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 完结+番外 (春眠也知晓)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春眠也知晓
- 入库:04.10
“也就是说,我破坏的只是小到可以忽略的规则,根本没有影响到剧情?”
“这只是一个方面。”教授伸出一指,接着道,“另外,规则之间也可以相互补充。”
就像季温良总是走女主的剧情……
“可是老师,我还是不明白,三个世界里,我遇到的根本就是一个人。”
“温良,”教授抬眼与他对视,“我说过,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可是,我觉得——”季温良还想反驳。
“没有可是,也没有觉得,我们要的是数据,没有数据显示主角都是一个人,直觉做不了证据。”
季温良明白了,教授这是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这时,邮件提示音响起,教授瞟了一眼电脑,顺手点开。
是一份心理检测报告。
他推了一下眼镜,表情有些不自在。
“温良,你发给我这个做什么?”
“老师,这份报告可以证明,我的心理没有问题,我清楚这不是幻觉,三个世界的主角就是一个人。这么多年我们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这难道不是一个突破点?”
教授低下头,深思了一会儿,终于道:“你让我想一想。”
过了几日,季温良接到电话,教授要和他面谈。
“上一次的事,我考虑了一下,虽然没有数据直接表明主角是一个人,但在这三个世界里,都有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们都选择了你。”
季温良的脸微红。
教授却真的像是在研究科学问题一样,接着道:“我需要确定这是偶然现象还是其中存在相关关系,所以,我有一个想法,你可以进入下一个世界,但是要清除记忆。”
“清除记忆?进入下一个世界之前,我们不都是要清除之前任务世界里的记忆?”
“不,我说的不是任务世界里的记忆,而是在这里的记忆,”教授点了点桌子,解释道,“如果你所经历的世界里,主角都选择了你,那么主角是一个体的概率便远远高于是多个个体的概率。但你体内残留的记忆会对实验造成干扰,它会诱导你过多的关注主角,主角也就会过多的关注你。”
就像在进入第二个世界的时候,季温良看主角的脸会觉得非常熟悉,在和他相处的时候,自然会带有不一样的感情,而这种“不一样”会作为一种影响施加在主角的身上,有可能使主角的行为产生偏移。第三个世界因为特殊原因,季温良完完全全保留了之前的记忆,这种影响就更大了。
“您的意思是,让我真正成为那个世界的人,排除这种影响的干扰?”
教授点了点头,“现在的技术完全能够实现。”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就不能知道剧情……而且系统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教授挥了挥手,“根据系统提示能够提升世界稳定率,其中的原理很简单,因为系统本身就是一种规则,他像膏药一样,能够弥补关键人物意外造成的规则漏洞,在新的世界里,它会以另一种形态出现。”
“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会不会出现失误,导致世界毁灭?”季温良有些担心。
教授把目光落到季温良的脸上。
许久不见,他的这位学生变得比从前沉稳了许多,这也许是在多个世界磨炼的结果,但不论如何,他的性格底色却始终没有改变,不管什么事,只要交给他,他总想着要尽善尽美地完成,殊不知,太过认真也是一种极端。
“温良,”教授叹了口气,缓和着声音道,“你要知道,我们进入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残缺的世界,是一个走向毁灭的世界,而我们能做的,是尽力让它变好,即使失败,这个责任也不需要、不应该由我们来承担。把太多的担子揽在自己身上,会活得很累。”
季温良迟疑了一下,顺从了教授的安排。
武林有两大势力,一是千殊教为首的十二邪教,一是碧水庄领导的武林盟,多年来,双方一正一邪,不分高低。
江南另有启昀宫,历届宫主醉心医术,不问江湖世事,其下医馆遍布四海,颇为壮大。武林中人笑称,千殊与碧水,得启昀宫者得天下。
阳春三月,日光清透,映在坠着铜铃的琉璃瓦上,垂柳含羞地吐着嫩芽,潺潺流水伴随翠鸟清脆婉鸣,衬出宫内难得的寂静。
瞬息,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吵闹自远处传来。
“师兄,我回来啦!怎么还不出来接我?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前面疾步走着的是位妙龄少女,身着石榴色纱裙,腰间系有银色羽状令牌,上刻有绒羽,细若发丝,根根分明,仿若风拂飘摇,形象逼真。
“哎呦,二宫主您可小声点儿吧,这大清早的,”一身青衣、腰系木质羽牌的小侍压低了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地抢前拦住她,“宫主昨日训导师弟,又研究医书到很晚,您就让他再睡会儿吧。”
“训导师弟随便找个铜羽的就行了,你们也敢劳烦师兄?他研究医书到那么晚,怎么也不提醒?偏偏跑到这里来质问我,你是在责怪我吗?”
她伶牙俐齿,平日在宫内嚣张惯了,一瞪眼睛,气势又涨了三分,小侍有些怕,再加上这帽子接二连三地扣下来,重重地砸在脑袋上,直觉得头晕目眩,一个愣神的功夫,二宫主便到了门口。
“师——”还没触到门板,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
顺着墨黑的衣袖往上瞅,目光触到大半张红色胎记和刀痕覆盖的脸,眼睛顿时瞪得更圆了。
“好啊,你这个连羽牌都没有的,也敢阻拦我?”
那黑衣人听到羽牌二字,面露犹豫之色,却还是不肯松手。
女子于是更气。
“大胆!看我不——”
“惊鸢,你又胡闹。”
自屋内传出制止之声,清朗温润,柔和舒缓,仿若玉石相击,虽有责备之意,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展惊鸢喜道:“师兄,你起了吗?我有宝贝送给你。”
衣服窸窣作响微不可闻,过了一会儿,屋内才应道:“小九,让他进来。”
被称作小九的黑衣人这才松了展惊鸢的手腕。
展惊鸢扬起下巴朝他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开,走进了房里。
“怎么每次都对小九如此无礼?”
卧室西南边立一山水画屏风,自后面走出身着月白华服的男子,气质清雅,飘然俊逸,许是刚刚洗漱过的缘故,翘起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半坠不坠,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拂去,又恐亵渎了佳人。
还未束起的墨发,直直地铺散在后背,更衬得面白如玉。
这番景象,连从小与男子一同长大的展惊鸢也呆了呆,半晌才拉过师兄坐下,站于背后,自两侧各执起一缕青丝,又拿起桌上的白色绸带,熟练地打了个结,替他理了理碎发。
两人亲如兄妹,自然没有诸多忌讳。
展惊鸢做完这一切,嘟起嘴道:“那个小九,明明是我结的善缘,偏偏和师兄如此亲近,刚才在门口还想拦我,分明不把我这个二宫主放在眼里了,还不是仗着师兄的宠爱!”
她说的“结善缘”,是治病救人的意思。
展惊鸢十岁之前一直体弱多病,算命先生道她命途多舛,只有救人才能消灾解难,她便经常跑出宫去诊病,还时不时地捡些昏迷不醒的路人回来,美其名曰“结善缘”。
没想到这个办法还真管用,她的身体果然比从前好了许多。
这小九就是去年结的善缘,季温良还记得他那时浑身剑痕,若是再晚些性命怕是不保。
只可惜左脚的伤一直没有治好,还不会说话,武功倒是不错,季温良便将他留下打杂。
“你说的什么话?小九留在宫里,本就是偿还诊费的,你若是想,就让他到你身边如何?”
“我才不要!”展惊鸢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又丑又瘸又哑的——”
“展惊鸢。”季温良不赞同地皱起眉,沉声剪断了她的话,“师父走了以后,你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一提起这个,展惊鸢更是委屈。
“师兄你还说呢,师父都走了两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还说什么要找金羽传人,这金羽我戴不得,师兄你还戴不得吗?”
启昀宫内等级森严,分为金羽、银羽、铜羽、铁羽、木羽五级,只有佩戴金羽者才可坐上宫主之位。
季温良佩戴的是银羽,不过是代宫主而已。
“放肆!”他拍桌怒道,“如今连师父的决定也敢质疑,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眼前一黑,捂住刺痛的心口。
展惊鸢见他真的动了气,忙帮他倒茶顺气,道:“师兄别生气,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季温良缓过神来,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有些可怜的样子,才道:“你是不说有东西要送给我?”
展惊鸢小心地辨认着他的脸色,见他不那么生气了,才道:“是啊,我有东西要送给师兄。”
说罢,献宝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绳,又抬起他的手腕,将红绳系上。
季温良疑惑道:“你弄这红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