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来没回应联系过顾城南。
“嗯。”
见人还在洗，手背被人搓得通红，于越连忙关掉水龙头，“好了，别洗了，都搓红了。”
“唔。”东方寻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抽出一张纸擦拭手，“走吧，差不多到时间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厕所，南宫芸见状，翻了个白眼，这对狗夫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喂，于越你们不会去厕所来了发吧？”
于越鄙夷睨了眼南宫芸，“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废料东西？这么脏？”
“敢说你们什么都没做？”
“嘿，我们还真就什么都没做。”
南宫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还想说什么，但是此时上官晴跟已经扶着老爷子下来了，而顾城南跟着两人的身后，笑容谦恭，一表堂堂。
“感谢各位还肯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在场各位纷纷送上客套话，老爷子兴许是觉得这样无趣，也有些累了，坐在那见了几个老友跟几个亲熟的小辈，才抬头问上官晴，“东方那小子来没？”
上官晴笑容勉强，“来了。”
“那成，你找他来，说老头子我想见见他。”老爷子剁剁手里的拐杖，愤恨道，“当年他那个老不死的爷爷在我这骗去几十万，赖帐今天都没还。”
“......”东方寻刚到就听到这句话，更令他汗颜的是，他爷爷跟他提起这事的时候，特别自傲得意，上官那老头蠢得不行，一张空头支票就骗得他团团转，不仅乖乖给了他钱还没法找他还钱。
想归想，表面礼不能废，“老爷子。”
“不错。”老爷子上下打量着东方寻，“比你爷爷强多了，总是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不知怎的，这句话让东方寻想起了自家爷爷跟于越凑在一起的画面，两人之间的称呼，东方寻捂脸，的确两个人都没皮没脸。
之后老爷子断断续续数落了东方寻爷爷好一阵，许是抱怨完当年愤懑，话题才转回到东方寻身上，老爷子看着东方寻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东方小子，订婚也不请我这老骨头去坐坐，我虽然跟你爷爷关系不亲，但老头子也不至于招人不待见吧？”
东方寻看着戒指，连忙笑道，“他不喜欢张扬，订婚那天也都只请了爷爷跟两个好朋友吃了顿饭。”
“也就你跟乾询耐得住，现在年轻人呐。”老爷子摇头，撑着拐杖想站起来，上官晴连忙上前扶，“行了，我也累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咯。”说着就拄拐杖准备上楼。
“老爷子，慢走。”
兴许知道老爷子不待见他，顾城南也没有跟上去，只是语气温和来了句，“爷爷小心点。”
目送老爷子离开后，东方寻不冷不淡看了眼曾经让他爱恋的情人，以前看不清，现在这谦谦玉公子皮囊下腐败的内在，令他作呕。
在与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东方寻只留下一句宣誓主权的话。
“离于越远点，他是我的。”
第138章 于越独白
“离于越远点，他是我的。”
对此顾城南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而是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对着一个方向暧昧地舔舐嘴唇，东方寻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于越正跟冷祁夜聊得火热。
“他不属于任何人。”
顾城南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脸上淡淡的，对东方寻宣示主权的行为并没有表示不满或者是愤懑，说完便离去，从路过的侍从盘子里端起一杯葡萄酒，联络好友去了。
“他不属于任何人。”
东方寻看着笑得肆意的人，不知怎的，心里被什么东西挤满，胀胀的，很难受。
当晚两人回到家后，东方寻表现得异常热情，热情到于越难以招架，看着身下情.动流泪的人，于越莫名心慌起来，他逼问人，可是东方寻只是摇头承受，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迷失在这场欲.望之中，听不到他的话。
在东方寻熟睡之后，于越拨通了顾城南的电话，他的脸色在袅绕的烟雾里显得异常冰冷。
“你跟他说了什么？”
顾城南低沉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于总是打电话来调情的。”
“我知道你在调查我，想必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于越话语中带着强硬，“给你十秒钟考虑时间，你跟他讲了什么？”
电话那头明显的偏袒与冷漠让顾城南嘴角调笑的幅度僵住，面容有些狰狞，“那就该问问你的好情人跟上官情聊了什么。”
于越蹙眉，想起东方寻宴会上厕所跟他说的话。
“他告诉上官晴你是他前男友了？”
“呵。”顾城南冷笑，“不仅如此还直接告诉上官晴我是gay，还是下面那个。”
“抱歉。”
说完，于越干脆利落挂了电话，话以至此，他也知道从顾城南嘴里问不出什么，继续聊下去还会出事，倒不如等人哪天想开告诉他。
“你去干什么了？”
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浓厚的困倦，让于越小心谨慎的动作成功停顿了下来。
“抽了跟烟。”于越揭开被子，快速缩进去，还没等他躺下，人的手脚就缠了上来。
“于越，你不要骗我。”东方寻埋进于越的腰间，声音里带着迷茫和无措，细听还有委屈。
“我去给顾城南打电话了。”说完于越感觉到腰间的手收紧了些，他不动声色抚摸着人浅短的碎发，有一下没一下，问道，“为什么那么害怕我联系顾城南？”
“不知道。”不知怎的，东方寻觉得自己像是个独守空房的小媳妇，特别没有安全感，日日担心害怕，生怕有一天自己就踽踽独行，孑然一身。
头顶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让东方寻心里一紧，刚想抬头说自己没事，过几天就好，于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不带情.欲，浅尝辄止，没有口舌相交，只是纯粹的两唇紧贴。
就算是这样，依旧让人心悸，东方寻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令他倾心的男人，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似乎感受到了于越这个吻想表达的东西，似乎探知到人火热皮囊下，那颗稳重只为他跳动的心。
“明白了吗？”于越闭着眼睛抵住人，没头没尾来了句。
可东方寻听懂了，他坐到人身上，带着哽咽重重嗯了声，怕于越听不见似的，复述了遍。
“我懂了。”
“爱我吗？”于越看着人。
“爱。”
“有多爱。”
“爱你如痴如狂。”
听到人斩钉截铁的回答，于越表现得无动于衷，他拉起东方寻带有戒指的左手，放置在自己的心口。
“我可以为你献出生命，我爱你胜过生命，但我希望你能更爱自己。”
“不要。”东方寻固执摇头，“我不要。”
“我们彼此之间谁都无法保证谁先会离开人世，有朝一日，我先离开，我希望你剩余的生命，可以为自己而活，不再看着我。”
“我做不到。”东方寻紧紧抱着于越，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血液，一滴眼泪从他眼眶里滑出，掉落在人脖颈上，“我不想再体验没有你的生活。”
于越搂着东方寻，不说话，因为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侵占了那片叫孤独的地域，在那片地域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那抹痕迹让人固执，让人只看到自己，他想让人不再专注自己，让人能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你喜欢猫还是狗？”
“嗯？”话题转变的太快，东方寻挂着泪没反应过来。
于越温柔地擦拭掉人的眼泪，“我曾经想过，我们老了，养两只金毛，然后生一窝小金毛，一群小金毛追在老金毛身边跑，我们坐在摇椅里，笑看着它们。”
“那就养两只金毛。”
“好，一只叫小越，一直叫阿寻。”
东方寻吸溜着鼻子，带着厚厚的鼻音不解道，“为什么不叫小寻？”
于越坏笑低头，望向人的裤裆，“叫小寻也行啊。”
这个动作引得东方寻向下看，看到人鼓起的大包，不满嘀咕，“也不见你小啊...“
“那就叫大越和小寻吧。”
“凭什么？”
“哇，顺着你的心意你还不满意？”
“.......”
“我不管，不能叫小寻。”
“你怎么还耍赖皮呢？”
“不行啊？再说我就耍个一次两次，不像某人...”
“嘿呦喂，还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哈哈哈哈，停下...痒...哈哈哈哈。”
“知道错了没。”
“我没...哈哈哈....知道...哈哈哈哈...错了...哈哈...于越，你住手啊...”
于越看着身下笑得脸色通红喘不过气的人，笑着低下脑袋吻住人。
宝贝，我希望你能够每天这么开心、快乐，那怕是没有我的日子。
我害怕着，害怕我离你远去，相隔两个世界，我不怕这只是我只属于我一人的柯南一梦，梦醒后，我心里抹不去你的音容。
我怕是这场梦是两个人的，害怕从梦中惊醒的你，会因为我变得郁郁寡欢，没有生机，我希望，哪怕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依能替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