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冷祁夜揉揉抽痛的脑袋,打开灯,他扯着领带,脱下身上的西装,一把丢在沙发上,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正如于越的说的那样,他母亲的死和他爸无关,冷祁夜皱紧眉头,这明显是两拨人,都是在针对他冷家,到底是为什么呢?
冷祁夜烦躁甩开手臂,想大字倚在沙发上。
“啪!”
睡着的于越被冷祁夜这一巴掌扇醒,他警惕睁开眼,看到拖得只剩衬衫的冷祁夜后,咬牙切齿,扑上去朝冷祁夜脑袋反手还上一巴掌,“艹,你tm扇老子干什么?”
冷祁夜被于越打懵了,他呆呆看了眼于越,随后反应过来,怒了,朝于越小腿来了脚,撸起手袖,“你找事是不是?”
“嘿,真当老子怕你?”于越扯过假发丢在沙发上,上去拎起冷祁夜衣领子朝脸就是一拳。
冷祁夜被打得一个踉跄,吐出嘴里血,“于越,你很好。”
“bb些啥,早看你不爽了。”
于越想再给冷祁夜一拳,可是被早有防备的冷祁夜挡了下来,他拎起于越手,反手锁剪住于越,我们于越什么人,上过的强攻不在少数,这个招式也不是没有见过,跟着转过身体给冷祁夜一个手肘。
一开始冷祁夜还十分有招式的和于越打,但是越打越发现于越出手无规律,能看透他套路一样,又是混混打法,冷祁夜心里本来就浮躁不安,这下火全被勾出来了,理智全无,手脚并用,能打到那就打那。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和于越颇像,于越是没打算能打赢,纯粹是想揍冷祁夜,想得是能打到哪他都赚,冷祁夜是单纯发泄,打到肉的感觉能让心里好受。
最后两个上了年纪鼻青脸肿老男人,躺在地上,看着对方脸傻笑。
于越挣扎起身,低声笑骂,“艹,下手真狠。”
冷祁夜笑了两声,扯到嘴角的伤口,狰狞了脸,称赞道,“你也不赖,还第一次有人把我打成这样。”
“不是,你能爷们点不?文绉绉给谁看呢?”于越没好气踢了下冷祁夜。
冷祁夜学着于越骂了声,“md,又不是给你听的,叨叨啥?”
“这就老子一个人,不是我听,给鬼听?”于越从爬到桌子下,摸出烟和打火机,放在嘴边,点燃。
“嘿,真当我这是你家呢,还藏烟?”冷祁夜见着于越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气笑了。
“不是常抽,烟瘾犯了才拿出来。”于越把烟和火机丢给冷祁夜,说道,“比不上你的,味道也不差。”
冷祁夜也没管烟盒商标,他抽出烟就点燃,学着大大咧咧张腿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气,望着挂墙上的瑞士时钟。
于越咬着烟,突然站起,踢了下冷祁夜,“有酒吗?”
“在酒窖。”冷祁夜抬起头,“怎的?”
“你有故事,也有酒,我再配个菜,两个大老爷们摆上一桌,还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第73章 只喝98年拉菲的冷总
冷祁夜觉得地板凉,挪到用来装饰的毛毯上,盯着于越稚嫩却流露岁月被侵蚀过的脸,“于越,我发现你真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于越靠着冷祁夜坐下来,抖了抖烟灰,“和资料上不一样,还是说现在的我和之前的样子不一样?亦或者,是说我‘于越’应该没有胆子坐在这和你称兄道弟?”
冷祁夜看着于越将烟灰抖在价值不菲的毛地毯上,沉默了会,“都有吧。”
“人,总不会是一个样。”于越小口抽着烟,脸色在环绕的烟雾中显得模糊不清。
再怎么想去伪装,他终不会是原来的‘于越’,他就算假装自己是个纨绔子弟,被刻下市侩习惯本能的他,可以做到一掷千金,但再怎么一掷千金他始终是像个暴发户,而不是一位含金汤勺长大的贵公子,他可以做到吹天侃地,再怎么侃谈,他也始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做不到真正纨绔子弟那样款款而谈。
冷祁夜点头,似懂非懂,他也不想细纠,他站起身,捻灭手里的烟,“走吧,我有酒有故事,你有菜,摆上一桌。”
于越坐着没动弹,“那冷总可要把人撤了,我可不想明天上头条。”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说出去...”冷祁夜对上于越戏谑的眼声音顿时被人掐住似的,他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我身边有内奸?”
于越掐熄手里烟,摇头,“有没有内奸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害处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这人对我是十分不友好。”
毕竟造成‘于欣欣’死除开冷祁夜和顾梦瑶,要说没有其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于越很难相信。
冷祁夜拉下脸,他最恨就是别人在他身边安人和遭到自己人背叛,他父亲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身边人一定要忠诚且只能服从他一个人,现在,自己身边有了定时炸弹。
冷祁夜回想起之前于越和南宫丽人的对话,细想之下不由得全身发寒,如果南宫丽人都可以在他身边插人,那么就足以够说明,他身边人管制可见多松懈。
如果于越此刻听得到冷祁夜的心声,一定会吐槽,不要想太多,这些人纯粹是剧情君送进来的,针对‘于欣欣’的,和你管制松不松懈,没有什么叼关系。
此刻脑补一整部的阴谋论的冷祁夜,雷厉风行,撤掉了所有的人并叫心腹着手调查,大有一副打破砂锅查到底的架势。
好不知情的于越,此刻吊儿郎当的在厨房里接媳妇的视频电话。
“你脸怎么回事?”
“刚刚和冷总打了一架。”于越将花生放进热好的油里,不好意思抬脸,毕竟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更何况,他还没打赢,“下午不是打过电话了么?怎么想老公了?”
“要脸吗?”东方寻想一巴掌糊在于越变形的脸上,“你未婚妻来找我了,问你这公司计划什么时候启动?”
于越挑眼,对于‘未婚妻’这个词汇很不爽,“冷总这边都发出邀请了,她急什么?”
“不是她急,是她时间不够了,她家那边似乎发现她的情人了。”
于越把炒好的花生装盘,不解,“情人?”
“嗯,还是她的秘书。”
于越洗锅,问道,“南宫家处理了?”
东方寻嗤笑,“一贯作风。”
“那先让她秘书去公司,注册也下来了,要是她姘头不忙的话,就去选址吧,钱我这边出。”于越重新开火,切削皮的土豆丝,一边弄酸辣椒。
东方寻盯着认真做菜的于越,有些意外,“你还有钱?”
“嗯,不多,五百多万。”于越见酸辣椒炸做得差不多了,出锅,刷锅,炒土豆丝,仿佛知道东方寻想说什么一样,“够了,用不着你出钱。”
“难道不是不想花媳妇的钱?”
于越老实承认,“一半一半。”
东方寻气笑了,“能不大男子主义?”
“不是大男子主义,就是不想。”一直低着头翻炒土豆丝的于越难得嗫嚅起来,“我想通过自己试试。”
“行,让我看看我男人到底多能干。”
于越抬头,对着人眼角的泪痣痞笑,“你男人能不能干现在还不知道?”
“于、越!”
于越将酸辣椒下锅,笑道,“好好好,我闭嘴。”
“谈正事能不犯浑嘛?”
“不浑。”于越开小火,抬起不成样脸,咧嘴笑,“对媳妇不算犯浑。”
东方寻看了于越,半晌,憋出一句话,“真丑。”
“...媳妇~”于越捂住心口,撅起嘴,“你伤害了我~”
那边东方寻正想说什么,厨房门口突然闪出一张同样五彩斑斓的脸,来人抱着胸,倚在门上,“你好了没有?”
这顶着五彩斑斓的脸不是别人,此乃鼎鼎大名的冷总是也。
东方寻看清楚人后,差点没笑喷出声,亏他还担心于越,看上去冷祁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顿时心里就平衡不少。
被打扰的于越没好气,将出炉的酸土豆丝和炒花生端到冷祁夜的面前,冷祁夜自觉接过盘子,难以置信,“你折腾那么久,就这?”
“知足吧你,要知道就我媳妇才有这口福的,要不是多打了你两拳,老子才不屑下厨呢。”于越见冷祁夜端着盘子想辩解,赶紧眨眼使眼色把人推出去。
冷祁夜端着花生和土豆丝,莫名其妙,不是,我家,为什么我要被推出来?正想抬脚回去的冷祁夜,隔着厨房透明玻璃门看着笑得像个傻子的于越,顿了会,默默当个小厮将菜端到前院的玻璃石桌上。
没多久,于越手里抓着两双筷子和碗坐了下来,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和两盘下酒菜,调侃,“冷总这是要学习拿碗喝葡萄酒?不来点白的?”
家里只珍藏葡萄酒的冷总:“......”
于越倒也是豁达,“也成,虽然头一遭,但我不在意。”
“我去拿杯子。”冷祁夜说着准备站起身。
“别别别,我猜你家能喝酒的,也就高脚杯。”于越连忙阻止道。
硕大家业真只有高脚杯的冷总:“......”
“两个大男人对着两盘菜拿高脚杯碰杯,你不觉得gay里gay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