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 完结+番外 (流云彩袖)
小师妹闻言笑开:“我前几天被调到了灵霄峰,正好跟着李师姐一起种草。”
于是叶思眠笑笑,点点头一副放心的样子,又谢过了之后过来的其他同门。
因为有着之前的同行之谊,大家有空的就都在今日过来了,本来算是来助阵的,现在却刚好来及时道个喜。
——短短月余,再次结丹已经是值得道贺了,能得宁峰主青睐教得一二灵秀剑法,则更是意外之喜。
确实值得恭喜。
道完贺之后,他们便像来时一样三两结伴离开,又在走时摘了几朵桂花,当作今日是出来游玩了一般回去放着。
九月桂花香,今日初始。
等到他们走后,第五溪慢慢过来了,算是再一起回千寻峰。
有人在叶思眠路过的时候,低低说了句:“攀权结贵。”
叶思眠步子一顿。
先前那人就在这之后笑了一下,又掸掸袖口了,对着旁边的人说:“是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公平了……”
旁边的人就在这之后勾勾嘴角,而后叹口气了拉着他往前走两步,边走边浅浅而论:“伤人者龙凤攀附平步青云,确实不公。”
第五溪听到这话之后便停了脚步,接着看向叶思眠,观他如何应对这当面的讽刺。
叶思眠在这之后浅笑,而后拦住了两位同门,又问说:“你们说的可是我?”
于是最开始开口的人就在这之后大笑起来,又说:“叶师兄原来还有这自觉吗?我在凡世之时,曾闻鸡鸣小人常闭目塞听,视公道而不见,闻良善而不觉,三两闲视之间只见恶利,利欲熏心而不察他物……”说到这里,他转身过来,一脸可笑地说,“现在看来,叶师兄却是不同了。”
刚送完姜醒回来地卫瑛听到这话就走了过来,拉了那人:“子铭。”
叶思眠拦了卫瑛的动作,反而一脸平静地问说:“我做了什么,居然被这么侮辱?”
子铭甩开两个拉着他的人就说:“叶师兄,我喊你一声师兄是我遵守门规,不是我真的还当你是我师兄。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还来问我?”
“你一则残害同门,在门派大比中利用姜师弟对你的不防备伤人至深,不顾仁义;二则借口心魔洗脱自己心有邪念,混淆视听;三则攀附权贵逃脱罪责,厚颜无耻;四则……”
“你至今尚未对姜师兄请罪!”
说完之后,子铭笑一下,又往前走两步了说:“你偷得千寻峰二三风光借势得意了,但我一点也不怕你——有本事因为我说了真话就让人我把逐出师门啊!”
遇到了。
叶思眠在子铭一脸赴死的表情里笑了一下,因为知道自己当初的理由在现行的情况下不足以说服所有人,反而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被人劈头盖脸骂一顿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他在笑之后说了一声:“哦。”
系统在这之后飘了两下,心里因为情势的转瞬逆转有点失落和难过。
原本还是一片和谐,比试的对手也在友好切磋之后服输离开,一切就像是友谊赛一样简单,但是现在事情都了了,却突然蹦出其他人来——
系统想起之前自己疑惑的事情,那碗凝神汤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心里有点犹豫。
子铭被卫瑛拉了一下,往后退一步,又笑一下,掸掸袖子。
“我自十三岁入门,至今已有二十年,年年记得门规所言,岁岁不敢逾越半步。”
叶思眠没有直接反驳他,反而是开始从入门时候说起来。
“门规第一条,是‘凡入我太华宗者,一入便是太华门人,前尘过往,至此皆为往事,此后即为,同门之间,同道而往。众人须相互扶持,同心同行。’我在太华宗二十年,自认年年如此,从不违背。”
“门规第二条,是‘凡触及太华门规者,皆按规定处理,有所不服者,逐,有所懈怠者,逐,有所违背者,逐。’我亦是字字铭刻在心,从未忘却。”
……
“门规一百零一条,我日夜默诵,时时记心,并在每日之间见到同门来往,皆视为兄妹家人,将一切冲突,都大事化小了概括而论为:矛盾而已。”
“我认为,一切都只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偶尔因为性格差异而起的一点点矛盾而已。”叶思眠在背完太华宗门规之后,浅淡笑着这么说了一句。
“我觉得,太华宗是一个大家庭,自以为,同门之间都是可以相互体谅和退让的人,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场剩下的人在门规一条条被背出来的时候愣住,又在这过程中将注意力转过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沉默。
第19章 章十九
“我在师兄说头疼之后送了丹药,为新入门的师弟师妹递信回家,将大家推诿的器物领回来……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我自认是在为家人退让一步而已,但在别人眼里,我却是上天下地第一大傻蛋。”
“我为每个人想了那么多,觉得相互体谅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事实上,谁都不在意这点小事。”
“于是我知道,我错了。”
“我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从头到尾都错了。”
“没有谁需要我的一点付出,也没有谁将这一点点的退让看在眼里。”
“我不说话,大家就当这一切都是从来如此,不需要多想,也不需要回馈;而我说话,大家则将这一切说是混淆视听,不需要反思,更不需要体贴。”
子铭在这句话之后吸了一口气,将逐渐软下去的心肠硬起来:不过是蛊惑人心。
叶思眠在这之后停一下,笑笑,将脸上的悲戚神色收起,说——
“你说我尚未向姜师弟道歉,但你为何想不到我亦是重伤未愈?”
“你说我攀附权贵逃避罪责,但你为何不追寻门规了见我是否受罚得当?”
“你说我借口心魔洗脱自己,但你……”
“你为何不追寻姜师弟同我私自相谈的缘由,反而仅将一切错责都归结在我?”
“姜师弟对我不设防?哈,这句话其实可以改为,所有人都对我不设防吧?反正,我从来都没有脾气,更不会伤人,所以当然不需要设防,也不需要在做任何事的时候,考虑我的反击。”
“我对伤同门至此的事情,当然需要感到抱歉,但是对于伤得姜师弟如此,我却并不后悔。”叶思眠笑着看了看众人,说,“左右我已经领过责罚,也对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了责任,所以,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不论是继续道歉,还是继续请罪。”
“相反,我会在姜师弟痊愈之后,请他对我道歉,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用你之前的一句话说,就是,我喊他一声姜师弟,不过是因为遵守门规。”
太华宗门规第十三条,凡鸡鸣狗盗之徒,皆可逐之。
那位姜师弟当初不论是出于什么心思做了栽赃嫁祸的事情,事实却是,当初叶思眠一旦被陷害成功,等待他的,就要么是伤上加伤,要么是逐出师门了。
叶思眠在这之后笑笑,对着哑口无言的子铭师弟问一句:“还有什么疑惑吗?”
之前应和的人将仍有不忿的子铭拉住,又说:“那却是我们误会叶师兄了?”
叶思眠直接应说:“当然。”
“当面就直接侮辱诽谤于我,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背后对我又当如何编排了。”叶思眠在这之后又点点头,说,“所以,趁着现在人赃并获了,一起去刑律堂吧。”
“凡妄语诬构同门者,丈二十,默门规二十,并禁言七天以消口业。”
说着,叶思眠却在两人的僵硬了等了几瞬,又将剑从乾坤袋取出,再宽厚而言,“不过,我在刚才说完这些话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喜欢姜师兄处理事情的方式了。所以,如果你们能在比武场上胜过我的话,我就不去刑律堂追究责任。”
“——禁言七天,基本等于昭告所有遇到的同门,你们在什么时候说了不应当的话吧?”
说完,叶思眠双手将剑平举,只静静地等着之前出言的两位同门如何抉择。
反正他已经很善解人意地给了其他选择,又额外为他们分析了利弊。
卫瑛在这之后看了看子铭,又与黄鹂对视一眼了,说:“如果需要,我可以以私人名义寻一位口风严谨的长老前来坐镇。”
于是,此事尘埃落定,剩下来走得慢些的那些人,也就在这之后继续留在场外观看了。
一只纸鹤从卫瑛手中飞出,很快,一位长老匆匆而来,又在微笑之后取出一张空白纸张,问说:“比试的协议是?”
叶思眠直接将先前留下的那份递出去,问说:“就依姜师兄制定的这份协议而行可好?”
长老通读一遍,而后看向纸鹤中谈及的另外两人,问说:“二位意下如何?”
姜子铭点头:“有何不可。”
而一旁的洛倾则跟着点头。
一场单方面吊打就此展开。
灵秀剑法不出,仅仅是归一剑法的三两招式,叶思眠就在循循渐进之间逼得姜子铭步步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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