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 完结+番外 (流云彩袖)
所以, 你才会是现在的谨慎模样。
提醒完, 石铃就会面色如常地继续交谈, 又在独处时候再一次想起当初的莽撞, 想到……
如果当初, 自己是现在这样多好。
不过可惜, 这只是如果。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年少轻狂, 又多么固执己见,不会有像现在一般的耐心去一遍遍追索细节,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推翻已经存有的印象去认真思考。
——魔教教主凶残可怖,滥杀无辜。
他善良心软,常带笑意,临街被偷了钱袋却摆摆手说让人拿去吃饭。
——魔教教主贪花好色,强抢民女。
他单纯易羞,离人三尺,自己捏着他的手腕甩脱追兵,回头看到的却是一人脸红心跳,讷讷不语。
——魔教教主霸道至极,唯我独尊。
他谦逊推让,温声细语,遇到抉择总是听着自己的意见,有什么想法也是轻缓委婉地表达出来,好像怕说重话便惊扰了谁。
……
魔教教主心狠手辣,动则灭人满门,那次在客栈门外被围,他以剑鞘制人,滴血不染。
自己第一次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武林里见到有人不下重手,问他,他就腼腆说:“只是觉得,不至于如此。”
只是,不至于如此。
这个世界多么暴躁啊,东街的李大张二起了冲突就打到力竭,西街的师小姐看人不顺眼便原地切磋,街上几乎每天都有人飞檐走壁踹倒什么,而客栈里每月的桌椅更是更换不少,老板还会打着算盘,生气地说这个月又有哪些人争斗时顺手砸店忘了赔偿,以后遇到要讨债……
大家对于这些行径都习以为常,甚至觉得动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有自己对着这些冲突一惊一乍,无所适从。
然后有人说:“只是觉得,不至于如此。”
轻轻点了穴道问话,又在清楚那是自己家里的追兵后对自己道一声“冒犯”,他带着自己一跃而起,瞬间以石子解穴。
渐秋的时节微风和煦,自己第一次见人连动手都那么温柔,亦是第一次在屋檐间穿梭,回头就能看到追兵渐远。
——这个世界和我格格不入,可是,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你。
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突然感动到想哭。只是不能哭,因为自己哭了,他就会比自己还难过和伤心,又惊慌地问个不停,怕自己做错什么。
要开心地笑。
*
而后的相处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眨眼间,秋季的武林大会就要在浩然涯举行。
自己在听到消息后瞬间惊奇,他却在惊喜后犹豫片刻。
他问:“我……可以去吗?”
自己当然是点头,像以往每次一样,在他问出这些傻问题的时候拉着他往前跑,想要和以前一样,拉着他一起对着后来的热闹欢笑。
只是,武林大会终究不同。
武林大会的第一天,自己拉着他顺便逛了点香楼,在他羞怯的时候说以后一直这样怕不是要打光棍,之后便被扯着出去,而身后的老板还在喊没给钱。
武林大会的第二天,台上打得热闹,自己踩在树枝上开心吃山楂,然后在见他过来的时候挥手,因为大意,自己在那瞬间掉下去,虽然被人接住了,但他却再不肯让自己独留高处。
武林大会的第三天,比试的前十六名已经决出,场上的打斗逐渐精彩起来,边上的各门派高手也随之多起来,人们在一招招的对打里越来越兴奋,自己却在见血后想退……
他见此就要带着自己离开,而异变则在那刹那发生。
比试台上的人将自己带走,一圈又一圈的人把他围起来,之前接住自己的人安慰说:“不怕。”
怕什么?
茫然无措的时候,自己听到他被指责是前来潜伏的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抢了暖春阁的夏姬,听说是因为人家卖艺不卖身……”
“魔教教主火烧八百里青华山,只因一时兴起……”
“魔教教主杀人如麻,灭了好几家……”
那些听过的传闻全部在耳畔响起,而他在人群中缓缓点头。
一瞬间,东华街初遇,客栈外相知,两个月的交往全部成为泡影。
——第一眼见到对着行窃乞儿微笑的不是你,之后慌忙扯着一起离开了脸红的不是你,第五天客栈外温柔如鸿羽的不是你,小舟上问候艄公帮忙撑船的不是你,放河灯的时候希望人人安好的不是你,点香楼里对着丝弦缓歌仓皇而逃的不是你……
相遇后的所有画面都碎裂开来,原来,一切都不是。
“啊——”自己惊叫后直接晕厥,再醒来,石家的人已经从秋破云手里接过自己,又商量着因为那天的接人定亲。
据说,秋破云并无异议。
——我有。
可是自己再怎么抗争,得到的也只是被关得更牢的结果。
直到秋破云过来,自己才能松快两分,也才能从他的口中得知那天的后续。
那天,身份被叫破后的叶思眠被下属救走,而在场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有人在手,有人在腿,而秋破云则是在脸。
自己试探着摸了一下,因为面前的铁证如山将心里的悲伤想法确认,又在那之后陷入深深的愤怒之中,毫无理智,看不清迷影重重。
一切都是泡影,都是骗局。
“哈……”
*
越来越牢的禁锢,在压抑生活里日渐深刻的恨意,自己慢慢在后来学会收起尖刺,借着秋破云的名头出门,又在之后知道他是如何成为武林盟主的——
武林大会上,一剑重伤魔教教主,大败魔教。
“做得好~”把汤盛过去后,自己说着良药苦口,又说虽然不好喝但是很补,秋破云就真的一碗碗地喝完,即使如黄连丁香叶子的苦涩入喉也不改面色。
一次次的出行里,自己逐渐摸清自己的资本,一次次的出行里,自己也越来越晓得魔教的嚣张行为。
于是,在创造一次机会后,自己利用石家的轻慢离开,又在神秘人的帮助下快速成长,步步接近魔教。
偶然之下,自己发现有一位少庄主被抓,而那个山庄对着魔教的深水寒潭和陡峭山峰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一次偶然,自己遇到大刀门和霹雳堂分支,知道他们手里有详细地图,只是无法顺利地接近那些山峰。
自己就顺理成章地和他们联手,把他们早早包装成商铺的人,又将照着滑雪鞋的滑冰鞋和旱冰鞋交付他们练习,试着做出热气球以便空降到山上……
年尾,自己在最后一点不明被点通后完成热气球的制作,而那些原本隔岸观火的武林门派也都已经逐渐靠近过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直到他出现。
几月不见,消瘦不少,狼狈不少。
“我有话说。”
照旧是清亮的声音,可是没有人在意。
“我有话说!”
所有人终于看过去,然后,所有认知一下被颠覆。
大刀门的灭门惨案纯属谣言,那些本应作土的人们全部在日升峰过得好好的。
霹雳堂被带走的图纸和嫡系成员留在日升峰研制武器,表示这段时间十分开心。
万闲山庄少庄主是当初眼红别人的生意想插手才被抓来劳改,有人证出来确认此事。
……
那些用来发难的理由全部消失,不论是当事人还是增援而来的门派,齐齐在反转里和自己一起懵了。
“我喜欢这个江湖,虽然这个江湖不喜欢我;我也喜欢这个日升教,即使这个日升教恶名昭彰。”他站在风口,将手里的剑提起来,“但是江湖容不下日升教,日升教也无法善待这个江湖,我亦是无法在两者之间平衡,只能矛盾地做着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于江湖而言,我不该侵占他教,于日升教而言,‘收取保护费’是传统习俗。我对得起江湖就对不起日升教,对得起日升教就对不起江湖,所以,我只能如此日复一日拖着,一边做着教主该做的事,一边又护着这个江湖的正义,直到现在。”
闭眼一瞬后,他横剑指向所有人:“此处是日升教所在,论环境,你们正道人士绝不熟悉这里的布置,而论起武功,我相信此时你们亦是无一人可与我敌。所以,退吧。”
苏谢在旁边惊呆,喃喃:“……还好你们都还活着……”自己看过去,苏谢就低吼,“是他给我们的地图!是他说的‘还好我们都活着’!”
有人听到这句话,却不再多言问两句,因为风口的他又宣布:“日升教自今日亡,以后也不会再伤害谁,你们……不必再惦记这里了。”话尾变得沮丧,而一边的苏谢则更是激动地扯着自己的袖子。
失去理由继续攻打的正派人士们看向秋破云和几位德高望重的门派掌门,不知如何是好,希望有人出声,让人知道以往有着血仇的人还能不能继续动手,而在苏谢的激动里,自己也瞬间明白了那日的一切到底为何——
日升教不该存在,因为它的存在会伤害别人。
所以早早埋下一切伏笔,所以暗中帮助敌人,所以才会有那日的一遭:那日过后,日升教元气必伤,谁要想借着原班人马重立魔教,也不能纠集着剩下的人就立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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