮掩住的脖颈之间看去,皮肤白皙肌理细腻,修长的脖颈上,甚至还能看到曲线玲珑凸起的锁|骨与喉|结,哪里是塑像的模样。
  目光下移,少年的小臂上盘着一条长龙,飞腾之势不怒而威,盘据了大半条手臂。云澈记得他从前并无纹身,不知是何时有的。
  云澈伸出手,修长的三指搭上他连筋脉纹路都清晰可见的手腕。
  肌肤触手冰凉,没有体温,没有脉搏,不是活人。
  云澈的三指从那少年的手腕上轻轻移开,直起身子,绕到了少年身后,向他身后的墙壁上看去。
  少年身后雪白的墙壁上,画满了乌云缭绕。浓浓的墨云之间,坐镇着四个黑衣蒙面,手持兵器的妖魔。
  那四个妖魔的身旁都标着小字,云澈抬眸细细看去,墙上那四个妖魔身旁的小字,写的分别是“大护法一”、“右护法二”、“左护法三”、“后护法四”。
  ——共是四位护法。
  云澈:“……”
  延陵最热闹的街市旁竟会生出这等庙宇。
  自己还在望虚山清徽宗时,延陵城从来不敢现身一个妖魔。十七年不回来,竟连望虚山脚下延陵城里都建造了妖邪的巢穴。不知是正道衰落,还是妖邪变得肆无忌惮了。
  方才那三团黑雾从这里凭空消失不见,左右没有逃出这座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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